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晴晴和王茜兩人同時來接我倒不意外,但令我意外的是兩人的神情都不太正常,看見我時竟沒了往常那種激動。更讓我意外的是我上車後,後我並坐在後排的張晴晴居然哭了。


    這個向來大方霸氣的女人一哭,我的酒頓時就醒了一半,忽然想起白福潤剛才說張晴晴最近心情不好,也不知遇到了什麽事情,是否和我有關?


    於是我連忙開口,對她安慰外加詢問:“姐,有什麽事你都別急,說出來兄弟給你作主!對了,是不是因為你跟我的事?”


    本來我是想問,是不是因為她把鄒、白兩家的罪證送去麗江給我的事,但王茜在車上,我隻能含糊其詞。


    張晴晴沒迴話,就隻是把頭靠來我肩膀上,任由我輕拍著撫慰。


    王茜接口向我解釋道:“我們家在省偉大院的屋子,三天前忽然失火,燒毀了好多重要的東西,所以我媽有點難過。”


    她沒轉頭看我,解釋完後接著又說道:“蕭劍,換你的車,我這就送你和我媽一起去麗江,好不好?”


    我有點愣,雖說剛才我在白福潤麵前裝得急著迴麗江,但實際上我巴不得多拖延一兩天,讓兄弟們好好軟禁一下白紹南,給他多吃點苦頭才好。但王茜那麽直接,表現得還有些焦急,難不成是我讓兄弟們收拾白紹南的事已經敗露?


    所以我就有點推脫帶試探地迴道:“我也想馬上迴麗江去,剛才我接到電話,說有人到金恆公司的工地上鬧事,又聯係不上蓉姐……但你看我這狀態,昨晚就開了七八個小時的長途,現在又喝了那麽多酒……”


    我前半句話雖然仍是在撒謊,但後半句話卻是實情。王茜終於轉過頭來,看著張晴晴征求意見道:“媽,要不,我們先去正莊賓館,讓你和蕭劍都休息一下吧!你不讓駕駛員送,我一個人開長途隻怕真吃不消。”


    張晴晴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嘴裏卻輕聲應道:“沒事,讓蕭劍在車上休息也是一樣的,你開不動的時候就我來吧。”


    我見她那麽急著要趕去麗江,正待問她原因時,她卻將手裏拿著的電話遞到我眼前。而我一看那手機屏幕,酒立即就全部醒了,連忙附和著她迴應王茜:“這樣吧,我先在車上睡一會,等你開到疲倦的時候,我應該也沒多大問題了。”


    會有這麽大的反應和變化,是因為張晴晴給我看的手機上顯示著一條信息,大意就是說白紹南被我的人給控製起來了,現在如果勸我收手,那也將會令我騎虎難下,所以請示張晴晴該怎麽辦。


    張晴晴知道我收拾白紹南倒不要緊,反正我都是明刀明槍跟白紹南幹上!令我順從是因為:那條短信是李蓉發給張晴晴的。聽李蓉的口氣,好像是覺得我的行為有點過了,以至於她都不知該怎麽辦才好。


    就這樣,迴春城來一趟,我連自己單身公寓那個家都沒進過門,就又開始返程了。


    稍微讓我心安的,是白紹南被我收拾的事,張晴晴除了王茜外應該沒向其他人透露,在我們換乘我的那輛車時,她才當著我的麵迴了李蓉一條短信,說我們已經出發,預計天黑也就到了,等我們到了後再說。迴完短信後,她還直接把短信記錄給刪了。


    我是真的倦了,加上酒勁發作,從出發起就躺倒、枕在張晴晴柔軟的雙腿上唿唿大睡,等到一覺醒來,發現頭下枕著的雙腿變得硬了一些,而且變成了兩條光滑的大長腿。抬眼看去,原來自己睡得太沉,張晴晴已經換去開車,改而由王茜來後麵支著雙腳給我當枕頭了也不知道。


    王茜果然已經知道麗江那邊的情況了,見我醒來手忙腳亂地坐起來,一臉笑意地問道:“做惡夢了吧?是不是夢見把我老公放了,然後又被他來報複給打成了狗?”


    我才睡醒後頭腦有點懵,特別見王茜短褲下那雪白的大腿被我的頭給壓紅了一大片時,更是感覺心慌意亂,一時不知該如何應答。


    張晴晴的心情好像沒那麽難過了,一邊開車一邊接口調笑王茜:“不是跟你說了,不得趁機占他便宜的嗎,你咋把他給弄醒了?不會是趁我這老婆子開車,你想把他給辦了吧?可別忘了你現在是我的兒媳,我們還是去營救你老公的。”


    她說話向來那這個樣子,根本就不分場合,開玩笑的尺度也非常的大,把王茜給羞得滿臉通紅。


    但王茜也不是省油的燈,嫁入白家後完全沒了我當初熟知的那種矜持,微笑著瞪了我一眼後馬上紅著臉迴嘴:“媽,你哪裏老了?我到你這年紀要是還能保養得這麽好,還能讓蕭劍動心,那可是叫我做什麽都行了。再說嘛,一直是他在占我的便宜好不好?至於我是你兒媳嘛,你還是堂堂的白夫人呢,咋又整天對蕭劍滿懷相思了?”


    “好你個小狐狸精,我算是看出來了,紹南被害敢情是你指使蕭劍幹的吧?你這是謀害親夫,在古代是要浸豬籠的知道不!”張晴晴確實已經恢複正常了,繼續口無遮攔地跟王茜開開玩笑。


    王茜也一樣,心情好像還不錯,迴嘴道:“我還指望跟紹南吹枕頭風,讓他趕緊落實我爸升職的事呢,咋舍得害他。不過嘛,兩個老公中我還是喜歡我的蕭老公一些。”


    我仍舊沒接口,也實在沒法接口,將頭仰在靠背上後,閉著眼睛裝睡。耳朵裏聽著這對奇葩婆媳鬥嘴打鬧,腦海裏想的卻盡是到了麗江後如何收拾白紹南的事。


    張晴晴和王茜也就隻是開玩笑讓我放鬆而已,她們知道我沒睡,拌了幾句嘴後,張晴晴忽然問我:“蕭劍,你打算拿我兒子怎麽辦,這次不會又想著把他打殘吧?我可警告你,要是你真的再把紹南給打得做不成男人的話,他恐怕寧願破壞自家產業,也要把你給滅掉的。”


    我也不跟她藏著掖著,很認真地迴道:“我是真想趁這次機會,把那個陰魂不散的變態給打殘掉的,但我也明白,自己不能真那麽做。所以我的想法嘛,是要讓他挨一次以後想起來就會害怕、一輩子都忘不掉的皮肉苦,好給他長點記性。”


    “可你讓他長了記性後,要怎麽樣才能收場?”王茜問了一句,提醒我道:“南哥是什麽樣的人,你最清楚,要是他報起仇來,你恐怕沒反抗的餘地。”


    我冷笑道:“那也未必,我蕭劍以前是任人玩弄的軟蛋,但不代表一輩子都是。他要主動找上門來受虐,那怪不得別人。把我給惹急了,我就滅了他。”


    張晴晴接話道:“蕭劍,你可要理解王茜對你的苦心,她是真的在為你擔心,而且我的擔心也是一樣的。這次你把紹南給控製住,真的算是你的運氣,因為紹南是帶著張承飛那個東北佬一起到麗江的,隻不過那東北佬好像還不知道自己的靠山出事了,估計是以為他對阿蓉得手,正忙著享樂呢!但紙包不住火,東北邦遲早會知道,他們在麗江也是有很大勢力的,要是真和你正麵衝突,隻怕到時要把事情給鬧大。”


    我沒發表意見,隻安慰她說我自己有收場的辦法,我既然能放開,那也就能收得住……


    張晴晴關心的,倒不是白紹南的安危,他們母子雖然都很貪婪,但感情始終不可能像真的母子。所以她真正關心的,其實還是她交給我的那些東西。


    恰好那時路邊有一個服務區,張晴晴就將車拐了進去,趁著王茜去衛生間的空檔,她問我說:“蕭劍,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拿我給你的東西威脅了紹南,所以他才不敢抵抗?”


    當聽我迴答,說她給我的東西連我都沒看,還密封在我的保險櫃裏後,張晴晴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接著說道:“那些東西你可千萬要看好,不能落入任何人的手裏。為了配合你對付鄒一冰和白紹南,我可是損失了一幢別墅的裝修呢。”


    見我有點聽不懂,她又補充,說她家三天前的那場火災,是她親手自己給點燃的,這樣做的目的,就是想弄出一個罪證已經被燒毀的假象,好讓白福潤放心!所以叫我一定要慎重,如果讓人發現她把那些東西給了我的話,不但我有危險,她也會有很大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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