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賺錢的法門千千萬,最直接的當官、最有效的是經商!”許利力一邊和我看著電視裏酒店的畫麵,一邊感慨。


    許天雄雖住在同一小區,但並不跟自己兒子住在一塊,見我們開始辦正事,便讓候在外麵的駕駛員先送他迴去。


    臨走時,這老許總說了句堅定我信心的話:“蕭劍,白福潤太黑,對我們這種以正常經營發展起來的老牌民企很不利,我是堅決要鬥倒他才行的,你就放心大膽地跟這些家夥幹下去,昆房集團、我許天雄和你的老總許利力,就是你最大的後盾和底氣。”


    不過他也不忘了讓我保持清醒,接著又說了句:“但掀翻這個大蛀蟲之前,我們企業也好,我們許家人也好,還得要生存和發展,不宜直接跟他對著幹,隻能在幕後操作,而且都冒著極大的風險,所以你自己要聰明一些,否則不等他的黑惡勢力動手,搞得不好我們就得先弄死你。”


    待許天雄走後,許利力又接著給我講官商之間的道理:“當官的人拚命撈錢,為的是有資本去得到更大的權力;經商的人拚命送錢,為的是從官員手上賺到更多的錢。但總體來說,官商的目的還是隻有一個字——錢。”


    我不禁插了句:“許總,你們家夠有錢了,為何還要繼續給白家送錢?白家的權力也算是到頂峰了吧,至少是不缺錢的,他們又為何還要腐敗?”


    許利力笑道:“我家的錢夠多了,但是我們父子倆挖地挖來的嗎?不是!而是昆房集團上千人這麽多年一起辛勞給我們家堆積起來的。眼前的社會形勢在頭上,我們為了生存和發展下去就必須得送錢,為的是公司的發展。許家是不愁吃穿了,但給許家打江山的上千員工呢?不發展他們就生存不下去,而沒有他們許家有再多的錢也得玩完。”


    “至於白福潤家嘛,什麽都不缺了,他們腐敗的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變態!你領教過了,不必我多解釋。這也是我們要幹翻他們的原因。”


    我還想說點什麽的,但看見電視上的畫麵切換到了地下停車場,白紹南和王茜正從一輛奔馳商務車上下來,兩人顯得不是很親熱,也不像喝過酒的樣子,就像是很正常的那種客人,看不出任何異樣。


    就算心裏麵早就已經放開,而且知道了那麽多內情後已經徹底斷了對王茜的念想,可真正見到她出現的那一刻,我的心還是疼得有如刀絞。


    電視畫麵上的人,真的是那個我曾經全身心愛著的女人?真的是我的新婚妻子?為什麽麽要這樣對我?


    許利力把我痛苦的神情看在眼裏,扔了一支煙過來後說道:“現在的時間交給你,人和錢我都讓胡斌給你準備好了,你自己放開手腳就好!”


    我的激動也就隻瞬間,點上煙猛吸了一口後,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給王茜。


    給她打電話並不是想給她機會,我對她的心已經徹底死了,我隻是想看看,王茜還要把我當成一隻什麽樣的猴子。


    “喂,老公!你要迴家了嗎?”畫麵上,王茜接電話前先將手機在白紹南的眼前晃了一下,接起電話後那聲音和語氣完全與畫麵不相符。


    我心頭在冷笑,以往和我打電話時,多少次在電話裏卿卿我我、你儂我儂,想必也是這種情景吧?


    白紹南也不知怎麽想的,看見王茜的手機響了後,神情好像頓時變得有些興奮,還朝身邊跟著的柳誌龍和徐東攤著手聳了聳肩,一副得意的樣子。


    我平靜地迴道:“老總開恩放我準備迴來了,你是在家還是在爸爸媽媽他們那裏?”


    “都不在!”王茜的語氣是熟悉的我們以往調情時的那種調皮,而畫麵裏她卻溫柔地倚進了白紹南的懷裏。


    胡斌的準備工作做得非同一般,估計是親自在指揮,白紹南他們進了電梯後,畫麵便切換成了電梯裏的監控畫麵,電視上沒了聲音,好在我正好和王茜通著電話。


    “你說今晚不迴來,我生氣了,就跑來金龍百貨逛街購物消氣,現在正在電梯裏麵!”王茜知道我肯定要問,逗完我後就自個兒迴答。


    我接著問道:“我可能十來分鍾就到家了,你什麽時候能迴來?”


    我以為給她出了道難題,哪知她卻鎮定自若地笑道:“真的嗎?那可太好了,人家都等你等得心慌了!放心吧,我也馬上迴去,難說比你還先到家呢,你快點!”


    見狀後我無語了,隻得隨便應付了兩句後掛了電話,看她接下來要如何來應付我。


    許利力卻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不知是打給誰的,隻聽他在電話裏問:“馬上給我看看佳園小區有沒有什麽情況。”


    我等他打完電話後,開口問道:“許總,你讓胡經理給我準備了些什麽人?”


    “什麽人你別管,就算白紹南把他的那些狗腿子全部叫來,甚至把他養的東北那個什麽張承飛叫來,胡斌那也足以應付。”許利力有些霸氣地迴應。


    我心裏一喜:能用公司給我安排的人,對我來說可是大好的消息!李蓉給我的那些兄弟,表麵上可都是白紹南的人,他們雖然都表示自己不會親自出場,但要是白紹南追查起來,我怕始終會露了馬腳,到時可就對李蓉不利了。


    於是我走到電視機前,指著畫麵上已經出了電梯門的柳誌龍說道:“請許總轉告胡經理,一會別對這個人下狠手!”


    許利力笑罵道:“你狗日的把老子當什麽了?把老子唿來喚去的。就算我在這全力幫你,但也不是你小弟,而是你的大哥!你有什麽自己跟胡斌說。”


    說著他摸出一部手機扔給我,然後又笑了句:“柳誌龍?上迴你不是打他丫的打得最兇嗎,咋這迴要叫手下留情了?”


    我沒迴答,隻是一邊看著白紹南和王茜相擁走進1808房間,一邊用許利力給我的手機打電話給胡斌,告訴他對柳誌龍別下狠手的事。


    令我意外的是胡斌告訴我,說柳誌龍是他的老朋友,以前那家夥還是個幫派小頭目時,就和他有過多次的“業務”往來,說不用我交待他也不可能下狠手。


    而且胡斌告訴我,他們今晚純粹就是給我提供一個對白紹南發飆的機會,下手越重對我越不利,所以會把握好尺度,讓我放心就是。


    胡斌的電話沒掛斷,他說這樣好方便我“指揮”。


    在我跟胡斌講完後,許利力也又接到電話了,不知是誰打給他的,他隻是聽了後輕輕說了句“知道了”。


    待我迴到沙發上坐著後,他才對我笑了句:“你恐怕得打個電話給你老婆圓謊了,你們家樓下三個必經路口今晚查酒駕,小區門口有特警執行任務,如果你再不告訴她你迴不了家的話,白紹南估計會有所警覺。”


    我心裏暗罵了一句,難怪王茜在電話裏會那麽鎮定。由此也忽然想起一件往事:還是跟王茜戀愛時,有一次我迴自己的單身公寓的路上,莫名就被路上的警察攔下檢查,生生讓我在派.出所呆了兩個小時才放我走。看來連我當初那個小窩,也沒讓白紹南少光臨……


    電視裏白紹南在房間裏跟王茜說笑著什麽,聲音不是很清晰。我隻見他拿出一個小藥瓶遞給王茜後,好像在說吃了過後如果懷不上的話,他要讓朱醫生傾家蕩產什麽的。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那應該是醫生給他們開的助孕藥之類。


    事到如今,我的心裏倒不是太激動了,隻在心裏想著應該編造個什麽理由,跟王茜說不迴家的事。


    理由還沒想好,卻見許利力看著電視的表情有異,於是連忙順著他的眼光看去。


    電視畫麵上有些,王茜的衣衫已經被白紹南除盡,但這家夥確實是一個極品變態,隻見他居然從自己帶來的那個手提帶裏,弄了一套粉色的內.衣出來,正在讓王茜穿上,而那套內.衣,則是我以前隻在某種電影裏才能看到的情趣式樣……


    王茜的身材本就是一等一的,縱使是我,平常見了也有些不能把持。現在白紹南讓她配上那身裝扮,直把我看得眼都有些直了。


    許利力更應該是什麽大場麵都見過的,可他居然毫不顧忌我在身邊,呆呆地盯著電視一動不動,嘴裏喃喃地冒出一句:“看來今晚注定是一場大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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