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菲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將不要臉說得這麽清新脫俗的。
她深唿吸好幾次，強忍著直接上手揍人的衝動，這才將佟嘉年讓進門來。
客廳內，秦川已經斜靠著坐在榻上，手上握著一卷書，身上穿著的是私下裏最喜歡的淺色長袍。
要是再變成原本長發及腰的模樣，那真是如同畫裏走出來的一般。
哪怕是這般隨意的姿勢，佟嘉年卻依然感覺到了一種壓迫。一種精神上的，無論如何也不敢放肆的緊張感。也不知道這就是人仙有別，還是因為知道秦川的身份，所以不自覺地就自我限製了。
“有什麽事，就說吧！”淩菲爬到錦榻另一側，靠著枕頭坐著。雖然不至於哈欠連天，但精神頭有些不太好——任誰睡得正香的時候被吵醒，精神頭也不會有多好的。
當然，脾氣，也不會有多好。
佟嘉年商場打拚這麽多年，這點眼力見還是有的。他隨手拖了張圓凳過來坐下，也不繞圈子，直接進入正題：“一會天亮後，我還得去一趟帝都，所以隻能現在過來打擾了。”
“天亮就走？”淩菲莫名其妙，“那你幹嘛昨天不直接去帝都？”
“這不是為了迴來見依依一麵……”
“行了，行了，知道你們情比金堅。”淩菲可沒興趣聽他在這裏情話綿綿，將又將話題轉了迴去，“你昨天說的事，我跟秦川商量了一下。不過，我想先聽聽你的想法。”
佟嘉年挑眉：“這是要先考驗我一番嗎？我的能力，你還不相信？”
淩菲聳了聳肩，沒有說話。
佟嘉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我還以為，就算是看在依依的麵子上，你也會對我高看一眼的。”
“你想多了。”淩菲毫不留情地戳破他的幻想，“說不說，不說就走，我還想繼續迴去睡覺呢！”
“行行，我說。”佟嘉年說，“現在國內的糧食，雖然吃還是夠的，但我也不可能購買到足夠的糧食弄到國外去賣。至於國外的話，昨天我讓人查了一下，基本上也不是太可能，與其去各個國家搜羅，倒不如我們自己造出來糧食。”
淩菲挑眉：“造出糧食？怎麽造？”
佟嘉年湊近，朝她挑眉：“你不是這麽會種果樹嗎？糧食應該也不差吧！這個當然是交給你了！”
淩菲問：“在哪裏種？”
佟嘉年說：“這個我還真想過了，倒是沒必要舍近求遠，哪裏缺糧，我們就在附近找個國家種就好了。隻要避免戰亂……當然，隻要你肯出手，哪怕真的有戰亂，其實也影響不到我們。”
淩菲翻了個白眼：“是影響不到。但是你要真這麽做的話，戰火是燒不過來，其他麻煩倒是會接踵而至了。”
“我也就是隨口說說，放心，真要決定做了，這些事情我會考慮好的。不過……”佟嘉年眼珠子一轉，露出了個玩味的笑容，“跟第一大國搶生意，隻要一想到，我就激動到不行。”
淩菲潑涼水：“那也得你搶得過才行。”
佟嘉年一臉自信：“隻要你們能確保我的安全，不讓他們仗勢欺人，我就搶得過。”
“不對。”淩菲突然想起一個問題，“這要真是新開這麽一個業務，你不會經常要往國外跑吧？要是到時候依依鬧起來，我可招架不住。”
“這……”佟嘉年愣了一下，也皺起眉頭來，似乎並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淩菲揉了揉太陽穴：“你還是先和依依商量一下吧！你把她說服了再說。”
佟嘉年問：“你的意思，不會是依依不同意，前麵說的就不作數了吧？”
淩菲反問：“要是依依不同意，你還會堅持去做嗎？”
佟嘉年沉默了一會，然後笑了起來：“她是陳依依，她能理解的。原本‘春芳歇’一直在吃老底，說是式微也不為過，但是自從由你這邊供應食材之後，其實它在餐飲界的地位已經穩固了，而且無可取代。但問題卻是，我們也沒有辦法繼續再開分店，因為現在已經飽和了。當然，除非是將店開到國外去。所以，我接管了‘春芳歇’之後，反而沒什麽事做了。就算開拓國外業務，也就是出差多了一點，未必會比之前忙多少。”
“你不用跟我解釋，依依能接受就夠了。”淩菲起身就準備送客，“總之呢，隻要陳依依同意，然後其他事你包辦，我這裏是要人有人，要錢有錢。就這樣吧！”
佟嘉年很識趣地沒再打擾，麻利地溜了。
結果他這邊還沒來得及出門呢，“沫園”的門就又被敲響了。
佟嘉年聽住腳步，有種不好的預感：“不會是依依醒了吧？”
他這邊話音剛落，陳依依的聲音就從外麵傳進來了：“佟嘉年，你腦子是進水了吧？這深更半夜的，你跑到淩菲這裏做什麽？不知道你還以為不僅我們要婚變了，還以為你要插足淩菲和秦川的婚姻呢！”
淩菲無語。
秦川連頭都沒有抬一下。
佟嘉年是捂著臉出去的。
剛出門，就被陳依依揪著耳朵罵：“我看你是腦子睡糊塗了是吧？半夜醒來不見人，我還以為你是被妖怪給叼走了呢！”
佟嘉年拍拍她的手：“你消消氣，消消氣，別揪耳朵。這在外麵呢，被人看見多不好啊！”
“被人看見？被誰看見啊？這山莊裏還有什麽人啊？再說了，天都還沒亮，能被誰看見啊？半夜三更跑到我閨蜜家裏來，你來的時候不嫌丟人，現在覺得丟人了。”
“你別胡說八道。我來是有正經事的，怎麽被你說得好像是見不得人似的？再說了，秦川君不是也在嗎？你再嚷嚷，被他們聽到了多不好！”
“你都有臉半夜來打擾人家，還怕被人家聽到啊？我可告訴你啊，你以後要是再敢趁著我睡著的時候偷偷溜了，你就別再迴來了。我可不會每次都找出來把你領迴去。”
“是是是，我以後絕對不敢了。你快放手。耳朵都要被你給扯掉了。快鬆手都要到家門口，被爸媽看到了多不好啊……”
她深唿吸好幾次，強忍著直接上手揍人的衝動，這才將佟嘉年讓進門來。
客廳內，秦川已經斜靠著坐在榻上，手上握著一卷書，身上穿著的是私下裏最喜歡的淺色長袍。
要是再變成原本長發及腰的模樣，那真是如同畫裏走出來的一般。
哪怕是這般隨意的姿勢，佟嘉年卻依然感覺到了一種壓迫。一種精神上的，無論如何也不敢放肆的緊張感。也不知道這就是人仙有別，還是因為知道秦川的身份，所以不自覺地就自我限製了。
“有什麽事，就說吧！”淩菲爬到錦榻另一側，靠著枕頭坐著。雖然不至於哈欠連天，但精神頭有些不太好——任誰睡得正香的時候被吵醒，精神頭也不會有多好的。
當然，脾氣，也不會有多好。
佟嘉年商場打拚這麽多年，這點眼力見還是有的。他隨手拖了張圓凳過來坐下，也不繞圈子，直接進入正題：“一會天亮後，我還得去一趟帝都，所以隻能現在過來打擾了。”
“天亮就走？”淩菲莫名其妙，“那你幹嘛昨天不直接去帝都？”
“這不是為了迴來見依依一麵……”
“行了，行了，知道你們情比金堅。”淩菲可沒興趣聽他在這裏情話綿綿，將又將話題轉了迴去，“你昨天說的事，我跟秦川商量了一下。不過，我想先聽聽你的想法。”
佟嘉年挑眉：“這是要先考驗我一番嗎？我的能力，你還不相信？”
淩菲聳了聳肩，沒有說話。
佟嘉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我還以為，就算是看在依依的麵子上，你也會對我高看一眼的。”
“你想多了。”淩菲毫不留情地戳破他的幻想，“說不說，不說就走，我還想繼續迴去睡覺呢！”
“行行，我說。”佟嘉年說，“現在國內的糧食，雖然吃還是夠的，但我也不可能購買到足夠的糧食弄到國外去賣。至於國外的話，昨天我讓人查了一下，基本上也不是太可能，與其去各個國家搜羅，倒不如我們自己造出來糧食。”
淩菲挑眉：“造出糧食？怎麽造？”
佟嘉年湊近，朝她挑眉：“你不是這麽會種果樹嗎？糧食應該也不差吧！這個當然是交給你了！”
淩菲問：“在哪裏種？”
佟嘉年說：“這個我還真想過了，倒是沒必要舍近求遠，哪裏缺糧，我們就在附近找個國家種就好了。隻要避免戰亂……當然，隻要你肯出手，哪怕真的有戰亂，其實也影響不到我們。”
淩菲翻了個白眼：“是影響不到。但是你要真這麽做的話，戰火是燒不過來，其他麻煩倒是會接踵而至了。”
“我也就是隨口說說，放心，真要決定做了，這些事情我會考慮好的。不過……”佟嘉年眼珠子一轉，露出了個玩味的笑容，“跟第一大國搶生意，隻要一想到，我就激動到不行。”
淩菲潑涼水：“那也得你搶得過才行。”
佟嘉年一臉自信：“隻要你們能確保我的安全，不讓他們仗勢欺人，我就搶得過。”
“不對。”淩菲突然想起一個問題，“這要真是新開這麽一個業務，你不會經常要往國外跑吧？要是到時候依依鬧起來，我可招架不住。”
“這……”佟嘉年愣了一下，也皺起眉頭來，似乎並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淩菲揉了揉太陽穴：“你還是先和依依商量一下吧！你把她說服了再說。”
佟嘉年問：“你的意思，不會是依依不同意，前麵說的就不作數了吧？”
淩菲反問：“要是依依不同意，你還會堅持去做嗎？”
佟嘉年沉默了一會，然後笑了起來：“她是陳依依，她能理解的。原本‘春芳歇’一直在吃老底，說是式微也不為過，但是自從由你這邊供應食材之後，其實它在餐飲界的地位已經穩固了，而且無可取代。但問題卻是，我們也沒有辦法繼續再開分店，因為現在已經飽和了。當然，除非是將店開到國外去。所以，我接管了‘春芳歇’之後，反而沒什麽事做了。就算開拓國外業務，也就是出差多了一點，未必會比之前忙多少。”
“你不用跟我解釋，依依能接受就夠了。”淩菲起身就準備送客，“總之呢，隻要陳依依同意，然後其他事你包辦，我這裏是要人有人，要錢有錢。就這樣吧！”
佟嘉年很識趣地沒再打擾，麻利地溜了。
結果他這邊還沒來得及出門呢，“沫園”的門就又被敲響了。
佟嘉年聽住腳步，有種不好的預感：“不會是依依醒了吧？”
他這邊話音剛落，陳依依的聲音就從外麵傳進來了：“佟嘉年，你腦子是進水了吧？這深更半夜的，你跑到淩菲這裏做什麽？不知道你還以為不僅我們要婚變了，還以為你要插足淩菲和秦川的婚姻呢！”
淩菲無語。
秦川連頭都沒有抬一下。
佟嘉年是捂著臉出去的。
剛出門，就被陳依依揪著耳朵罵：“我看你是腦子睡糊塗了是吧？半夜醒來不見人，我還以為你是被妖怪給叼走了呢！”
佟嘉年拍拍她的手：“你消消氣，消消氣，別揪耳朵。這在外麵呢，被人看見多不好啊！”
“被人看見？被誰看見啊？這山莊裏還有什麽人啊？再說了，天都還沒亮，能被誰看見啊？半夜三更跑到我閨蜜家裏來，你來的時候不嫌丟人，現在覺得丟人了。”
“你別胡說八道。我來是有正經事的，怎麽被你說得好像是見不得人似的？再說了，秦川君不是也在嗎？你再嚷嚷，被他們聽到了多不好！”
“你都有臉半夜來打擾人家，還怕被人家聽到啊？我可告訴你啊，你以後要是再敢趁著我睡著的時候偷偷溜了，你就別再迴來了。我可不會每次都找出來把你領迴去。”
“是是是，我以後絕對不敢了。你快放手。耳朵都要被你給扯掉了。快鬆手都要到家門口，被爸媽看到了多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