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茜還要弄明白什麽?除了李蓉的真實身份,還有我和李蓉其實早就已經有過某種關係外,她對我們都已經全部知根知底了,就連我和李蓉要對付白家的計劃,都是向她透過底的!對了,還有一點她不清楚,她不知道在李蓉身後,有一大幫兄弟以及杭老、韋老的勢力在支持著,連我春城的那些兄弟也是她交給我的。


    李蓉聽我問過後,先是開玩笑地說身份的事我發過誓,不到成功那一刻是永不再提的,現在我違了誓言,應該受罰。接著她又歎道:“我是何芙而不是李蓉這事,真的是一點都不能提,否則就是置我於死地了!杭爺爺對我那麽好,甚至我把琪琪當成己出的兒子,他們一老一小也是不知情的,以後真的別提起來!”


    我心頭一寒,連忙鄭重地保證。


    她再次說起這件事,我瞬間心裏對她所有的小疙瘩也就全都放下了,李蓉那麽看重我,豈有不愛我之理?我此生可真的不能再走彎路而辜負了她……


    聽了我的保證和表白,李蓉笑道:“那你得保證,今後我說的話你必須要聽,就算我叫你幫王茜,你也得聽我的。”


    我沒上她的當,而是繼續嚴肅地說:“我向你表白自己有多愛你,並不代表我就會對你千依百順,你也一樣,不能把愛當成是順從,我覺得如果把愛理解為無條件的順從,那遲早會變成畸形的愛。”


    聽我不開玩笑了,李蓉也用那種認真的口吻說道:“你的觀點我認同,愛得越深就越該理智,其實你應該了解我,向來我都不是個愛發表意見的女人。但剛才我說的那事,你可能還真得考慮,我知道那樣對你或許不公,不過現在的王茜就和我以前那婆婆一樣,你得罪不起。”


    我承認自己是真得罪不起張晴晴,但區區一個王茜,恐怕李蓉把她看得也太重了一點。所以我很不屑地迴了句:“別說她還沒嫁入白家,就算真和白紹南成親了,也不過是個不受法律保護的妻子而已,想像張晴晴一樣,怕是有點不自量力也太抬舉她了。”


    李蓉輕歎一聲道:“你今晚咋那樣笨呢?我跟你說,王茜賴在麗江不走,是為了要你助她懷上孩子的那個籌碼,你可能覺得拖下去就好,但你難道沒反應過來,她還想得到另一個籌碼嗎?”


    “什麽籌碼?”我是真沒想明白。


    李蓉迴道:“就是我和你的那個關係呀!她知道這兩天是關鍵時候,白紹南昨晚試探後,不會派人再盯著我倆了,但她憑女人的直覺,已經懷疑我倆的關係。要是她能查實,那對白紹南來說可謂奇功一件,以後難說白紹南什麽都聽她的了。”


    我覺得李蓉或許想多了,但她說自己也是敏感的女人,昨晚我誤以為王茜是李蓉後,肯定是表現得有些猴急的,如果我倆真沒那層關係,我就算再情難控製,也絕不可能那麽自然主動,所以這由不得王茜不疑。


    我聽了後心裏有些急,白紹南要是對李蓉用強的話,以我現在的實力,拚死也是難以阻止的。我的婚姻就毀在他給我戴的綠色大帽上,要是再把本身跟我前冰清玉潔的李蓉侮辱,那且不說李蓉會怎麽樣,就是對我來說也再經不起那樣的打擊。


    “王茜這個妹子心機藏得太深,關鍵是過了這幾天,那兩千萬的事一旦搞定後,白紹南也許又會有新的辦法來盯著我們了。我知道你壓抑了好久自己的情感,其實我何嚐不是?要是這難得的幾天都被王茜給用上,那麽……”王茜說這話的話,隔著手機我都聽出了她那羞澀的情感。


    於是心中一個氣急,便直言問道:“那我就幹脆如她所願,讓她帶著她想要的孩子早點離開麗江。”


    沒想到李蓉也正是此意。


    我現在算是相信了,她說的那鑰匙和鎖的態度是真的,而且她對男人那種行為也真是不在乎,以她的話說,男人沒有貞操,有的隻是節操和道德……


    既然王茜有心要探查我和李蓉那方麵的關係,我在外麵呆久了還真就有點不太合適,跟李蓉聊完後,我主動打了個電話給王茜,問清她果然在我宿舍後,便告訴她我一會就會迴去。


    雖說和王茜戀愛了近一年後,結婚也朝夕相處了近一個月,但直到此時,我覺得自己還是真的沒看透她。電話裏沒說兩句,她先是肯定了我不在雪山明珠酒店李蓉那裏,隨後又猜到我跟李蓉打過電話,而且電話裏一定是在聊她。


    我知道跟她玩心機沒意思,不但直接承認,而且還告訴她,說李蓉一直在勸我顧全大局,理解她對白家的恨和對我的愛,幫助她完成做媽媽的夢想。


    王茜還是想陰我,那我就光明正大地順著她的路子走吧,看最後是誰占了誰的便宜……


    迴去的時候我心情平靜,隻是到了宿舍門口,心裏忽然就想起在老家時,我爹跟我講的那些話語,他叫我把白家所有女性都問候一遍,現在王茜馬上將事實上成為白家的人,那我幹脆就別客氣吧!白紹南和王茜多年前就有了關係,即將又會成為除了法律名分外所有一切都是光明正大的夫妻,要論起真來還不知是誰把誰的老婆給睡了呢!


    王茜見我迴去後,那股高興勁別提有多強烈。說來也怪,這女人不見麵的時候我都快有點咬牙切齒了,可一見麵,她的表現、她的話語,永遠都是那般真摯不容懷疑。


    我不願與她過多探討什麽,進屋後便直接換衣洗澡,想早點休息。王茜倒吃透我了,識趣地沒跟著我進衛生間裏搗亂,而且我洗好澡出來時,她也仍在客廳沙發上玩著手機。


    “我要休息了!床留給你,沙發讓給我吧!”我知曉了王茜的花花腸子後,對她沒流露出厭惡的情緒,但也沒給她什麽好臉色。


    預料之中,王茜沒有那麽容易就消停,過來雙手勾住我的脖頸後,一臉媚笑道:“怎麽了,怪我打擾了你和蓉姐姐?要不要我幫你再勸勸她,讓她徹底接受你?”


    我有些無奈地迴道:“我在電話裏跟蓉姐說過了,今後除了全作的事情外,不準她在我麵前提起你。現在我跟你也是一樣的話,以後別在我麵前提她。”


    “哈哈……好吧!”王茜一聲輕笑,滿意地歎道:“就算在你心目中,我隻是和她一樣的地位,那也足夠了!”


    她嘴上答應,但手上卻一點反應也沒有,仍舊勾著我不放。


    就算答應了李蓉,我要忙滿讓王茜如願,好讓她早點離開麗江,可我的心裏還是過不去那道坎,特別是想著她昨晚才在我的臥室裏,逼我看她和白紹南演了一出意圖侮辱我的大戲,我心裏的那種感覺絲毫不亞於當初她在婚內帶給我那些傷害。


    所以我對王茜的話充耳不聞,就隻呆呆地站在客廳,自顧迴憶著自己的迴憶、悲哀著自己的悲哀、憤怒著自己的憤怒……


    而王茜也很有耐心,見我不應聲後她也不說話,就那樣雙手勾在我脖頸後麵,深情地凝視著我一動不動。


    時間仿佛靜止了,我們保持著那個姿勢猶如雕塑。不知過了多久,我感覺雙腿麻得厲害的時候,王茜才輕聲唿喚道:“老公,我好累,你能抱我到床上休息了嗎?”


    一聲久違的“老公”,聽得我心都跟著酥了,隻是我明白,這聲老公已經不可能真的是老公了,現在不可能,以後也不再可能。


    不過我也真的累,而且我知道就算我們這樣耗到天亮,還是於事無補,有些事情終究還是得發生。所以我便盡最後一次老公的義務和責任,微微一個俯身後將她橫抱,邁著沉重的步伐往臥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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