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非常抱歉各位親,最近除了感冒頭疼,還一直在忙一個違約官司的事,昨天剛出判決,勝訴,希望對方不要再拖欠違約金不給,不然明年還有的煩。

    總之,現在官司的事忙完了,感冒也好了,明天也就是7號,白天我要去趟北京作協辦點事,迴來了休息一下就開始碼字了,本文不會坑,感謝各位的等待,補送紅包,盡快追進度!大麽麽感謝各位的等待!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不過是短短十分鍾之內的事,心裏就像在做過山車,一件件令人震驚的事接踵而至。

    這會兒,心還沒落定,樊小餘更沒有時間去仔細推敲深入追究身世,就見童年的“樊小餘”來了這麽一手,情緒一時複雜難辨,其中最為顯著的除了震驚還有憤怒。

    那些憤怒一股腦的衝上頭頂,可謂是怒發衝冠,隻見樊小餘瞪圓了眼睛,眉頭也打了結,下巴繃緊,迎著那個半天高的巨浪走了幾步,手裏憑空一抓,卻什麽都沒抓到。

    後麵相隔幾步的時夜正想開口將她叫住,無論如何先逃開這裏要緊,這麽大的浪砸下來,是不是旱鴨子已經不重要了,全都得被拍暈。

    可就在這時,時夜卻被樊小餘手裏的動作打斷了話,他看的清清楚楚,那第一下,樊小餘在空中揮了一下,卻什麽都沒發聲。

    可那第二下,原本飄在半空中的建築物的金屬殘骸,卻急速向她周身湧來,齊刷刷匯聚到樊小餘手邊,仿佛她拿著一塊磁鐵將它們吸了過來。

    不過是頃刻間的事,那些金屬殘害重新凝聚成一根金屬棒。

    與此同時,大貓已經一路嚎叫的跑開了幾十米遠,bill晚了大貓幾步,邊跑邊向後看,跑到一半停了下來。

    時夜眸子一眯,原本抬起的手頓在半空中,目光直勾勾的盯著那根金屬棒,轉瞬間便清那根金屬棒的末端寒光凜凜,很是鋒利,根本不是什麽棒子,而是一把□□。

    樊小餘一把握住□□,手上的關節爆著青筋,她高高仰著頭,瞪著那快要掀到眼前的巨浪,一時間天上的日頭被盡數遮住,整片天空像是突然變成了烏壓壓的黑鍋底。

    時夜隻聽到在那巨浪的咆哮聲中,樊小餘仿佛大喊了一聲什麽,便舉起□□朝那逼到鼻子尖的巨浪用力一劈。

    就聽仿佛天空的幕布被劃破的聲音,極其刺耳的飛向遠方,那聲音將巨浪劈成了兩半,浪花立刻分開,像兩邊卷去,發出更加巨大的轟鳴聲。

    ***

    霎時間,仿佛時間停止。

    若非時夜微微一怔,原本眯起的眸子緩緩睜開,還眨了下眼,還真以為是錯覺。

    靜了一秒,時夜又將手抬高了點,剛好觸碰到那被凝固,或者更準確的說是被凍住的巨浪,竟然整個都成了冰。

    那翻騰出來的水花泡沫卷起詭麗的弧度,水的紋路更是鋒利,因為彼此之間的互相衝擊還形成了許多錐子狀的冰刀。

    而巨浪中間被劈開的部分,則形成了一條路,浪花翻卷著在兩邊,仿佛怒放的冰山。

    饒是時夜再見多識廣,這會兒也不禁倒吸口氣,這才發現原來從剛才到現在自己一直繃著一根筋,他可不僅僅是被嚇了一跳,簡直對樊小餘另眼相看。

    就連遠處的大貓都發出驚訝的叫聲,卻仍不敢靠近,最多向同樣吃驚的bill走近了幾步,躲在bill身後探頭偷瞄。

    在被“解剖”的巨浪跟前,一時安靜的不像話,樊小餘垂下拿著□□的手,唿吸逐漸平複,卻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事實上,樊小餘也是在平複震驚的情緒,隻是剛才在那千鈞一發之間,憤怒的念頭取代了逃跑,她滿腦子想的隻是衝進那巨浪中,哪怕是大海撈針也要把熊孩子揪出來暴揍一頓,誰知手裏竟然下意識的一抓……

    她自己原本也不知道在抓什麽,隻覺得手裏應該有些襯手的武器,應該是經常用的,沒想到還真抓到一把,也不管是什麽先劈出去再說。

    在別人眼裏看來,這或許是奇跡,可樊小餘卻覺得這一抓、一劈,對她來說早就是熟練工種,她一定曾經這樣揮舞練習了不下十萬下,才會有這樣的條件反射和篤定。

    直到等這巨浪真的被定住了,還被一分為二,樊小餘才顧得上驚訝,直勾勾的望著自己的傑作,一時間也不知道是佩服自己,還是可憐這夢境主人。

    這要是她的夢,一定是噩夢。

    ***

    而就在樊小餘僵在原地時,落後幾步的時夜已走上前,掃了眼樊小餘手裏的□□,又一同看向那高聳入雲的巨浪,聲音很輕道:“之前你能在空中定住一把刀,還能粉碎一棟別墅,又能用那些殘害做成台階,這麽看來這巨浪也的確難不倒你。”

    樊小餘被這聲音拉迴思緒,側首看向時夜,但見他微微抬頭,目光如炬,鼻梁又直又挺,下麵那唇彎彎勾起,像是在笑,仿佛眼前這被凍住的巨浪是

    什麽冰雕藝術品,頗值得賞玩。

    她可沒時夜的好心情。

    樊小餘沒搭碴兒。

    時夜卻也不在意她是否接話,徑自又道:“幸好這是在夢裏。若是現實,這麽多違反物理學的事都讓你幹了,真能嚇死人。”

    頓了一秒,時夜又垂下目光,撩過樊小餘手裏的家夥,挑了挑眉:“你這玩意挺唬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魔法棒。”

    這迴,樊小餘的眉頭又打結了。

    本來麽,剛剛虛驚一場,正該是調整心情重新計較的時候,然後再一起商量著怎麽揪出那熊孩子才是首要,誰知剛剛和一場大災擦肩而過,這男人就站出來品頭論足,風涼話一套一套的。

    有誰讓他評論了麽?

    這麽賤的性子,是夢裏才這樣,還是現實裏也如此?

    樊小餘側首瞪著時夜半響不語,時夜望過來時微微一笑,問道:“怎麽?”

    “時夜。”

    “嗯?”

    “我現在沒心情閑聊。”

    “哦。”

    時夜又一挑眉,笑容更深:“好,那咱們就說點正經的。”

    這下樊小餘沉默了,看著他表示詢問。

    就見時夜轉過了身,背對著那劈開的道,麵向樊小餘,又靠近兩步,整個人一下子貼得很近。

    樊小餘不禁一怔,鼻息瞬間湧入淡淡的氣息,這樣的距離已經十分親密了。

    可時夜卻沒有得寸進尺,也沒有任何肢體接觸,隻是低著頭,聲音極輕的拂過樊小餘耳畔。

    “就剛才的形勢而言,我認為咱們接下來不要四處亂找,等小餘兒自己找上來,再把她抓住即可。”

    如此不緊不慢的腔調,還包含著詭異複雜的信息量,樊小餘聽得有些逆耳,加上那從時夜口中吐出的熱氣唿過她耳朵,總想去抓。

    樊小餘微微錯開臉:“她會送上門?”

    時夜:“嗯,這小丫頭玩心大,撒開歡了什麽都敢幹,必然好奇心重。她見你三兩下就把危機化解,一定是對你又好奇又崇拜,我想隻要再等片刻,她就會忍不住冒出頭,到時候隻管再說點好聽的把丫頭哄過來,就行了。”

    這又是一番讓人聽著不太順耳的分析,盡管有理有據。

    什麽叫撒開歡了什麽都敢幹?

    什麽叫忍不住冒出頭,說點好聽的就能

    哄過來?

    樊小餘越聽越覺得這個童年“樊小餘”一點都不像她,又野,又沒家教,又缺心眼,又……

    樊小餘一連找出了許多個缺點,終於將雞蛋裏的骨頭挑幹淨了,這才又轉念想到,方才時夜對童年“樊小餘”的稱唿。

    “你剛才說小餘兒?”

    時夜頓了一秒,仿佛有些詫異:“怎麽?我叫你餘兒,自然要叫她小餘兒,這樣才能區分開。”

    樊小餘:“……”

    這本不是什麽值得挑刺的話,可偏偏樊小餘怎麽聽怎麽覺得像是在撩閑賤招兒,便掀起眼皮白了時夜一眼。

    時夜卻仍是笑,那笑容再純粹不過了,加上五官深邃,眼睛深黑,這麽近距離的看著這樣一張臉,還真是一種視覺上的刺激。

    樊小餘皺了下眉,輕聲說:“你讓開點,靠這麽近幹嘛?”

    時夜一怔,隻“哦”了一聲,便錯開一步。

    ***

    可與此同時,身後就突兀的傳來一聲清脆的響動,像是冰碴子被踩碎了的聲音。

    時夜迴過身去,讓開了視線,樊小餘這才看到,在那巨浪讓開的道上,正站著童年的“樊小餘”。

    她手裏抱著一個鼻子髒了一塊的兔娃娃,頭上紮著兩個又黑又粗的小辮,白皙的小臉上嵌著一雙大眼睛,正好奇的且帶著一絲膽怯的望著兩人,也不知看了多久。

    樊小餘一下子就怒從心中起,手上將□□握緊,立刻大步走上前。

    童年“樊小餘”瞬間被嚇呆了,臉色白了,摟緊兔娃娃,腳下卻不敢挪動,像是被定住一樣。

    誰也不知道樊小餘接下來會做什麽,是一巴掌打下去教訓一下小時候的自己,還是擰著耳朵臭罵一頓?

    幸而就在最後兩步跟前,一道高大頎長的身影攔在中間,是比樊小餘更快的時夜。

    時夜一見苗頭不對,就邁開腿,仗著人高腿長,趕在最後擋住了樊小餘的攻勢,樊小餘卻更加氣憤了,簡直是有氣沒處撒。

    “你讓開!”

    時夜卻正色道:“不行。”

    樊小餘眉頭一擰,目光向下一瞟,就見躲在時夜身後,貼著他的腿的“樊小餘”,那“樊小餘”還一手揪著時夜的褲腿,隻敢露出半個腦袋,小心翼翼的望著樊小餘。

    樊小餘更加生氣了。

    怎麽,方才那麽耀武揚

    威跟哪吒鬧海似的鬧了一出,這會兒又慫了?敢惹出這麽大的動靜,卻不敢收拾?

    一時間,樊小餘也不知道是在氣自己,還是在氣她,頗有點恨鐵不成鋼的心態。

    隨即就聽時夜淡淡道:“我剛才說了,不要這麽衝,要哄,你看你把她嚇的?”

    樊小餘簡直啼笑皆非,這都哪跟哪兒?

    時夜卻沒有注意到自己頗有點護犢子的姿態,隻是將樊小餘推開一步,隨即迴過身蹲下,對上那紅著眼眶像是很委屈的“樊小餘”。

    這一瞧,時夜笑了,那笑容溫潤極了,還抬起兩手輕輕捏了下“樊小餘”的臉蛋,又揉了揉她的腦瓜頂。

    聲音更是再溫柔不過:“放心,姐姐隻是嚇唬你,不會真的打你的。”

    “樊小餘”也不知怎麽想的,聽到這話,眼圈更紅了,眼瞅著就要掉金豆了,看的另一個樊小餘氣不打一處來,又要上前。

    誰知那“樊小餘”竟然鼻子一酸,嘴巴一撇,就勢就埋進時夜的懷裏。

    時夜懷裏被忽然塞滿,又軟又暖,人也是一愣,但雙臂卻下意識的將人抱緊,更加抬眼輕輕掃過樊小餘。

    那意思是,不過就是個孩子,還是你自己,你氣個什麽?

    樊小餘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麽,她隻是瞪著縮頭烏龜一樣的“樊小餘”,不敢相信自己小時候竟然這麽沒出息,見到陌生的叔叔長得帥點,語氣溫柔點,身材挺拔點,對她噓寒問暖了兩句,就一頭撞進人家懷裏,簡直不像話!

    誰知,樊小餘正在斤斤計較,一轉眼,就對上了從時夜懷裏露出一雙眼睛的“樊小餘”,但見“樊小餘”微微彎了眼睛,竟然在笑,眼眶哪還有半點紅……

    樊小餘一下子怔住。

    也就在這個時候,樊小餘聽到那熊孩子奶聲奶氣的喊了一聲:“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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