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比東一臉震驚的看著截一線:“這太貴重了,娜娜不能要!”


    說著比比東將那條狐狸尾巴推了過去。


    “拿著吧!”截一線淡淡一笑。


    “我拿這條天狐尾巴出來隻是因為這是最廉價的,其他的我舍不得!”


    嘴巴上說的輕巧,截一線心裏卻在滴血:青丘狐族老祖,當年的妖族十位大聖之一的一條尾巴就這麽….


    我這都是為了培養人才出來打倒那個自我標榜冰清玉潔的偽君子……


    比比東看著截一線那肉疼的臉色,嘴上卻還在故作輕鬆,她不禁莞爾笑了。


    笑的如沐春風,發自肺腑,她心底湧過一道暖流。


    比比東不再拒絕,她用好看的小手輕輕接過這條毛茸茸的狐狸尾巴。


    比比東輕輕撫摸了一陣,隻覺得這白色毛茸茸的天狐尾巴帶著一股強力的波動,上麵甚至可以感覺到一股晦澀的封印。


    隻覺得這天狐尾巴有些讓人心驚肉跳。


    “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為什麽會喜歡我這個老太婆!”


    輕輕摩挲了一會,比比東沒有急著給胡列娜,而是抱著那條天狐尾巴對著截一線呢喃道。


    截一線深吸一口氣,隨即輕笑著:“哪有那麽多為什麽!”


    “喜歡你不需要理由!”


    “如果非要有一個,那就是饞你身子!”


    頓了頓,截一線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說了出來:“接不接受在你!”


    “但喜不喜歡你卻是我說了算!”


    截一線話語說的輕飄飄的,在比比東心裏聽起來卻是重如泰山。


    比比東笑著用纖秀的手指微微抹了抹眼角,她輕聲道:“列娜,過來!”


    “老師”胡列娜扭動著少女豐滿的嬌軀湊到比比東身前。


    “這是教宗大人故鄉青丘狐族的一件至寶,你拿去當魂骨融合了吧!”


    “切記不要辜負了教宗對你的這一番栽培之意!”


    比比東話語輕柔,但胡列娜分明從中聽出一種不容置疑。


    當下胡列娜小臉一正,肅然道:“是,老師,列娜定然不會辜負教宗大人一番苦心!”


    說著胡列娜將這條毛茸茸的天狐尾巴收了起來,準備一會兒到自己房間吸收。


    此時邪月和唿延力正伸長了脖子看著截一線,看到焱和胡列娜都得到了寶貝,他們也眼饞!


    截一線聽到那句教宗,心裏有些失望,心道:你還是不肯在人麵前承認我是你男人麽!


    他深吸一口氣,左腿紅光一閃,手上便出現一把殺氣肆意的長劍!


    截一線長嘯一聲,像是在發泄自己心中的不滿:“邪月!”


    “我沒有適合你的東西,將來魂環和魂骨我自然帶你們去獵取!”


    聽到這句話,邪月有些失望,卻不防截一線冷不丁道:“今日我隻傳你一路刀法,正好你與你武魂相配!”


    說罷,截一線一躍而起,像是喝醉酒一般,拿著長劍就在空中揮舞起來!


    雖然手裏拿著的是長劍,使出的卻是刀法,隻是這刀法怎麽看都帶著一種黯然神傷,憤懣難平的味道在裏麵。


    比比東的眼眶立刻就有些濕了,她心想,你這是在表達不滿嗎!


    你讓我如何在人前說一個少年是我的男人?還是丈夫!


    一時之間,比比東委屈極了。


    刀氣縱橫,殺氣肆意,隱約帶著一種傷心失意,截一線在發泄自己心中的不滿。


    教皇殿的牆上漸漸出現了一排又一排字,正是截一線一刀一刀刻下的。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


    截一線手中刀氣亂舞,似是雪花飛舞,一時之間刀光劍影,亮光堂堂!


    銀鞍照白馬,颯遝如流星。


    截一線長劍揮舞的越發急促,隱約之間能夠聽到大風虎嘯,人聲鼎沸!


    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


    截一線身上殺氣肆意,長劍揮舞之間殺氣滔天,就連一旁的桌椅也受到影響產生了裂縫!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一種深深的悲切湧上心頭,截一線的刀法此時帶著一種哀痛與無奈!


    閑過信陵飲,脫劍膝前橫。


    刀法帶著一種暮年的衰頹之意,卻也是黎明前的黑暗,截一線揮舞的越來越慢!


    將炙啖朱亥,持觴勸侯嬴。


    路數突變,變得豪邁不已,瀟灑不羈,似乎截一線的刀法渾身上下都是破綻!


    三杯吐然諾,五嶽倒為輕。


    一種超然物外的感覺出來了,截一線手中長劍揮舞出來的刀氣似乎變得縹緲不定,讓人捉摸不透!


    眼花耳熱後,意氣素霓生。


    一聲刀嘯,猶如山林塚虎,一時之間氣吞萬裏!


    救趙揮金槌,邯鄲先震驚。


    刀法大開大合,帶著一往無前的慘烈!


    千秋二壯士,烜赫大梁城。


    刀勢達到巔峰,一時之間帶著王者霸道與刺客詭異!


    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


    數刀歸一,刀刀同歸於盡!


    誰能書閣下,白首太玄經。


    刀勢去盡,帶著癲狂和無奈!


    截一線手心忽然湧出一道吸力,隔空吸起一壺酒,就這麽張口大喝起來!


    腳步虛浮誒,渾身酒氣,那股謫仙氣韻卻越發凸顯,此時的截一線,那股瀟灑不羈,直追李太白!


    “一刀俠客行,遙祭李太白!”截一線打了個酒嗝,亂語道:“那可真是個好詩人,當初居然還有人和我說他是個刺客!”


    “不過這劍法卻是絕妙!”


    截一線拿著酒壺,跌跌撞撞的出了比比東的教皇殿,一時之間氣氛極為尷尬。


    金鱷看著牆上銀鉤鐵畫,充滿暴力美學的長詩,雖然他看不懂是什麽意思,卻可以體會到那股不甘和失意。


    “一線老弟這是心裏有事啊!”金鱷一邊說一邊用眼角的餘光打量著比比東。


    隻見比比東嘴角動了一下,小手緊緊握著權杖,卻是沒有說話,那神情帶著濃鬱的掙紮!


    “一線老弟這是為情所困啊!”金鱷還要顧及比比東的麵子,唿延震卻是沒有顧及的說了出來,此刻的腰大十圍的他發著情聖一般的感慨,實在是讓幾位少男少女哭笑不得。


    可比比東不這麽想,她小手快要把自己手心掐出血來!


    緊緊抿住的紅唇,顯示出她此刻的不平靜。


    “小冤家,你當我是因為那玉小剛嗎!”


    “你太小看我比比東了!我是為了你這死鬼!”


    “我若是真說了出來,這天下人又如何看待你一個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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