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徐東的身手不凡,要是硬過硬打起來,我其實也沒太大的把握能勝得了他。但我比他多一樣東西,那就是必須讓他付出代價的信念;我還比他占有一個優勢:他和我直接衝突對決過,在他眼裏,我就是不堪一擊的廢物。


    所以我沒驚慌,在他一拳打來的同時,左手拳頭在他麵門虛晃了一下,右拳在身下隱蔽地跟著打出正中他的腰間軟肋。


    這是前久迴春城,被劉威叫人痛揙了我一頓後教給我的招式,他說我經過多次的實戰經驗後,身子已經變得靈巧多了,可以傳授一些我單挑和群打的技巧。而我對徐東發出的,就是他教的單挑中的一招。


    這一招因為出其不意,還真就是一招製敵。徐東被我打中後,“嗷”一聲嚎叫就軟了下去,那軟肋本就是人身體的氣門,再強的人被打中後都難以忍受,何況我那一拳幾乎是出盡了全力。


    但我也不好受,徐東衝我頭上打的那拳也是半虛半實,另一隻手跟著就對著我的胸膛轟來,我雖然及時避讓了頭上那拳,胸口卻被他打了個結結實實。而且他確實陰險,打在我胸膛上的拳頭裏還握著那把工具一般的萬能鑰匙,我被擊中後的痛苦同樣可想而知。


    兩人都是隻攻不守,也都被對方命中,我比他好的是胸口雖然疼痛,可我並未被打得軟了倒下。並且因為徐東手握鑰匙這個小動作,再次讓我怒火中燒,忍著痛接著就朝他腦袋上重重一腳。


    徐東是徹底失去反抗的能力了,不過這家夥就算被我打倒也不服氣,一邊痛苦地嚎叫一邊罵道:“狗日的,老子饒不了你!你他媽的……死定了!”


    我氣不打一處來,又對著他的胸口蹦了兩腳後,大聲喝道:“你先能活著出去再說。”


    徐東是真被我給打趴了,但聽了我的喝罵,加上可能軟肋處瞬間的疼痛減輕了一些,他的嚎叫反而小了一些,雙手抱著頭任由我踢打,嘴裏卻叫道:“我不是跟你開玩笑的,你打我幾拳幾腳,我都記下了,隻要老子不死,就算南哥罩著你,我也有辦法十倍地還給你。”


    看來還真是碰上了一個硬骨頭,我知道不給他一點真正的顏色,他真的是不會輕易求饒,而他是我向白紹南開的第一刀,如果我連這麽個小角色都不能降服,那以後也就別提跟白紹南直接對決了。


    所以把心一橫,我轉身就拿起茶幾上的另一個玻璃煙灰缸,一腳踩在他的後背上獰笑道:“嘴挺硬呀!沒聽我說你能活著出去再說嗎?你他媽的沒跟這裏的張局.長打聽打聽,我要弄你個入室行兇的罪名恐怕不是難事吧?”


    徐東抬起頭來,見我那大煙灰缸正對著他的頭,眼裏雖然有了一絲懼意,但隻是一閃而過,接著就露出和我同樣的獰笑迴道:“來,狗日的!想弄死我就朝我頭上砸,不砸你是……”


    他話音未落,我的煙灰缸已經蓋在了他的頭上。


    我並沒脫手砸下,而是給了他頭上一下打斷他的囂張後,立即又抓起來對準,嘴裏冷笑道:“你要是賭我其它的事情,或許我真不敢做,但如果你想賭我不敢弄死你,那我們就試試,看我能不能砸碎你這狗頭。”


    那一下我還是有分寸的,即使這久以來我的膽子已經被刺激加訓練給弄大了許多,也沒膽大到真能弄死他的地步。便縱然如此,我那一砸還是將徐東的頭砸破了一個窟窿,鮮血順著他的右耳流下後,又順著下巴慢慢流到了地上。


    “你媽逼……”徐東還不服軟,抬頭再罵,但這迴隻罵了半句便急急地改口叫道:“劍哥饒命!”


    “砰”一聲巨響,煙灰缸從他耳側滑過,砸在了堅硬的地板上碎成幾大塊,嚇得徐東剛求饒又立即叫道:“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我是聽見他叫“饒命”,所以才臨時在千鈞一發之際歪了一下手的,而且我本來隻是為了要折磨他讓他屈服,本身沒用那麽大的力,是在那電光火石間想著要嚇他一下的,沒想到效果比直接打在他頭上還好。


    放開他後,我還抓著一塊玻璃殘片,退了兩步才冷冷地問道:“怎麽了,不十倍還給我了?不仗著你南哥的勢了?”


    人在毫無還手之力,甚至生命都受到威脅的時候,真的就已經沒什麽尊嚴和骨氣的說法了!徐東掙紮著坐起身來後,滿臉是血的樣子看起來連條狗都不如,一邊強撐著點頭,一邊迴應:“不敢了,我不是南哥叫來的,我……我是……”


    一句話沒說完,他頭一歪就朝地上再次倒下。


    這迴輪到我急了,還以為就這樣打死了他,連忙扔了手上的玻璃,上前將其扶了抱住,直到發現他還喘著粗氣,看樣子隻是暈了過去,才算是放下心來。


    將他放了躺迴地上後,我打開房門時,發現李蓉帶著金鍵、李正良和幾個保安正站在門口,顯然是李蓉一出門就叫了人來,隻等著我和徐東的決鬥出結果。


    我還算沒丟臉吧,雖然被徐東握著鑰匙打在胸口那拳還疼得有些厲害,但表麵看起來卻如沒事兒一般,內心那輕微的驚慌,也在見到幾個自己人後鎮定下來。


    先對李蓉微微一笑後,我對金鍵和李正良吩咐道:“家裏來了個賊,已經被我打暈過去了,你倆把他送醫院,盡盡人道主義吧!”


    兩人相視一笑後去時進屋了,也許是見徐東被我打得太慘,金鍵忍不住大聲說道:“劍哥,你下手也太狠了吧,這狗日的無論怎麽說都是白紹南的人,又是東北邦的!你這樣難說會惹來麻煩呀!”


    李正良卻不這樣認為,冷著臉接了句:“男人就該有點男人的火色,都欺上門來了,管他什麽白藍紅黑,打了扔去垃圾堆裏就對了。劍哥讓我們把狗日的送醫院,已經算是仁至義盡,白紹南和東北邦應該來登門感謝才是。”


    我也不應他們的話,隻是微笑看著李蓉問:“我是不是魯莽了點,不知是否會給你帶來麻煩?”


    李蓉笑道:“我在門外都聽見了,他不是白紹南安排來的,那就提不上什麽麻煩。不過你把他傷成這樣,還是知照張棟一聲,讓他立個案子的好!”


    金鍵招唿兩個保安把徐東背出來後,跟著附和道:“不錯,我們項目部裝得有幾處監控,這家夥裝成客戶的樣子混進來,監控是有記錄的,他手上又有那個萬能鑰匙,足以讓他傷好了都接著吃幾天公家飯了,還是跟張局.長說一聲的好。”


    我打了電話給張棟,這點小事也就他一句話的事情,他自然能辦得到。不過他也告訴我,東北邦在麗江的勢力也自不小,要我平常多加提防,他則是盡量把徐東的事搞嚴重一點,讓東北邦來求情的時候,好全我賣上一個麵子。


    朝中有人好辦事,難怪傳言中的黑澀會行事起來,有時真的是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


    不過接下來,我卻打了個電話給白紹南,跟他說了徐東的事。我沒有半點誇張,隻是很客觀地說了整個經過,隻對自己打傷他的事一筆帶過。


    沒想到白紹南對此根本就沒放在心上,還說我打得對,應該多叫幾個兄弟收拾一下那個不懂規矩的家夥。聽他的語氣,自然是不相信憑我一人之力打得徐東。


    我沒多講什麽,隻在心裏冷笑道:打完他的走狗,接下來就該輪到你了!


    這種想法還得到了李蓉的讚同,李正良他們送徐東去醫院後,李蓉在進屋給我收拾的時候,滿是歡喜地笑道:“真是沒想到呀,我原本想著你能鍛煉個年把,幫我修理一下白紹南的,看來隻短短三個多月,你就可以做到了。”


    從身後輕輕摟著她,我輕聲迴道:“既然你都這種認為了,那我們抓緊時間把事情辦好,迴春城去讓那狗日的吃點苦頭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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