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茜撥電話時開了免提,我以為她是打給嶽父嶽母的,當時也沒在意,哪知卻冒然傳來白紹南的聲音,於是趕緊豎起耳朵。


    “南哥,我和蕭劍去麗江了!”王茜有點鬼鬼崇崇,明明故意開著聲音給我聽,但聽見白紹南“喂”的一聲後,她講話的聲音卻如做賊一般。


    白紹南問她為什麽不推後一天,先成全了他的好事後再走。


    王茜輕聲地說她也想聽白紹南的,但自己做不了主、勸不了我,所以隻得跟著我走。


    “南哥,你也知道,我老公居然是鎮雄*幫的老大,他表明身份打了海濤哥後,迴來後脾氣可大了,還想對我……用強呢!”王茜眼睛看著我一臉詭異的微笑,對著電話卻在跟白紹南講我無中生有的壞話。


    我不理解她是何目的,於是便隻專心開車沒有理會。


    白紹南在電話裏一聽就急了,忙問我有沒有對王茜怎麽樣。


    王茜迴答說她謊稱自己身體不適,沒有讓我得逞。但她同時又表示,說到了麗江後怕就難以拒絕我了,畢竟她和我是新婚夫妻出去度蜜月的。


    白紹南對王茜好像還真上了心,在電話裏說他要一個星期左右才能抽身,到時會到麗江去找王茜,叫她這幾天務必找借口拒絕我那方麵的要求。但他同時又叫王茜別和我鬧僵,要搞好平常的夫妻關係。


    王茜答應了,不過她也提出了要求,讓白紹南到時別帶太多人去麗江,以免排場搞得太大的話,會引起我不顧一切的報複。


    白紹南在電話那頭“哈哈”大笑,說他決定了,到時就一個人去,悄悄地和王茜偷情,還說自從被我發現真相後,好幾天沒嚐試“偷”的滋味,都快沒新鮮感了……


    見白紹南答應了,王茜沒再多講什麽,借口我在車上睡著,怕被我聽見而掛了電話。


    不過隨後她又接著撥打了李波的電話,這次是安排婚紗店更改法人股東的事,同時告訴李波,辦完手續就通知白紹南,如果白紹南有什麽需求的話照辦就是。


    安排完李波,她最後才打電話給自己父母,說了跟我去麗江的事,並要嶽父給她處理好婚假事宜……


    把手機收起來後,她才微笑著對我說道:“老公,你也聽見了,這個星期我們可以無憂無慮的先玩,但白紹南一個星期後就會跟來,所以你該準備的就準備一下,到時可以趁機出出你的氣!雖然我們不敢真把他怎麽樣,可適當地給他點教訓也好。”


    此時我才明白,她這是在又一次的討好我,要騙白紹南到麗江去讓我出氣。


    這對於我來說本來是件好事,可想走自己妻子的手段和心機,我卻有些不寒而栗,甚至感覺跟她在一起的時間長了,自己必定會落入她的陷阱裏麵……


    倒是她打電話倒提醒了我,在離開前自己也該打幾個電話安排幾件事。


    我打電話時沒讓王茜聽,而且盡量簡捷。先打給許利力,報告自己今天迴麗江;接著又通知祁關強,說我麗江的工地上需要人,叫他有合適的人就給我安排一些過來;最後打給那鋼筋老板魯忠學,叫他去昆房大酒店找胡斌,把許總留在那裏剩餘的東西給我帶迴麗江。


    打那三個電話的目的都隻有一個,我得為發展自己的勢力作出行動了!


    其實我最想打給電話的是李蓉,但我不知道她此時在什麽地方,白紹南會不會在她身邊。更重要的是,我不能當著王茜的麵打……


    休了近二十天的假,迴到麗江時,一大堆工作上的事等著我處理,到達當晚,我就一直忙到深夜,第二天又天都不亮就開始忙起。


    王茜對麗江比較熟,見我工作太忙也就不打擾我,自己開著車出去玩,一般都隻到下午我下班了才迴來。


    而讓我最為心安的一點,是她到麗江後,便再也沒有像之前在春城那樣“榨”我了。開始兩天我忙的時候,她幾乎找不到機會;但等我忙得差不多後,她也沒有跟我提那方麵的要求。


    她不主動,我更不可能主動了,就那樣不鹹不淡地白天各忙各、晚上才同住一個屋簷下。


    那種正常的日子一直持續到我們到麗江的第五天,那天中午我正在辦公室的躺椅上午休,忽然被鋼筋工老板魯忠學打來的一個電話吵醒。


    “劍哥,我們才做你的小弟沒兩天,你可不能讓我們在麗江丟那麽大的臉呀!麗江這地方不比春城大城市,這裏好多人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要是讓人家知道我們老大這麽窩囊的話,兄弟們沒臉在這裏混下去呀!”


    電話一接通,他就在那頭大聲嚷嚷。


    說起魯忠學,在春城的昆房大酒店那晚上,他帶著兄弟們進行了一場毫無破綻的表演,讓我順利地找白紹南狠狠地出了一口氣。不過那晚他是受許利力的親自安排,進行的那場表演純屬義務演出,沒要昆房集團的一分錢。


    但他對公司出義務工,他手下那些工人可是要工資的呀,就算是叫去鬧事,那也是實打實地出工的,所以他得付工人的錢。說得明白點,他去昆房大酒店表演了一出後,自己還得倒貼上一萬多塊錢。


    我在迴麗江時給他打電話,讓他去找胡斌拿的,是許利力支持我的那些錢。許利力總共備了一百萬在胡斌那,那天早上我讓祁關強去拿了五十萬分給鎮雄那些兄弟,剩餘的五十萬魯忠學第二天就給我帶迴了麗江。


    念在他出錢又出力的份上,當時我從其中拿出五萬給他,並另外拿了二十萬出來讓他選擇要還是不要,我的條件是:他和他手下的那些鋼筋工,全都來做我的兄弟,以後有福同享有難共當……


    這個辦法是許利力教我的,許利力雖說是個企業家,但對混社會的那些事好像非常了解,他說我如果想先有幾個自己的鐵杆兄弟甚至是心腹,最直接的辦法就是用錢收買。對此他還給我打比方,說混江湖就跟經營企業一樣,想立一塊自己的招牌,就必須得有第一筆“啟動資金”,而他給我準備的那些錢,就是支持我的“啟動資金”。


    許利力的方法是有效的,在春城的祁關強他們就不必說了,才聽說我要拿出五十萬給鎮雄的兄弟們作為福利時,當場便被感動而真真正正、口服心服地表示願一直追隨我這個撿來的老大。


    而魯忠學在我提出條件的時候,略為考慮後就選擇了收錢。這家夥講究,當場就拉著我在辦公室裏磕頭結拜,說錢固然是他的選擇,但他更看重的是我敢打白紹南的那份氣質。


    當然,他願意做我小弟還有另外一個原因:他跟隨昆房集團做了多年的包工頭,這些年積少成多地攢下來,公司還欠他上百萬元的工程款,我表態說大家是兄弟以後,他的事便是我的事,那些陳年舊賬我會助他核對協調。


    我本來不太看好這個兄弟的,雖是我生平第一個磕頭拜把子的兄弟,但說到底還是因為利益關係而走到一起,我隻是要他來應急,他也隻是看在錢的份上,說開了還是各有所圖。


    可接到他的那個電話後,我覺得這包工頭有些不一樣,他好像還真把我們的兄弟情當真了,而且還看得很重……


    魯忠學電話裏所講的話先是弄得我一頭霧水,於是便問他怎麽迴事。


    “怎麽迴事?你把老婆帶來麗江,聽說是一邊工作一邊抽空度蜜月的,對吧?”魯忠學反問了我一句。


    得到我肯定的迴答後,他這才接著說:“劍哥,不是我說你,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就算做做樣子,你也得看好自己老婆呀!你給我們做兄弟的解釋下,你老婆跟著白紹南在麗江大搖大擺地出雙入對,還在我的眼皮底下一起走進麗江昆房大酒店,這個是什麽意思?你願意被人綠到麗江來,可兄弟們卻丟不起這個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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