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我給黃秋婉開的這賓館,在南平縣城算是比較高檔的了,這種地方卻發生此等事情,著實驚了我一跳!要知道刀仔雖在我進屋後退出去迴避了,但鐵定是會留守在房門外護著的。


    黃秋婉好像也被嚇到了,直接就從床上赤著腳就站了起來。而我在趕緊扶住她之後迴頭一看,頓時更是怒火萬分,放開黃秋婉就順手抓起床頭櫃上的台燈一扯,直接往門邊飛奔過去。


    有如此過激的反應,是因為我看得清楚,房門居然是被刀仔的後背給撞開的,而他在房門被撞開之後,高大的身子竟直接後退,仰麵摔倒在電視櫃側麵的木地板上,跟著便有兩個西裝男衝了進來。


    我出手迅捷,手上的台燈眨眼功夫便揮到了其中一個西裝男的腦袋上方,但我那猛如旋風的攻擊來得快,收得更快,台燈離那男人的頭頂不足五公分的時候,卻硬生生地收住了沒砸下去。


    因為在我攻上去的時候,兩支手槍在瞬間便指向了我,被我攻擊那個西裝男的手槍,甚至直接頂在了我的小腹上。


    “住手!”黃秋婉也反應過來了,大喝一聲後跟著嗬斥:“烏鴉、骰子,你倆這是幹什麽?”


    與此同時,我也認出來了,這兩人正是在機場時跟在黃秋婉身邊的保鏢中的兩個,聽見黃秋婉出聲製止,便將台燈往地上隨手一扔,無視兩隻黑洞洞的槍口,轉身扶起躺在地上的刀仔。


    “劍哥,對不起!”刀仔起身後滿臉歉意地看著我。我見他說話時聲音並不打顫,顯然沒多大的事,放下心來後拍拍他的手臂以示安慰,再轉身來怒視著兩個保鏢。


    那個被我攻擊的保鏢見黃秋婉發怒,也連忙解釋道:“婉姐,是我們魯莽了!我們好不容易找到這個地方,卻被這家夥攔著不讓進來,怕你被蕭……被欺負,所以我和骰子才撞進來的。”


    看得出黃秋婉也很生氣,但那神情隻是一閃而逝,隨後便不冷不熱道:“謝謝你們的好意,蕭劍這三天是我的奴隸,而他是麗江的老大,你們還怕他保護不了我嗎?這裏沒什麽事了,你們難得清閑三天,哪裏好玩就去轉轉吧!”


    兩個西裝男雖然把手槍收了迴去,卻站著不動,另外那個叫骰子的家夥遲疑道:“婉姐,如果你趕我們走的話,冰哥……”


    黃秋婉沒理會他,因為她剛才在說話的時候,已經拿出手機在撥打了,正好出聲打斷骰子,對著電話冷冷地說道:“你行呀鄒一冰!要不要安排個記者來二十四小時對著我直播?我告訴你,你既然都有心找我的岔子了,那就別再考慮,叫蔣律師擬個協議傳來給我就是了!”


    鄒一冰估計是在電話裏跟他解釋什麽,就隻見她臉上怒氣漸生,最後忍不住輕斥了一句:“你把我黃秋婉當什麽人了?我告訴你,我是你鄒家明媒正娶的媳婦,不是你們父子的工具。這事你大可告訴爸爸,讓他派人直接滅了蕭劍不就什麽後患都除了嗎?想叫我用那種手段,你做夢去吧,別把天下女人都想得跟你玩的那些貨色一樣下賤。”


    她的修養倒也還算不錯,將手機收好後並未遷怒於兩個保鏢,重新看向那兩人後又不鹹不淡道:“你們要如何也隨便吧!不過我可提醒你們,你們打了蕭劍的人,最好還是趁早走了的好,因為我是不會幫你們向他求情的。”


    我聽她說這樣的話,心裏頓時有了主意,拿出手機便撥了個電話給鄒一冰,而且開打開免提讓大家都聽到。


    鄒一冰估計是剛跟黃秋婉通話後心情不好,雖然對我還是畢恭畢敬的語氣,但聽得出話中帶著一股怒意,壓著聲音問道:“劍哥,你有什麽吩咐呀?”


    “沒有!我是來跟冰哥你請示的!婉姐不是暈車後一直不舒服嘛,我剛到賓館打算帶她再去醫院複查一下,結果有倆不識相的家夥突然衝進屋來,打傷了我的兄弟還用槍指著我呢!所以我想請示下你,該如何處置這兩個家夥。”我也盡量還是跟他客客氣氣地講,隻在心裏感歎幸而剛才黃秋婉講了好大一通她與鄒一冰的故事,要是我倆剛才借那個突兀的吻而發生故事,此時真還不知如何麵對這場麵!


    鄒一冰沉吟了一下後,忽然以商量的口吻迴應道:“劍哥的人品,我自然是不敢懷疑的,那是下人不懂事鬧出的誤會。這樣吧,我再給你那賬上打筆款過來,並保證從此不再冒犯於你,請你將我爸那點東西交去給漢爺!至於那幾個不識相的下人,要殺要剮隨你的便,反正那些為錢賣命的家夥死不足惜,要是你不解氣的話,漢爺那還有幾個他們的人,一並把他們扔去麗江的荒山喂狼就是。”


    我見那兩個保鏢原本冷峻的臉色瞬間就變得跟便秘一般難看,微微一笑後迴應道:“冰哥,鄒老總那點東西可是我的保命護身符,我覺得還是自己保管的好,不過請你放心,那些東西不可能會給其他人看見的。”


    “我也是為了你好!”鄒一冰卻有點語帶威脅道:“那事我已經給白叔叔和漢爺講了,雖然我們不敢告訴我爸,但你應該知道的,其實你有那東西才是最危險的,世上不是每個人都有我的顧慮。”


    黃秋婉忽然插了一句:“鄒一冰,這樣吧!那些東西包在我身上,蕭劍自己答應過,這三天他什麽都聽我的,我開句口他應該不得不從,但我要你馬上叫蔣律師把協議起草了給我發過來。”


    鄒一冰好像反應過來我是開著免提的了,應了聲“隨便吧”就掛了電話!


    我看著兩個保鏢笑道:“你們也聽見了,冰哥的意思是要把你們扔去山裏喂狼。他給了你們多少錢,我蕭劍可以雙倍給你們,我不叫你們賣命,隻想請兩位別再幹剛才這種傻事。”


    剛才鄒一冰的話被他們聽見後,絕對是觸及到了他們的某種底線,倆人也算條漢子,同時將手槍掏出來,當著我們的麵將彈匣褪了出來後,往我和刀仔麵前一扔,那烏鴉低聲道:“兩位大哥,剛才多有冒犯,如何處置請便吧!”


    其實我看出來了,兩人雖然把刀仔給搞得很狼狽,但他們的臉上也有明顯的淤青,而且兩人的墨鏡也都爛了掉在門邊,看來剛才在樓道上三人交了一番手,他們並未占到什麽便宜,最後是用槍逼得刀仔被打得撞進門來的。


    此時見他們甘願受罰,我便將那槍彈撿了起來,重新裝好之後一隻手握著一支指著他倆,嘴裏發出兩聲“叭叭”聲後,隨即垂下手來歎道:“我沒膽量動槍,算逑了,還是你們敢動槍的人拿著吧,哪裏涼快哪裏去,別耽擱了我帶婉姐去看病。”


    “二筆!”兩人把槍接了過去,臉上盡是感激之情,但那骰子轉身的時候卻輕輕罵了句,激得刀仔差點又就追上前去……


    經此一鬧,黃秋婉的心情好像跌落到了穀底,臉色又有些蒼白。我連忙扶著她坐下,讓刀仔倒了杯熱水來給她喝下,歇了一會才又扶她起來,表示要送她去醫院。


    “我沒事,隻是肚裏的東西全吐光了後,一點東西都沒吃,所以心裏感覺空得慌!要不你帶我去吃點東西吧?”不知是不是因為我一天之內強吻了她兩次的原因,反正黃秋婉此時對我的態度,變得有點說不出來的曖昧。


    我察覺到她態度的變化後,心裏反而下了決心:自己可不能跟黃秋婉再有故事了,否則我的關係越攪越亂,隻怕自己最後就算真的把鄒、白兩家都搞下去,跟李蓉在一起的時候也會負上抹不去的良心債……


    下樓去的時候,李正良帶著幾個兄弟,出乎意料地控製住了烏鴉和骰子,而且連早上跟著黃秋婉的另外兩個保鏢也一並被他們給抓住。


    見到我們下樓,他便迎上前來。我正想叫他放了四人,他即搶先低聲道:“劍哥,王茜追到南平來了,正在礦上等著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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