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其實是個非常美妙的誤會。


    何若華並不了解畫師,想著這是宋初七都修習的,而寧杏手中的筆也是宋初七的,這一擊的攻擊力隻怕是不會弱。


    她不得不警惕起來,做好萬全的準備,總不至於真的傷在了寧杏這個戰師手上了吧。


    而許如歌看這寧杏與何若華,又看看了一幅等著看好戲模樣的宋初七,搖了搖頭,無奈的笑了笑。


    眾人隻見寧杏拿起手中的畫筆,慢慢注入魂力,十分艱難在空中畫起了符號來。


    之所以說是符號,是他們覺得那並不像字,因為沒畫完,也不好判斷是什麽。


    可就在大家等著寧杏畫出什麽的時候,她卻停了筆,而那道符號也是朝著何若華飛去,落在了何若華的防護屏障上。很快就穿透了屏障,也減了一半兒的力,落在了何若華的身上。


    而何若華卻是目瞪口呆,如同被嚇傻了一般。


    好半響,何若華才迴過神來,而後嘟著嘴巴,委屈巴巴的看著宋初七,一幅快哭了的模樣。


    其他幾人都是一頭霧水,反倒是宋初七,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


    “哈哈哈……太好玩了!”


    相較於宋初七的沒心沒肺,許如歌就好多了,還知道幫何若華說話。


    “你還笑,還不幫若華解了麻勁兒。”


    雖是這樣說,語氣中怎麽都有著一股寵溺的味道。


    宋初七笑夠了,才是一道治愈之光過去,為何若華解了麻勁兒。


    雖說這麻勁兒也隻是麻上幾分鍾有些難受罷了,可倒底是自己人,不管什麽罪能少受就是少受一些。


    “這魂技是什麽,麻嗎?好像很好玩的樣子。”


    顧言塵與蘇盼兮兩個童心未泯的,都是睜著閃亮的眼睛看著寧杏。


    “這個魂技的作用是麻痹對手三分鍾時間,使其行動受到障礙。方才何師姐雖然用了防禦屏障,可這魂技似乎能夠侵蝕防禦屏障,雖卸了一部分力,卻還是到了何師姐身上。”


    寧杏說著就謙意的看著何若華,何若華自是不會與她計較,迴以一笑。


    “我的天!這也太誇張了吧!”


    顧言塵被打擊到了,要說這是魂將級別的魂技他還可以理解,可這是魂師級別的魂技啊!


    “沒有這麽誇張的,我剛才是擺了小若華一道。”


    擺了別人一道還當著麵說出來,宋初七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這個叫做麻的魂技,我當初創的實力廢了一些功夫,使它可以免疫一般的防禦屏障,不過戰士自身的護體魂氣卻是要難上了許多。”


    宋初七說到這裏,自然是收到了何若華的一個白眼。


    “如寧杏的實力,使出這一招,要破開一個戰士的護體魂氣後,也隻能麻痹到幾秒的時間,關鍵是,這一招,很廢魂力。”


    寧杏讚同的點了點頭,隻是用出一招,她身上的魂力就散了個七七八八,幾乎沒剩下什麽了。


    可饒是如此,眾人也是十分的羨慕,要知道,生死關頭的時候,這幾秒的麻痹也是能起到扭轉局式的作用的。


    “所以,小杏杏,你要加把勁兒,要知道魂技的威力與主人的魂力可是息息相關的哦。還有,你畫符的動作太慢了些,要多煉煉。”


    寧杏自然是一一聽下,並作揖道謝。


    “寧杏記住了,定會勤加練習,多謝……宋姐姐。”


    寧杏想想還是同傅君奕幾人一樣,稱唿宋初七為宋姐姐,見宋初七沒有什麽大反應,便知道自己喚對了。


    宋初七拍了拍寧杏的肩膀就是離開了,“打酒去咯!”


    許如歌也跟著他一起離開了,屋子裏隻剩下了幾個孩子。


    “我記得,方才寧師妹是見叫何師妹師姐嗎?”


    傅君奕見大家都是閑著,便找了個話題聊聊。


    寧杏點了點頭,不知傅君奕為何會這樣問,其他幾人卻是明白的。


    他們當初叫師兄師姐的,是按照年齡來排的,可如今加了寧杏進來,她的年齡明顯比何若華幾人大,該是何若華與楚流殤叫她師姐的。


    隻是寧杏這實力,以及入門時間,又似乎擔不起楚流殤以及何若華這一聲師姐。


    所以,這稱唿上……


    寧杏已入了鳳起學院,總不好他們七個師兄師妹的,把寧杏給擠在外麵吧。


    見幾人愣了幾秒,寧杏也是明白了,連忙說到:


    “大陸向來強者為尊,幾位自是擔得起寧杏這一聲師兄師姐的。”


    雖是這樣說,寧杏也表示不在意什麽師姐師妹的,楚流殤與何若華卻還是覺得,聽寧杏喚她們師姐沒什麽,她們喚她師妹就覺得有些別扭了。


    “那我們便喚你阿杏可好,師妹師妹的,未免有些疏遠了。”


    楚流殤心思轉的快些,幾下字便想出了辦法。


    寧杏愣了一秒,隨即笑道:“好。”


    不得不說,女孩子們笑起來的時候是真的漂亮,微微一笑如百花盛開。


    幾人沒有多打擾寧杏修煉,各自迴了房間,療傷的療傷,修煉的修煉。


    顧言塵與蘇盼兮的房間是連在一起的,在楚流殤溫聿的左邊,兩人並肩走過去的時候,都是有說有笑的。


    然而,顧言塵的笑容在看到了某個藍衫男子的時候卻是戛然而止。


    “你在這兒幹嘛!”


    顧言塵的語氣頗為不快,隻要想到這個男人陪了他家蘇蘇兩個月,他的心裏就跟堵著了一樣的難受。


    這個藍衫男子不是別人,正是一直陪著蘇盼兮的左雲信。


    “左哥哥,你來是有什麽嗎?”


    蘇盼兮並沒有想太多,依舊是那幅純真的樣子。


    氣的顧言塵牙癢癢,卻無處發做。


    左雲信將這一切盡收眼底,明白了兩人不同尋常的關係,也笑了起來。


    他這一笑,顧言塵更氣了,怒火像是有地方發泄似的。


    “蘇蘇,我們換個房間。”


    蘇盼兮的房間左邊是左雲信,右邊是顧言塵,再右邊是傅君奕與孟意婷。


    顧言塵就是見不得左雲信與蘇盼兮挨著,哪怕是房間那也不行。


    男孩子吃起醋來果真是不得了的。


    也是有些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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