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每天中午的那段時間和李蓉分開,因為我得去處理工作上的事。反正已經決定不再顧慮,我幹脆就讓許利力在昆房大廈給我安排一間辦公室,除了昆房集團的工作外,金恆公司需要我審閱審批的文件單據,也全部讓公司傳到那兒處理。


    但我更重要的工作,則是往白福潤和裘躍和的辦公室跑。李蓉出院的第二天,我就找到裘躍和,把白福潤對他的懷疑以及讓我對裘嘉嘉下手的事,對裘躍和全部坦白。


    然而霸道的裘總對此並未在意,隻給了我一句話,說如果我真對裘嘉嘉做出什麽事來,那用不著他動手,京城劉勇一個手指頭就會將我摁死,要我自己惦量著應付白福潤。


    話雖如此,我還是感覺到了裘躍和的無奈,畢竟官大一級壓死人!別的不說,他讓我找白福潤辦理的兩個大項目——螺螄灣國際批發市場搬遷及城中村改造,白福潤每次都對我口頭答應,但就是不在裘躍和讓我帶去的文件上簽字。


    裘躍和把這種事情讓我這個“混混”去辦,足以證明他在操作那兩個項目時也有貓膩。但我沒管,反正他們要我做什麽我照辦就是,而且對兩頭都坦白。


    而裘躍和忌憚白福潤還表現在另一方麵:裘嘉嘉從麗江送我迴春城來沒兩天就返迴了麗江,在得知白福潤安排我對她下手之後,呆在麗江居然不敢迴來了,跟我通電話的時候還表示,今後我要是去麗江她就迴春城,我迴春城她再到麗江呆著,反正不會給我機會。


    但白福潤也不敢動裘躍和,他懷疑裘躍和舉報他的事,裘躍和很聰明地未加任何解釋,擺平著就是跟他對著幹,可白福潤硬沒敢將裘躍和怎麽樣……


    這樣的日子過得舒心,我都漸漸忘了之前的那些煩惱,但該來的始終要來。李蓉出院後約二十來天的一天傍晚,我剛從昆房大廈出門,便接到了李蓉的電話,說我中午才出門她就走了,現在已經到了京城的家裏。


    李蓉說之所以瞞著我,是她知道我不會放不下這暫時的別離,她說這久我外出工作的時候,張晴晴曾到家找過她幾次,都是鄒一冰讓其過來對她施壓的,連張晴晴自己都說了,李蓉如果再不想辦法的話,我這邊肯定要出大事,連白福潤和裘躍和也罩不住我。


    “蕭劍,你相信我,短則三個月、長則不超過一年,我一定會迴到你的身邊。而那個時候,我相信即使我們的現狀沒啥改變,鄒一冰也已對我失去興趣了。”


    我接到李蓉的電話時就猶如醍醐灌頂,愣在公司停車場半天沒迴過神來,直到她最近那句話,我才咬著牙齒迴道:“蓉姐,你好好在家養傷休息,我會盡快讓鄒一冰打消他那肮髒的念頭,到時我親自來京城接你,並且拜會兩個老人家順便向他們提親。”


    這久我在李蓉麵前並未表現出什麽,不過就這麽一句話,還是讓她感受到了我真正的變化,她說她相信我,因為從始至終,我都是她唯一信賴和依托的人。


    李蓉還告訴我,要是又遇到像上次在麗江的那種麻煩,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要麽聯係杭老出麵、要麽直接聯係張世明,她說能保我的人固然多,但願意出麵的恐怕就隻有那兩人。


    我鄭重地答應了,因為我覺得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還真是在刀口上幹活……


    李蓉走了,我連家都沒迴,直接打電話給張晴晴,約她出來聊聊。這久我並沒有與張晴晴有來往,但她居然背著我幫鄒一冰向李蓉施壓,我得問問她是怎麽迴事。


    說起張晴晴來,我對她的感情很複雜!我知道她不是什麽好人,但她對我卻一直都很好,就連當初那“順利一號”,至今真實的原件也還被我保存在某個地方,而那正是她交給我的。至於其它方麵就更不用說了,我敢肯定,在她的心目中,我自然比不上白福潤的地位,但對她來說絕對要比白紹南重要。


    所以我覺得她做出那種事,一定有著白家另外的目的,而如果是那樣的話,她對我是不會有所隱瞞的。


    不過令我沒想到的是,張晴晴接到我邀請後滿口答應的同時,卻把地點約在了正莊賓館,還將時間約在了晚上九點……


    還是在麗江的時候,白福潤就宣布了他的家規,還讓我與張晴晴留下了最後的迴憶,來到春城把他家所有檔案交給我後,他還不放心地又當著張晴晴的麵強調了一遍,所以這麽長時間張晴晴都沒再主動約過我。我還以為自己與張晴晴之間,將不會再有那層關係了的。


    然而張晴晴現在又叫我去正莊賓館那個特別的地方,她這是什麽意思呢?


    獨自到白龍拳擊俱樂部,對著訓練室裏的器材一通發泄後,我以為自己已經好受多了,可離開時,劉威拍著我的肩膀笑道:“蕭兄弟,身為一個男人,平常再怎麽樣那都無所謂,但關鍵時刻一定要狠。就像對待愛情一樣,你可以對一個女人很專情,但卻不代表你就要對她專一!專情的男人一般都是狠男人,但專一的男人就不一樣了,大多都是優柔寡斷的偽漢子,成不了什麽大事的。”


    盡管劉威那是一句玩笑話,但對我還是有所感觸的,就拿我身邊的人來說吧,白紹南曾經隻專情於李蓉和王茜,但他卻一點都不專一,而他正是個狠角色!而鄒一冰、文漢等人就更不用說了。最明顯的還是白福潤,他的狠毒就差點讓我喪了命;而像王勁鬆,就有點像劉威說的偽漢子了,這麽多年居然一直靠自己女兒在撐著他升遷……


    感觸歸感觸,李蓉就算離開了,我也沒想過要做什麽對不起她的事。誰知按約定時間到了正莊賓館那幢別墅後,張晴晴直接就在那間大臥室裏等我了,而當我進入到臥室裏時,她居然又跟曾經很多次那樣,全身上下隻披著她標誌性的紗巾,就像大觀園裏那支薄紗半掩的出水芙蓉。


    從李蓉受傷開始,一個多月來我都沒再有過男女之間那些事,乍然看見張晴晴這道風景時,我忍不住就有些口幹舌燥。不過我的定力還算不錯,不但沒主動表現出那方麵的欲.望,還裝作輕鬆的語氣笑道:“姐,入秋了,你可得多穿點,小心著涼。”


    張晴晴卻沒對我客氣,反正偌大一幢別墅也無外人,連臥室門都沒關就上前勾著我的脖頸,吹氣如蘭地嬌聲道:“我聽阿蓉說,你這久心疼她的腿傷,睡覺都隻鋪了張小床在她床邊,是不是快要被憋壞了,才想起打姐的電話呀?”


    被她一抱,我心裏那團火就有點壓不住的趁勢,連忙輕輕將她分開後,低聲提醒道:“姐,我現在是你們白家的人了,你不會忘記白大爹的‘家規’了吧?你再這樣‘照顧’兄弟,那可是把兄弟往火堆裏推呀!”


    “咯咯咯!”張晴晴甜美地一聲輕笑,重新將雙手勾上來笑道:“蕭劍,你可真逗!要是什麽都聽他的,那我們豈不成了他手中的木偶?我告訴你呀,古話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現在我倆正是在‘偷’呀!你不見我今天是自己開車悄悄來的,都沒叫跟班呢。”


    我有些無語,張晴晴卻把嘴湊到我耳邊,咬著我的耳垂輕聲道:“他訂他的規矩,以後我們明裏保持距離,暗地裏有機會就偷一把,豈不是比以前更刺激百倍……”


    在她一隻手抓住我突出的“把柄”後,我也有點迷亂,但還是婉拒道:“姐,這樣不太好,對白大爹不尊重,也對不起蓉姐。”


    “你約我出來聊,肯定是為阿蓉的事吧?你知道嗎,其實姐早就要跟你說說那些情況了,但我主動約你的話,你就更不讓我偷了,對不?”張晴晴露出我熟悉的那媚笑,放開我後轉身到床上上,半躺著繼續說道:“你不跟姐偷一次,姐就什麽情況都不知道,隻知道這次阿蓉一走,你和她的緣分可能就盡了。”


    我始終感覺哪裏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隻覺得像有雙眼睛在暗處盯著自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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