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對他來說,更像是解脫。


    “好。”


    楚流殤淡淡的點了點,沒有動劍,隻是撒下了一些藥粉。


    楚流殤的藥粉生效都極快,隻是瞬間,賭徒便覺得身上一輕,沒有了痛感,正當他以為楚流殤是要救他的時候,他卻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顧言塵看著流殤的舉動,不由說道:“楚楚也太善良了吧,對這樣的一個人用這樣的藥,讓他沒什麽痛苦的死去。”


    溫聿沒有搭話,他了解,楚流殤這個人很別扭,對熟人就是解語花,開心小棉襖,而對於陌生人而言,冷冰冰的沒有絲毫的人性。


    楚流殤不動聲色的解決了男子之後,又幽幽的迴來了。而在她的背影之中,卻是所有賭場的人都相繼倒下了。


    楚流殤沒有動手,隻是用上了一些毒藥,就將所有的人都解決了。


    “這樣應該就可以了吧。”


    楚流殤三人有些不確定,你看看我,我看你,正想往前走去的時候,終於聽到了他們過關的提示音。


    三人都鬆了一口氣,複而又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這第五關的獎勵呢?”


    顧言塵這一問,楚流殤與溫聿才是知道哪裏不對勁了。


    通常伴隨著過關提示音之後,都會有著獎勵,這一次的獎勵呢?


    是忘了還是咋的。


    “這是怎麽事。”


    顧言塵又將極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玄龍殘識拎了出來,問道。


    玄龍殘識抖了一下,才是說道:“往前走,在第六關的入口你們就知道是怎麽迴事了。”


    然後任憑顧言塵三人如何威逼利誘,玄龍殘識都依舊一服我什麽都不知道的表情。


    雖說一頭霧水,三人還是繼續均速往前走去。


    卻說傅君奕那邊,那個賭徒想了好一會兒後卻是拒絕了傅君奕三人的幫助。


    他說,他不能一直靠著傅君奕四人,他們也不可能幫助自己。


    這一次他們可以幫忙教訓賭場一次,可一次呢?他們離開後呢?


    他終歸是沒有足夠的能力,那要如何護住自己這一次能有這麽好的運氣,下一次絕對不會有了。


    “你們已經為我治好了傷,我十分的感謝你們,剩下的就交給我自己吧。”


    賭徒朝四人深深鞠了一躬,誠摯的道謝。


    “可我們很快就會離開這兒,你接下來要怎麽辦呢?”


    何若華有些擔憂,這個賭徒隻是有些小聰明,並沒有什麽拳腳功夫,更別說魂力了。他們一走,還不是任人欺淩的份兒。


    “車到山前必有路,大不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賭徒笑了笑,經此間一事,頗有幾分看破人間生死的感覺。


    何若華也是笑了笑,卻有些勉強。


    何若華想給他些錢財傍生,卻又怕給他引來災禍,終是作罷。


    “那你先走吧,我與這些人談一談人生。”


    傅君奕的正人君子範兒,在這一句話的時候,碎的不要不要的。


    何若華幾人總算知道什麽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傅君奕如今的腹黑樣子,是頗有幾分像許如歌的。


    賭徒再次道謝後就離開了,何若華卻叫住了他,送了他一樣東西。


    那是以前她戰魂被廢的時候尋來的一個小玩意兒,並不值什麽,可以對付戰士與普通人,如今她也用不上了,給這賭徒剛剛好。


    傅君奕這四人似乎已經完全忘記了,這隻是個幻境,裏麵所有的一切都是虛構的,發生的事兒也是虛構的。


    何若華三人走在通往第六關的路上的時候,還是懵的。而傅君奕的心情卻是很不錯的樣子,還帶著笑。


    若不是傅君奕看向她們的目光沒有變,何若華三人都要懷疑眼前之人是不是被奪舍了。


    隻要一想到傅君奕對付賭徒的手段,三人就不由的打了個寒戰。


    太可怕了。


    估計這個什麽賭場的人永遠都不敢卻找那個賭徒了吧。


    不對,她們為什麽隱隱覺得有些興奮?


    難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傅君奕完全不知道何若華三人心裏在想著什麽,他現在心裏想的隻有孟意婷。


    第六關的入口,應該可以看到她吧。


    她一個人入了惡道,也不知道是怎麽樣了。傅君奕又不由的擔心起來。


    (落水:我不是人嗎?


    傅君奕:不好意思,不是。)


    傅君奕四人到了的時候,發現楚流殤三人早到了,而且表情還都很微妙。


    在看到石碑上的文字的時候,傅君奕四人臉上的笑也僵住了,同出一轍的微妙。


    怎麽感覺,一關比一關坑人啊!


    前幾關是還好,這一關,就是真的坑人了,還是個大坑。


    除了還不太熟悉狀況的寧杏,七個人都在心裏將許如歌問候了一遍。


    “啊欠!”“啊欠!”


    遙遠的地方,許如歌一連打了兩個噴嚏。


    “誰在念叨我?”


    許如歌含笑的下了一粒子,心情看起來似乎不錯。


    嘴上這樣說,心裏卻是十分的明白,比明鏡還明。


    隻怕是那幾個小家夥在金殿中遇到了什麽棘手的事,問候了他一下而已。


    他都習慣了。


    “聽說,你讓她去了金殿?”


    許如歌是在對弈,自然不是自己與自己下,他的對麵,坐著一個同樣穿著白衣的男子。


    兩人皆穿白衣,卻穿出了不同的味道。


    一個如同皎皎月光,清冷不容侵犯。


    一個如同皚皚白雪,美麗不容忽視。


    “對啊!”


    許如歌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的應下了,覺得這是再平常不過的事兒。


    對麵的人執棋要落的手僵在了半空,隻是瞬間,便想了很多,並落下了棋子。


    “你不高興了?”


    許如歌還是很敏感的,盡管對麵的人已經將情緒收斂的極好了。


    “沒有。”


    對麵的人僵硬的應了一下,又落下了一子,然後就道:“我輸了。”


    許如歌挑眉,隻靜靜的看著對麵的人。


    “她不會有事的,你要相信她。”


    許如歌有些無奈,如若楚流殤的身份真是他所的這樣,他不應該更相信她嗎?怎麽還更加擔心了。


    殊不知,正是因為這個,朔一才更加的擔心。


    我相信她。


    朔一很想說,卻終歸是沒有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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