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鄒順利到麗江,除了見我一麵和送了我兩個美女以外,什麽事都沒幹,甚至沒到南平鉛鋅礦那個他們的“印鈔機”現場去看看,事後我分析了一下他的目的。


    要說他是去試探穀總的話,我覺得有點說不通,畢竟我刺殺他的計劃得到穀總的響應後,不可能反過來提醒他,而我那幾個知道計劃的兄弟,更是想通知他都無門,那些人連白家人的聯係方式都沒有,而且要是他知道我們的計劃,不可能到麗江去,更不可能麵見我。


    如果說他是為了安撫我,讓我不因李蓉“懷孕”的事而鬧事,那也倒說得通,畢竟他親自接見了我不說,還親自安排盈盈和冰冰陪我三天。但那事根本就犯不著他大老遠親自到麗江,以他的身份,親自打個電話給我也是我莫大的榮幸了。


    所以我想來想去,鄒順利的目的隻有一個:親自到麗江看看我的黑衣兄弟,因為出了礦上針對他的刺殺事件,所以才作罷,轉而順手送了盈盈和冰冰給我。甚至他讓盈盈和冰冰到我身邊,其實也是想以美色誘使我說出秘密。


    我的分析或許很受限製,甚至根本牛頭不對馬嘴,但無論怎麽說,所有人都想打探我黑衣兄弟的秘密,已經在我腦海裏根深蒂固了,不管誰提到這事,我都會本能地對其產生懷疑。


    因此劉毅提起黑衣兄弟時雖然看似無意,甚至是合情合理,但卻改變了我所有的決定。


    劉毅見我沉默不語,又輕聲說道:“蕭總不要有什麽心理負擔,不是我自誇,我們這些人辦事是很有一套的,保護線人和證人向來都是我們工作中首要的職責,否則我也不會現在才找準機會上門來了。那些黑衣兄弟的身份如果不便透露,我們也絕不勉強,實際上我們早就知道了,你的黑衣兄弟一部分就是許升常的人,另外一部分我們也有底的,不說也不影響。”


    我卻否認道:“劉哥說錯了,不是我不便透露,是因為那些人根本就不是你們想的那些,一旦說出來,他們的安全就沒了保障。”


    “哦?”劉毅顯然有些意外,看著我問道:“難道連許升常的人也不是?那今天為何是他的人來幫你?”


    “那是因為他欠了我一個情,而且他說自己以前執行過你們單位的任務,因此我才會叫他來幫忙的。”我從容地撒了一個謊。


    這個謊都已經撒了,我幹脆就接著說道:“我考慮了一下,對於你們的事,還是說聲抱歉的好!我和白家是有很深淵源,也知道白領導的很多事,但說句實話,我不想參與到你們的糾葛中去,因為那不是我的工作。”


    既然我對眼前這支“槍”有懷疑,就不得不像以往一樣表明自己偽裝的態度,因為那樣對我來說沒有壞處,反而是一旦讓別人知道我真正的想法,那我就必定會有了風險……


    所以一句說完,我接著又說道:“對不起了,劉哥!我如果身上有料,那肯定是要配合你們的,但我是確實沒有你們想要的東西。”


    劉毅對我態度的轉變甚感驚訝,一副乞求的樣子勸我:“蕭總,你可不能有顧慮呀!白福潤做的那些事你是最清楚的,如果任由他這樣的話叫百姓怎麽活,還談什麽發展?你放一百二十個心,我們不會因為此事而牽連你,而且你配合我們也是為了你自己好,因為你現在做的那些工作……”


    我心意一定,聽著他那些說教的話就有點不耐煩,直接搶著說道:“不是我不配合,你們是專業幹那行的都找不到的東西,我怎麽可能有?不瞞你說,鄒老總的東西我倒是有,那就是我錄的一段他出醜的視頻,還用那東西成功逼退了他的兒子鄒一冰,誰知後來被……被一個女人悄悄給我刪了。”


    把那件事都搬出來了,劉毅倒好像不再懷疑。而我敢說起視頻的事,是因為劉毅既然跟許升常是戰友,那他應該從許升常口中已經得知。


    果然,他聽我說到鄒順利的視頻後,卻帶著點疑問道:“說到鄒老總,我聽說你後來又逼得冰哥求饒了一次,但你說視頻已經刪了……”


    聽他問出這句話,我恨不得立即拔槍斃了他,同時也對自己剛才的決定深感僥幸!因為我敢斷定,此人的身份雖然不假,但絕對也是白家的走狗無疑。別的不說,他關心鄒老總的視頻幹什麽?就算我拿給他,他一個省記委的人敢動鄒老總?另外就是他對鄒一冰那聲“冰哥”稱唿,也許是無意識的,卻難掩他對那個混蛋的尊重。


    斃了劉毅是不可能的,我隻能繼續裝下去,長聲歎道:“說起此事,我就很後悔了!我在某個女人手機上無意中看到了鄒老總更為勁爆的一段視頻,卻沒想起要拷貝一份來留著,直到鄒一冰再次向我發飆,我才追悔莫及,幸而我故意說自己已經備份保存,否則真不知今天我在哪個爪窪國呢!”


    劉毅也很婉惜地歎了一聲,隨後起身掏了張小紙片給我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多打擾你了,這是我的電話,如果你有了相關的證據,請及時與我聯係,雖然今天我來你這沒有收獲,但我們同樣會為你保密,並保證你的人身安全。”


    臨出門時,他又給我說了些大道理,無非都是說白福潤的壞話,要我多配合什麽的,同時也交待,有了證據不能交其他人,交給記委才是最安全的。


    送走這個突兀的家夥後,我關上房門到衛生間裏,盯著鏡子呆立了很久。不知怎麽迴事,我之前的各種信心忽然間被擊破得連渣都不剩,這戰鬥還未開始,我就已經感覺到了其中的複雜程度,要是我真的付諸行動了,不知道對手們又會有什麽樣的套路。


    也就是在那瞬間,我重新迴到了很久以前的狀態!那個時候,什麽事都有李蓉給我釋疑和指導,讓我生氣就怒、高興就喜,根本不用有那麽多的心機,甚至遇到什麽李蓉解決不了的事,也有張晴晴和王茜主動湊來我身邊……


    而在這個時候,我忽然就比任何時間都想李蓉,我知道此時我們都在同一城市,相距隻有十幾公裏,可卻不得不忍受那種難以描述的思念。我甚至還有點想念張晴晴和王茜,有點想念遠在京城的盈盈和冰冰!


    手機的信息提示音打斷了我的思緒,拿出來一看,是王茜發過來的:蕭劍,我打電話給媽了,他得知你迴春城來後,讓我通知你,叫你明天一定去看看蕭盾……你都多久沒跟家人聯係了?有時間還是多關心關心他們吧,別整天隻想著自己的愛情!


    躺在床上後,我的心莫名就有些痛,確實如王茜所說,我好長時間沒打過電話給家裏了,蕭盾到春城上學已經三個多月,我這個做哥的也從來沒去管過他。反而是王茜這個我認為早已經和我沒了關係的前妻,時時保持著對我家人的問候,而且她到現在還稱唿我媽作“媽”。我這一年來,好像過得太過自私了……


    我想著各種各樣的問題,幾乎一夜沒有合眼,最終還是決定事情一樁一樁地來,明天先去找許利力商議,如果仍舊聯係不上他傍的兩位副老總,那我就試著聯係一下巡視隊的那個副老總秘書,再不濟就再聯係汪鴻,反正幾條線準備著,必須得開出自己這第一槍,否則我再玩下去的話,真的就枉為男人了!


    至於李蓉,我也想好了,明天我想的那些渠道無論有沒有結果,都要去接她迴來,而且帶她去看望我弟弟蕭盾,然後再帶她迴一趟老家見我父母……


    黎明時分,我剛剛想完事要進入迷糊狀態,張晴晴的電話來了,開口就問我為什麽不迴家。我一時沒反應過來,正想迴答的時候,她笑道:“你忘了,現在你在春城的家是滇康園,不會幾個月就忘了自己是我們白家人了吧?還害得我半夜就巴巴地趕過來呢!快迴來吧,我在‘家’裏等你。”


    我有些無語,但想著我和李蓉的事可能還得她幫忙,便強打精神答應了。


    但我還沒出門,又有人找上門來了,而且又是一個想來做我“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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