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千默默喝卓昊林都嗆的不輕,牧雲雖然麵上沒什麽反應,也沒說什麽,但微微往旁邊坐了一點,抽了一張紙巾遞給千默默,完全沒管卓昊林。


    “謝謝。”千默默捂住嘴巴,有些驚詫的看牧雲。


    卓昊林更是像被九重雷劫劈了一樣,焦頭土臉,“老……老大,你……你跟默默……默默是……”


    “有何不可?”牧雲一臉清正,反倒襯的他們這種想歪了的人思想十分肮髒。


    “額……”卓昊林一肚子的話,突然不知道該說點什麽了。


    “師父,那個……”千默默老臉一紅,“晚上你睡床裏麵還是睡床外麵啊?”


    “嘭!”卓昊林一個沒坐穩,從板凳上摔了下去。


    千默默和牧雲,還帶一個張春輝,三雙眼睛都看向他。


    卓昊林從地上爬起來,無聲的控訴,默默,我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默默!你肯定是早就惦記上老大了才拜師的吧!太……太讓人嫉妒了!


    千默默神奇的看懂了他眼裏的控訴,摸摸鼻子衝他笑笑。


    “哼!”卓昊林撇開頭,表示自己不是那麽容易被收服的。


    三人吃過飯洗漱一番各自迴房休息。


    千默默和牧雲去了張春輝父母以前住的房間,卓昊林住的則是張春輝哥哥張春樹的屋子。


    房子就是普通的石頭房子,除了擺設少一點之外,並沒有其他特別的地方。


    床鋪已經鋪好了,千默默扯著被子抖了抖,道:“師父,你睡外麵還是裏麵?”


    “你睡,不必管我。”牧雲掃了一圈這個房間,在牆邊放著的一個凳子坐下。


    搞了半天,他不是真要跟她一個房間睡覺,不過隻是給她守夜而已。


    千默默不知道是該感動,還是該說mmp。


    她悶悶的上床,躺了一會兒聽到身後沒有聲音,又翻個身轉頭看牧雲。


    牧雲把目光從古書上移開,“怎麽了?”


    “師父,你有沒有做過什麽奇怪的夢?”


    “奇怪?”


    “對啊。比如什麽一個夢總是重複什麽的?”


    “夢魘乃是心魔所致,我輩之人若連心魔都不能控製,還談何衛道?”


    “……”


    衛道個屁啊!你連自己女朋友都想不起來,還衛個屁的道啊!


    千默默氣鼓鼓的冷哼一聲,一把掀開被子下床,大步走到牧雲麵前,躬身湊近盯著他,“師父,你看著我難道就沒點什麽不一樣的感覺?”


    不一樣的感覺?什麽是不一樣的感覺?


    牧雲一世清淡,突然被問到這個問題,一時間竟沒找到答案。


    兩人四目相對,最終還是牧雲先開口,“默默,你可是有話要與我說?”


    說什麽?說你是我男朋友,到現在還沒想起來我是誰,真是氣死人了?


    當然不可能。


    千默默撇撇嘴,在他椅子的一角擠了擠坐下,“我在火車上睡覺差點睡死過去,現在嚇的不敢睡覺了。師父看書就是,不用管我,我這樣坐會兒。”


    她嘴上說著沒事,眼神卻可憐巴巴的瞅著牧雲,一副“你真的要不管我死活嗎”的神情。


    牧雲似是無奈的歎了口氣,別人家的徒弟也是這麽黏著師父的嗎?


    “你安心睡,我在旁守著,無礙。”


    “不要。”千默默搖頭,“師傅,你念書給我聽吧,困了我就去睡。”


    牧雲:“……”


    小徒弟這麽黏人,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第一次當師傅沒有經驗的牧雲,總覺得小徒弟因為體質特殊的原因,膽子有些小,多依著她一些總歸要好一點。


    內容枯燥的古書,即便是牧雲的聲音再好聽,念出來也跟催眠曲差不多。


    千默默本來就又累又困,蹭到牧雲身邊也不是真因為害怕,不過隻是想跟他挨著而已,沒多一會兒就靠著他睡著了。


    “……需感之以舊念……”察覺到靠過來的重量,牧雲停下念書,微微偏頭看了一眼。


    睡著的女子眉目柔和,乖巧的像隻小綿羊,倒是很難看出清醒時那股隱藏起來的囂張。


    她似乎下意識的很依賴他,睡著之後輕輕的往他懷裏拱了拱,找了一個更加舒服的位置,徹底的沉睡過去。


    現下已經秋末,氣溫越來越低,早晚都已經開始有點凍人。而山裏的夜裏,比城市裏還要冷上兩分,她這麽睡一晚上必然要凍感冒。


    牧雲想了想,在她的額頭畫了一張凝神符,將人抱到床上,仔細的蓋上被子。


    “莊主。”小喬從牧雲的一個口袋裏飄出來,看了一眼床上睡著的千默默,嫉妒的冷哼一聲,正色道:“這個村子怨靈哭嘯,似是被困在此處,不得超生。”


    牧雲頷首,“你在此處守著默默,定護她周全,我去村子裏走一走。”


    “莊主,她好好的睡在這裏能有什麽事,我跟您一起去。”小喬帶著期盼看他。


    “此處乃是聚陰煞地,默默體質特殊,會受此影響,更可能引來怨靈。她雖膽子大,但並未修習伏妖驅鬼之術,遇上怨靈並不能對付。若留她一人在此,我不放心。”


    小喬小聲嘀咕,“這也不是您跟她住一個房間的理由吧。”


    “嗯?”牧雲沒聽清楚。


    “沒什麽。”小喬到底還是沒膽子反抗他的命令,“莊主,那您小心一些。”


    牧雲沒再說什麽,看了一眼睡的安穩的千默默,轉身出了屋子。


    “哼哼,莊主已經走了,我現在殺了你,把禍事推給這村子裏的怨靈,想來莊主也不會懷疑。你也別怪我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自己什麽都不會,跟在莊主身邊隻會拖累他。”小喬一邊說著,一邊向千默默的脖子伸出手。


    千默默一下睜開眼睛,對上漂浮在她正上方,正準備伸手掐死她的小喬,忽然冷笑一聲,“你分明就是嫉妒師父對我好,偏偏還要找那麽多冠冕堂皇的理由,難道死個一兩千年,就讓你死的不要臉了?”


    小喬驚訝,“你沒睡著?!”


    她本來睡著了,不過牧雲把她抱起來的時候就已經醒了,隻是故意調整了氣息而已。


    “廢話。”千默默翻個白眼下床。


    “你要去哪裏?”


    “去看一看,有點事情讓我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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