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茜這一路上與那些黑衣兄弟應該沒什麽交流,而她在大理那訓練基地的時候,確實被我接連開槍殺死兩人的舉動給嚇到了,此時一上車就迫不及待地叫道:“蕭劍,你想好怎麽辦了沒有,我們商量一下,我讓我爸去跟裘躍和說說情,看有沒有辦法……”


    她的話沒說完就愣住了,因為我手機撥出的報警電話已通。


    “你好,我叫蕭劍,我殺人了,在大理殺的。死者一個是我手下的工長,叫金鍵;另一個不認識。現在我準備趕迴麗江來,我要來自首,但請你們給我一點時間,今晚九點我會自行到市局報道。”


    這是我第一次打報警電話,我覺得自己的表現還算正常吧!但還是讓接聽電話的警察愣了半天,然後才有些驚訝地問我具體情況。


    我不知道報警自首還那麽麻煩,心下一浮躁就直接告訴警察,說他們局.長張棟認識我,叫她把我剛才的原話轉達張棟就行了……


    明白過來我是在報警自首後,王茜的情緒有點激動,衝著我大聲勸道:“蕭劍,你不能自首,不能被抓!白家本來就要害你了,如果你被抓進去的話,哪裏還有活路?就算張棟是你的朋友,他也保不住你。你聽我的,我有辦法。”


    我轉迴頭冷冷地問她:“你有什麽辦法?”


    “我們趕緊迴去,把白家交給你那些東西分開保存,這樣的話我敢保證他家永遠也不敢再動我們,不敢動我們身邊所有的人!”王茜應了一句,接著給我講起了其中的道理。


    她說白家會在昨晚和今天淩晨對我倆動手,那是在她的預料之中,隻是不確定。而她不確定的最主要一點,是不敢肯定白紹南究竟是真瘋還是裝瘋,如果白紹南真的瘋了,那我倆就將大難臨頭;如果白紹南是裝的,那也許白福潤還是會對我動手,不過白紹南一定不會讓人動她。


    而王茜會預料到白家在昨晚動手,以她的話說,昨晚是白家唯一的機會,要是等我反應過來將他家的檔案轉移,那他們家投鼠忌器,反而不敢動我了。


    李正良見我上車後什麽都沒問,就隻叫了聲“劍哥”打了個招唿,此時聽了我們的對話後,他應該已經明白了是怎麽迴事,插嘴說道:“昨晚保安被金鍵騙了,任由外人的車進到項目部去,又大搖大擺地出門。”


    幫著保安兄弟解釋了一下後,他接著說:“不過天快亮時,保安還是發現了異常,在你的宿舍裏有不正常的的響動,他們兩人上樓去巡邏的時候,發現還有四個人在你房裏翻騰,好像是在撬你的保險櫃。於是他們趕緊叫人,並強行撞開房門,跟那些人打了起來。”


    “我得到消息起床趕到樓下時,那四個人已經上車了,差點就逃脫。而兩個保安兄弟……送到醫院後隻搶救迴來了一個。”


    “兄弟們要動手將四人血債血償,但被魯四棒阻止了。大家也都知道,找到你才是大事,所以幾乎全部兄弟都出動了。我是一直在負責跟許總匯報,協調他這邊動用的關係。”


    “張棟帶隊、劉揚現場坐陣,到項目部查探案情,基本確定了你被金鍵劫走的方向。不過我們忙活了不到中午,張棟他們忽然下令全部撤離,聽說是上頭發話,此事要麗江方麵當作沒有發生過,對外則宣稱我們項目部遭賊光顧……”


    我聽了之後心情又有些激蕩,特別是聽說有個保安兄弟不幸遇難時,忽然後悔在大理的時候沒把金鍵的人全部人道毀滅掉。就算做白家的走狗,他們也隻應該針對我,不該加害我那些無辜的兄弟!


    王茜卻關心地問李正良:“正良哥,如此說來,蕭劍的保險櫃沒被他們給弄走吧?”


    李正良不待見王茜,該向我匯報的也說完了,便隻專心開車沒迴答。


    不過我聽了王茜的問題後,倒有點讚同她之前所說的那些了,便問李正良:“保險櫃沒被破壞吧?”


    “沒有,那四人見搬不走,就想直接破壞,但沒能砸開。”李正良應道:“張棟他們撤離後,我叫魯四奉安排人守著現場,等你迴來!”


    我從伍興昊給我的那手提袋裏找出鑰匙,將保險櫃的鑰匙交給王茜後說道:“一會到麗江後,你直接跟正良到項目部去,看看保險櫃裏的那些東西,有用的就拿走,如何處理也隨你的便。”


    “那保險櫃有三重密碼!”我將密碼也告訴她之後,接著又說道:“你不用管我,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我隻能救你這一次,以後你要用什麽保命,如何跟白家呆下去,那是你的事!我也隻能做到這了。”


    待王茜接過鑰匙後,我吩咐李正良道:“到麗江後,你直接送我去醫院。剛才的話你也聽到了,我那保險櫃裏的東西全部交給王茜處理,等她把那些東西處理好後,將保險櫃關了鎖好後,再將其破壞掉。”


    王茜還待說什麽,見我直接往座位上一仰閉上眼睛,李正良也不理她,也就默不作聲……


    我其實沒睡著,心裏隻是盤算,自己這樣處理究竟對不對。


    昨早張晴晴和白紹南交給我的那些檔案,接手時我已經一項一項地熟悉過,那些檔案確實是白福潤這些年來做壞事的憑據,但我粗略算了一下,涉及的金額尚未過億,還不及金恆公司一期的“投資”金額,因此我斷定,白家原計劃要交給我的檔案肯定還將更多。


    所以我覺得那些檔案給不給王茜都不重要,不會影響我和李蓉的計劃。如果我這迴不死,白家像鹿嘉嘉說的那樣,接著利用我做他家的庫管員,那我會有更多機會來收集那些東西,特別是南平鉛鋅礦的事,隻要我還有機會繼續那份工作,光憑白福潤在其中做的手腳,就足夠份量了。


    最主要的是,我必須得改變一點,就是與白家及王茜的相處策略,王茜身為白家兒媳,她想要什麽我就都給她吧,反正白福潤和張晴晴都沒專門交待。金鍵昨晚來綁走我後,既然還安排人在我屋裏倒騰那保險櫃,說明他們還有所求,我在來不及將白家檔案移走的時候便出現意外,要說丟了也不是我的責任。


    兩件事連在一起後,我也想看看,王茜拿到她想要的東西後,是不是真的就能要挾到白家,而且白家安排金鍵來辦事,卻讓王茜得到了檔案,他們家事後的反應,也可趁機檢驗一下他們鬧的是哪一出……


    我報警的時候,讓警察留給我幾個小時的時間,一是想在自首前把事情向許利力匯報清楚,以免影響了項目部的工作!其次自然是要安排好李蓉,讓她能夠安心養傷。


    但等我到了醫院的時候,李蓉卻沒在醫院,一問守在那的兄弟,說中午時分李蓉就去找張晴晴了,還是白紹南的隨從來接走的。


    我打李蓉的手機,電話是關機狀態,連忙又撥打張晴晴的電話,張晴晴卻告訴我,說他們已經在機場,正準備上飛機。張晴晴說白紹南瘋得厲害,必須立即迴春城診療,而李蓉的傷情也得迴春城去加強治療。


    張晴晴說得很好聽,而且她毫不忌諱接到我電話時的興奮勁,連連誇我有本事,說以前她都沒看出來我的實力……


    我心裏卻一陣緊張,他們把李蓉帶走,這明顯有拿她做人質來要挾我的意思嘛。


    聽張晴晴絮絮叨叨完過後,我請她將電話拿給李蓉,說自己有些話要對李蓉講,張晴晴先是推說李蓉已經被人服侍著先上了飛機,隨後幹脆直接告訴我道:“蕭劍,姐從來不會跟你撒謊,這樣吧,你先看看警方如何處理你,過了我家老頭那關,然後迴春城來,姐親自給你安排,讓你和阿蓉把事辦了!”


    頓了頓之後,她又笑道:“我家紹南那瘋病發了過後,好像就隻阿蓉能哄得他安靜下來。你可不要三五個月都不迴來喲,否則阿蓉和紹南要重新生出感情的話,那姐可不負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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