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驚訝歸驚訝,王勁鬆的話對我來說,多少還是非常有觸動甚至是有點感動的,他自曝醜事暫且不論,就是他提議給我包養那個主持人的事,我覺得他不管出於什麽目的,至少也是真心實意地想撫慰我。


    而且我肯定了一點,他王家固然要利用我,但他們並不是白家的忠實走狗,隻是同樣被白家淫威逼得忍辱生存的受害者,是和我一個“戰線”上的人。


    所以聽他說得口幹舌燥,我燒水泡茶的時候,也終於表態了,看著他輕輕地說道:“爸爸,你放心吧!想必昨晚你就已經聽出來了,我是決定要忍下去的,至少要忍到出頭的那一天。但今天茜茜……確實也有點過份,至少應該提前告訴我一聲的。”


    我見王茜已經洗好了澡,圍著塊浴巾縮在臥室的門邊,顯然是在聽我們的談話。於是長歎了一聲後又接著說:“她不通知我實情,我也不見怪,可哪知事情就如此湊巧!那個鋼筋工老板魯忠學是在昆房的老油子了,讓他看見我的老婆……你叫我以後還怎麽好意思在項目部混下去,繼續當項目部的老大?”


    “所以……我就算知道南哥分分鍾能弄死我,也不得不當著大家夥的麵狠狠地賞他那頓耳括子……”


    我表完態,王勁鬆臉上好看得多,甚至又笑開了稱讚我打得好,說白紹南跟隨其父來春城後,我是第一個打了他還令他不能還手的人,簡直就是大快人心。


    但他不知道,那番表態對我來說,卻比親自看見王茜被白紹南壓在床上更感窩囊,因為王茜現在在我的心中已經一文不值,我那樣表態,主要還是不得不麵對現實暫時服軟,至少讓王勁鬆別看出來我的真實想法。就算他也對白紹南恨之入骨,但一個連老婆女兒都舍得推進火坑的人,誰知道他會不會把我給賣了?


    不管如何,我們的目的都已經達到了吧:王勁鬆勸動了我,而我也成功掩飾了打白紹南是有預謀而精心策劃的事。


    所以王勁鬆並沒跟我多聊,見王茜在臥室那一伸一縮,便招唿她過來,先是當著我的麵一番輕輕的斥責,說她不該瞞著我不該騙我,並教育她說夫妻之間應該要坦誠。


    王茜肯定也是知曉白紹南對父母那點破事的,我聽王勁鬆還拿自己打比方,教導王茜說一個人的力量有限,應該夫妻一心對付白紹南那個變態,就像他和彭惠一樣。


    不過這個書.記或者說長委嶽父,說了一通後還是被王茜給迴了一句話嗆到了。王茜本來是一直默默流淚不作聲的,可能是聽王勁鬆說得太多,忽然就冒出句:“我又沒女兒,你讓我咋保護自己?你和媽媽夫妻同心,讓白紹南不再有機會對媽媽怎麽樣,那還不是因為有你們的女兒在擋著。”


    王勁鬆甚是尷尬,不過他還是對王茜把想講的話想完了,主要是勸王茜,說就算我在外麵有上一個兩個女人,那也是一個男人的正常反應,說他知道王茜愛我,但如果真到那步,要她不能用那種事在我的身上作文章。


    說到後來,連我都有點聽不下去了,看著父女兩人都是那種比我還憋屈一萬倍的狀態,便起身說了句:“爸,別再討論這些無聊的事了好不好,把心思還是多用一點在白家身上吧!”


    本來看王勁鬆的樣子,是教導完王茜就要走的,哪知聽了我的話之後,他重又坐了下來,把暗下去的雪茄頭抽得通紅。


    “蕭劍,就憑你剛才的兩聲‘爸爸’,我也會永遠把你這個‘兒子’當自己真正的兒子對待!”重新坐下後,王勁鬆先是一句深情感歎,接著又對我說:“你們許總打電話跟我交流的時候,我們倒是想到了一塊,都覺得今晚這事呀,你得暫時躲躲。”


    我想起伍興昊提議讓我弄白紹南一次時,也是這種建議,說白紹南這人屬於衝動型,讓我收拾了他之後趕緊和王茜去度蜜月,這樣的話白紹南找不到我發泄,而他一旦過了衝動期,就絕對不會對我怎麽樣了。


    看來,他們都是很了解白紹南的人……


    所以聽王勁鬆這樣說,我沒加考慮就答應了,說明天中午就出發,按計劃帶王茜前往麗江,直到王茜的婚假結束再迴來。


    “你去麗江玩也是邊玩邊工作,不影響正事的,就從明天算起,玩上個四十來天再迴來吧!”王勁鬆聽了後很高興,建議我們多玩上一段時間,並表示說他會跟銀行的行長打招唿,王茜的假期不是問題……


    王勁鬆肯定是心情沉重地進我們家,然後心情輕鬆地離開的。但他走的時候心情倒是輕鬆了,我的心情卻反而沉重了下來,主要是不知該如何和王茜相處下去,今天一個晚上倒也罷了,明天帶她去麗江的話,那叫我如何與她朝夕相處?


    王茜的想法也真有些古怪,都已經到這一步了,待王勁鬆走了後,她居然把門一關就問我:“老公,你真的要包養那個主持人小不點?”


    我是真的連話都懶得跟她講了,沒搭理她就直接鑽進公用的衛生間洗澡去了,待出來的時候見她仍在客廳裏候著,又徑直去了次臥客房,用無聲的方式告訴她,我會迫不得已地和她生活在一起,但我們的婚姻從這一刻起將有名無實。


    可王茜去腳跟腳地跟著我進了客房,還很自然地一副呆萌狀問我:“老公,今天我們要換換感覺,睡這裏了嗎?”


    “你錯了!是我睡在這裏,你迴主臥去睡,或者你要去其它地方睡也可以,但如果你要我暫時跟你不離婚的話,就請你別來跟我睡在一塊。”我有些無語,隻能很嚴肅地迴了句。


    王茜沒在意我那話中有話的迴應,反而把門一關跟我講起了道理:“既然我們沒離婚,那我們就還是夫妻,而且我們還是新婚夫妻,哪有新婚夫妻不一起睡的?”


    我冷笑道:“感情破裂了總可以吧!”


    說完過後,心裏泛起一陣悲哀!結婚幾天就感情破裂,我的婚姻真他奶奶的悲劇。


    王茜是跟我扛上了,仍舊厚顏無恥地說:“我知道自己髒,配不上你了,但我總比那些出去賣的幹淨一些吧?我記得有次我看見個坐.台.小姐的文章,她說自己的身體也許屬於千千萬萬個男人,但她的心是純潔的,永遠隻屬於她愛的那個。我其實何嚐不是?決定愛上你的時候我就知道,我的心這輩子永遠可都是在你身上。”


    我懶得理他,身子側了背對著她,可她卻轉到了床的另一側,接著說:“感情破裂了也是可以彌補的,我現在就來彌補你好不?”


    說著她也不等我迴應了,直接便將身上的浴巾扯了扔開……


    我本來要閉上眼睛不看的,可當她把浴巾扯開後,我卻不但沒閉眼,反而一頭就坐了起來,像頭暴怒的雄獅般地衝她咆哮道:“滾!”


    如此憤怒,是因為王茜迴來後明明已經去洗了個澡,但她卻在洗好澡後,仍將她在酒店裏和白紹南偷情時穿著的那身小得可憐的白色開口內.衣套在身上。


    雖說吧她那足以讓任何男人見到都噴血的身材,再配上那種挑逗性極強的裝束,看得我差點就有點把持不住,但這明顯是對我赤衤果衤果的挑釁嘛!


    “是不是很憤怒?如果你怒了,就來打我吧?”王茜對我的反應似在預料之中,抬起手有意無意地做了個很誘惑的動作,嫵媚的眼光直直地看著我問了句。


    我強忍住心頭的火,壓低聲音再次吼道:“老子不打女人,就算你有受虐傾向,也請你去找你那身衣服的主人,別在我麵前炫耀。”


    聽說我不打女人,王茜的眼裏明顯跳動了一下,但卻歎著氣坐下床來,像個無賴般地把她火辣的身體往我靠過來,嘴裏輕輕地說:“那你就把對我的憤怒,全部都轉移到白紹南那個禽獸身上去,這樣的話下次你隻要找到再打他的機會,就能一巴掌直接唿死他了!”


    我見她坐下來,本來要起身直接讓開的,但聽她好像是在刺激我對白紹南的仇恨,便隻朝旁邊挪了離開她一些,想聽聽她究竟想表達什麽。


    王茜沒朝我擠過來,坐下後也沒再做什麽令我反感的勾人動作,而是接著歎道:“以前,我總幻想著找一個心愛的老公,他很強大,強大到能保護我家不再受白紹南的欺負。愛上你後,我也知道你和白紹南相比起來,那簡直就是兔子和獅子的差別,但我還是義無反顧,因為我相信你有一天,終究會變成一個可以保護自己老婆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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