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一冰要跟我約架?


    這話聽起來倒蠻有意思的,從去年李蓉將一群兄弟、特別是將祁關強交給我後,或者說那天我在佳園小區樓下把高海濤等人打軟後,我就算正式入選黑道了,但我的起點有些高,一入黑道便當了鎮雄幫老大,所以缺乏從“基層”做起的經驗。


    但道上的事很多我還是清楚的,所謂的“約架”也是道上規矩的一種,向來都是解決糾紛、爭搶地盤最直接的方式。用這種方式解決,須由挑戰方發出戰書,提出時間和地點,並在挑戰書中說明挑戰原因,被挑戰的一方如果敢於應戰,到時直接赴約也就是了,誰打贏了誰就有發言權。


    說起來這種原始的辦法倒也有趣,很有江湖味道。當然,挑戰的一方在時間和地點的安排上,會做到非常的公平公正,甚至大多會給對方占便宜,否則對方完全可以以此為借口不應戰,反而會將此事傳於江湖,讓挑戰的人沒麵子!另外就是,這樣做的話顯得自己夠霸氣。


    至於打鬥的過程中也有講究,一般情況是隻要你能搞得到,刀槍棍炮隨便用。不過即使有槍有炮,有些幫派即使能搞到,在約架過程中也是不敢用的,因為約架還有一個規矩,自己負責自己的關係!你總不能說把對方幹翻了,最後卻被警察給一鍋端了……


    入道黑邦之後,無論我在春城還是麗江,有這種約架機會,好多我都會去參與的,除了去樹立自己的威風威信以外,參加一點實戰也是主要的,但最近幾個月,那一類的活動活動卻越來越少了,因為麗江早成了我那些兄弟的天下,別說有人來跟我們叫板,我們想找人叫板都難以找到對手了;而在春城,情況也差不多,鎮雄邦的勢力和地盤擴張出奇地順利,沒人來找我們麻煩,而我們要是再擴張也有點管不下來了,因此便漸漸停……


    所以此時聽李波跟我說起,我才會在瞬間來了興趣。


    李波見我一臉的笑意,卻一句話也不說,可能是覺得我鐵了心要收拾他,心裏好像終於崩潰了,慢慢地居然真往地上跪了下去。


    但他沒有死心,跪下後仍舊戰戰兢兢地說:“蕭劍,楊秘書長說了,李博士聽了飛爺的陳述後就看出破綻了,他還先就假設出了另外的兩個情節,其中一個情節,跟飛爺那個手下對張姐告密時說的一模一樣。”


    我迴過神來後,有點調笑地看著他問道:“怎麽了,你很怕我?既然怕我,又何苦主動來招惹我呢?楊代明給你五萬,你迴去把話說好了,我保證你別說五萬,五十萬都有可能得到!但要是你胡編亂造,那你的下場估計不會太好,我放過你飛爺估計也不會。”


    李波隻是求饒,說他的婚紗店被砸之後,生意一直都沒能做得起來,後來躍然給白紹南漂白了不少財物,然而所得的好處又全都被王茜給收走,特別是王茜嫁給了白紹南後,那些油水更是沒有半毛到他手上,被逼急了現在才見錢眼開……


    我將他扶起來後笑道:“李波,我知道你沒幹過什麽壞事,所以之前沒將你趕盡殺絕,過去的交情什麽的我倆是不存在了,希望你能識相,收拾東西馬上迴老家種田去,省城是個大地方,不適合你。”


    見我直接要趕他迴老家,李波嚇得又要往地下跪,我攔住他接著說:“要是你還想在省城立足也可以,就看你會不會做人了!否則的話,我不管你是白家的人、穀家的人還是鄒家的人,都隻有一個下場——死!”


    李波愣了好半天,然後才喃喃道:“蕭劍……不!劍哥,早知你是這樣的劍哥,我當初……唉——”


    長歎一聲後,他認真地點頭應道:“你放心吧,我知道該怎樣做了!不過……”


    說著他轉身對王勁鬆鞠了一躬繼續說:“王市.長,我一會兒出門的時候,可能還得做出進門來的樣子,因為隻有那樣,冰哥才認為我還有繼續利用的價值,希望你諒解。剛才多有得罪之處,望你大人大量。”


    王勁鬆看了我兩眼,見我沒什麽反應,才麵無表情地點頭道:“你想怎麽樣都行,反正現在一切都得聽蕭劍的。不過你可得記住,白領導早就強調過蕭劍是他家的人,你跟白家人為難,輸贏你都不會有好下場。”


    看著李波被王勁鬆夫婦帶著落魄地從房裏離開,王茜看著我輕笑道:“蕭劍,你說如果白紹南知道你有這種轉變,會不會後悔從一開始就別那麽變態?”


    李蓉卻有些擔憂,把我扶迴床上後問道:“鄒一冰要跟你約架,肯定是漢爺出馬,你這邊該怎麽辦?”


    王茜坐過來搶話道:“那怕什麽,蕭劍有一群神秘的黑衣兄弟,連我爸在紅塔派的軍警都不是他對手,還怕一個鄒一冰嗎?我不相信鄒一冰為了自己那個結拜兄弟,還敢讓鄒順利調部.隊來跟你打架,再說他鄒家能調得動武.警和警.察,有資格調動得了部.隊的人嗎?”


    “王茜妹子,你話可不能那樣說!蕭劍的黑衣兄弟,其實……你也猜得到都是什麽人,鄒家不可能讓警察參與這種社會上的鬥毆,黑衣兄弟們隻怕也同樣不便參與。”李蓉給王茜解釋,說鄒一冰想采取這種方式來向我發飆,確實不是在為白紹南討公道,正因如此,才更值得我慎重。


    我沒插話,就看著她倆在那爭辯。看得出來,王茜對我很是期待,她好像是真希望我能把鄒一冰也給一並解決,因為那樣的話以後我就可以放下心結,好好地為了未來而打拚!而李蓉則不一樣,她是怕我再出意外,她說我現在如果跟鄒一冰作對,在白紹南遇襲的這件事情上,有點不打自招的嫌疑……


    從我個人的觀點,其實有點更偏向於王茜。通過昨晚的事情後,我感覺我跟鄒一冰打起來,無論是輸是贏,絕對都會有人跳出來保我,如果我真把那家夥也給打下去,還真如王茜所說,往後的日子就不用再被人這樣打壓著了。


    但李蓉看事情則更全麵一些,她說的話很有道理,而且經她這麽一說,我覺得張世明叫我暫時不能與鄒一冰為敵的用意,想來也是不想讓我在白紹南的事塵埃尚未落定前,自己搞到了令人懷疑的地步。


    王茜跟李蓉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講到後來兩人甚至都爭了起了!李蓉怪王茜,是因為她或者說她家的事,才把我搞到現在的被動局麵;王茜卻怪李蓉太自我,說鄒一冰反而是因她才來找我麻煩的……


    我一直到最後都沒應聲,在心裏我判斷不了她們誰對誰錯,白紹南的事雖說是由王茜家而起,但即使沒她家的事,我早晚還是一樣會收拾白紹南,所以我覺得扯不到王茜的身上;而李蓉嘛,我也不想昨天才解開心結,今天又重新將包袱背上。


    最後還是彭惠進屋來調解,說我們此時討論那事有點主次不分!當前我們最重要的,是配合裘躍和、杜成明等人,把白紹南那件案子給平息……


    王茜和李蓉沒爭論出結果,到了我需要休息的時候,彭惠弄了張折疊床到房間裏,說委屈李蓉在房裏照顧我,而王茜則不得不再次啟程前往醫院,去看望白紹南的情況。


    再怎麽說,李蓉現在是我的女朋友,王茜是白紹南的妻子,白天還好,到了晚上這種安排,才不至於讓所有人都懷疑和別扭。


    我不忍心讓李蓉住在那小床上,再說我睡的那張床很大,所以門一關上,便招唿她過來和我一起睡大床。


    李蓉也不拒絕,輕輕躺來我身邊後,卻有些酸溜溜地說道:“蕭劍,這房間本來是彭阿姨當初留給你和王茜的,沒想到你住進來後,躺在你身邊的人是我。”


    不等我安慰和解釋,她卻又釋懷地笑了一笑,看著我問道:“對於鄒一冰約架的事,你心裏是怎樣想的?要跟他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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