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能夠平安無事,我明白必須得將自己這條命記在張世明的恩情上,若不是他安排鹿嘉嘉護著我的話,難說我就輪不到任何人來保了!說起來鹿嘉嘉、伍興昊自然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他們可是實際讓我脫險的人。


    但要這樣論起來的話,我更應該感激被我親手打死的金鍵,要是他在我麗江項目部的宿舍、或者在綁著我去往大理的途中把我給滅了,那豈不是神仙也救不了我?


    心裏感慨的同時,我對自己殺了金鍵及另外那個我不知名的對手後,究竟是誰保的我更加迷惑了。


    在大理聽鹿嘉嘉信心百倍,我覺得她和伍興昊,包括張世明在內應該都沒出麵,京城劉勇就更不用說了,他們隻是料到我會平安無事而已,或許昨天在鶴慶我轉乘李正良的車後,他們也在像張棟一樣護著我跟蹤我也說不定。


    張棟、劉揚及何天林三人倒是鐵了心要保我平安外,不過他們的努力後來沒用上。


    白福潤是直接通知劉揚,要將我昨天所犯的事抹去的第一人,我覺得活命的功勞應該記在在他頭上,畢竟他才是決定我生死的大判官。


    可裘躍和來插了一腿,讓我非得將自己平安無事的功勞歸功於他。


    現在張晴晴卻又告訴我,說我平安是她給我這個“小兄弟”的好處……


    趕往第一醫院看望李蓉的途中,我接到了王茜打來的電話。昨天分手後我便沒過問她的事,而且後來無論是與張晴晴他們通電話,還是直接與裘嘉嘉和張棟他們交談,包括剛才也裘躍和的交流,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沒有提到王茜,這倒讓我在詫異的同時,也暗自有些擔心,無論怎麽說,王茜都算是跟著我受罪吧,而且她昨天被我的舉動給嚇得實在不輕。


    所以我立即就接聽了,但令我沒想到的是,王茜在告訴我她昨天傍晚就飛迴春城後,用滿是欣喜的語氣笑道:“蕭劍,現在你還能接聽電話,那說明你已經平安無事了,在局裏沒人敢為難你吧?你在為自己的英明決定慶幸時,會不會對我救了你的事而感激呢?”


    這迴我算是徹底懵筆了,聽王茜這話,明顯又是一個來搶功的人呀!


    所以我算是來了興趣,謊稱自己對自首後沒事感到非常奇怪,問她是怎麽救的我?


    王茜那欣喜的語氣不像是裝出來的,我感覺從我認識她起,這是她最為激動最為高興的語氣!她在電話裏告訴我,說昨天去我宿舍打開保險櫃順利拿到白家的檔案後,她立即就打電話給白福潤,直接向白福潤提了條件:保她平安無事的同時,也必須要我平安無事,甚至不能讓我昨天的事給我的檔案中留下任何汙點。


    “白福潤先還很生氣,罵我沒資格提任何要求,還罵我是潘金蓮、你是西門慶,說我們合謀害瘋了白紹南,但我擺出自己的資本後,他馬上就慫了。”


    “我的資本就是你給我的那些東西,再加上我之前掌握的一些證據,要是送到中記委去的話,足夠白家上下喝一壺了。白福潤還算聰明,答應我繼續在漢滄集團兼職,還表示以後讓我和張晴晴一起掌管白家的財產。”


    “當然,最開心的是他答應當昨天的事沒發生過,說馬上指示麗江方麵,讓你與整個事件無關,你仍舊是金恆公司的總經理和漢滄集團征拆協調辦主任。對白紹南瘋了的事,也不再追究你半點責任。”


    “另外還有一件好事,我爸再當幾天春城常務副.市.長,就要破格到紅塔市任代市長了……”


    王茜是真的興奮了,嘰嘰喳喳如一隻早起的畫眉鳥般。我心裏卻有些不是滋味,主要是她最後那句話,我感覺自己給了她那些白家的檔案,成了她要挾白家提拔王勁鬆的資本才是真的,現在王勁鬆又升官了,才是她興奮的大原因。


    不過仔細想想,好像王茜也真的像是救了我的人,以她的說法,白福潤會打電話指示劉揚他們放過我,都是因為她以白家檔案結合她平時收集的東西要挾之故!


    我現在是徹底糊塗了,但重要的是結果吧,無論是誰要保我,我反正現在都真的平安無事了,至於後麵的事,那一切都得等麵見了白福潤後再說。


    有了張晴晴和王茜的電話,我覺得還會有人跳出來邀功都說不定,於是便幹脆在掛了王茜的電話後,接著又打電話給許利力和張世明。


    但我猜錯了,許利力雖對我此時的平安沒感到意外,但他卻明確地說昨天我出事後,他盡管有些擔心,卻沒為我出半分力,就如他昨天講的一樣,他是放任我自行處理的,並且對後麵的事他保持同樣的態度,不管白福潤如何處理我,他都同樣的不幹涉,我能活著,要錢找他就是,昆房集團的工作也一切照舊。


    而張世明則表現得有些冷漠,聽我報了平安後,隻淡淡地說了句:“知道了,記得那天在白龍俱樂部我和你說過的話。”隨後便掛了電話……


    李蓉見到我的時候很激動,看她的眼神像不相信似的,躺在病床上的她猛地坐起身來後,應該是牽動了腿上的傷口,臉上閃過一絲痛苦,才沒有直接跳下床來。而當我上前摟住她的時候,明顯地感覺得到她因為激動而產生的顫抖……


    等她無聲的淚水浸濕了我的肩膀時,我才驀然發現,或許也隻有李蓉,才是真正對我能平安無事感到興奮和激動的人。


    雖然vip病房裏有白家安排的保姆等人過來守著李蓉,但我去到的時候保姆正巧迴家弄早餐去了,隻有刀仔和阿貴兩個自己的兄弟在病房裏,而且兩人見了我後便主動迴避,所以我和李蓉的交流倒沒什麽顧忌。


    此時我是再無保留,開口前先向她道歉,除了因為我而讓她受驚外,更主要的對自己染上煙癮後所幹的一係列荒唐事,從與張晴晴留下的“最後留念”說起,一直到昨天殺人之後、今天大家都在爭功,全部都摟著李蓉細細詳述了一遍。


    李蓉聽我敘說完後,情緒已經平靜下來了,她沒對我與張晴晴和王茜發生的事發表什麽意見,而是在想了想之後,輕聲地歎道:“萬事大吉就好,眼前已經是你最好的結果了,沒必要去探尋是誰的功勞。如果一定要弄清是誰在保你的話,我個人反倒覺得最有可能的是鄒一冰。”


    我對李蓉的寬容很感動,但卻覺得她這分析得有點離譜了。


    李蓉解釋道:“你那個庫管員的角色,是鄒家指導著白家設置的,好不容易將你這個角色培養起來了,就算白家舍得將你毀於一旦,鄒家也不會同意他們那樣做,因為有你這個角色的存在,不但白家的風險可以降低很多,鄒家也一樣。你別忘了漢滄集團千方百計得到滇省的礦業,受利最多的就是鄒家。”


    至於說白福潤會對我動殺心,應該真的也就隻是出於白紹南瘋了後的一時衝動,對些李蓉的分析倒跟裘嘉嘉說的幾乎一致,她也認為說白家精於算計,既然白福潤瘋了,殺我也是無濟於事,倒不如借此讓我對白家更為死心塌地。


    “蕭劍,你是個重情淡恨之人,白家已經摸透你了,此事過後,你定然隻感激他們放你一馬,而忘記了金鍵也是他們安排指使的,所以無論是鹿嘉嘉、裘躍和、還是王茜,他們說的有一點都絕不會錯,那就是這事對你不會有影響,你仍舊會負責著以前的工作,仍舊會是白家的庫管員。”


    李蓉分析過後,接著卻不無擔憂道:“這事看起來隻是個偶然,但也是我們和白家糾纏下去時必然要出現的。就如之前所說,我們如果繼續下去的話,對手將忽然就變多,也變得更複雜了。”


    “要不,我們真的就此打住吧!”說完後,她卻再次打起了退堂鼓,又一次提到退出不再繼續下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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