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雪跑著跑著就陷入了怪圈,底下黑壓壓的一片,似乎都朝著她這個方向追,所幸她的輕功極好,加上穿著一身夜行衣,那些人未必看出什麽端倪。

    正當她感覺自己為啥那麽背的時候,前端居然還有一個比他更背的黑影,原來這群人不是追她的,而是追那名神秘黑衣人的,原本人家逃跑的極隱蔽,就因為她沒有經驗,動作太過於明顯,剛好又和那人一個方向,於是很不好意思的把人家給暴露了。

    隻見黑衣人冷光掃來,飛雪低頭無限委屈暗緋,不是我的錯,不是我的錯,,要怪隻能怪上帝惹的禍。

    飛雪很不服輸的迴瞪的過去,於是四目相對頓時天雷勾動地火(注意:此火非彼火,乃火氣的火)黑衣人以電光火石的速度,飛身過來捂住她的嘴巴,另一隻手一勾,把她整個身軀夾在他的腋窩下。

    飛雪又踢,又踹,妄圖做無謂的掙紮,遺憾的是那人身材魁梧,力道無窮,像夾小雞一樣很輕鬆的夾著她飛行。可憐的她隻能在心中把他祖宗十八代統統拜訪了一遍,看,她多勤勞,誰要討她做媳婦,絕對是個賢惠的媳婦,就是閑在家裏什麽都不會的那種,光吃米飯不事生產的主。

    追捕的宮廷侍衛越來越多,從四麵八方包抄圍捕他們,飛雪焦急的看著眼下不太熱觀的局勢。

    “放箭!”隻見底下禁衛軍領頭抬手一揮,“咻咻咻……”箭雲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黑衣人單手拿刀砍落無數的飛箭,另一隻手還夾著這個害他被暴露的元兇,神情專注,眼內的寒意猶如千年化不開的寒冰。

    飛雪嚇的老往他背後躲,黑衣人武功雖好可也難敵萬箭同時齊射,漸漸有點力不從心,他一心想盡快打出重圍,邊打邊退,驀地把掖在腋下的飛雪淩空一拋,她覺的天旋地轉的在高空中來迴一個飛旋,準確無誤的擊倒後側人數較少的包圍圈,又慣性的飛了迴來,瞬間迴到了他的懷中,飛雪成吉思汗了一把,敢情自己成了暗器了。

    話說剛才的姿勢因該是相當的優美,速度快,力度十足,飛雪在想為什麽沒把照相機帶來呢?拍一張留念也好。

    仔細一琢磨,奶奶的,剛才多驚險呀,這箭又不長眼睛,萬一她沒那麽幸運迎上人家的箭,那不是正好做了靶子,若是不小心沒咂倒別人,反而把自己給砸的歪脖子咧嘴的那要她怎麽活呀,當下決定繼續討厭這個人,bs這個人,腹誹這個人。

    總算是殺出了一條血路,黑衣人帶著她淩空飛起,一支冷箭力度十足的向這邊飛來,速度之快讓人措手不及,黑衣人亟亟一閃卻快不過迎麵來的飛箭,那箭硬生生的直插入胸膛血流不止,空氣中散發著鹹腥的味道,熏的她五髒六腑翻江倒海,不停的幹嘔。

    他倆雖已衝出重圍,但隻是暫時的脫離危險,四處都是追兵,宮門緊鎖,把守森嚴,就算

    插翅恐怕也難飛出宮門之外,飛雪掙紮著想自行逃脫,前方不遠就是她的寢室,若沒有他的脅迫她大可悄悄潛迴房間,蒙頭繼續睡她的大頭覺,神不知鬼不覺。

    可如今這個光景,怕是想獨自逃脫還真比登天還難,別看他雖已受傷,可環著她的臂彎猶如鋼鐵牢固,絲毫沒有鬆動。

    “大俠,你看咱們各自散吧,你走你的陽光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姑且不說你帶著我沒有什麽好處,興許還會連累你一身騷。”飛雪和顏悅色的對他說,盡力使語氣平和。

    “給你三個選擇,第一想辦法幫我,第二我殺死你,第三一起等死。”黑衣人冷眼睨她,似乎能洞穿她的心事。

    飛雪咬牙,半眯著眼睛狠剜了他一下“好吧!我幫你。”小女子能屈能伸,所謂留的青山在,日後好砍柴。

    飛雪領著他躡手躡腳的潛迴自己的房間,匆忙關上門。

    燭火搖曳,兩個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飛雪瞥見黑衣人上半身幾乎被鮮血沁透,額上微有薄汗,卻倔強的咬牙硬撐,目光警惕的緊鎖著她。

    “你放心我不會乘人之危。”飛雪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懇,特意攤開雙手表示誠意,她淩飛雪雖然偶爾會做點偷雞摸狗的事情,但落井下石這種小人行徑,她還是很不恥的。

    黑衣人冷哼了一下,伸手拔下胸前的箭羽,鮮血飛濺而出,他壓低嗓子低吼了一聲,臉色瞬間刷白,身體搖搖欲墜,強撐著身體扶住桌子,眼看著就要跌倒。飛雪眼明手快的撐住她的身體。

    “放開。”黑衣人甩開她的手,嫌惡的彈了彈衣袖,飛雪滿臉黑線,你蒙著臉誰知道你是不是青蛙,她沒嫌棄他,他到嫌棄起她來。

    血流的越發兇猛起來,黑衣人點了周邊穴位,血還是止不住往下淌,照這樣下去,血會流光的,飛雪很想置他不顧,可是這屋裏就他們兩個,她若不管,難道真要讓他死在她的房間裏,這要傳出去,會不會說,某某男女偷情,某某男為貪一時歡愉縱欲過度暴斃某女房間。

    這世界八卦的力量無論哪個年代都是熱火朝天的,或許隻是一隻螞蟻死亡的小事,指不定會說成皇帝駕崩,所以說千萬別小看八卦的力量。

    “把衣服脫了。”飛雪找出了山上帶來的金瘡藥。

    黑衣人冷凝著她,那眼神主夠讓她冰凍三尺,可她還得硬著頭皮繼續說“若你不想就這樣死在這的話,就依照我的說法。”

    黑衣人何其聰明之人,隻遲疑了片刻,三下兩下除去上衣露出強壯結實的胸膛,還有那猙獰的傷口,飛雪小心翼翼的幫他上藥,拉了些白布幫他包紮妥當,乘他不備猛拉下他的麵罩,雙眼正對上他那錯愕惱怒的表情。

    “大熊。”飛雪捂住嘴巴驚唿,怎麽會是他,他怎麽會來做盜賊?心中自是有千百個問號。

    大熊拿起刀架上了她細白的脖子,乖乖,這下小命嗚唿了,心中不斷的咒罵自己,淩飛雪呀,淩飛雪你什麽時候能改叫什麽都好奇的毛病呢。

    彼時門外傳來敲門聲“小姐,我可以進來嗎?”

    飛雪從來沒覺的幽蘭會如此可愛,真是她的救星呀,大熊緊張的看著她,飛雪朝床鋪方向對他努嘴了努嘴巴,示意他躲到床帳裏,大熊照做飛雪自己也爬上了床,拉下床幃。“進來吧。”幽蘭平時跟她同房兒寢,隻是不同床,下榻小床便是幽蘭的去處。

    幽蘭正準備關門,門外傳來吵鬧的喧嘩聲,禁衛軍手持火把把室內照的通體明亮“有人說刺客在這個方向消失,我等是來搜查的,不便之處還望體恤。”

    飛雪一驚,這可如何是好,急中生智脫光衣服,蓋上輩子,把他整個人掖在被褥底下,自己拉著被角,從床幃探出小腦袋,微笑的說道“因該的,因該的,軍爺盡管搜吧!額上確是冷汗沁沁,所幸剛才及時把地上血液擦拭一番,要不這下可穿幫了。

    禁衛軍四下選尋無果,眼睛緊盯著床帳,想探尋背後真相“小姐,可否讓人打開床幃以探究竟。”

    “大膽,小姐是太子的貴客,哪是你等人褻瀆。”幽蘭很有架勢的大聲嗬責。

    “幽蘭,不礙事的,軍爺也有軍爺的難處,隻是小女子夜寢總習慣裸睡,現在更是全身不做一物,這可如何是好呢?”飛雪說這說著,假意不小心裸露出一點香肩。

    那些人見到此番情景各個麵色赧然,又見是太子貴客自然不敢太過於放肆,四下耳語了一番便通通退下了。

    飛雪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忍不住大口喘氣,手不自覺的鬆了下來,露出光裸的上半身,正巧憋在被底下的大熊探頭吸氣,驚見。

    飛雪手腳極快的甩了他一巴掌“色狼。”

    大熊暴怒,直接翻身把她壓在身下,四目相對,兩人如今都光著上半身,姿勢極度曖昧,飛雪眼中一陳慌亂,坦白說大熊長的挺英雄的,屬於越看越耐看的那種。濃眉大眼眼窩內陷,高挺的鼻梁連接著菱角分明的嘴唇,皮膚有點粗糙,卻更顯的英氣逼人,是無數懷春少女心中英雄的長相,也正是飛雪心中向往的英雄長相,可隻因早以知根知底,她不會忘記上次是誰把她吊在樹上,如今英雄形象自然大打折扣。

    大熊眼中湧現情欲的迷離,腿下異物隨之堅挺,抵著她的小腹,飛雪知道身下火熱那是什麽,麵色火紅,眼看著大熊要咬她的脖子,又不敢出聲嗬責,隻能上下掙紮,不想她著一掙紮,更是提高了大熊內心的欲火,一發不可收拾。

    “小姐,怎麽了,什麽色狼?”幽蘭再一此救場,飛雪再一此覺的幽蘭就如仙女一樣可愛,大熊迴神,強壓下欲望,他差點為了這個女人,壞了這些年的冷靜,隻要遇到這個女子什麽是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沒,我是罵剛才那一群人真是個色狼。”飛雪不想把幽蘭給牽涉進來,自然努力掩飾。

    “小姐,夜以深早點安歇吧!”

    “嗯。”飛雪瞪著身上壓迫她的人,怒從中來,甩手“啪”又是一個巴掌。

    大熊全身上下極冷,他從未被女人打過巴掌,除了……這個該死的女人連續打了他兩個巴掌,心火湧動直想掐死她。

    “小姐,怎麽了?”幽蘭聽到啪的一聲,緊張的詢問。

    “沒有,一直該死的蚊子,我把它啪死了。”飛雪咬牙瞪著他。

    “要幫忙嗎?”

    “不用,你出去拿香就好。”飛雪故意先支開幽蘭。

    “那我出去拿香。”幽蘭起身出去了,大熊跳起又拿刀架到她脖子上 “信不信我真的殺了你。”

    “能不能換點新招,每次都用這招,你有沒有考慮到別人會審美疲勞。”飛雪譏笑。

    “你以為我不敢。”大熊手上力道加重,刀差點沒入脖子。

    “不是,現在隻有我能幫你出宮。你殺了我,你明日還想出去嗎?”飛雪得意的看著他,現在你可是肉在粘板,任我剁,還能囂張幾何。

    果然那家夥悻悻的收起刀,驀地身體也從她身上翻下來,轉身靠在牆壁自顧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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