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白福潤的交流,說的是見不得人的話題,但過程卻算得上融洽自然,唯一讓我窩火的是,自己又開始抽上了他家的特製香煙。


    不過白福潤對我的態度還算不錯,說過的話也算是真的踐行了,在我迴春城的的第三天,張晴晴約我到白紹南家裏,把家中所有人支開後,他們夫妻倆親自打開了一個很隱蔽的入口,在那個地下室裏向我交接了另外一份檔案。


    直到此時,我才知道那天在麗江的時候,張晴晴和白紹南交給我的白家檔案隻是冰山一角。


    張晴晴平時大大咧咧,實際上心思卻非常細膩,這些年來別說那些不能銷毀的憑證,就是過節時他家收到親戚的一盒月餅、一籃粽子這種東西,她都用特別的暗語給記錄了下來;而家庭裏的開支小到保姆買狗糧的花銷,同樣也在記得清清楚楚。


    還有就是,張晴晴這人很跟得上時代,沒有憑證或者憑證已經銷毀了的,他就借助兩台電腦、兩台服務器來進行存檔管理,就算是那一本本做得很規範的憑證,她同樣在電腦上將目錄建得很全,想要查找是分分鍾的事情。


    這些東西相信除了他們夫妻和白紹南外,就沒有其他人來查找翻閱過,所有的工作更不可能請人代勞完成,絕對是張晴晴一個人辛勞所做。由此可見,這個女人能在白家有今天的地位,能讓白福潤落得個怕老婆的名聲,絕對不是偶然的……


    白家檔案的觸目驚心就不詳述了,我接手了那整整兩大櫃的檔案後,他們卻沒有讓我將其帶走的意思,隻告訴我說這套別墅算是白紹南與李蓉離婚後給李蓉的財產,已經過戶到了李蓉的名下,以後就交由我和李蓉居住了。


    不過倆人也對我作了交待,說李蓉在這裏住了幾年,但並不知道有那麽個地下室,要我以後自己看著辦,言下之意就是仍要對李蓉保密。而且張晴晴還特別囑咐,要是我覺得這地方不安全或者不方便我管理,那我可以將她家的檔案搬向任何地方,隻要安全和在白家需要的時候能提供就行,她也一年最多隻會檢查一到兩次……


    說來說去,這才是真正的白家檔案。


    當然,那天他們帶去麗江交給我的也不假,但看來那些東西實在沒被白家放在眼裏,難怪他們後來都沒問我要那些東西,我還以為是因為到了王茜手裏後,他們是真正的一家人,所以才不問及的。


    但令我想不通的是,王茜拿到麗江的那些檔案後,也不知她在白紹南瘋了後是怎樣跟白福潤提出要求的,反正她的目的達到了,白福潤都親口告訴我,說王勁鬆這人工作能力不錯,再任一段時間的春城常務副.市.長後,擬調往紅塔市任市.長。


    迴來的這幾天,我收斂了許多,連祈關強他們那場老兄弟我都沒去打照麵,隻在電話裏保持聯係,也沒迴昆房集團去,幾乎就整天呆在醫院守著李蓉,連睡覺有時都在病房裏。


    我這樣做,主要是得了李蓉的建議,當我悄悄跟她說了白家檔案的事之後,她要我千萬別再對任何聲張,包括許利力和張世明。她的理由是我才犯事,白家難說會安排人盯著我的一舉一動,在這敏感時期我要是稍有動作都會引起懷疑,而如果我再有什麽差錯的話,白福潤不會給我第二次活命的機會,鄒一冰更不可能再為我求情。


    好在白福潤在麗江對我宣布的那條“白家規矩”好像還生效,張晴晴沒再像以往那樣,知道我在春城就三天兩頭約我“談事”,王茜好像也迴來就去精神病院護理白紹南去了,加上她銀行的工作還得去露露麵什麽的,也隻偶爾才打個電話來問問李蓉傷情什麽的。


    所以我那段時間也真算過得愜意而安寧!


    不過讓我幾乎不離開醫院,還有一個主要原因:我知道鄒一冰這久也幾乎都在春城,連白福潤夫婦都向我表示,說他對李蓉有那方麵的意思的了,我得守好李蓉才行。


    我的實力或許與鄒一冰天差地別,但倘若他敢來招惹我的女人,我一定會不計會果地收拾他……


    生活有時就是這樣,怕哪出還真就來哪出!


    我在春城待了快半個月的時候,這天還沒到醫院,忽然又接到王茜的電話,她仍舊東拉西扯問了問李蓉的病情後,忽然就跟我提議,說我雖然是她以那些檔案要挾白家饒過的,但也應該要承白家的情才行,我都迴來那麽長時間了,應該去探望一下白紹南。


    有了一場同生共死的經曆,並未重新拉近我與王茜之間的距離,雖然我仍舊感激她在瀘沽湖配合我羞辱了白紹南,但結合前因後果之後我對她卻還是一樣的想敬而遠之。


    然而王茜給了我一個無法拒絕的理由,她說盡管白紹南瘋得“有模有樣”,但她始終認為白紹南是在裝瘋,並列舉了一些細微的事情來證實。王茜說要是她的判斷正確,那白家就絕對有陰謀,讓我過去看看後好提前準備,以免日後要麽成了白家的刀下冤魂、要麽成為人家的替死鬼和炮灰。


    還是在麗江的時候,王茜就曾說過不相信白紹南會真的瘋了,當時我也懷疑,因為我覺得以他那變態的承受能力,絕不至於被我戴了頂帽子就會精神失常,要知道以前他還主動讓身為他妻子的李蓉與我不穿衣服拍照,後來跟王茜結婚後也不介意王茜繼續來和我發生關係,甚至連王茜懷上了我的孩子,他也不曾介意。


    就這麽一個人,會為了一頂帽子發瘋?他那麽無恥的家夥,會丟不起那點麵子?


    所以我決定還是親自前往,順便也算是討好一下白家。


    但我到市精神病院的時候,白紹南卻打過鎮靜劑而睡著了,而周浩野和高海濤帶著幾個小弟正在收拾病房裏的東西。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白紹南病情得到控製,已經不會隨便打人了,而白家在滇池邊上的一個小區重新買了套房,現在是要讓白紹南出院迴家的。


    我覺得上了王茜的當,但她說如果我不在白紹南出院前去看望這一趟的話,會顯得非常沒有人情味,難說白福潤心裏結下疙瘩後會給我穿小鞋。


    來看望一眼也就隻是個意思,我見白紹南現在胡子拉碴神情憔悴,睡著了看起來都是一幅慘相,心裏也有些感慨!讓周浩野向白福潤他們轉告我的歉意和心地問之情後,便打算返迴。


    王茜卻不讓我走,把我拉到病房外僻靜處後,神秘兮兮地告訴我道:“蕭劍,你忘了我叫你過來做什麽了?白紹南現在病情好了許多,隻是有點呆呆傻傻的樣子,看起來就更讓我起疑。你不能就這樣走了,隨我們一起迴家,我有辦法來試探他。”


    反正不來也來了,如果不親自肯定白紹南的情況,我心下也還真就有些不安,聽她這麽說,便幹脆同意將白紹南送迴家,我倒要看看王茜這個鬼精靈要如何試探。


    這次迴春城沒開我的車迴來,李蓉的車也留在了麗江,這久出行我都是打出租車,所以送白紹南迴家時,我坐的是王茜新買不久的新款寶馬。要是拋開所有的名和利,王茜其實和白紹南倒真是門當戶對,而她嫁來後白家會贈予如此豪車,也說明王茜是確實有一套的,白家明知她的某些目的,但給她的行遇好像都超過了以前的李蓉。


    在車上時,王茜的表現還算正常,對自己內心的想法毫不掩飾,講了白紹南的一些異常後,接著又對我說道:“你看白福潤這久,坐在各種場合的主席台上時笑得更歡了,一點都沒受白紹南瘋了的影響,別說白紹南有破綻,就他老子這表現也不正常呀!”


    “所以我們得試試,如果他是真瘋,我也就沒必要把過多的精力耗在他身上了,你也可能輕鬆一些;而如果他是假瘋的話,我們就更可以提前作好一些準備,以免他又害人。”


    我問她要如何試探,她卻說這是秘密,得迴到她家了才能告訴我,否則怕我穿幫。


    到了他們家那套別墅時,白紹南已經醒了,看樣子確實瘋得厲害,自個兒坐在臥室的地上,說他是什麽全真教的掌門人,對著一排鞋子在那教“弟子”練功打坐,任誰唿喚都不理睬。


    王茜把我留在臥室裏,讓家裏的保姆和周浩野他們全都迴避後,笑盈盈地告訴我說測試要開始了。


    我以為她有什麽高招,哪知關上房門,她卻開始當著我和白紹南的麵寬衣,並示意我上前去,嘴裏嬌媚地輕.喘道:“老公,你快過來,把我抱到床上去!”


    她明顯是在對我獻媚,但我沒理會她,見她脫衣服的時候我心裏就有點不爽,恰巧她在那撒嬌的時候,我的電話響了,看號碼是照顧李蓉的那個保姆大姐打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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