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騷的男人深情起來簡直不是人類。

    平時從來打個半死也憋不出一句甜言蜜語的鍋子哥哥挖心掏肺的幾句話,瞬間就把顧小炸毛給秒殺了。

    炸毛兔雖然性格確實是難搞了點,但哪個小姑娘要哭要鬧要分手,不是為了想他哄、想他無時無刻不把自己放在心尖上疼呢?

    無愛所以釋然,太愛所以癡纏。

    顧翎顏把自己一臉的眼淚鼻涕往單景川身上一抹,自認為十分厚道地給他台階下,“看在你閉門思過一個月的份上,我以後就勉強不再嫌棄你,再也不出爾反爾和你提分手了。”

    單景川摸了摸她的頭發,隻好無奈地歎氣。

    其實他根本沒指望她悟性能那麽高,隻盼望她鬧騰的頻率能稍微低點而已。

    “歎你個毛線氣啊!”顧翎顏這時眼中精光一閃,兩手叉腰挑著眉,“說!你這一個月到底在幹什麽?為什麽一直不來找我!你那漂亮鄰居到底和你有沒有關係!”

    他本來就是曲著腿靠在床沿邊,頭就在她鎖骨的位置,她說話時唿吸起伏,衣領裏一小半白嫩就在他眼前輕晃,單景川看得口幹舌燥,連忙側過臉低聲道,“等你洗完澡我再慢慢和你說。”

    “不好!”顧翎顏力大無窮地跳下床,扯著他的衣領就把他拖到一旁的座椅上,抱著手臂靠在書桌邊斜睨他,“不說清楚我馬上就走。”

    從來都隻有他讓別人嚇得大氣也不敢出的份,可現在他麵對身前氣勢洶洶的小丫頭,卻灰頭土臉地像剛被抓迴來的殺人犯。

    單景川越想越覺得不像話,一下子起身幾步走到她身前,雙手壓在她身體兩側的桌上,目光定定地看著她。

    “你要是家暴我也馬上就走,而且打死我都不迴來了!”

    她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著他,卻覺得越看就越不是那麽一迴事了。

    這老男人長得可真好看啊…炸毛兔瞟著他的薄唇心猿意馬,不自覺地就想咬一口。

    他眼一眯,無比迅速地壓下頭狠狠地親了上去。

    顧翎顏發誓她從來就沒見過他脫她衣服那麽快準狠的樣子,她還抱著他的脖子親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身上就連小內褲都不見了,耳邊他粗重的喘息一聲接著一聲,聽得她也渾身發軟、輕輕扭著腰朝他身上靠。

    這一個月的清湯掛麵可真的是讓兩個新晉肉食成員受夠了。

    單景川利落地解了褲子,

    把她的細腿往兩邊一開,慢慢伸手下去探了探她下麵,輕輕地揉了幾下。

    她感覺也來了,咬著唇看著額上已經覆著薄汗的男人,把自己的白嫩往他精壯的胸|前貼。

    那粉嫩的小紅點磨在單景川胸前把他燒得半點理智也不剩,他猩紅著眼睛看著那微吐花|液的粉嫩小口,扶著自己把頂端靠在花瓣|前上下蹭了幾下,直直就頂到了最裏麵。

    “嗯…”他漲得那麽厲害,把她全部都撐得滿滿的連半點縫隙都不剩。顧翎顏雙手死死掐著他的肩膀,不斷地唿痛,“太裏麵了…好疼…”

    他被裹得極緊,低頭看懷裏的人像小困獸一般蜷著,身體裏一瞬間所有的暴力因子都海嘯般地卷了起來,二話不說退出一點,又更重更深地頂了進去。

    “真的好疼…”她還不是特別濕潤,疼得眼淚都掉了下來,“鍋子你出去一點好不好…”

    單景川置若罔聞,一手把她的腿盤在自己腰間,另一隻手近乎有些粗暴地揉著她的翹臀,下麵每次都隻退出一點又更重地頂進去。

    身下是冰冷的書桌,她隻聽得到耳邊一聲比一聲更響的身體拍擊聲與粘膩滋水聲,身體裏的他滾燙,每一下進出都又重又硬,而且速度越來越快。顧翎顏低頭看著下麵的花液被他攪得彼此身上都沾到了一點,她坐著的地方已經濕得一塌糊塗,而他手臂上肌肉緊繃,甩著汗更大幅度地往裏頂。

    那場景實在是太靡,她到了好幾次,哭得眼睛都腫起來,顫著身子嗚咽,“我不要了…真的不要了…求求你…”

    單景川知道今天自己已經有些失控,卻更收不住力道,一手將她從桌上抱下來,讓她背對著自己抓著書桌,從後就著她濕|滑的腿窩處更用力地推進去,次次都沒入她最深處。

    顧翎顏張著嘴已經連聲音都發不出來,身體裏一陣陣無意識的緊縮終於將他逼到極致,最後一記深深地貫了進去。

    某人基本饜足緩了氣,連忙抽出自己心疼地把炸毛兔轉過身抱緊在懷裏。

    “把你弄疼了是不是。”他愛憐地捏了捏她的小臉,俊臉上摻雜著內疚和一絲暗紅,“顏顏…你例假是剛過麽?”

    他是絕對舍不得讓她吃藥的,緊張地在心裏直罵自己混蛋,見她渾身無力地勉強點頭時才猛地鬆了一口氣。

    “等你一畢業,我們就要孩子。”他低頭流連地親她,一向硬朗的臉醉般地柔和,“好不好?”

    “…要女

    孩!”她連伸一根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閉著眼昏昏欲睡地哼哼。

    “好。”他將她橫抱起來往浴室走,眸色是一汪湖一般的深情。

    ***

    傅政走到休息室的電燈開關邊按下了按鈕。

    眼前一瞬間刺目地亮堂起來,邵西蓓握著報告單揉了揉眼睛,抬頭看了他一眼。

    他臉上現在根本沒有一絲身為孩子父親應有的任何喜悅,更像是有些無措的煎熬。

    她那顆剛剛還驚喜到不知如何是好的心一下子就涼透了。

    生一個他的孩子,與他共度餘生曾是她覺得對她來說此世間最奢侈的心願。

    而如今她真的得償二分之一的所願,才發現她都未曾考慮過孩子的父親到底想不想要這個孩子。

    他沉默了很久,這時幾步走迴她麵前,她明顯能感覺到他渾身異常地緊繃,下意識地朝後退了一步。

    她臉上的神情脆弱而決絕,看得傅政心裏現在什麽味道都嚐遍了。

    是他自己親手縱容至此,沒有後悔的機會,也再無退路可言。

    “你聽我說。”他低咳了一聲,目色沉沉地看著她的小腹,邵西蓓一下子紅了眼眶,慢慢朝他不斷地搖頭。

    “這個孩子…”他目光中帶著極淺的波動,“不能要。”

    邵西蓓腿一軟跌坐在沙發上,幾乎是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直到今天之前,她以為他的無情殘忍她早已盡數閱過,不會有比這麽多年她受得更痛的時刻。

    “你不要他?”她顫著聲道,“你要我,把孩子打掉?”

    “是。”

    他腦中那一瞬間轟鳴般潮劇的話語,到嘴邊卻唯獨隻剩了這麽一個字。

    邵西蓓聽得如墜冰窟,渾身開始不停地發抖,傅政握了握拳、想彎下腰扣住她的肩膀。

    “你是他的爸爸…”她蜷著身子朝沙發邊角裏不住地退,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看著他淒然地痛唿出聲,“傅政,這是你的孩子啊…”

    這是身上留著你血脈的生命,是你給予他到來的機會。

    他是這世間獨一無二的存在,他是你給我的孩子。

    “聽我的話。”他隱忍著目光直視著她,慢慢俯身伸手圈住她的肩膀。

    邵西蓓眼前不住地泛黑,胃裏又感到一陣陣惡心,她顫抖地揚起手,用盡全身力氣狠

    狠地甩了他一記耳光。

    響亮的耳光聲伴著無框眼鏡掉地的輕響,傅政的左臉迅速地紅腫了起來。

    “你怎麽能說得出口…”她懸在半空的手掌不停地顫,“傅政…我絕對不會不要我的孩子…”

    “孩子是另外一迴事。”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緩,“我和你之間不應該存在這樣一個羈絆。”

    是,她腹中的孩子尚未出生,便已經被他的親生父親定義為一個羈絆,一個麻煩,一個根本不該發生的存在。

    “你給多少孩子判了死刑?”邵西蓓冷笑一聲,“為你懷孕的女人全部都要親手把自己的孩子弄死嗎?”

    “我絕不會讓任何一個女人懷我的孩子。”傅政從地上拾起眼鏡,“你…不一樣。”

    “如果我一定要他,你是不是又要讓我過迴以前的生活?”她這時慢慢平緩著唿吸,一字一句地說,“每天承受你的逼迫,最後隨你的心願讓他死。”

    “那不必這樣麻煩。”她難受得額頭已顯薄汗,掐著自己的手心逼迫自己從沙發上站起來,往門外走去,“我生我的孩子,你不用過問,好好過你自己的生活就好。”

    傅政眼神一淩,連忙幾步追上去從後將她一把扣住,“…不要走。”

    他聲音依舊冷厲得讓人不寒而栗,可那語氣中如此分明的哀求卻聽得她剛忍住的眼淚又掉了下來,“那我求你…把他留下來,好不好…”

    “蓓蓓。”良久,他閉了閉眼無比艱難地開口,“…我無論如何,都不會要他。”

    這是他任憑她恨他入骨,都唯一絕不能悔改的決定。

    …

    邵西蓓從醫院休息室一路小跑出來直接衝進電梯。

    傅政緊隨其後,冷著臉轉身追進安全通道的樓梯,大跨步地往下走。

    天已經徹底蒙蒙暗,她眼前一片漆黑,腦中嗡嗡地作響,從電梯裏出來時身體已經顫得不行,卻還是支撐著自己努力往醫院外走。

    出了大門,她已經什麽都看不清,腳一崴差點要摔在地上,耳邊好像隱約聽到有人不斷地在叫她的名字,意識卻越來越模糊。

    快要閉上眼睛前,刺目的車前燈光忽然地直射過來,她全身已經沒有任何力氣,聽著近在咫尺的尖銳車胎摩擦聲往後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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