“你想做什麽?”


    阿飛問道,語氣裏,同樣多了些平日少有的認真。


    “帶走佐助。”淺司說道。


    “會很困難。”阿飛說道。


    同時,他開始在心中權衡。


    毫無疑問,麵對可能暴走的九尾,以及眼前這一大票人,僅憑淺司就想把人擄走不太現實。那麽,就需要自己出力。


    可同樣的,如果隻展現出自己平日裏的那丁點水準的話,別說是幫忙,恐怕自己反倒會成為淺司的拖累。


    畢竟,自己在往常的人設是一個成事不足、實力低微又膽小的情報人員,誰家後方情報人員會上正麵戰場的?


    況且,一旦暴露自身的實力,肯定會讓淺司產生懷疑。遠的不說,就是波之國殺掉的那個女孩,淺司就會從中察覺端倪,這不論是對自己的隱藏還是計劃,都有極大的風險。


    阿飛不想冒這個險。


    但是,淺司現在在尋求自己的幫助...


    罕見的,阿飛心裏竟出現了些糾結。


    他深吸口氣,終於道:“我的實力你是知道的,就憑我們兩個的話,可能不行。”


    淺司聞言,閉了閉眼,隨即點頭,“我明白了。”


    他心裏倒說不上有多大的失望,畢竟能進入帶土內心的人,隻有琳跟卡卡西,而能讓帶土堅持的事情隻有一個,那就是顛覆這個黑暗的世界。


    戰爭、各大忍村、忍者製度,這種改變和想要推翻舊有的一切,並打破重來,才是帶土的堅持和器量。


    像是眼下這種無關緊要的幫忙,他肯定不會冒著暴露的風險出手。


    “那就暫且放棄吧。”淺司說道。


    他心裏同樣有過衡量,以自身的實力,想要在戰鬥中強行得到佐助跟大和的細胞,不算難,可那樣的話,無疑要放棄一些東西。


    綱手那邊、木葉、鳴人...


    以臥底的身份來說,自己是沒有理由在此刻出手的,更別說彼時一定是竭盡全力,那帶土就完全摸清了自己。


    將一切都展現出來,放棄曾經的一切,隻為了一個可能,淺司權衡之後,還是作罷。


    他勸說自己,輪迴眼留待以後,還是先想辦法拿到止水的眼睛靠譜。


    這般想通之後,淺司心裏又不免鬆了口氣。


    “還是猶豫大過了貪念麽。”浦式嘲笑道:“現在我才覺得,你是個真實的人了,某些時候依舊會算計和展露虛偽。”


    淺司沒有說話,也或許是不想承認自己被說中了,完美無瑕的人是有,但不是現在的自己。


    他對此並不痛恨或是覺得可惜,因為在追求的道路上,注定要做出取舍。


    隻要問心無愧就好。


    淺司眼底重新堅定下來,腳下朝後退去。


    對麵,大蛇丸眼中閃過一絲意外,“這就要走了嗎?”


    “淺司,你等一下!”鳴人喊道。


    “努力修行吧,鳴人。”淺司說道:“想想上次碰麵時我說過的話。”


    話落,人已瞬身離去,阿飛緊緊跟隨。


    鳴人雙拳緊握,現在的自己,還差的遠嗎?


    “不追嗎,大蛇丸大人?”兜問道。


    “不必了,下一次見麵或許會更有趣。”大蛇丸輕輕一笑,隨即看向佐助,“我們走吧,佐助。”


    “就這樣離開嗎?”佐助壓下心中諸般情緒。


    “留著木葉的人,讓他們去解決曉吧。”大蛇丸說道。


    佐助看了眼鳴人,身形化作流火燃燒消失。


    “佐助!”鳴人喊了聲,隨即痛恨又無力地一拳打在石頭上。


    大和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努力修行吧。”他勸慰道:“隻有這樣,你才能跟上他們的腳步,等下一次再見的時候,將他們帶迴來。”


    鳴人一愣。


    大和笑了笑,“你還有我們。”


    小櫻同樣走了過來,認真道:“鳴人,我們一起將佐助,還有淺司帶迴來。”


    “嗯!”鳴人用力點頭,眼中重新煥發光芒。


    “奇怪,嬋去哪了?”大和忽然道。


    ……


    “對不起啊小司,是我太弱了。”


    林中,兩道身影靜靜走著,阿飛終於開口,打破了這份沉默。


    “不必放在心上。”淺司說道。


    “唉,總覺得是我耽誤了你想做的事情。”阿飛說道。


    淺司眼神不變,像是沒有聽出他話中的試探。


    他說道:“本來也隻是想報複鼬而已,隻要佐助還活著,就還有機會。之前大蛇丸也說了,佐助也想要找鼬複仇。”


    “噢?”阿飛不解。


    “兄弟反目、自相殘殺豈不是更令人值得期待?”淺司說道。


    阿飛拍了拍手,“有道理啊,這樣的話,或許你還能省些力氣。”


    “嗯。”


    “不過我還是有些愧疚,身為前輩,在你需要幫助的時候,竟然什麽忙都沒有幫上。”阿飛語氣歉然道。


    “以後還有機會。”淺司說道。


    “真的嗎?”阿飛期待道。


    “嗯。”淺司看過去,“我們,來日方長。”


    阿飛歪了歪頭,沒有說話。


    這時候,淺司忽而朝後閃開幾步。


    嗖!


    原本所站之地,落下了數枚苦無,上麵還有燃燒的起爆符。


    “啊嘞?”阿飛大叫一聲,撒腿就跑。


    轟!


    沙石飛濺,淺司人還在朝後退去,身旁便有寒星破空而來。


    叮!


    刺來的短刀被苦無擋住,淺司看到了咫尺間的身影,對方的眼神中隻有凜然的殺意,恍若實質。


    短刀劃過苦無,刺耳的摩擦聲裏,火星迸濺,下一刻則是宛若疾風驟雨般的斬擊。


    淺司不斷招架,可眼前之人有著意料之外的刀術,或者說是近身刺殺的技巧。


    叮叮不絕的碰撞聲裏,他的手腕竟然感覺到了吃力。


    下一刻,苦無被斬斷崩飛,寒光凜凜的刀鋒驟然刺來。


    彼此相視,迎著那雙漆黑的眸子,淺司眼中勾玉一縮。


    但瞬間,他瞳孔一下張大,幻術失效了!


    呲,刀刃劃過肩胛,有血濺出。


    淺司躍身後退,麵色凝重,他毫不在意肩上的傷勢,隻是緊盯著對麵之人的眼睛。


    血色的眼眸,漆黑的三勾玉,的確是寫輪眼不會錯了。難道她是宇智波的幸存者?還是說,是團藏實驗移植的產物?


    嬋的目光沒有絲毫變化,如同平常,隻是抬起短刀,帶著作戰手套的手指抹過鋒刃上的血液,輕輕撚了撚。


    “你的血,也是熱的。”她開口道。


    淺司默不作聲地從忍具包裏掏出解毒劑,一針紮在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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