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忘的,畢竟,愛過。”墨寒終是不忍將陌月傷得太深,好聚好散。


    陌月滿足的點點頭,轉身,頭也不迴的離開,沒有絲毫拖泥帶水,愛時,她可以低到塵埃,不愛時,亦可以瀟灑轉身。


    山林中那座小木屋,起了一場詭異的火,燒掉了一切印記,連火焰的痕跡都沒有留下,鬱鬱蔥蔥的數目掩蓋了這裏曾經發生過的一切。


    大婚的禮炮歡唿響徹九霄,如當初鳳華聖尊與幽冥聖神大婚時一樣熱鬧。


    連事情都發生得一模一樣,婚禮中斷。


    三千年前的六界大戰,再次被挑起。


    隻不過這一次,魔妖兩界注定了失敗。


    天君早已在墨寒的授意下,布防得妥妥當當,其中,也出現了一些小插曲,穹蒼大陸被提拔上來的小仙君玄荒,勾結外敵,意圖謀反,重新被貶下了凡間,世代為奴,為當初他利用琉玉修煉,破格提升之事,也付出了代價。


    當初衝撞陌月的天界六公主,在這次大戰中,倒是出了不小的力,與巨靈神一同,守住了南天門,避免了更多的傷亡。


    燭照吸食了不少精魂,萬鬼妖王助紂為虐,最終也落了個被吸食的下場。


    戰爭,持續了整整半月。


    冥落守著冥界,幺兒與黑翼以攻為首,將燭照等人逼退至魔界蟄伏,再不敢出來。


    大勢已去的那一刻,燭照意圖自爆元神,毀天滅地,被空中飛來的二人齊齊製服。


    黃鸝兒跪在地上,匍匐著哀求:“聖神,你求求聖尊放了主子一馬吧。”


    陌月瞧著幾乎與自己一同落地的墨寒,又望了一眼幾乎麵目全非的燭照,搖了搖頭道:“我救不了哥哥,能救他的,隻有他自己。”


    燭照雖吸食了萬鬼妖王的靈氣,也同時加重了身上的縛神咒,雖雙腿恢複了行走,可麵上已被縛神咒束得血肉模糊。


    陌月的態度,出乎了燭照和墨寒的意料,二人皆以為,她會開口求情。


    “妹妹。”燭照輕喚,清潤的嗓子已是沙啞不堪:“若我真死在鳳華聖尊手下,你可會心疼我一分?可會恨他?”


    “哥,這段日子,我已查清了當年的種種,我不恨你,可是,也做不到幫你,你我同為父神之眼所化,一個太陽,一個太陰,本就該以造福萬物為己任,最後,卻為了兒女情長,害得這麽多人受苦受難,這,已經是悖了天道。”陌月淡淡道。


    “天道,又是天道!”燭照麵目猙獰,指著墨寒道:“他能代表天道嗎?他自己何嚐不是悖了天道?神染狼毒,必有天罰,你看看他,除了這身皮囊,可還有半分天神的影子。”


    “因果輪迴,種了什麽樣的因,就有什麽樣的果,該受的,我們誰都跑不了,也不會少受幾分。”陌月故作了淡然,不願再去打量墨寒,半月未見,似乎隔了千年那麽久遠,可她答應過要放手,就絕不會再糾纏。


    “燭照,三千年,我以為,你會有所醒悟,看來,未曾反省半分。”墨寒漠然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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