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打架的時候,才知道平常的鍛煉對自己有多重要!去年伍興昊把我介紹給劉威之後,這一年來隻要有時間,我都會去接受那個劉總教近乎變態般的訓練,即使平常身在麗江,我也在項目部的球場上掛了個沙袋,有事沒事就去發泄一番。


    而此時,我平常的努力終於得了迴報:兩拳轟出,硬生生將衝在前麵的兩個男人打得一人倒退一人倒地。


    身手了得的男人可怕,憤怒的男人更可怕,我一擊得手後更加狂性大發,一個單挑時的格鬥動作施展出來,避開跟上來那個男人的飛腿後順勢一個側身抱,雙手箍住那男人的脖頸後猛地就是一個側甩,直接將那男人碩大的身軀給甩了飛出去,正砸在之前我一拳打退的那個男人身上……


    我沒停手,見地上被我打倒的男人正在躬身爬起,跟著就又一個彈跳,右肘連同身子往他後背砸下,將其重新壓趴到地上後,再一個鯉魚打挺站起,接著撲向金鍵。


    金鍵長年跟在我的身邊,我們一起在麗江打過的群架不下十次,他是最清楚我身手實力的,在我出手反擊時他就往門口那縮去,此時見我如同一頭憤怒的公牛,他更是直接被嚇得轉身就跑。


    我沒追金鍵,轉而把怒氣發在那三個都沒怎麽出手、就被我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的男人身上,抓起一把木椅,先往趴著的男人頭上招唿了十來下,直打得椅子散架,手上僅剩兩條椅子腿了,才轉而撲向那兩個掙紮起身又向我衝來的男人。


    空手時他們已經擋不住我,手上有了兩根木條後,我沒再讓他們有任何喘息的機會,雖然我也挨了兩人幾下拳腳,但沒過兩分鍾,兩人已經被我打得頭破血流,一個跪地求饒、一個倒地和他之前那同伴一樣不知死活……


    我憤怒的嚎叫聲終於平息下來後,站在角落袖手旁觀的鹿嘉嘉忽然冒出句:“看起來倒不完全像個被女人包養的花架子,既然是劉教頭訓練出來的人,咋就混成這幅模樣?”


    感覺她說話的語氣比剛才好了很多,而且我始終沒敢忘記她是張世明的表姐,所以聞聲後我連忙扔開手上的兩根木條,語氣恭敬地問道:“嘉嘉姐,這是怎麽迴事?難道你也是白家的走……白家的人?”


    鹿嘉嘉沒迴答我,而是看向門口那邊笑道:“金鍵,你讓兄弟們先別忙走,帶他們到二樓休息室裏候著,首長說大家辛苦了,讓我準備了幾個小紅包,等我把蕭劍廢了後再上來發給大家。”


    我覺得鹿嘉嘉不可能會害我,雖說我跟張世明的交情實在說不上多深,但我聽劉威說過,張世明年紀輕輕,就能在春城黑白兩道有那麽高的威望,最主要的是他那個人一身正氣,據說他對白福潤的某些事很有意見,對白紹南的變態行為更是早就不恥。所以,身為他表姐的鹿嘉嘉,是絕不可能做白家走狗的。


    但我聽了鹿嘉嘉的話,再順著她的眼光看去後,心裏卻沒底了!門口那金鍵等人已經湧進來了好幾個,全部提著鋼管,而且他們還把王茜也給押來了。王茜同樣已經被他們給鬆了綁,卻被兩個男人抓得緊緊的,不但麵容憔悴、頭發淩亂,明顯腫起的臉上還有一個很紅紅的手掌印,顯然也是被人賞過耳光。


    金鍵對鹿嘉嘉似乎很忌憚,本來是怒氣衝衝要帶人撲向我的,聞聲後連忙點頭稱是就要轉身。


    鹿嘉嘉卻接著笑道:“讓兄弟們喝著茶,你把王茜帶去刑房拷上,先在那守著她,我還有話要問。”


    待金鍵他們退出去後,鹿嘉嘉才轉頭看向我,忽然間表情嚴肅地問道:“蕭劍,你不是說白家要對你委以重任了嗎,咋忽然間就出了這麽大的問題,讓白福潤生出了殺你的心?”


    她的聲音不大,語氣也不是很友善,但我心頭卻忽然間就感覺很驚喜!她這帶著斥責的話,等於是在告訴我她是自己人呀……


    我忽然想起,張世明說他要請他的這個表姐到麗江協助我,還說我可以不放心他,但任何時候都得信任鹿嘉嘉,看來金鍵這迴綁架我,無論出於什麽目的,都會讓始作俑者的失望了!


    見我呆住不語,就隻臉上神情在變化,鹿嘉嘉不高興了,哼了一聲後又接著問道:“不是說你很愛白紹南以前那個老婆嗎,咋為了人家現在的老婆,把堂堂的白大少爺都給搞瘋了?”


    我是真不知該從何說起,她問的問題我一個都答不上來,我就是在王茜的配合下找白紹南報了仇而已,誰知道白家會有那麽大的反應,都到了要殺我的程度。要說起來,我還有很多事情想不明白呢!


    但不迴答鹿嘉嘉顯然不行,這個女人的潑辣我已經見識過了,特別是之前我用“武器”指著她的行為,雖說是我無意之舉,可她說要閹我的時候,完全不像是在說謊呢,若不是我奮力反抗打倒了金鍵的那三個走狗,此時我恐怕已經成太監了。


    想到那三個被我打倒的男人,我找到了借口,向周圍故作警惕地看了幾眼後,輕聲迴應道:“嘉嘉姐,我們……能不能換個地方說話?”


    鹿嘉嘉看出了我那很明顯的表示,輕輕拍了拍手,會客廳左邊那麵牆掛著的落地布簾後麵,忽然竄出七八個寸頭男人來。原來這會客廳還另有乾坤,難怪鹿嘉嘉會表現得如此淡定。


    那些人都是黑背心黑褲子,倒和昨天張棟弄給我的那些特警兄弟很像,既然鹿嘉嘉是女軍官,那些男人是什麽身份也就不難猜測了。無聲無息地出現後,他們全都一言不發,隻過去兩人一組,將被我打倒的三個男人全部架了返迴布簾後去。


    被我打倒的三個男人中,兩人已經人事不省,清醒的那個有些疑惑地問要帶他們去哪裏,卻沒有人迴答他……


    見狀後我也不再隱瞞,將前天到昨晚的事簡略地說了,講到自己因為煙癮,前天跟張晴晴和王茜的那些難言事時,禁不住低下聲音滿麵羞紅!那些事吧,不說出來整個事會讓人聽不懂,但說出來又實在太過丟人。


    還好鹿嘉嘉隻笑話了我一句:“一天五次,你不去獸醫站做種豬,好像有點浪費了!”


    我沒介意她這玩笑話,在問出我心頭疑惑的時候,先開口向她求情:“嘉嘉姐,白家真的是要連王茜一起殺?那也有點太不可思議了吧,王茜在白家不都已經站穩腳跟了嗎?”


    “那還不是為了你!”鹿嘉嘉跟我開了那句玩笑之後,對我的態度變了很多,但她的話卻讓我有些不是滋味,他說這迴王茜是真惹怒了白家,如果說我當眾羞辱白紹南是踩了白家的底線,那王茜純粹就是捅了白家的馬蜂窩。


    “王茜的行為我們也想不通,但同為女人,我敢肯定一點:在她的生命中,這一生一世肯定隻愛你一個男人,並且會為你去做任何事,哪怕要她死也一樣!”


    鹿嘉嘉這句話說得很傷感,好像她在形容的不是王茜,而是她自己。聯想起我前兩天第一次見她,她和張世明在一起的情景,應該在她和張世明之間,也有著某些故事吧!


    我對她這句話本身倒沒多大感覺,從始至終,所有人都看得出來王茜對我的感情,我到現在也承認那不假,但她對我的傷害、欺騙和利用呢,又有幾個人能看見?


    但我還是順著鹿嘉嘉的話,趁機向她給王茜求情:“嘉嘉姐,你應該也知道一點王茜的事,那個女人雖說是作繭自縛,但也不至於這樣不明不白地被害。所以你看能不能……”


    鹿嘉嘉可能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傷感了,微笑著打斷道:“沒辦法,這迴要你跟王茜一起做對亡命鴛鴦,那可是白福潤給我們總隊長下的死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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