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領頭的沒料到我竟比他還囂張,先是一愣,隨後在身邊小弟的提醒下便明白了!


    在我叫囂的時候,金鍵組織來的那些民工,正快速地從項目部的各個角落冒出來,這些工人事前應該被交待過,扛著鋼管、戴著安全帽現身的時候鴉雀無聲,連腳步也放得很輕,也難怪都形成一個大包圍圈了,那群夜城管才發現不對勁。


    他們的領頭也是個識時務的人,見狀後語氣當即就軟了下來,揮手示意手下將短棍收起來後,看著我一臉陪笑道:“劍哥,我們其實也就是受春城的飛爺安排,實在也是脫不下情,來這找你擺擺造型,混口飯吃而已!”


    看著他那一幅乞求神態,我心裏升起一股莫名的得意感!難怪那麽多人會不務正業去混社會,原來這種碾壓別人的感覺,還真他媽的有點爽……


    見我臉帶笑容卻不說話,那領頭又和我套起了近乎:“小弟叫黃剛,在麗江也還有點虛名,劍哥如果看得起小弟,今天我們就交個朋友。以後劍哥要是到有興趣到夜場消遣,整個麗江城隻要報上我黃剛的名字,沒誰敢不好好招待你的。”


    金鍵的底氣也來了,也許是怕我沒見過這種場麵難以應付,他板著臉迴了句:“我們都是遵紀守法的人,誰他媽跟你們交朋友,要靠誰誰誰的名頭混吃騙喝?你把我們蕭總當什麽人了?”


    我本來還想多看看這群夜城管的求饒樣,但聽金鍵發話後,便也懶得再跟他們囉嗦了,又將話題扯到白紹南身上問道:“南哥給了你們什麽好處,讓你們囂張到要直接來砍我手腳?”


    “我們……我們其實不認識南哥,是春城的飛爺打電話來,說南哥被你給打了,叫我們來找你的……”黃剛見我語氣不善,說話的聲音也有些顫抖,忙著解釋道:“飛爺那個人,我們平時是想攀都攀不上的,他說南哥還是他的哥,所以我們才會……”


    我冷笑道:“你們在麗江也算是有點名氣的人了,既然飛爺的哥都被我打了,那你們還找上門來,智商有點讓人捉急呀!”


    “是、是、是!”黃剛一副討好狀,一邊點頭一邊迴道:“是我們錯了,劍哥大人大量,別跟我們一般見識。我們先走了,等改天再來登門賠罪。”


    金鍵低聲提醒我:“蕭總,我看他們也真被嚇著了,差不多見好就收吧!”


    我本來也想放這些人一馬的,畢竟他們跟我並沒什麽仇恨可言,對於這種小混混有時不惹也罷。


    但正想叫他們滾的時候,卻見門口那邊兩個看門的保安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忽然間怒火就冒了出來,大聲喝道:“你們當這裏是什麽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知道錯了還來工地行兇,有那麽好走嗎?”


    令我哭笑不得的是,我這一兇,那黃剛立即就腿軟了,居然當著這許多人的麵,“撲通”一下就朝我跪了下來,嘴裏還吩咐道:“都他媽給劍哥跪下!”


    他是個軟骨頭也就不說,沒想到他帶來的一群全都沒有半分骨氣,聽到他的叫聲後竟齊刷刷地全給跪下。


    更讓我大跌眼鏡的是,等他的人都跪好後,他直接就抬手給了自己兩記響亮的耳光,帶著哭腔再次向我求饒:“劍哥,我知錯了!我們都知錯了!被我們打傷的兩個大哥我們賠醫藥費,求求你放過我們,今後我們再也不敢不長眼睛了!”


    麵對這種貨色,我也實在是無言了,揮了揮手不耐煩地叫道:“把你們的家夥都給我留下,然後有多遠給我滾多遠,老子還沒死就給我跪,晦氣!”


    之前一直如臨大敵的金鍵,待那些夜城管灰頭土臉地跑出大門後,也終於忍不住笑了,一邊笑一邊感歎:“這些人能在四方街當保護神,也真是天大的笑話了。”


    我讓他安排人送兩個保安去醫院,又讓那些民工散了繼續等安排後,這才迴去繼續工作。


    沒想到王茜不知何時到辦公室裏等著了,見了我後問道:“剛才那些來鬧事的,是白紹南叫來的人嗎?”


    我正得意著,也想向她炫耀一下,就冷笑著迴應:“你不是說白紹南惹不得嗎?不是所有人都怕他嗎?難道就憑他叫來的那些隻會跪地求饒的歪瓜劣棗,就嚇得你要出賣自己的肉體?”


    王茜的臉脹得通紅,低著頭說道:“老公,如果你覺得白紹南就隻這點能耐的話,那是要吃虧的!剛才來的那些人,看起來就跟老家魏碩帶的街痞一般,白紹南怎麽可能會叫他們來對付你?”


    見我一臉不屑,她接著解釋:“白紹南平常帶在身邊的,像浩野哥、海波哥和誌龍哥他們,你都是認識的,那些人我就不說了。而且我也見識過他去找別人的麻煩,那些人簡直全是亡命徒,就算打不過對方,也不可能會向對手求饒。”


    “所以我覺得,剛才的這些人,難說隻是來試探你的,目的是看看你有多大的實力,好安排後麵來報仇的事。”


    說著,她忽然就有些緊張地看著我,急急地說:“老公,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會害你!我們一起去醫院吧,去看看南哥,給他認錯道個歉好不好?我已經在用李波的店,為他把他家裏的錢合法地存去銀行,他要是傷得不重的話,應該不至於會來對我們下死手。”


    我沒迴話,用一個表情迴答她這不可能,並給了她一個鄙視的眼神。


    王茜是聰明人,自然懂我想向她表達什麽,長歎一聲道:“算了,你不去也好,那就我去吧!老公,你叫來的那些民工看在錢的份上,可以在這裏守你一天一夜,甚至是一個星期一個月,但你要永遠呆在這裏不出去嗎?還是出去後也帶著這一百多兩百人的隊伍?”


    我本來心情挺好的,被她來這一番攪和後,頓時就覺得煩燥無比,不耐煩地迴道:“你要去就去!以後你的事我不會再管了,我也希望你別再管我的事。”


    “可……我們是夫妻呀!”王茜一臉驚訝地看著我,低低問道:“難道你要跟我離婚?我們這才結婚幾天?你就……”


    我擺了擺手道:“你的意思是還沒把我侮辱夠,所以不甘心是不是?是誰在春城說再也不會騙我,再也不瞞著我跟白紹南了,但結果呢?”


    想起她之前信誓旦旦的樣子,再想起自己身上的這些窩囊事,我心裏更是像被猴子不停在撓一般,聲音也漸漸大了起:“你他媽知不知道,我根本不想惹你那個南哥的,因為就算把他打死,我頭上被你們染綠的地方也永遠洗不掉了!是你們非要把我逼到絕路上,逼著我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出手的。”


    王茜見我發火,沒聽我吼完就忙著退了出去,她離開的時候從我辦公桌上拿走了我的車鑰匙,看樣子是鐵了心要去看望白紹南!


    我知道自己已經在心裏徹底把她放下了,也許正因如此,我才會煩燥才會生氣,畢竟放下了她,也就意味著自己曾經的付出就真變成了白費……


    李正良和魯忠學一直沒迴來,但後來都打電話向我說了情況。白紹南已經醒了,據說確實傷得不輕,劉書.記、何市.長和張局長等市裏的主要領導,都去醫院看望過他了,並安排了其治療工作,不過那些領導都交待所有在場的人,不準聲張白紹南被我打了受傷的事。


    李正良是接到許總的指示,說他作為我的下屬,在白紹南的親屬到來之前,得留在醫院照顧,這樣對我也有利;而魯忠學則是忙著他那些棒棒兄弟的事,並動用他們棒棒的手段,讓白紹南和當地的領導不能找他們麻煩。


    整個下午,項目部上再也沒有什麽事發生,手下的那些員工包括金鍵在內,都知道我心情不爽,也沒人來辦公室打擾我的清淨。


    但事實上我被王茜勾起的那陣煩燥也就隻是一小會,想起李蓉今天就會飛來麗江,心情很快就又變得舒暢起來,窩在辦公室裏聽了一下午的歌。


    哪知快到晚飯時分,去醫院看望白紹南的王茜卻出了意外,她居然被中午來項目部搗亂的黃剛叫人給綁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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