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晴晴已經表明態度,要我把鄒一冰的勢力除去,而且還說得很明白,不但白家和文漢支持我,就連鄒一冰的父親鄒順利,對此也很讚成。


    既然如此,我還有什麽猶豫的呢?


    我不管他們之間的那些爭鬥,跟鄒一冰以往也沒什麽深仇大恨,而且直到現在,我的目標仍舊是搞垮白福潤,幫李蓉完成心願的同時也順便報答那些一直在幫我的人。但鄒一冰現在要打李蓉的主意,還逼得李蓉離開我迴了京城,那我不搞他搞誰?也就是張晴晴說的那樣,我放不下身邊的很多人,否則我真還就想直接幹掉他呢!


    不過我還是有些疑惑,白家的事我了解不少,可我沒聽說白福潤跟穀熙的關係很密切,張晴晴說要我攀附穀熙,難不成他們家有好的法子?


    果然,聽我發問後,張晴晴笑道:“我之前跟你講那麽多漢爺的牛筆之處,那可不是白講的!在針得了鄒順利的同意之後,漢爺最近已經動用其力量,分分鍾找到了劉正祥的把柄。穀熙從到渝市那天起就知道劉正祥很多事了,隻是苦於沒有真憑實據,而現在我們的手上有,你隻要將漢爺找到的那些東西送到穀熙手中,保證他分分鍾對你刮目相看,並確保分分鍾收拾掉劉正祥。”


    張晴晴說我要是考慮好了,她會給我安排好,讓我與穀熙搭上線,然後再將劉正祥的那些把柄讓我送過去。


    從內心來說,我對此事有點反感!今晚對我來說結果其實不錯,至少達到了我約張晴晴出來的目的,可張晴晴表現得也太明顯了,這根本都不是我約她說事,而是她約我一般,讓我有種既被利用還白白獻身的感覺。


    張晴晴倒是跟我直來直往,見我好像並不太興奮,說完那些事之後便笑道:“蕭劍,你可別想太多了!從洞察到鄒一冰對阿蓉的心思那天起,我就知道今天你約我是必然的事,所以我為了今晚可是準備了好長時間的,包括在暗中出力,讓你削掉鄒一冰的勢力,那都是我費了很大力氣,才通過我家老頭和漢爺爭取來的。鄒順利就算再喜歡阿蓉,他也不希望鄒一冰為此而給他家惹下麻煩。”


    “姐,你也別想多了!我知道你內心所想和所圖,無論你們夫婦和漢爺怎麽想,我都會去做這件事,原因很簡單,我不允許任何人打蓉姐的主意!”我也像她一樣,來了一次深沉的直白。


    本來我還想問問白紹南的情況,甚至想直接問她白紹南是不是裝瘋,但想了想後覺得還是算了。像張晴晴這種人,即使她對我再好一萬倍,也決不會忘記她人生中的最高追求,她可以幫我收拾除白福潤外的任何人,但不可能為了我而損害她的根本利益。


    所以在與她又隨意聊了幾句,並商定好具體去攀附穀熙的計劃後,我便借故與兄弟們約好了還有事情,必須得走了。


    張晴晴很理解我,事實上她對我之前那一番溫情很感動,說她活了五十年,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男人還有那種溫情……


    我的車沒開迴春城來,這久一直用的都是許利力安排的另一輛車,但我剛駕車駛出正莊賓館大門,還沒駛到門口的北京路上,便被一個人衝出來站在車頭前強行將我攔住。


    一年來的江湖生涯,已經讓我有了很強的警惕,刹住車後沒看截車的人,而是先觀察顧了一下大門兩側,並伸手摸向了我放在車上的刀柄,但並沒有看到其他可疑的人或車。


    轉頭看向車前,看到攔車的人居然又是去年那個主持人陳磊時,我笑了,提著長刀放心地打開車門下車。


    陳磊仍是一個人來的,我不知他這一年來是不是還被張晴晴養著,但看他那樣子是一點長進也沒有的,見到我手上的刀之後拔腿就跑,一邊跑卻一邊叫道:“蕭劍,你別亂來,我是想找你好好說點事情的,你被人監視了!我勸你最好別再跟張姐有關係,因為有些人會傷心……”


    他後麵叫些什麽我沒聽清,因為他逃命似的奔跑得實在太快。但我上車後卻忍不住有些得意,陳磊說我和張晴晴來往會有人傷心,除了他之外恐怕也隻有白福潤了,而他傷不傷心不關我事,白福潤嘛,要是真傷心了才好呢!


    這隻是個小小的插曲,開車返迴的時候我卻又充滿無奈和感傷,不知李蓉此時在京城怎麽樣了……


    我沒迴滇康園的別墅,那房子即使白家給了李蓉,也從來沒給過我家的感覺,如果不是為了那些白家檔案和給李蓉一個好的住所,我才不稀罕住在那呢!所以我是直接去好久都沒迴去過的單身公寓。


    然而到了單身公寓後,我發現屋內仍舊被收拾得幹幹淨淨,屋裏擺著的一盆大富貴樹也才被人澆過水,想來這段時日裏,王茜仍一如既往地定期過來打理著……


    胡思亂想地過了一夜,第二天我便準備迴麗江,李蓉已經去京城了,我沒必要再在春城呆著。不過在迴麗江之前,我得先把春城的有些事安排妥當才行,先是檢查了滇康園別墅裏的檔案,又交待阿貴平常的注意事項,並收了一些電子文檔準備帶走,接著我又去了趟裘躍和的辦公室,跟他“坦白”一些情況。


    我現在對裘躍和采取的態度,讓我在他這裏也得到了某種信任,特別是我將白福潤想讓我對裘嘉嘉下手的事告訴了他後,他已經完全把我當成是自己安插在白家身邊的人了。


    在聽我匯報了向鄒一冰下手的打算和計劃後,裘躍和對此竟也持讚成態度,不過他給我解開了一個疑惑,說白家安排我借劉正祥的事接近穀熙,意圖是非常明顯的,那就是替鄒順利拉攏穀熙。


    以裘躍和的說法,鄒順利和穀熙都有著各自的野心,但他們卻不是同一路人!鄒順利職務做得比穀熙大,但穀熙背景底子比鄒順利硬,因此總的來說穀熙是看不起鄒順利的,如果鄒順利能借著劉正祥的事與穀熙強強聯手,到時便有可能實現各自的抱負。所以鄒順利會舍得除去自己兒子的那股力量,並不你走得懷疑。


    至於白福潤,反正是在中間做個順水人情,事情成了他有功勞,更能得到穀熙這個大佬的感激,事情不成也能讓鄒順利看見自己的努力,當然樂於此事。


    不過裘躍和借此也提醒我,說白家讓我去做此事,可見其不但壞得透頂,還奸得極致!成功地把那麽一絲絲的風險都推到我的頭上。


    我問裘躍和,穀、鄒、白三方之中誰才是好人,裘躍和給我的迴答很幹脆:“在我的眼中,隻有我自己才是好人!穀總和鄒總都我不敢評價,但白領導絕對不是好東西。”


    裘躍和給我指點完了迷津,接著跟我說起了裘嘉嘉的事,說如果白福潤非要逼我向裘嘉嘉動手,那就讓我把此事委婉地告訴京城劉勇,讓京城劉勇來收拾白福潤。


    我是想了半天,才忍住沒將劉勇已經知曉裘嘉嘉過往的事說出來的,因為裘躍和接著給我提出了一個讓我謀利的方案。


    “蕭劍,我知道你社會上那些關係花銷巨大,也知道你那些兄弟都有正業,而你這個老大卻是個打工的,這樣不利於你的發展。畢竟年收入一萬塊的老板也是老板,而年收入千萬的打工仔始終都是打工仔,這是一個身份的象征。”


    “念在你對我的忠誠,我準備送給你一個好處,讓你賺到一大筆的同時,身份也有所改觀。你抓緊時間去注冊一個公司,我這邊下令把春城所有小區伸出窗外的防盜籠,都必須自費改裝成統一的貼窗貼牆樣式。”


    “你別小看那一道小小的防盜窗,全城動起來的話你隨便都有兩三個億的利潤。不過我這邊老規矩,要收取利潤的六成上交,即使那樣,你也有至少一億的收入。夠你那些小弟合起來苦上幾年了吧,激不激動?”


    麵對如此大的誘惑,我的心卻如同止水,略一沉思便拒絕了。


    我內心的想法很簡單: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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