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茜見我出來,臉上先是一喜,待聽了我的話後卻頓時又是一驚,見我真的朝門那走去,又趕緊上前將我緊緊抱住,大聲叫道:“老公,你終於想通了?你別衝動,等我先打電話給白紹南。”


    我看著她冷笑道:“你想怎樣都行,就算打電話讓他過來盡情表演我也不會管,不過我不會再來當你們的觀眾了!”


    一句說完,我頓了一下後,接著像是忽然省悟地又哼了一聲:“難怪一整晚了都不願意換裝,寧願生病發燒也保持著這個樣子,原來是還等著你的南哥……”


    王茜聽我開口時就怔住了,不等我說完,她忽然抬起手就給我臉上一記耳光,打斷了我的說話。


    臉上不疼,但火辣辣的!我沒想到她居然有這麽突然的舉動,一時有點懵,而她則更誇張,我臉上耳光響起的同時,她跟著也“哇”地哭出了聲,嘴裏大聲嚷嚷:“我這一晚上的都跟你白說了,我一晚上的擔心都白費了!”


    如果她沒哭鬧的話,我不知自己會不會打了還她,事實上我的手都抬起來了,騰起的怒火差點將我吞噬。不過我覺得應該不會,因為抬手的瞬間,我忽然想起小時候我打過一個無理的女生,事後被我爹把我揍得半死,並警告我一輩子不準打女人,否則他就打斷我的腿……


    王茜是真激動了,接著哭鬧道:“我要打電話給那個死變態,是要保護你而威脅他的,你不識好人心。”


    我第一次見她此番模樣,眼淚汪汪怒視著我,一邊哭一邊罵:“我的底細你都知道了,連我爸我媽的底細你都知道了,難道我們家對你還不夠坦誠嗎?你以為我願意給那死變態當發泄的奴隸?你以為我願意受那窩囊氣?”


    “我結了婚還這樣,不都是想著要保護你嗎?如果不是我一直在周旋,早在我們談戀愛的時候,你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你要是有點能耐,至於要自己的老婆用這種方式來保護你?至於連自己的新婚老婆被人睡了都忍氣吞聲嗎?”


    我算是徹底無言,王茜好像搞反了,我在認識她之前,明明是八竿子也惹不到白紹南的,她明明就是我的災星,但在此時她卻把自己說成了我的保護神……


    不過我也懶得和她爭辯,本來是不想聽她哭鬧而直接走人的,可她最後這兩句問話實在讓我窩火,便又站住腳步迴轉身,冷靜地迴了一句:“我再說一遍,去找衣服穿上,跟我下樓看看白紹南的人怎樣抓我,看看我是不是一個需要你來保護的男人!”


    王茜好像聽懂了一點我的意思,停住哭聲看著我問道:“你的意思,是不用我那辦法?”


    “有些事情,不是隻有出賣肉體和靈魂才能解決的。”我的迴應屬於臨場發揮,但我覺得自己說得霸氣無比。


    也許正是因為這句很有道理也被我說得很霸氣的話,王茜的哭聲停住後便沒再繼續,見她擦著淚迴主臥去穿衣服,我便站在那等她,我要讓她看看我不是在空口講大話,我是真不需要她那所謂的保護的。


    女人有時就是很奇怪,王茜這一進去房間,足足耽擱了至少十分鍾,但風風火火一副匆忙的樣子出門來時,卻連之前那套貼身的裝束都沒換,隻是套了條短裙,再在外麵套了件大長風衣,連風衣鈕扣都是一邊衝出來一邊給扣上的。


    仔細一看,原來她進房間去的時間都花在臉上了,看不出之前哭過的半點淚痕,隻是眼睛還稍微有點紅腫……


    我也不搭理她,待她穿戴整齊後便開門而出。但她出門後又來抓著我的手臂,用那偶爾還帶著抽泣的聲音說道:“就算要死,我也要讓那個死變態的人知道,我愛的是你而不是他。”


    她這理由倒讓我難以拒絕,加上電梯口有幾個早出的鄰居,所以我也就隨著她,任由其和我假裝親熱地下樓。


    單元門口停著一輛大奔,看車牌正是曾經去過我老家高海濤開的那輛,我們還沒走到車旁,四道車門便一齊打開,高海濤和另外三個西裝革履的人從車上走下,也不顧天上正下著大雨,不緊不慢地朝著我們走來。


    雖隻四人,但那種氣勢還真不亞於電影裏的那種黑澀會風采,連我們一起下電梯的幾個人都看出了勢頭不對,急急地就趕緊繞邊離開,更有兩人嚇得往迴給跑了。


    既然他們如此牛筆,我倒不能怯場了,幹脆就主動伸手摟住了王茜的腰,也是不緊不慢地迎向前……


    王茜的身體有點發抖,不知是穿少了還是因為害怕,但被我摟住之後,她卻像是受到了鼓勵,抓得我更緊後腳步已經不再那麽猶豫。


    高海濤絕對是個專業混社會的,麵色冷峻地站在我們前方兩米開外後,直接開口:“蕭劍,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我們大哥找你有事!”


    不待我迴答,王茜便搶了怒吼著迴道:“有事讓他自己來講,你們不知道這是哪的地盤嗎,難道真沒人敢管你們了不成?”


    高海濤對王茜自然是很熟,聽見她的嗬斥後終於變得客氣了一些,轉而看向她迴應道:“王茜妹子,大哥交待過,叫你別管蕭劍的事,他晚些時候會親自來跟你解釋。我們也是奉命行事,請你別為難我們。”


    王茜卻不聽他的話,瞪視著高海濤沒好臉色地迴道:“你們今天誰敢動我老公,我讓他今晚就把你們扔進盤龍江喂魚,不信的就試試看!”


    雖說她迴話的聲音有些顫抖,中途還明顯地抽泣了一下,但並不影響她的霸氣側露,那高海濤聽了後,遲疑著好言相勸道:“王茜妹子,你如果真要這樣的話,那就帶蕭劍迴去吧,這樣我們也好交待。反正在大哥來之前,蕭劍要是想出去,我們是必須得帶他走的。”


    跟在高海濤身邊的一個長發西裝男卻忍不住了,不等王茜迴話就大聲罵道:“王茜,你在我們麵前耍什麽威風?還真把自己當成我們南嫂了?要威風也等真正的南嫂死了再說,還要看你有沒有本事進白家的門呢!”


    王茜氣得渾身發抖說不出話來,我適時放開她輕輕朝後拉了一下,壓住跳動得有些厲害的心,盡量以鎮定的聲音說道:“叫你下來是看熱鬧的,你跟這些狗腿子較什麽勁?先讓開些吧,我讓你看看他們怎麽帶我走。”


    王茜愣了一下,眼裏忽然冒出喜色,聽話地放開了我的手臂,一邊往後退一邊大聲迴道:“老公,剛才那個阿狗最壞,好多主意都是他跟那死……那時的南哥出的,你能不能幫我好好收拾一下他?”


    我沒迴王茜的話,但順著她的話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個叫阿狗長發西裝男。


    王茜會忽然間不再搶著出頭,是因為她看得清楚,雨中的小區道路上,兩端都有人在快步地向我們單元門靠攏,那些人大清早的來勢洶洶,一看就不是這裏的居民或者是來小區幹活的。結合我之前的表現,不動腦她也能猜到是怎麽迴事。


    不過她始終對我有些不放心,本來要罵白紹南作“死變態”的,卻叫了個死字後連忙改口掩飾。


    外麵雨聲太大,高海濤他們沒聽見那群人到來的腳步聲。高海濤似乎有點奇怪我為何如此強硬,開口勸道:“蕭劍,我們也是老熟人了,你不亂來的話,我們不會對你怎麽樣!”


    那阿狗見我瞪他,卻打斷著高海濤向我叫道:“看你媽筆的,等大哥收拾完你,老子再把你的眼睛……”


    他一句沒罵完便住口了,因為雨中奔來的那些人已經來到了單元門口,除了將我們包圍成一個圈子外,還有五六個站來了我的身邊。


    這些人也夠酷夠大膽,來了後一言不發,連句咳嗽聲都沒有,卻全部從外衣裏清一色地拿出根小黑棍,動作整齊地同時一甩,“哢”地一陣聲響後,小黑棍便全都甩了變成一根短棍。


    高海濤他們的氣勢夠強,但與這群手持甩棍的人相比,則是瞬間就被碾壓得連路人都不如。怔了半天他才看著我無力地說了句:“蕭劍,既然你都請鎮雄幫出麵了,那看來我隻得打個電話向南哥請示一下,希望你高抬貴手。”


    我此時也算是威風無限,但從內心來說,其實也隻希望嚇唬一下白紹南這些手下,讓他們以後不敢對我為所欲為就好,並不太想把事情給鬧大,特別是上升到拔刀相見的那種地步。


    所以見高海濤服軟,我就想點頭答應。


    哪知還不等我有所表示,站來我身邊、曾經在這小區地下室見過的那個祁關強卻大叫了一聲:“打!”


    跟著他來的那群人立即就像戰場上聽見了衝鋒號的士兵,揮著甩棍就朝高海濤他們四人打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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