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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個大羅啊,一個個就是心髒,明刀明槍的打上一場不好嗎?”。


    種種思緒使得冥河非常的頭痛,他又不精於算計,沒辦法做到那種於現在落子,而後在萬古後收割的布局。


    將洪荒當作一盤棋,自己為執棋人,冥河沒辦法做到那樣。


    他會的,他擅長的就是用手中的劍去將任何算計他的人講道理。


    以往的他絕對二話不說一定會去找玉清元始天尊或者踏著時間長河順流而下找那位原來的元始天王打一架。


    拳頭就是真理,這一直就是冥河的信念,但是現在冥河卻不能那麽去做,也不是打不打得過的問題。


    “快了,快了”。


    冥河眸若燭火,越過無窮時空看向一座深淵,其中有無數強大的氣息蟄伏其中。


    為了大局,現在的他不能出手,而且一些生靈也不願意看到洪荒之中出現這樣的局麵。


    未證就大羅之前,他可以肆無忌憚的出手,以手中之劍殺出屬於自己的道理。


    但是證就大羅之後,他便不能擅自出手了,每一個大羅都是洪荒的瑰寶,不能陷入到無意義的內耗當中。


    在麵對黑淵之時,洪荒之中所有大羅的爭鬥都是無意義的消耗。


    自成功證就大羅之後,自然而然就接收到了這樣的信息,這一洪荒共知的消息。


    自此,他也理解了為何祖龍明明一直從第一衍紀貨到了現在,但是依然是留下了馬甲,大羅真身不參與現階段的洪荒爭鬥。


    非是不願,而是不能。


    即要避免大羅之間無意義的內耗,又要在洪荒提前落子爭奪日後勝利的成果,就隻有留下化身這一個辦法。


    否則洪荒八個衍紀存活下來的大羅金仙絕對是一個驚人的數字。


    別的不提,就單說冥河見過的清源妙道真君,在彼時的冥河眼中清源妙道真君是一尊混元,證就混元道果的殘缺大羅金仙。


    但是現在的冥河看去,那隻不過是一尊化身罷了,一尊擁有混元道果殘缺的大羅金仙,其本身一直在界外混沌當中,不在洪荒當中。


    按照既往曆史來看,清源妙道真君不過是一個闡教三代弟子罷了,但是闡教之中的三代弟子都成功證就了大羅金仙。


    那闡教的二代弟子呢?


    闡教二代弟子的同代生靈呢?


    與玉清元始天尊同代的生靈呢?


    以點看麵,管中窺豹之下就知曉過往衍紀當中的洪荒有多麽的輝煌了。


    但是就算是這般輝煌的洪荒也沒有徹底的敵過黑淵,反而是被黑淵壓製了八次,覆滅了八次,就可知道黑淵的恐怖了。


    而隕落於前八個衍紀的洪荒眾神,都要在此衍紀再次出現,尋到根源後,拿迴自己的道果以最為巔峰的狀態迴歸。


    過往的眾神以最為巔峰的狀態迴歸是為了什麽?


    至高為何將前八個衍紀洪荒的殘骸和本源融入到此衍紀的洪荒當中?


    廢了這麽大的力氣,第九衍紀的洪荒必定會更加的輝煌,遠超越前幾個衍紀,一切都是為了黑淵。


    “大世將臨!!!”


    冥河一巴掌拍滅這個投影世界,將其打成破碎不堪的廢墟,散落在時空的迷霧當中,使得再也無人能夠查探這段過往。


    如果有生靈膽敢窺探,必將迎接殺戮的光輝。


    迴到洪荒的冥河,站在血海邊緣觀潮。


    他罕見的有些躊躇了,又些迷茫了。


    看著高層站立傾巢而出前去界外混沌的的洪荒世界,冥河莫名的有些害怕把握不住未來大概的走向。


    如果洪荒沒有戰勝黑淵怎麽辦?


    如果他在最終決戰的一役隕落了怎麽辦?


    還會不會有第十衍紀的洪荒?


    會還會不會再次歸來?


    如果冥河歸來,有會以什麽樣的姿態歸來呢?


    縱然是冥河道心似鐵,在麵對這些也會有些不夠果斷,又些迷茫。


    就在冥河陷入迷茫當中時,一縷縷造化之氣浮現在他身邊,緩緩凝聚成一位風姿絕代的神聖,道:“怎麽?又些迷茫??”


    冥河迎著女媧大神深邃的眸子問道:“我們會勝利嗎???”。


    女媧大神沉默了,過了一會兒堅定的道:“我們一定會勝!!!”。


    女媧大神手持大戟,一身雪白的貼身鎧甲,英姿勃發,如一尊不可直視的女武神。


    隻是雪白的裙甲上有道道刺目的血跡,硬生生將雪白的群甲染成了紅色,大戟上亦有鮮紅的血珠流淌,迸發出驚人的殺機,就算是冥河見之亦有些心顫。


    手持大戟,白甲紅裙的女媧大神忽而柔聲的道:“不必擔憂,不必害怕”。


    “相信我,此戰我洪荒必勝!!”。


    “我要走了,你要好好的修行,我期待著與你並肩作戰的那一天”,女媧大神笑的很是明媚,天地都好似亮了三分。


    隻是她的身軀愈發的虛幻了,那股造化之意也愈發的黯然了。


    “我會的,我一定會的”,冥河看著女媧大神虛幻的身影,瞪大雙眸不可置信。


    女媧大神笑容灑脫,俏皮的眨了下左眼,促狹道:“小家夥,還沒恭喜你成功返本歸源哦”。


    看著女媧大神眨下的左眼,冥河腦海當中好似一道封印被解開了,無數過往的迴憶紛紛湧現。


    直到那絕代風華的身影漸漸消失過後,冥河才彎腰撿起女媧大神消失過後掉落在地上的一塊綠色玉玦。


    玉玦溫潤,有一縷清香環繞,冥河鄭重的將玉玦係在自己的腰間,此玉玦就是見證,是冥河對其承諾的見證,終有一日冥河會與其並肩作戰。


    之後冥河就猶如一塊頑石般,站在血海邊看其潮漲潮落。


    日出日落,循環往複。


    十萬年過去了,冥河也在這裏站了十萬年了,期間修羅四王來請冥河返迴冥河宮不知多少次了,但是冥河就真的猶如一塊兒頑石一般,定定的看著血海潮漲潮落,不理世事。


    漸漸的,兩縷白發悄然出現在冥河的鬢角處,迎風飄散。


    “唉~~~”


    一聲落寞的歎息在血海邊響起,一襲青衣的伏羲提著一壺酒來到了冥河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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