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大人明察秋毫。”女子淡定的撿起地上的麵紗,重新帶好,這才走出了衙門,碰到在門外站著的月凡,沒有一點遲疑,徑自走了。


    月凡一路跟著,眉眼有不可抑製的焦急:“玉娘,你等等我,我是月凡,你不認識我了嗎?”


    女子好似沒有聽見,直到走進了一個小胡同,才停了下來:“公子,你真的認錯人了,我並不認識什麽玉娘或者月凡。”


    “你胡說,你手中的軟鞭雖然換了,但是手柄上的玉墜是我曾經送於你的,怎會有錯。”月凡在她轉身後,就看到她手中握著的軟鞭露出了玉墜的。


    女子下意識的將軟鞭往身後藏了藏:“物有相同,人有相似,也沒什麽好奇怪的。”


    “那你敢不敢把麵紗摘下來。”月凡激道。


    “想必公子也看到了剛才縣官和衙役的反應,小女子相貌醜陋,實在不敢汙了尊駕的眼。”女子斷然拒絕。


    “那恕在下冒犯。”月凡欺身上前,差一點就要揭開女子的麵紗,卻被女子巧妙地躲過。


    兩人拆了幾招後,月凡停了下來,有些無奈:“玉娘,你的武功路數瞞不了我,你就這樣不想見我嗎?”


    女子隱在麵紗下的雙眸流下一行清淚,嘴角動了幾下,終於開了口:“月凡,你就當玉娘死了吧,她與你的情份,也早已斷了,你又何必還要心念於她。”


    “玉娘,你終於承認了。”月凡狂喜,就要上前抱住這個朝思暮想的人兒。


    “月凡,忘了我吧,早在一年前你我分開,我們就已經結束了。”玉娘往後退了一步,月凡伸出的雙手僵在了空中。


    “玉娘,你還是在擔心我們的身份嗎,你不要擔心,我這就迴去向父皇請辭,父皇那麽多皇子,不在乎少我一個,隻要能和你在一起,我願意放棄一切。”月凡看上去邪魅的雙眼,寫滿了真摯。


    “太晚了。”玉娘痛苦的無法自持,雙肩壓抑的抖動著,眼淚更是如決堤的江河,這句話,來的太晚了。


    “一點也不晚。”月凡說著,跟著上前一步,想將玉娘擁入懷中。


    “月凡!”玉娘的聲音突然變得淩厲起來,夾雜著嘶啞,聽起來有些刺耳:“你想的太天真了,太子是你說不當就不當的嗎?這段日子,我過的很好,要是你執意跟我走,那隻會給我帶來無盡的麻煩和災難,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的平靜生活。”


    “你怎麽可以說出這種話,你怎麽可以否定我們的一切。”月凡的眼睛突然黯然無光起來,雙手無力的垂下,尋了那麽久,換來的,就是這樣的結果嗎?


    “忘了我。”玉娘轉身,毫無留戀的大步離開。


    月凡往前追了幾步,又停下了,罷了,她向往的,也許,自己真的給不了吧。


    失魂落魄的迴到了客棧,月牙見了,輕拍一下他的肩膀:“喂,怎麽了,聽說你去了縣衙,幹嘛去了?”


    “我見到玉娘了!”


    “砰”,月牙手中的空藥碗一滑,就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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