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勁鬆的電話是打給王茜的,自從那晚配合著王茜騙了我過後,這嶽父好像是沒臉給我打電話了,連頭天王茜出那麽大的事,他也沒好意思跟我詢問情況。


    他要我們迴去是有原因的,因為他去醫院看望白紹南的時候,白紹南對他提了些要求和條件,得我們迴去共同商議。


    說起那樁破事,現在我有了自己的一幫兄弟,又得了張晴晴那麽個人物罩著,至於白紹南那邊,我完全可以不再理會。


    但無論如何,事情總得有個了結才行,迴去弄清楚白紹南究竟又要玩什麽花樣,也是很有必要的。所以我在安排好了項目部上的工作以後,便開車和王茜一起迴春城。


    王茜的情緒是真的平穩下來了,但她也不好意思再問我這兩天的事,隻是在我們出發的時候,才開口問了我一句:“老公,這兩天我想通了,想真真正正地為自己活一次。我們……可以從頭開始嗎?”


    這個問題我不好迴答,從我的角度來看,自然是不可能再背著那口綠鍋和她過下去的,但想起我們從相識相知、再到相戀相婚的點點滴滴,我也知道自己想真正放下其實很難很難。


    於是我便試著理性地迴道:“我和張晴晴之間,你應該知道是怎麽迴事。即使爸爸受製於白家,你現在也是真可以為自己而活的!但以前的事我真的忘記不了,所以我們可能真的沒有未來了。”


    見她沒什麽反應,我又試著說道:“但你放心吧,就算隻結婚一天,隻做過一天一家人,在我的心裏麵,也永遠會把你、把爸爸媽媽當成家人。即使我們分開了,我仍希望你能過得好,過得快樂!”


    王茜似乎已經預見了決定,我說我們沒有未來的時候她還算平靜,但當我說永遠會把她當成家人時,她卻忍不住流淚了。


    我也沒安慰她,就隻繼續說道:“你就放心吧,現在我搭上了張晴晴這條線,相信她會給我一點麵子,不會對爸爸怎麽樣的。以後我也會盡量幫爸爸說話,讓他能夠實現官運亨通的願望。”


    想起自己昨天去何天林家做的那些事,我又感歎道:“不過我希望爸爸以後多學學麗江的劉書.記和何市.長,別像白福潤一樣的貪得無厭。”


    王茜把眼淚擦幹後,對我點了點頭,算是應下了我的話。接著她卻跟著我感歎道:“我們王家恐怕是上輩子欠白家的吧,以前靠我獻身給白紹南保著家裏平安,現在卻要我老公向張姐獻身……”


    說到這個話題,我心裏有點像吃到蒼蠅的感覺,便也懶得插話。


    但王茜去沒就此打住,感歎完後問我道:“老公,如果我能從現在悔過自新,那你還能不能再迴頭,我有沒有可能再追到你?”


    我沒迴答,這種問題已經不用迴答了,如果王茜在婚後立即就向我坦白,或者在我和李蓉之前就有這種決心的話,也許還有可能……


    一路上再也無話,到春城的時候已經是夜間十點,幾百公裏的長途奔襲,加上頭天幾乎被張晴晴給掏空,我累得隻想快快迴到家,好好地睡上一覺。


    可車子剛駛上二環路,我卻被一隊警車給攔了下來。剛開始的時候我以為是交警在查酒駕,哪知幾個警察過來看了我的證照後,直接就把我給拷上了


    抓人總得有個理由才行,在王茜跟他們交涉的時候,那群警察告訴我們,說我涉嫌販賣毒.品。


    王茜忙著跟他們理論,但任憑她如何說,那些警察隻是不聽,把我帶到了警車上揚長而去。


    我反而沒多說什麽,因為我看得出來,這些警察是專門針對我而來的,隻不過找了個憋足的借口而已。他們說我涉嫌販賣毒.品,但都沒對我的車進行搜查,就隻把我抓走而已。


    有了在麗江被周浩野抓過一次的經曆後,我倒也沒驚慌,隻是在上了警車後才問押著我的警察:“警官同誌,能告訴我這是誰的意思嗎?是楊秘書長還是白紹南?”


    “嗬嗬,南哥說你是個聰明人,看來還真的是,一猜就猜中了。”那警察是個好人,迴應了我一句後便感歎道:“你跟誰作對不好,咋去得罪南哥?你知不知道他原本是要讓飛爺來辦你這案子,是王書.記求情,所以才改成我們這群真警察的。要是你落在那幫黑澀會手上,指不定要出什麽事呢!”


    我沒發怒,也沒驚慌,隻是問他自己能不能打個電話。


    警察讓我到了所上再說,他對白紹南好像很熟,勸我說給誰打電話都不如直接打給白紹南。他說無論我和白紹南有任何過節,都盡量服軟認輸就是,因為在滇省一地,無論關係還是靠山,都沒人比得過白紹南。


    他說得還是很有道理的,但我到了派.出所後卻沒打電話給白紹南,而是打給了張晴晴,告訴了自己被白紹南叫警察給抓了的事。


    張晴晴聽了我的話後先還有些緊張,但隨後她卻又笑了,說我現在是白家的“大熊貓”,白紹南不會對我怎麽樣的,他隻是想恐嚇一下我罷了,讓我不必驚慌。


    不過她安慰我過後,還是表示會親自向白紹南說,讓他別把我玩得太過火。


    有了張晴晴的安慰,我就隻在所上靜靜地呆著,等白紹南的下一步動作。


    哪知沒過多一會後,那個警察又來了,直接就扔了一個文件夾在我麵前說道:“蕭劍,你究竟跟南哥有什麽深仇大恨,他要如此來收拾你?”


    我有些詫異,連忙翻開那文件夾看起來,當看清裏麵的東西後,心裏頓時就大驚。


    那是一份案件報告,一看就知道是偽造的,因為裏麵還有我的口供,但事實是我來所裏後就沒人問過我半句。


    我會感到心驚,主要是那些內容,他們竟誣陷我攜帶了十幾公斤那東西,而且還附有幾張照片,全是在我車上拍的,在我那車的後備廂裏,還真就有一大袋白色的東西,顯然是我被帶走後,警察拿去我車上栽髒的。


    那種東西我是從小耳聞目睹的,別說帶十幾公斤,就算是帶一丁點兒,也是要殺頭或者把牢底坐穿的事,他們這樣來陷害我,那可是要把我往死裏整的節奏……


    “如果要讓你在這些東西上按個手印之類的,我覺得不是難事!”那警察見我被嚇壞了,坐來我的對麵笑了一句,然後看著我笑道:“南哥交待,讓你打個電話給他後,這些東西就可以銷毀了。”


    不得已的情況下,我隻能硬著頭皮撥通了白紹南的電話。其實對於白紹南,我已經讓他得到了一次報應,心裏對他的恨意輕了很多,但我是真的不想再跟此人糾纏下去了,所以才一直沒給他打電話的。


    白紹南和聲音聽起來還不錯,看來他的傷真的已經沒啥大礙了。聽見我低低地問他為何要害我時,便在電話那頭“哈哈”地笑道:“蕭劍,我沒有要害你的意思,我隻想告訴你,要弄死你這種小螞蚱,無論白的黑的,我都有一百種辦法叫你死無葬身之地。跟我玩,你還差得遠呢!”


    我沒跟他說什麽硬話,因為我得知他隻是要玩玩我後,不想再激得他真對我怎麽樣。


    所以隻是低低地迴應,說我根本不敢跟他玩,隻要他能放過我,那我今後也絕不惹他。


    可他卻說他和我的遊戲才剛開始,就算我現在要為他家做事,但他和我的恩怨也不會就此化解。


    我問他究竟要怎樣時他卻不說了,隻告訴我說他已經跟王勁鬆都交待過,讓我自己迴去問王勁鬆……


    在麗江的時候我也算是信心滿滿,哪知迴到春城來立即就翻了那麽大一個跟頭。有了那麽一次遭遇後,我倒真的算是看出來了,自己想跟白紹南鬥,差距還真的不是一點半點。


    那些警察都是好人,當著我的麵,把那些做假來誣陷我的東西全部扔碎紙機裏了後,又開著警車親自把我送到了滇康園王勁鬆家。


    王勁鬆得知我出事後,肯定也是在四處找關係的,見到我後便忙著打起了電話,都是在對人表示感謝,說我已經順利迴家了。


    王茜的表現則很誇張!我迴來時並沒提前打電話給她,見我進屋後直接就飛身撲到了我的懷裏,不顧嶽父嶽母在就一邊哭泣一邊親吻我……


    我心裏則很不舒服,等王茜平靜下來、王勁鬆也打完電話後,才看著王勁鬆問道:“我們從麗江迴來的事,是你老人家告訴白紹南的?”


    王勁鬆沒有否認,點了點頭後迴道:“我就隻是告訴他,說你們今天就會迴來商議他提的那些事情,沒想到他竟會對你做出這種事。”


    我有些無言,問白紹南究竟提了什麽要求。


    “我今天去醫院看他的時候,他提了兩點,實際上也是老話題了:一是不準你和茜茜離婚,二是必須要茜茜給他生個孩子!”


    王勁鬆說這話的時候,很罕見地收起了他那天生的笑容,頭也埋得很低,一幅痛苦至極的神情。王茜和彭惠更是相擁著低低哭泣。


    我本來想發火的,但看見這種情景倒也不好意思發了,而且我忽然想到,自己都已經決定要和王茜分了,又何必再為這事生氣呢?


    好一會後,我才又再問道:“如果我不同意呢?”


    王勁鬆迴道:“那樣的話,估計他就會讓你今天的事變成真的。你們在麗江的事我聽說了一些,就算他們現在很看重你,但如果白紹南真要是較起真來,那你還是很危險的,畢竟他們要做的那些事,並不是一定得要你去做。”


    正說著,他忽然就站起身來,竟對著我一頭跪下……


    我還未反應過來怎麽迴事,隻見嶽母攜著王茜,也跟了過來跪下,一家三口都跪在了我的麵前。


    這突兀的一幕讓我有些不知所措,連忙也起身朝王勁鬆跪了下去,然後把他往上扶,嘴裏叫道:“爸爸,媽媽,你們這是做什麽呢?”


    “蕭劍,我知道我們王家對不起你!但我們心裏也很不好受,因為我們是一家人,在我和你媽眼裏,你和我們親生的兒子沒什麽區別。”王勁鬆沒站起,而是對我說了一句後,瞬間就淚流滿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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