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劍,茜茜出事了,你知道嗎?”


    因為我和王茜的情況,這一年來王勁鬆很少給我打電話,此時電話打過來過,他的語氣中充滿著不安和擔憂,顯然是劉正祥的人見我不接電話,忍不住打給他了。


    我心裏也說不出來是什麽滋味,略一沉思後輕聲迴道:“叔叔,我知道了……”


    “那你真的對她的死活不管了!”王勁鬆忽然就有些激動,聲音大了起來打斷我道:“是!我王家是有很多對不住你的地方,茜茜也對你心中有愧!但如果不是為了你,她至於吃這些苦受這些罪嗎?你明知她落入歹徒手上了,竟對她不聞不問,連歹徒的電話你都不接,你這樣做就能對得起她?”


    我有點無語,但沒發火,隻是平靜是迴應道:“叔叔,你堂堂一個省會的常.務副市.長,難道自己女兒出事了,就隻知道來訓斥她的前夫?我又不是能上天入地的孫悟空,就算我想管我要管,但管得了不?我告訴你,這事是渝市劉正祥的手下幹的,你們大家都是捧鐵飯碗的人,所以你應該直接和渝市方麵協調,而不是來這裏罵我。”


    王勁鬆被我不卑不亢的話給噎住了,一時應不上來,電話卻傳來了彭惠的聲音:“蕭劍,我們一直在努力,跟白領導和張姐都說了,大家都在積極協調,但劉正祥連白領導的麵子都不給,還反過來說白領導往他頭上扣屎盆子。”


    彭惠說著說著哭了,傷心地抽泣道:“劍……現在不是討論恩怨的時候,張姐說了,現在全世界隻有你才能救茜茜。就當我求你了,你趕緊跟綁匪聯係一下,叫他們別為難茜茜,我們再一起想辦法好不好?”


    她的哭聲讓我心軟了,連忙安慰道:“阿姨,您別哭!我並沒有不管,正在安排著想辦法呢!我不敢保證茜茜沒事,但一定會盡力。不過……你那邊再跟白家聯絡聯絡,看看能否請鄒一冰出麵,劉正祥不聽白領導的,但他一定得聽鄒一冰的。”


    安慰好彭惠過後,我撥打了王茜的電話,意外的是這次居然是她本人接聽的,不過情勢好像真的很緊急,電話一通就聽見她大聲叫道:“蕭劍,你別管我,他們是想殺你,不是要對我……”


    她的後半句話被強行截斷,好像是被人給蒙住了嘴,仍舊發出“唔唔”的沉悶聲。


    之前打電話給我的那人接著說道:“蕭劍,我還以為你真的不管這娘們了呢?怎麽樣,獨狼的事辦得如何了?”


    “問了一下,打聽到了一點消息!”我心緒複雜,但我知道此時對王茜來說,或許我表現得越是漠不關心她才會越安全,所以我的語氣和之前通電話時幾乎沒有變化。


    頓了一下後,我給對方一個主動打電話的合理解釋:“本來我是不管的,不過她爸媽親自打電話來求我,所以嘛,才脫不下情幫你問了問獨狼的情況。”


    聽對方沒再囂張,我才接著說:“我之前說過了,人家麗江警方根本不鳥我,不過我搬出王茜的父母和她的婆家後,他們給答複了,說隻要我願意去局裏作個筆錄,證明今天獨狼和我是朋友間鬧著玩的,那麽辦理一下相關手續後,他們那群人就可以出來了。”


    “很好!”對方滿意地笑了一聲後,接著吩咐道:“那你趕緊去,隻要12點以前我能在機場見到獨狼,馬上就放王茜他們。”


    為了讓對方相信我是真的不在乎,我輕笑兩聲後開玩笑道:“不行呀大哥,要是獨狼出來了不去機場,那我總不能將他綁著去吧?”


    “這你別管,你見到獨狼後打個電話讓我跟他講,到時我自然會叫他去機場的。”對方應了一聲後掛了電話。


    打電話的時候王茜一直在“唔唔”地叫喚,聽得我心裏也真就有些急了,所以掛了電話就吩咐兄弟們:“除了留少數兄弟在項目部守著外,其餘兄弟全部趕去機場候命,你們幾個再帶幾個人,跟我去市局把獨狼接出來。”


    魯忠學卻阻止道:“劍哥,先別慌!是個什麽情況,你先說出來讓大家都幫分析一下。”


    他這老江湖提議,我控製了一下情緒後同意了,將電話裏的事情說了給他們聽。


    “王茜說那些人要殺你,你怎麽看?”率先出聲的是李正良,聽我說完後他便問了句。


    我迴道:“那些人到麗江的目的,主要是拍我的那段視頻,並且給蓉姐造成壓力而離開我,和我沒什麽恩怨可言,所以說什麽他們要殺我,那不過是王茜被恐嚇後的幻想罷了。”


    李正良卻不以為然地說道:“我對男女之情向來不感冒,不過見得也多了!劍哥,我想問你一句:你跟蓉姐在一起的時候,會不會有種吃虧和怨恨的感覺?我指的不是對蓉姐,而是對白紹南。”


    我不理解他為何有此一問,茫然地搖了搖頭道:“沒有呀!我們倆走到一起是因為愛,而不是因為恨。”


    李正良卻很嚴肅,接著問道:“那你為什麽一次次地針對白紹南,要把他搞瘋了才罷休呢?按說他搞了你老婆,你也把他老婆變成了女友,你並不吃虧呀!”


    “你們知道的,那是因為他過去對蓉姐太過份,算是在為蓉姐報仇吧!”我不好直接說李蓉的過去,但也算是如實相告。


    而且問完後,接著我便不解地問他:“都什麽時候了,這些話題留待把正事辦完了我們再討論好不好?”


    魯忠學插話道:“正良不是在討論這個話題,他是想說劍哥你針對白紹南,內心其實不是你說的那樣,而是想說你針對白紹南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蓉姐曾經和他做夫妻,說得難聽點,你是不忿自己最愛的人是個二手貨。”


    我有點懵,但深知李蓉的秘密真不宜現在講,即使有利於她的聲名也不行!


    李正良讚同道:“男人嘛,都是自私的!或許你並不承認,但有那種自己都意識不到的怨恨很正常。當然,我主要想說的其實是,鄒一冰對蓉姐的非分之想如果是真愛的話,最簡單直接的就是幹掉你,即使不幹掉你,他也會有那種心,畢竟蓉姐跟你同居了一年,他即使得到後心頭也絕對會不爽。”


    “所以,今晚你哪也不能去!”李正良站起身來,一幅要攔住我的樣子。


    我理解了他的意思,轉頭看向魯忠學問道:“老魯哥,你覺得呢?鄒一冰如果要幹掉我的話,早就有機會了,不至於還跟我成了漢滄集團的同事,所以正良是不是有些多慮了?”


    魯忠學沉吟道:“要是鄒一冰對蓉姐隻是想得到了玩玩,那正良的想法確實有些多餘!但如果鄒一冰是認真的,還真想叫蓉姐給他生個兒子之類的話,隻怕正良說的還真有理。”


    見我兀自滿臉疑惑,魯忠學接著分析道:“所謂旁觀者清,我個人覺得嘛,換在以前的話,鄒一冰如果強行把你滅了,那蓉姐肯定是寧死也不會從他的,那他還會損失一個你這樣培養了很久的人才。但他帶著蓉姐忠跟蹤你那麽長時間,目的是什麽,就是要讓蓉姐看見你和某些人曖昧,讓蓉姐傷心後對你灰心。”


    說著他輕歎道:“你在春城我不知道,但這幾天別的不說,你和那裘嘉嘉走的接觸有點多,我們倒知道你倆沒啥,可不知情的人估計是會胡亂猜測的,特別以前你那麽討厭那個高傲的大小姐。所以,鄒一冰現在如果把你幹掉的話,蓉姐是真有可能從了他的,因為鄒一冰暗中搞的這些小動作,她很可能並不知情。”


    我是越聽越覺得有理,感覺鄒一冰這家夥實在是天下第一陰,難怪這幾天李蓉接我電話時,我總感覺她一天比一天冷淡,好像她對我很有些不願意說出來的意見……


    被他們說服後,我便冷靜下來聽幾人對接下來行動的意見和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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