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晴晴對我的“坦誠”非常滿意,她說自己已經猜到了我的目的,所以便將其分析給白福潤聽,並借機說她曾經給過我幾張那些書信的照片,不但將她曾把那些書信等證據送來給我的事給就此掩護過去,還說動了白福潤支持我,用那些證據來“引狼”。


    我沒表現得太過於渴望那些東西,隻跟張晴晴說這次李蓉被白紹南逼了跳樓的事,我已經查得比較清楚了,裘躍和在其中起了很大的作用,因此我想借機看看他安的什麽心,最好是能引得白福潤把那家夥打壓下去,為我和李蓉出這口惡氣。


    張晴晴帶來給我的,有兩份白福潤親自簽署的同意轉賣南平鉛鋅礦文件,還有白福潤帶隊視察礦山的照片,以及他親自監督文漢與原礦業公司簽署產權轉賣的影像資料。


    見我拿到那些東西後,隻顧忙著賣力為她“服務”,張晴晴一邊輕撫我埋在她胸間的臉龐,一邊滿意地輕笑:“我就說自己從來不會看錯人的,他們卻偏偏要一而再、再而三地來試探你,現在打臉了吧!連文漢都被你修理了,這迴他們全都是自己找虐的。”


    她不說文漢的話,我還差點忘了那家夥約我的事,連忙停下那激情動作,跟張晴晴說了情況,沒想到張晴晴卻不放我走,而是打電話叫文漢過來我們房間細談。


    叫文漢過來我能理解,她這是在給我撐麵子呢!白天我把文漢給挑了,但今後我還得繼續在其手下工作,而且文漢的實力擺在那,今天我傾盡全力打翻的那些黑導遊,對他來說根本就不在乎。此時張晴晴讓他低頭來將就我,那就擺明以後白家要罩我了,也算是間接地給我向他揚威。


    但張晴晴打完電話後,卻沒讓我停下我們正在做的事,而且還變被動為主動、變享受為服務了……


    李蓉還躺在醫院,我到酒店來陪張晴晴本就心裏過意不去,隻是為了得到想要的那些東西而不得不為之,張晴晴現在那架勢,大有讓文漢前來觀戰的樣子,我怎麽能拉得下那個臉?


    見我非常不自然地要“反抗”,張晴晴笑道:“現在我家老頭倒是信任你了,但文漢這老東西是鄒家的大走狗,以後跟我家老頭又是最親密的合夥人,如果他對你不信任的話,那你仍舊有麻煩。如果你的臉皮已經厚到跟我一樣,隻怕文漢不信任你都難了,哈哈……”


    我對她這歪理邪說簡直無言,原來要駁得這些達官貴人和商賈巨頭的信任,就要變得跟他們一樣的不知羞恥!難怪王勁鬆想要往上爬,就得對白家低頭獻媚;難怪裘躍和想在春城立足,就得與白家同流合汙;而我因為跟他們家顯得不太一樣,就再努力工作也免不了被找茬。如此說來,要是我和白紹南一樣變態的話,豈不是能跟他稱兄道弟了?


    但話說迴來,張晴晴自己不要臉,那我又何必在乎呢?反正我自己的名聲,在跟李蓉好上之後也就變得不是多好了。再說張晴晴難得主動,我也樂得省一番力……


    不過令我大跌眼鏡的是,當文漢到來敲門、張晴晴裹著她的紗巾躡手躡腳地將其請進屋來後,文漢看我的眼光還真就不一樣了,眼裏先是有些驚奇,隨後便滿滿的全是得意,絲毫看不出他白天才在我手下吃過虧的痕跡。


    愣過後他主動上前,來到我們床前將手伸了過來,一語雙關地笑道:“以前打仗,同一個戰壕的才是兄弟,現在的商場和以前的戰場是一個道理,但戰壕變成了床,所謂‘一張床上沒有二心人’,蕭劍兄弟跟白領導是床友了,那自然也是我文漢最值得依托的兄弟。”


    要是我一個人在床上也就罷了,關鍵是張晴晴開門後就跳過來鑽進被窩,當著文漢的麵也毫無顧忌地對我動手動腳,那種被人圍觀的尷尬,堪比被人捉奸在床……


    看來白家變態的真不僅白紹南,或者說在那個所謂的上層圈子,就沒有不變態的人!


    文漢的那些話,倒真的印證了張晴晴的說法,無論是從他的眼神還是他的話語,我都能感覺得出來,他現在對我已經沒了以往的高深和神秘,而是真把我當成自己人了。


    見我有些不自然,文漢沒繼續說床上的事,也沒盯著看張晴晴在被窩裏對我搞的那些小動作了,而是往沙發上一坐後,接著笑道:“把我的人打得七零八落,你小子表麵上風光無限,心裏麵一定害怕我報複吧?”


    我倒沒有什麽害怕的感覺,至少在麗江這一小方天地裏,我現在有了京城劉勇的幫助後,不會怕任何人。不過聽文漢說得那麽自信,張晴晴又在被窩裏抓著我某個地方搖了兩下,明顯在示意我順著文漢的杆子爬,所以便就著尷尬的表情,裝作有點誠惶誠恐的樣子點了點頭。


    文漢又笑了一聲後,吐著煙圈笑道:“你完全不用害怕,我們本來就是一家人,我怎麽可能來報複你呢,再說那些黑導遊,你不收拾他們的話,我都要讓人來尋他們晦氣的,整天就知道給滇省抹黑,敗壞白領導他們這些官員的名聲。”


    我聽得有些不明白,也顧不得張晴晴了,坐直了一些疑惑地問道:“那你還讓他們去找我兄弟麻煩?”


    “是這樣的!我文漢再做多少正經生意,但在別人眼中始終都是黑澀會,就連南平那種小縣城,都有人造謠說我收購鉛鋅礦是黑吃行為,所以不搞點動靜出來嘛也不行,別人還以為我是在裝好人呢!”文漢笑著解釋了一句,然後又說道:“不過現在全都看到了,大家公認的黑澀會老大,兄弟手下是花錢請來的黑導遊勢力,而且還被你這個真正的麗江黑老大打得沒有還手之力,我相信人們對我、對漢滄集團會有點不同的看法了。”


    見我怔在床上,他又笑道:“你也不用擔心嘛,這事對你來說也是好事。一個敢公然打自己老板的人,今後怕再也沒人敢不買你的賬了,你本身就是麗江這一片的黑老大嘛,又隻是一個替我打工的人,對你沒啥影響的。”


    我細想了一下,文漢這是在以黑道手段為自己洗白呀,看來他白天帶人找我們項目部的麻煩時,就已經想到我要去報複了,而且我敢肯定,就算沒有京城劉勇的幫忙,甚至是我一個人找上門去,他也必定會有辦法讓我得逞。


    薑是老的辣,文漢的這一招還真是高明,倒讓我為他正名了,這家夥真是不簡單呐。


    抽完一支煙後,文漢也不留下來觀戰了,更沒有提白紹南和李蓉的事,隻是又安慰了我一遍,說經此一役過後,南平那邊收購礦業的過程中,估計沒幾個人再敢和我作對了,要我好好地幹好工作,今後盈利了少不了我的好處。


    他走了之後,張晴晴便迫不及待,直把我累得筋疲力盡之後,才依偎在我身邊輕笑道:“阿蓉沒啥大事,用她那一跳換來的,是我家老頭對你倆的百分百信任。看來這次你們因禍得福,可以無所顧忌地安心工作了,而且等阿蓉痊愈,到時我就讓我家老頭作主,將你倆的事辦了。”


    我心裏有些不是滋味,隻能暗自祈禱如她所說,今後我和李蓉能夠平平安安、無災無難。


    張晴晴能為我做的,也就隻有這些了,她交待我說,白福潤那邊我還是得打個電話,真真假假地討價還價一番,到時用我手上這些東西威脅他的事,才能夠說得過去,也才能對裘躍和起到真正的試探效果。


    但我打電話給白福潤時,卻又著實尷尬了一次,早就知道我和張晴晴事情的白福潤,居然一開口就直接說起了此事,在電話那頭陰陽怪氣地說道:“蕭劍,你跟你張姐之間的事,大家心知肚明也就是了,但你們當著文漢的麵搞曖昧,這可是故意往我頭上戴帽嘛,你這樣做有點過分了吧?”


    我還未迴話,張晴晴就搶著笑道:“死老頭,你別在蕭劍麵前擺架子了,人家配合著我,讓文漢把我們的家醜盡收眼底,不是就更信任我們家了嗎?這迴你就等著漢滄集團給你苦大錢吧,可能到你退休都閑不下來了,你說你要怎麽感謝我?”


    白福潤怕老婆是公認的,聽到張晴晴發話,馬上就轉移話題,一是交待我除了裘躍和外,別將那些東西拿給別人看,以免撞在槍口上,說現在我做的工作,哪天白家要是出差錯的話,我會是第一個遭殃的。


    我應答過後,他又向張晴晴詢問李蓉的情況,但對白紹南,他也是一樣的從頭到尾都沒提及。


    我卻有點糊塗,白家對我們的這些事情,似乎全都在掌控之中。那麽現在把如此重要的東西送來給我,會不是也是又一個新的陷阱呢?我覺得事不宜遲,我得趕快有所行動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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