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茜對他們那個圈子裏的事比我有見識,但也被張晴晴的話給驚住了,連聲驚唿道:“媽,你是說穀總的夫人……要收拾鄒老頭?”


    張晴晴“噓”了一下後,壓著聲音迴應道:“這事別亂講出去,鄒老頭是我們家的貴人,穀總我們同樣惹不起,要是攪進他們之間的恩怨,無論最後誰勝誰負,我們都得遭殃。所以我才會跟我家老頭商量了之後,打算今天把他困在床上。”


    她可不是在開玩笑,在她的敘說中,我才得知其原委。


    據說穀總夫人這次拜訪她家,除了一個貼身秘書外,還帶了一個外國男人,聽說是她的助理。


    張晴晴的本事不止“收款”,還表現在“花錢”方麵,穀總夫人主動來訪,自然要得費一番心思出點血,好生地巴結才是。不過以穀總夫人的身份,哪又會再在乎錢財?所以她費盡心思弄了個極品的玉鐲順利送給穀總夫人外,對其秘書和助理也下了一番功夫討好。


    結果還真就有了意外收獲:那個名叫蓋德的外國人收到張晴晴的厚禮後,私底下告訴她,說自己負責著穀家很多不為外人所知的工作,知道穀總家所有的秘密。


    張晴晴略加試探後,立即就發現那助理不但說的全部屬實,而且完全是個唯利是圖的家夥,稍微加點籌碼,他就把穀總家的事給透露得個底朝天,搞得張晴晴自己都有些發毛。最突出的是,蓋德主動向張晴晴索要一百萬,說告訴她一個天大的秘密,結果張晴晴給了之後,蓋德便告訴她,說其實穀總夫人背著穀總,和穀總的心腹汪鴻給好上了!


    那些八卦對張晴晴來說沒半點用,但又不便直說,就纏著蓋德說這生意做虧了,要蓋德多說點穀總工作方麵的事。蓋德可能也有些內疚,接著便說了另外一件關於穀總的事,而且一說就與鄒順利有關,他說穀總馬上要把鄒順利罩著的劉正祥給廢掉,某次在交待汪鴻此項工作的時候,曾放言說如果鄒順利到他地盤上的話,必定要找人把那老頭給黑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恰好昨天鄒順利就來了春城,跟穀總夫人給不期而遇,張晴晴看他們相互之間都很尊重客氣,倒也沒看出什麽端倪,但想起蓋德的話,還是忍不住找機會向他詢問。


    而那個又愛財又無腦的蓋德,借機再次向張晴晴索要了十萬塊錢後,說穀總夫人得知鄒順利來春城,親自打電話給穀總,好像是要趁此機會粘著那鄒順利幾天。


    “蓋德說他親耳聽見的,穀總夫人打電話時說過一句話,她叫穀總放心,說鄒順利這次不死的話她就粘到他死為止!”


    張晴晴說了這句話的時候,神情間有些得意道:“我本來仍持懷疑態度的,結果微一試探,叫穀總夫人和我留在春城,我帶她去考察兩個與渝市有關的項目,她卻毫無興趣,反而找我家老頭商量,主動要求一起到麗江來看看。”


    “有些事情不能細想,再稍微聯係下穀總夫人到我們家來拜訪的目的,好像是從哪得知鄒順利要來,故意到我家等著的一樣。我們是不得不防著呀,那個蓋德愛錢,而愛財的一向都不會說謊。”


    “所以嘛,才會有我之前想的那些……”


    看張晴晴的樣子,她是非常希望穀家和鄒家幹起來,但她肯定也不想鄒順利真的被幹掉,因為她隻想從中獲得好處,而不想因此得罪穀總,更不想鄒順利這個靠山出問題。


    不過說起她希望的好處,真的就像她所說,如果鄒一冰的注意力成功被穀家給吸引,李蓉這邊的壓力就小得多。


    張晴晴告訴我,現在我已經引起了鄒一冰的懷疑,今天之內最好別露麵,這樣的話鄒一冰就會理解為我已經心灰意冷,不原諒李蓉的背叛和欺騙,那就不會對李蓉假懷孕的事懷疑。而如果穀家真的暴露出對鄒順利的某種企圖,我也不會被“無辜”牽連。


    看這樣子今天我還真走不了,但我不受牽連也不能讓我那些兄弟受牽連,還有就是穀總那邊,我可不想這條才抱住的大腿有什麽麻煩,今後難說還有好多事得仰仗他呢!


    所以我對張晴晴的提議沒表示任何異議,但我卻很難為情地告訴她,既然李蓉懷孕的事是假的,那我還真就不能像張晴晴說的那樣,被她和王茜給困在床上,否則太也對不起遠在京城的李蓉。


    張晴晴沒為難我,隻是聽我說起此事時調侃道:“我家老頭早就訂了‘家規’,今天我好不容易爭取到來困住你的機會,你就不好好把握一下?我聽說王茜這兩三個月也是房間避著紹南那方麵的要求,在紹南清醒的時候都不願意陪他,想來也是缺少滋潤很久,你就忍心看她這樣枯萎?所以你還是考慮一下吧!”


    我沒理會她的玩笑話,也沒理會王茜那嬌羞的眼神,直接打個電話到總台又開了兩間房……


    本來我還尋思如果找借口單獨呆在一間房裏,可張晴晴自己說她有些家事得交待王茜,讓我先自個兒休息著……


    我先打電話給魯中學,讓他立即通知我們所有的兄弟,刺殺鄒順利的計劃取消。接著又再次撥打穀總的電話,想跟他把我知道的事全部說了,可穀總仍把我的號碼設成黑名單,用酒店的座機打過去他也不接。


    沒辦法了,我隻得打汪鴻的電話,除了蓋德透露他和穀總夫人好像有一腿的事沒說之外,其餘的情況便托盤而出,叫他趕緊命令張小林停止行動。


    但令我沒想到的是,汪鴻和張小林一樣,說他們已經確定了,昨晚隨白福潤、穀總夫人他們一起到麗江的,就是鄒順利本尊。為此汪鴻還質疑我,問我是不是臨到頭來後被鄒家或者白家給收買了。


    我連忙解釋,說自己被張晴晴困在昆房大酒店裏,並把張晴晴跟我說的那些話又都大致跟他講了。見汪鴻仍舊懷疑,語氣也有些不大對勁,心想反正穀家和鄒家暗中是對頭,就幹脆把李蓉的事講給了他聽。


    汪鴻沒發表什麽意見,聽完後隻說自己已經知道,會把我反應的情況立即匯報穀總……


    閑下來之後,腦海裏又被李蓉的事給折騰得難受,張晴晴和王茜講的那些話,以我的判斷都不像是編出來的,而且我理了一下我們之間的那些過往,得出一個結論:她倆都沒騙我的必要。


    張晴晴就算像王茜分析的那樣,撮合李蓉和我是為防後患,不願意李蓉真的去從了鄒一冰,但她對我某些方麵的情感,我能體會得出來是獨一無二的,毫不誇張地說,以她現在對我的感情,就算我和白福潤之間必死一個,她還真就未必會選我。所以她沒必要對我隱瞞那些事,因為她知道我如果和李蓉玩完,難說也就意味著與白家也玩完了。


    至於王茜,細想起來我其實還是感到辛酸的,除了當初為了家裏的利益對我一再欺騙外,她現在根本沒必要來討好我什麽。說得不好聽一點,她對我的那份曖昧也真就出自眾人都認可的那種真情的說法,因為王勁鬆升到現在的職務後,王茜在我身上現在已經得不到也不再需要什麽好處了。


    再說了,王茜的角度和張晴晴的不一樣,一直以來她表麵上雖不好意思表露,但心裏恨不得我和李蓉分手斷絕了來往才好呢!完全沒有理由還來給李蓉圓謊……


    可有一點我想不通,李蓉真懷孕的話我會衝動帶來危險,但她假懷孕的話完全不用瞞著我的,騙著我才更危險呢!張晴晴說她之前也和我想法一樣,可後來想通了,但她說給我那個理由,我真的不能信服。難道我自己還不知道我是哪種性格,她們反而比我自己更了解我?


    張晴晴一直在王茜的房裏說事,倒是汪鴻沒過多會就給我迴話了,而且他開口就談起了我的私事,也是李蓉懷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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