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在哪!”截一線悠悠醒過來。


    剛才半夢半醒之間,他隻覺得聞到兩股幽香。


    一股清澈冷冽,靠的近一些,一股成熟醉人,離得遠一些、


    他醒過來,就發現自己已然躺在床上,床沿坐著的是朱竹清。


    從截一線從下往上的角度看,朱竹清的身材極為曼妙,截一線不由得稱讚道:“師妹,以前怎麽沒覺得你這麽漂亮!”


    聽到截一線略帶調戲的話,朱竹清這般清冷的小姑娘也不禁臉紅了一下,她悄聲道:“教皇冕下還在呢!她剛剛睡著!”


    可不是,截一線順著朱竹清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不遠處的貴妃榻上比比東正歪著,看起來有些疲乏。


    截一線看著比比東一臉疲憊的樣子,在感覺自己身上充盈的魂力和明顯是洗過澡換洗過的衣袍,不由得問道“我這衣服?”


    朱竹清臉變得更紅了:“你昏過去之後教皇冕下立刻就衝出來護住了你!”


    “她沒有顧忌別人詫異的眼光,直接把你帶到了教皇殿她的房間!”


    “給你輸送過魂力之後她給你洗了澡!”


    後悔,截一線深深後悔那個時候怎麽就失去了意識!


    多麽好的機會!


    正當截一線心裏聽得蜜裏調油,大為感動的時候,也是大歎可惜的時候,·朱竹清的聲音卻是小了下去。


    “師兄,師兄你身上的衣服是我幫你換的,那時候教皇冕下好像和那位大長老發生了衝突!”


    朱竹清的聲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不過截一線的耳力是何等厲害,他把這少女近乎喃喃自語的話聽了個清清楚楚。


    “難怪!”截一線心裏嘀咕著。


    “師兄,難怪什麽?”一旁的朱竹清耳朵很尖,立馬問道。


    “沒什麽,我說難怪這屋子裏一股女子的幽香!”截一線顧左右而言他。


    其實他心裏暗戳戳的道:難怪我覺得有兩個女人碰過我身子,第二個很明顯感覺動作很是生疏。


    截一線這時打量起比比東的屋子來。


    這屋子裏彌漫著教皇姐姐身上很好聞的香味,卻是沒有什麽裝飾;雕梁畫棟卻又顯得寂寞冷清,讓人不自覺的就對這個屋子的主人多上兩分憐惜。


    截一線心中悠悠一歎,心裏對玉小剛和唐三的怨念更深了,同時他對神界那群自以為是的神祗越加厭惡。


    “小賊,你醒了!”正當截一線思緒紛飛的時候,那斜倚著的比比東卻是醒了過來。


    比比東伸了個懶腰,女人完美的身段和慵懶的神情頓時讓截一線心裏有些騷動。


    “呆子!看什麽呢!又不是沒看過!”比比東斜斜看了截一線一眼,嗔道。


    “嘶,感覺不太對勁!”截一線心裏開始打鼓起來。


    “你小子下次想要逞英雄,想要去送死就別再喊我姐姐!”比比東柳眉倒豎,臉色一正,發起怒來。


    果然,這才是教皇冕下正確的打開方式!


    “教皇姐姐,你寬恕則個!”


    “一線以後再也不敢了!”


    “沒有你的允許我以後哪兒也不去,就拴在你腰上可好!”


    一番唱念做打,一陣耍賴,讓一邊的朱竹清極為無語,心道這便宜師兄又開始耍賤了!


    不過她看著截一線那費力的模樣終究還是不忍心,主動走過去扶住了截一線。


    好香!好軟!


    截一線在朱竹清的攙扶下緩緩起身,坐在床邊不停地說著好話,半晌才把比比東的怒氣給消下去。


    這時突然聽得房間外有侍女的聲音:“冕下,請問截長老醒了嗎!”


    “咳咳!”比比東咳嗽兩聲,剮了截一線一眼,心道剛才那番話被這侍女聽去了,這侍女還是千道流那老東西以前安插在雪兒身邊的人,將來不知道要鬧出多少風波!


    比比東示意朱竹清攙著截一線,她推開房門,居高臨下的對半跪在地上的侍女道:“千雨靈!你是個聰明人!”


    “當初大長老將你安插在雪兒身邊,本皇也沒有阻止!”


    “你和雪兒一起長大,情同姐妹,該知道什麽是對她好!”


    比比東的話語裏帶著敲打和不容置疑。


    截一線看著地上的少女,隻覺得隱約給自己一種不太簡單的感覺,想來又是那方勢力安插的探子或是…..


    “冕下,雨靈剛剛什麽都沒聽到,隻知道截長老醒了,冕下在關懷截長老的傷勢!”那個叫做千雨靈的少女嗓音清脆,恍若百靈鳥一般悅耳,人長得倒也頗為秀氣,隻是身形不大,看起來尚且還有兩分稚氣!


    “嗯!帶路吧!別讓大長老和各位冕下久等了!”比比東還是那威嚴雍容的儀態,她抬抬下巴,示意少女帶路。


    同時比比東迴頭,衝著截一線和朱竹清眨眨眼睛,示意他們跟上。


    穿過幽深的走廊,冷寂的竹林,截一線的心感覺一陣疼痛,他不由之主的就說出一句讓比比東眼睛發幹的話來:“我還是喜歡那個溫柔笑靨如花的你,而不是這個淒清哀怨的你!”


    “以後教皇殿的布置要改一改!”截一線的話帶著幾分不可置疑。


    “作死麽!”比比東瞪了截一線一眼,兩人渾然沒把朱竹清和千雨靈當迴事。


    千雨靈在前麵引路隻當自己什麽都沒聽到,一邊攙扶著截一線的朱竹清卻是心裏微微有些酸澀。、


    說話之間,眼前透亮,一座巍峨的大殿呈現在眾人眼前,正是鬥羅大陸聞名遐邇的教皇殿。


    教皇殿象征著武魂殿教皇的威嚴,是以上次截一線特意沒有波及到教皇殿。


    此時教皇殿裏已經坐著些人,大部分都是當時觀戰的封號鬥羅,還有一些不認識的麵孔,大多是一些年輕人,想必是和自家長輩出來曆練結交人物的。


    身受重傷的玉元震此時早已不在,但那喊他爺爺的少年玉天恆卻是在這裏,此時正雙眼冒火的看著截一線。


    在場的眾人看著截一線和比比東眼裏都是有些莫名:看你截一線暈倒的時候比比東那麽緊張你,直接把你帶到直接的房間,還不準人探望,還和千道流吵了一架。


    再加上你小子之前那句話,你和這女教皇之間要是沒有什麽貓膩,老夫這輩子就活到狗身上了!


    老一輩還端得住,雖然覺得截一線身為絕世高手如此賤兮兮的不像話,但到底沒有表露出來,年輕一輩卻是在臉上帶了出來,甚至有些嗤之以鼻,那神情仿佛在說:一對狗男女!


    朱竹清第一次直麵這麽多的封號鬥羅,一時之間手心冒汗,身子微微有些僵硬緊張,截一線自然是察覺到了,他拍拍朱竹清的小手,示意她不用害怕。


    截一線鬆開朱竹清攙扶他的手,示意朱竹清跟在自己身後,截一線抬起下巴,就這麽一臉高傲的看著那些後生走進大殿。


    神情高傲,不屑一顧,配著那俊俏的可堪與二郎神一較高下的容貌,大病初愈的林黛玉一般的氣度,頓時看的幾個年輕女孩兒俏臉通紅


    心道:這爺爺奶奶嘴裏說的臭流氓也太好看了些!


    “不知大長老找截某是何要事!”截一線身如青鬆,傲然挺立。


    哪怕在場諸位都是位高權重的宗主或是修為高絕的封號鬥羅,他自有一番傲骨!


    “我等隻是不放心小友的傷勢,看到小友現在並無大礙,老夫這就放心了!”寧風致正要開口卻是被劍鬥羅搶了先,他看著截一線眼裏是滿滿的讚賞。


    寧風致蠕動了幾下嘴巴,到底是沒把那挑撥的話說出口。


    “沒錯,我等隻是關心截長老傷勢!”


    “那玉元震囂張了一輩子,沒想到卻輸在長老手裏,果真是英雄出少年!”


    各大宗主和封號鬥羅壓製住自家後輩那不忿的眼神,對著截一線恭維道。


    “是極,是極,劍鬥羅前輩說的有理,看到老弟龍精虎猛,老哥這就放心了!”說話的是唿延震,他是最著急最關心的一個。


    一方麵他和截一線算是結拜兄弟,截一線對他有晉升封號和獵取魂環的恩德,另一方麵他更是眼饞截一線說的那煉體的功法。


    沒錯,就是那一線老弟說的神象鎮獄什麽的,據老弟說是最適合他們猛獁一族修煉的功法。


    為了截一線,上刀山下火海他也得去,這就是唿延震,一個恩怨分明急公好義的男人!


    “如此,多謝唿延老哥和諸位前輩了!”截一線衝著唿延震和劍鬥羅以及獨孤博拱拱手,卻是不說話了,更是直接把千道流無視了。


    此時比比東早就迴到她教皇的位置上,也不摻和,就這麽看著截一線把千道流氣的吹胡子瞪眼,心裏反而感覺很是開心。


    這種感覺,就像是少女得了什麽寶物,非要在人前炫耀一番。


    千道流捋捋胡子,道:“截長老自加入我武魂殿來,不光寸功未立,更是招惹上藍電霸王龍這等強敵,不知截長老對老夫有何話說!”


    一雙蒼老的眼睛裏精光四射,他倒要看看截一線有何話說!


    “我打殘了唐昊!”


    “我耗死了唐晨!”


    截一線一開口就把千道流噎的沒話說,一張老臉漲的通紅。


    “更何況,我截某人加入武魂殿,隻是為了堂堂正正吃教皇一口軟飯!”


    “不是教皇的命令我不聽!”


    頓時,一片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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