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句良心話,和張晴晴同床共枕真不是多麽恐怖的一件事!想想也是,堂堂白大領導的二婚夫人,又怎麽可能是那種想象中的老女人呢?除了年紀稍大和身體偏胖之外,她無論是對臉蛋還是對肌膚的保養,那都是絲毫不亞於年輕人的。


    所以一旦心裏放下了愧對李蓉的那個包袱,這一夜對我來說雖然很累,但也算得上是美好的一夜……


    如此形容,是因為在我們都不遺餘力地折騰到了深夜後,我從張晴晴那裏又得到了一些收獲。


    人一旦被欲望衝昏了頭,那可是什麽事都能做得出來的!這方麵我在王茜身上、甚至是李蓉身上都領教了。王茜以前為了其父王勁鬆追求的權力,現在為了報複白紹南對她的傷害,已經近乎瘋狂;而李蓉則是為了自己妹妹的仇恨,一個隱忍就是那麽多年。


    其實白家上下包括張晴晴在內,也是為了追求財富,才會那麽的膽大妄為,搞到現在已經是敗壞風氣和道德,在全滇都幾乎算是天怨人怒!


    而張晴晴被我的情欲給占領後,表現得更為瘋狂,直接就給我出謀劃策,教我接下來如何向白紹南示威了。


    她說我是入了白福潤法眼的人,說直白一點是白家這麽多年來,苦心找尋的漂白財產最合適的人,白紹南是能分得清輕重的,否則就憑我把他打成了一個“半殘廢”那件事,我都早就死幾迴了。但我卻沒能意識到這一點,一直沒敢明目張膽地以此反擊。


    不過她也說了,我之前的隱忍也算是明智之舉,因為那時我們的工作沒進入實質,真把白紹南惹毛了,那是可以拋開一切弄廢我的。


    現在就不同了,金恆公司注冊下來後,要在麗江開發土地什麽的都已經有了意向,用她的話說,米都已經下鍋,要是我再有個閃失的話,不用她出麵,白福潤先就得打斷白紹南的腿。


    “做個官也不容易呀,我家老頭子位高權重,這些年又和鄒順利走得很近,靠山可以說是無人能及,但仍免不了整天擔驚受怕。所以這方麵的事是不能再拖下去了,他最大的願望,就是順利地退休再不問世事,隱居在春城和我頤享天年。”


    張晴晴說這些的時候,是躺在我的懷裏說的。聽她說得無限感慨,我也不禁感觸良多,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錢財乃是身外之物,累積到一定程度後就隻是個數額,又何必削尖了腦袋往那小方孔裏鑽呢?


    我也不隱藏自己的內心,順著她一起感歎過後,忽然轉移話題道:“聽說春城新來的書.記裘躍和是個硬角色,背景深、有前途,而且為人清正、雷厲風行,除了京城兩三個老總以外,誰的賬都不賣,據說還有一番專門針對白紹南的話。姐,你說他的出現會不會對你們白家不利?”


    張晴晴先是一愣,隨即卻有些不解地笑道:“咋了?你就算對姐好,也不可能對白家那麽上心的呀?咋還關心起裘躍和對白家不利的事來了?”


    我怕她知曉我的真實意圖,連忙笑道:“這你就真說對了,我恨不得幹死白紹南,白大書.記的安危也與我無關,我關心的隻是你,要是白家有個什麽事,你不也脫不了幹係不成?再說了,要真那樣,我和蓉姐不一樣得跟著遭殃?”


    頓了一下後,我接著說道:“還有就是,我心甘情願地為你們家做事,其實與我對你的感情無關,主要看重的還是那誘人的待遇。如果我的工作做不成了,以後就算和蓉姐相親相愛,又拿什麽來做物質基礎,更別提還能和你住在這超五星級的別墅酒店裏了。”


    張晴晴“咯咯”地笑了,輕輕捶打了我胸口兩下後嬌聲道:“你呀,年紀輕輕的,也不知幾時就學會了這些油腔滑調!不過呀,你姐就喜歡聽你這種老實人口無遮攔的實話,你擔心的呀,不就是那點我許諾給你那點薪水嗎?”


    都說是“臭味相投”,我一提到錢,倒還真合上了張晴晴的味口,她一邊動手,她一邊繼續笑道:“蕭劍,你放心,你的情誼姐記著呢!你說的那個裘躍和嘛,不是姐吹的,分分鍾我就可以把他搞定。錢的事嘛,姐有的,你也會有。”


    我故作不悅道:“算了,你別去跟那些老頭浪費精神,要是在錢和你之間選擇,我寧願不要那些錢。不過如果可能的話,幫我引薦一下,讓我去結識一下裘躍和倒可以。”


    張晴晴愣了一下,隨後卻露出了更加欣喜的神色,竟有些害羞地輕聲道:“我聽你的,不去引誘他……蕭劍,你說實話,今後姐如果再也不跟其他男人這樣混下去了,你會在空閑時都好好地愛護姐嗎?”


    我沒答應她這個問題,今晚我已經夠虛偽的了,不想虛偽到都可以胡亂許諾的地步,所以隻是如實迴答:“姐,有些事……我們都得向現實低頭,我不會說自己辦不到的事,但我會盡力做到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不等她再說什麽,我接著又把話題轉移到裘躍和身上:“我是聽到了裘躍和的一些風聲,為了大家的安危,想接近他一下,看看是否如傳聞中的那般厲害。”


    其實我已經感覺出來了,要是再跟她卿卿我我下去,這個半老徐娘好像就要被我引導著,在真情的路上越走越遠,那可不是我要的局麵,說到底,我出賣自己,為的隻是利用她而已!


    張晴晴倒也聰明,或許也理解了我的話中之意,手雖然仍沒閑著,但嘴上卻正經地跟我說起了裘躍和的事。


    “那個家夥嘛,大家都隻看到他的某一麵而已!我家老頭沒達到今天這身份的時候,還不是一樣的埋頭做事?官嘛,前半生鞠躬盡瘁,為的是給後半生打下基礎拚得實力,像鄒順利現在,都手握重權官至人生巔峰了,最終的目的還不都是一樣,說來說去離不開一個錢字。”


    “裘躍和是個聰明人,之前幾十年拚著命的幹出正績,樹立了自己的形象,但他結交的生意場兄弟可不少。我和我家老頭子對他的看法都一樣,這家夥是覺得時機差不多、兒女也長大成人,可以下手了,所以才選個相對偏遠落後一點的地方,來開始他的最後收網。”


    “他現在不知我們這地方水的深淺,自然是先延續一下以往的風格,但我敢肯定,一旦他站住腳跟,隻怕掙錢的速度就跟火箭升空似的,難說分分鍾還就超過我們白家了呢……”


    張晴晴嘴裏,裘躍和是個很能幹很精明的人,但本質跟白福潤也不會有什麽區別,用她的話說,都是紅旗下的混蛋。


    但我聽著卻真是心寒,我還以為總算來了個好官,接近他以後自己對付白家就會多出一些底氣,哪知天下烏鴉一般黑,世道如此,白烏鴉早成了珍稀品種。


    還好我也明白這隻是張晴晴或者說隻是代表了白家看法,那裘躍和並不一定就真是張晴晴所說的那種人,至少我在麗江結交的劉揚和何天林,就屬於珍稀品種的“白烏鴉”。


    所以我也不多發表意見,就隻以安全為由,請求張晴晴在合適的時候把我介紹給那下正壇明星。


    張晴晴對我是真沒什麽說的了,不僅滿口應下,還答應盡快安排。她顯然沒深思我急切結識裘躍和的目的,說到後來還是把重心又說到我和李蓉的關係上,主要是教我如何對白紹南發飆立威……


    這個夜晚,我得到了我想要的,張晴晴或許也一樣!不過我最大的收獲,不是張晴晴主動唆使我向白紹南開炮,也不是她答應了要將我引薦給裘躍和,而是張晴晴已經對我千依百順有求必應,我有了她這條主線,今後必將少了很多麻煩和顧慮。


    這絕不是我的盲目自信,連李蓉也是那樣認為。張晴晴在麗江呆了四天,再沒接觸任何外人,我不在的時候就隻李蓉陪著她,但當我們三人在一起的時候,她也極力地把李蓉往我懷裏推,李蓉說她這是因為愛上了我,又知自己不可能真正占有我,所以想給我謀得一份幸福。


    倒是李蓉很理性,既不拒絕張晴晴的好意,也沒有就表現得那麽的急不可耐,相反,前三天的夜晚,我都是陪著張晴晴度過的,直到第四天晚上,張晴晴終於強烈要求李蓉接納我,並親自把我推進了李蓉的房間,就差親自督促著我們了……


    和李蓉住一起的那晚,我們其實什麽都沒做,兩人相偎在溫暖的被子裏聊了半夜,但我知道,這是我和李蓉關係正式公開的號角,從今往後,我可以向全世界宣布:李蓉是我蕭劍的女人了!


    麗江這邊的工作安排妥當後,我開車,載著張晴晴和李蓉一起迴到春城。把張晴晴送迴到嬸委大院後,我陪李蓉去接琪琪到杭老家玩了會,然後將琪琪留在杭老家,我則光明正大地帶著李蓉迴了我的單身公寓。


    無論是送張晴晴、接琪琪還是帶走李蓉,我都沒有絲毫的顧忌或者迴避什麽,而且在張晴晴家的嬸偉大院、在白紹南家的滇康園和杭老家的金牛小區,特別是在迴到單身公寓的時候,我和李蓉都流露出了不同尋常的親密。


    那是我故意的,因為我迴春城來,目的隻有一個:收拾白紹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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