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多次迴想起昨晚我和李蓉拍照的事時,都是越想越荒唐,甚至感覺那根本就不是真的,連我自己也不知是昨晚那刻骨銘心的經曆是如何完成的。但王茜要我和她也來上那麽一場的時候,我覺得比昨晚還要更荒唐萬分。


    看她一直在等我迴答,好半天後,我才開口問道:“是不是我不答應的話,就會有生命危險?就像你說的,你之前三任男朋友中那個莫名被害的一樣?如果我答應了,那是不是也得去昆房大酒店1808房,還是我們這新房裏已經被白紹南監控了?”


    王茜沒迴答我,愣了一下後忽然態度堅決地說道:“不,我們家沒被監控,我們更不能去被監控的地方演。這個不一樣,和你昨晚上的相反。”


    她知道我不明白原因,便詳細解釋道:“昨晚你和李蓉,所有人包括我在內都怕你們假戲真做,所以才必須得在別人的監控下完成,因為你們那是拍證據來供別人利用的。而我現在和你的目的不一樣,是真戲假做。”


    在她的解釋下,我算是搞清了一點頭緒。


    原來王茜以前跟我說的有一件事情也是真的,那就是白紹南和李蓉之間的婚姻實際上有名無實,據說李蓉也是某個大領導家的女兒,但不是我們本地的,因為她和白紹南結婚的時候,白福潤尚未調來滇地。


    兩人婚姻之間的內情無從得知,他倆形同虛設的婚姻內情也極少有人知情,倒是他們兒子是兩人找人代孕的事,在他們的圈子裏曾經鬧得沸沸揚揚,據說當年琪琪出生的時候,其代孕生母隨後因故死亡,此事件還上過某地的新聞,是白福潤出麵才得以擺平的。


    白紹南綠人成性的變態性格,是否因為這段婚姻的原因王茜不知道,但他會看上王茜、與王茜甚至是與我之間的恩怨,其根由則是起源於孩子的問題。當年白福潤將王勁鬆由副區長提拔為正區長時,其中有一個條件便是要讓王茜給白家留下一個後代。


    王勁鬆當時沒理解過來,還以為能和白福潤結為親家,所以才會求之不得地同意讓王茜從了白紹南。哪知後來不是那迴事,白紹南和李蓉根本不可能離婚,否則也不會等到現在了。


    要王茜未婚生子,王勁鬆肯定是打死也不幹的,再怎麽說他也是一區之長,又隻有王茜這麽一個女兒。對此白家也很是謹慎,他們家更怕因此會再有什麽閑言碎語。


    所以白紹南和王茜的關係雖然維持了好幾年,但並無多少人知曉。


    不過白家可沒忘記要王茜給他家生孩子的事,後來便達成協議,讓王茜盡快結婚,神不知鬼不覺地讓男方喜當爹。如此一來,白家心願達成,還能讓王家幫養著。


    王家自然也不能白白地幫白紹南養孩子,而是將其作為王勁鬆晉升的另一個條件……


    很不幸,我不但成了他們計劃中“喜當爹”的那個人,還成了白紹南和王勁鬆共同認可那個能利用起來的“自家人”,所以就有了我所有遭遇……


    王茜要我和她也演一場,拍攝一組那種照片,便是要交給白紹南看,還必須得讓白紹南以為我是真的跟她圓房了。


    不知是不是受昨晚拍照之事的啟發,讓王茜趕緊和我圓房、並拍下照片為證的事,是白紹南今早才安排王茜做的。


    白紹南雖然沒說,但王茜知道,那是他不放心,怕我不但未跟王茜發生關係就和她“拜拜”,還出去宣揚,那樣的話他可就不好操作讓王茜給他生孩子的事了。


    聽完王茜的那些話,我不禁感慨道:“一會讓老婆來跟我拍照,一會又讓情人來跟我拍照!昨晚怕我假戲真做,今天又要我必須真槍實彈。你們城裏人可真會玩,都快玩死我了。”


    我心裏其實更感慨,白紹南咋不調過來,讓我跟王茜來假的而和李蓉玩真的呢?不是說他和李蓉有名無實嗎,王茜可是這幾年來他一直的“玩伴”呀……


    王茜不知是如何理解我那感慨聲的,哭完講完也不離開我的肩膀,而是繼續伏在我身上,待我說完後應道:“他不把我當人,我也不會讓他得逞的。之前我本來想到了一些辦法,可惜那些法子都需要你的配合,可你現在好像已經是難以挽迴了。”


    抱緊我後,她繼續道:“所以……我想請你最後答應我這兩個要求。夫妻一場,我不會害你,更不會讓白紹南那個變態來害你。其實你有所不知,他是個非常無情的人,並且真的有著和常人不同的嗜好:相對於清純少女,他更喜歡禍害別人的妻子,這也是他會叫我做那些事的原因!那天在老家,他就對我還沒真正成為你妻子感到遺憾,說否則他會感覺更爽。”


    說者情真意切外加咬牙切齒,然而聽者卻是滿腔憤怒更加心意已決。


    不過我倒是想起今天都是覺得受生命威脅的事,便又再次問王茜,說如果我始終不同意的話,是不是就會有生命危險。


    王茜好像也真沒什麽對我隱瞞的了,想了想之後告訴我,說如果我要敢拋棄了她,那王勁鬆肯定不會放過我,找個什麽莫須有的理由收拾我是可能的,但決不至於會要了我的性命。要是我肯繼續充當王勁鬆與某些商人或下屬之間的那道橋梁,他更是連收拾都舍不得。


    至於白紹南那邊,王茜也拿不準,說我既然沒和李蓉真的發生關係,現在又已經給他做起了事,前兩天還在老家給他帶來了一筆意外之財,按說他沒有要害我的理由。


    不過她說如果我不能讓白紹南滿意的話,那家夥可是向來心狠手辣、無法無天的。


    我沒跟王茜說李波打電話警告我的事,就隻自己在心裏分析各種事情的可能性。然而這幾天遇到的事比我過去二十多年遇到的都多,不想還好,一旦想起來心裏就混亂不已,特別是接下來該如何麵對王茜以及李蓉的事,愁得我感覺自己都要崩潰了。


    但整個下午,我始終也沒敢出門去,李波可以說目前是我在春城唯一信得過的人了,他說的話我必須得當一迴事才行。


    王茜也沒出門,所幸她的腳傷好像在恢複得不錯,到了下午時分,腫起的地方幾乎全部消了。不過她終於當著我的麵打了個電話給嶽母,讓她給我們買些菜什麽的帶過來。


    她打電話的時候沒多講什麽,但我聽出來一件事,我們迴來或者早在路上,她應該就聯係過家人,隻不過我不知道而已,因為她沒提到我們是多陣迴來的事。


    嶽母彭惠在我麵前裝得很好,好像對所有事她都一無所知,對此我也不點破。我和王茜的事應該在我倆之間解決,我不希望波及到家人,對王家如此,對我的家人更是如此。


    最好的一點是,彭惠給我們帶了些東西來以後,半點也沒過問她寶貝女兒受傷的事,這讓我省去了很多心理負擔,她就隨便聊了幾句就走了,隻在臨別時問了下我們外出度蜜月的計劃,又交待在春城時不想做飯就迴滇康園去。


    到了天黑李波也沒打電話過來,我那不安的心終於慢慢平靜,白天許利力和王茜跟我說的那些話,也終於不再讓我感覺那麽沉重。生活中好多事都是杞人憂天,特別是做多了壞事的人,肯定更會經常草木皆兵,我又沒什麽見不得人的地方,何必去順著別人的思路多作無謂的擔憂?


    可我正準備再委身一次,給王茜處理下受傷的地方,然後就像昨晚一樣各睡各床的時候,白紹南卻打電話過來了。


    我以為他是通知我可以送錢過去,但他在電話裏閉口不提錢的事,而是說為了感謝我對琪琪的相救之恩,他要攜李蓉一起來家裏坐坐。


    一聽李蓉要來,我差點沒樂得當場歡唿,隻是在電話裏不得不壓住滿腔的興奮,跟白紹南客氣著說救琪琪隻是碰巧,叫他不必記在心上……


    還好白紹南堅持要登門拜謝,並且很快就來到,之前應該是差不多到了才給我打的電話。


    他們進門的時候,我的眼光不由自主地看到李蓉就再也移不開,如果不是忌憚白紹南,我懷疑自己會忍不住當著王茜的麵就上前給李蓉熱烈的擁抱……


    白紹南說是來拜謝我的,可這家夥來了之後對我救琪琪的事絕口不提,反而是一開口就問王茜:“茜茜妹子,照片的事搞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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