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笙沒頭沒腦的說了一段,知道他不會理她之後,又無聲的歎了一口氣。


    她是不是管的太多了?


    慕寒川原本閉著的眸子又條的睜開,眼底的陰影比夜色還要重幾分。


    翌日。


    餘笙睡的迷迷糊糊的,因為昨晚撞傷腳的緣故,一時沒有注意蹬了蹬腿,緩解壓力,可剛一動,就突然聽到一聲悶哼。


    她頓時驚醒,頗為詫異的看著他。


    發生什麽事了?


    慕寒川摁住她的手,阻止她再動。


    餘笙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已經膝蓋正抵著什麽滾燙堅硬的東西,在腦海裏過了一遍那是什麽的時候,臉轟的一下又紅了。


    “怎、怎麽迴事?”她嚇得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慕寒川沉眸,一言不發的看著她,眉頭微皺。


    餘笙急的快哭了,膝蓋都感覺快要化了:“為什麽會這樣?”


    隔了一瞬,他漠漠的聲音才傳來:“你不是說它軟麽。”


    “……”她臉色頓時變得一陣紅一陣白,組織了一會兒語言才道,“那、那它是在報複我嗎?”


    慕寒川明顯一怔,隨即眼裏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嗓音依舊寡淡:“那你準備怎麽辦。”


    “我跟它道歉成嗎?我不是故意說它……的。”餘笙怕說錯話,生生把‘軟’那個字吞進了肚子裏。


    “嗯?”他的尾音輕輕的,卻帶起了無限的漣漪,含了一絲極淺的笑意。


    餘笙心頭一顫一顫的,感覺自己快瘋了。


    *


    因為早上的事,導致餘笙一整個上午在片場都恍恍惚惚的,工作組的小姑娘見狀,湊過來問道:“餘助理,你怎麽了?”


    餘笙後知後覺的迴過頭,一臉茫然的看著她:“我沒怎麽啊。”


    “那你為什麽一上午都心不在焉的?”


    “我……”


    小姑娘看見了她脖子上的痕跡,嘿嘿笑了兩聲:“我明白了,昨晚肯定沒睡好吧?”


    餘笙:“……”她連忙捂住自己的脖子,一張臉漲的通紅,雖然早上已經貼了兩個創可貼,可還是有幾絲曖昧的痕跡流露出來。


    麵對小姑娘曖昧的笑容,她正準備坐著無力的解釋,包裏的電話就響了起來,她尷尬的笑了笑,走到旁邊接了電話。


    “你好,哪位?”


    電話的女聲頓了頓才道:“是我。”


    餘笙臉上的緋紅漸漸褪去,試探著開口:“唐芷?”


    “嗯,方便出來見一麵嗎。”


    餘笙沒有想過唐芷還會再聯係她,沉默了一會兒後,說了聲好。


    中午正是用餐的高峰期,片場附近的餐廳都坐滿了,唐芷跟她約在附近商場的甜品店裏。


    餘笙到的時候,唐芷已經在最角落的位置坐著,似乎等了不少時間。


    她跟最初見麵的時候比起來,削瘦了不少,一頭利落的短發也留到了脖子,看起有些零碎。


    見餘笙到了,唐芷抬頭對她笑了笑:“餓了嗎,我點了一點吃的,很快就上來了。”


    餘笙點了頭:“謝謝。”


    “不謝。上次的事,我都還沒謝謝你呢。”唐芷抿了一口咖啡,低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提到上次的事,餘笙才想起來,上次的事情好像搞砸了,有些自責的開口:“那次的事,抱歉,我……”


    “經理雖然讓我不用再去了,不過也給了我一大筆的補償費,態度還挺好的,說起來,這些都該謝謝你。”


    她的語氣很輕鬆,像是並沒有因為這件事感到什麽困擾。


    餘笙抿了抿唇,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會是因為慕寒川的原因嗎?不說其他的,慕寒川在江城的勢力,她還是略知一二的。


    隻是她有點不明白,為什麽在那個時候,他會幫她。


    成為他的妻子,那也是之後的事了吧。


    等吃的上來之後,餘笙才想起什麽似得,問道:“對了,你父親怎麽樣了?”


    唐芷挑了挑眉毛:“好很多了,前兩天已經出院了。”說著,她攪動了杯子的咖啡,不急不緩的說,“聽說,餘然出國治療嗓子去了,你知道這件事嗎?”


    餘笙嗯了一聲:“我看到新聞了。”


    “隻是從新聞裏看到的嗎?”


    被她這麽一問,餘笙手上的動作一頓,抬眼看著她:“什麽意思?”


    唐芷輕輕一笑,靠在身後的椅子上:“沒什麽意思,我就是覺得,你們應該不隻是從新聞上看到的關係而已。”


    餘笙暫時還不清楚她到底是什麽意思,隻是抿了抿唇,沒說話。


    果不其然,隔了一會兒之後,她再次開口:“你知道我被封殺了之後的那段時間裏,都幹什麽了嗎?”


    說著,她像是沒準備聽餘笙的迴答,自顧自的繼續開口:“那段時間裏,我都在跟蹤餘然,我發現了很多有意思的事情。”


    餘笙的臉色,瞬間就沉了不少。


    她不是傻子,不至於到現在都聽不出來她想要說的是什麽。


    見狀,唐芷也不急躁,隻是道:“你別著急,我既然來找你,就不會把我調查到的事情說出來,我隻是想跟你確定一件事而已。”


    不久之前的發布上。


    餘然唱了一首歌,當時她的嗓音有些澀,有些幹啞,她那時候說的是感冒了,其他人,也都信了。


    再加上事情一路演變到現在,餘然以嗓子受傷為由,去國外治療。


    可是她從始至終就沒有相信過。


    因為那天在後台,她在暗處親眼目睹了時覃對餘笙做的事,雖然之後餘笙跑了,她沒有跟上。


    但結合餘然唱歌出狀況的這件事,她迴去之後,怎麽想也感覺不對。


    在那段時間裏,她翻了餘然不少的歌出來聽,每首都快要聽爛的時候,她總算發現一絲絲線索。


    餘然說話的時候,聲音不自覺的有些上揚,帶了一些嬌俏和柔膩。


    而她的歌卻與她的性格和說話的語調大為不同,空靈之餘帶著一絲低婉,清透之中還有一絲沙啞。


    所以她上次來找餘笙的時候,偷偷把她的聲音錄了下來,再截取了餘然歌裏的一部分,送去對比。


    結果是什麽呢?


    她笑了笑,重新抬頭看著餘笙:“你們都姓餘,兩個看似毫無相幹的人,卻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這,應該不是巧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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