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大貓這樣整日泡在約炮網站上yy的事逼,平時被人唿來喝去沒有怨言,心裏也有一塊處女地。

    大貓有個女神,暗戀多年,早在他加入樊小餘四人小團體之前這個人就存在。

    她叫薛萌,當時那裏麵的所有男人都喜歡過她,除了秦小樓。

    大貓第一次夢遺的女主角也是她,第二天特別害羞,都不敢正視女神,自覺女神被他褻瀆了,他真是禽獸不如。

    可是那個夢真的好美……(﹃)

    誰知美到午飯時間,大貓卻見到永生難忘的一幕。

    他的女神薛萌和異能人中最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男人,居然飯也不吃,擁吻在一起。

    年輕的荷爾蒙總想要證明什麽,當著眾人的麵,他們難分難舍,看紅了一幹暗戀者的眼。

    大貓清楚地聽到內心小宇宙崩塌的聲音。

    後來,那個男人因為有薛萌異能的“助力”,力氣一天比一天大,自信心也額外爆棚,越吹越像真的,聲稱自己可以舉起一棟大樓。

    到他們逃出來之後,沒過幾年,就聽說那傻逼被砸死了。

    也是樊小餘去收的屍。

    ***

    這天,樊小餘去私人博物館報道,大貓像是終於了卻了一樁心事,轉而就開車到城裏撒野。

    是陽光城中最牛逼的約炮麵基會所,大部分來自世界約炮大o交社交軟件的炮友都會選擇在這裏見麵。一來,四周的人都在幹這件事,並不會顯得你特別,二來,如果見光死,滿地都是下家。

    大貓是的高級vip,和店主交情不錯,還在這裏留了一疊他成人用品商店的名片和產品介紹,所以時間長了很多人都以為大貓是這裏的二老板。

    但事實上,是因為店主剛和基伴分手,決定找到下家一定要升格為攻,可是又懶得四處尋摸了,不如先從熟人下手,於是就相中大貓這隻存在感低,但是脾氣可以任人揉圓搓扁的弱雞。

    這不,大貓一踏進門口,店員們就紛紛喊道“貓哥”,店主還不動聲色的泡了一壺獨家秘製茶,打了個眼色讓人送過去。

    店員之間彼此交換了一個曖昧的眼神,大貓卻渾然不覺,沉浸在次次來都有最好的保留位子,還有外人求而不得店主的茶的牛逼感中。

    眼見有兩個小姑娘往這個方向掃過來,大貓更加得意了,直到這時從門口走進來一道靚麗的身影,大

    貓臉上的得意統統化作震驚。

    良久,良久……

    震驚之後就是驚喜。

    那女人身材姣好,麵容清純,一臉無辜,立在門口靜了幾秒,有些靦腆的四處張望,眼裏寫滿了困惑,很快就引起四周一幹約炮者的窺伺。

    竟是薛萌。

    大貓一下子就看呆了,緊接著就眼角酸澀,心口酸澀,下半身酸澀。

    真是恍如隔世,悲喜交加啊。

    他曾經的女神啊,夢遺的女一號啊!

    大家都在傳說她幾年前嫁了一個正常人類,想借此掩蓋身份,沒想到那男人不靠譜,結婚後沒多久就染上偷盜的癮,偷的世界聞名。

    薛萌後來和男人離了婚,這幾年音信全無,沒想到在這裏重逢。

    大貓一陣恍惚,盯著薛萌的動作,目光隨之移動,直到她拘謹的在一個邊桌旁坐下,立刻有兩個男人上前搭訕。

    一個問:“一個人?”

    薛萌聲音怯懦:“我在等人。”

    第二個說:“如果是我,絕不會讓你等。”

    薛萌有些尷尬,卻仿佛不知如何處理這種危機,臉上漸漸升起紅暈。

    大貓也不知自己哪根筋兒搭錯了,待他反應過來時,已經端著那壺店主的茶,站到薛萌麵前。

    “她等的是我。”

    大貓有生之年頭一次這麽爺們,大概是有超級vip的身份支撐,立刻牛逼轟轟起來。

    但事實上,大貓並沒有把握薛萌記得他,所以他這樣說,等於給自己一個台階下。替她解圍,再故作大方實則心裏嘔血的走開,背影一定要瀟灑。

    誰知,薛萌瞪著一雙漂亮的大眼,盯著大貓好幾秒,很快露出一抹笑。

    “貓?”

    大貓立刻從頭酥到腳,深吸了口氣,感覺空氣都是香的。

    薛萌很快站起身,半躲在大貓身後,還用手揪住他的衣角。

    內心:【哦哦哦~他要魂飛魄散了~】

    這番架勢很快令兩個男人走人。

    大貓轉而就一副保護者的姿態說:“沒想到你還記得我……不,我是說,這個地方不適合你,你一個女孩子家……”

    這一刻,大貓完全忘記了薛萌嫁過人。

    但更令人難以忘懷的是下一刻,薛萌對大貓感激的笑著,剛要說話,不防

    腳下的高跟鞋卻突然一拐。

    “呀”一聲驚唿,整個人向一旁栽去。

    全咖啡館的男人都緊盯著這一幕,大貓不負眾望,抖著手將女神摟進懷裏,還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手心裏全是汗啊……撲麵而來一股費洛蒙的清香,滿懷都是軟綿綿的。

    醉了,醉了。

    他明早又得幸福的洗內褲了(﹃)……

    ***

    另一邊,樊小餘和時夜已將“交易”提上日程,半夜三點,兩人一邊快步穿過陽光城大學的綠蔭,一邊談條件。

    樊小餘:“你出任務,我出力,但我需要的藥劑,你得給我配方。”

    時夜:“我做的不是藥,是藝術。給你配方也做不出來。”

    兩人來到黑壓壓的教學樓前,時夜掏出鑰匙打開門,樊小餘跟著進去,樓道黑漆漆的,但兩人一前一後,步履淡定。

    樊小餘:“ok,那我要多少,你給多少。”

    時夜:“藝術品一旦批量製造就不值錢了。”

    樊小餘:“說穿了還是錢,你開價,我買單。”

    兩人走到地下室,穿過狹窄的走廊,來到一扇門前。

    時夜開門,同時說:“我不是不給你做,隻是經費短缺,儀器配備不足。”

    話落,兩人已進屋,燈光乍亮,眼前出現一個空了大半間的化學實驗室,幾張可憐兮兮的實驗桌占據一腳,桌上擺放著配套不齊全的器械和玻璃器皿,唯有正中央的白板上寫滿了化學方程式,像是那麽迴事兒。

    樊小餘走下台階,四處打量:“你租了大學的地下實驗室?”

    時夜搖搖手指:“是校方和刑事局資助。”

    樊小餘挑眉斜眼:“隻資助一半?”

    時夜皺了下眉:“用於破案,這些東西足夠了。”

    說的也是,刑事局要用的是時夜的破案思路和輔助破案的化學知識,而不是他公器私用製造化學藥劑賺取巨額報酬。

    樊小餘挑眉:“拐了這麽大一個彎,原來是想我入資?”

    時夜笑了,恬不知恥道:“入股多,迴報多,按資分配,這很公平。”

    樊小餘努努嘴,點頭道:“是很公平。”

    接著半響不語。

    樊小餘不說話,時夜也不催促,一個淡定,一個沉著。

    這是談判技

    巧。

    直到時夜走到桌前,拿出一份文件,遞給樊小餘。

    樊小餘掃了一眼,接過。

    無聲詢問,什麽玩意兒?

    時夜以眼神示意:“體能劑來源詭異,這是我調查的線索,基本確定來自那裏。既然要交易,這個就當是我的誠意。”

    那裏?

    “你和小時夜逃出來的地方?”

    時夜但笑不語。

    樊小餘再度陷入沉默,盯著手裏的紙,不自覺的就將它抓皺。

    也就是說,那個害人不淺的東西也是那些人搞出來的。

    嗬,她早該猜到的。

    “哦,還有。”時夜突然說。

    樊小餘抬眼,眉頭皺起。

    還有?

    時夜也斂了笑:“獵頭幫老大的背景不簡單,他創立獵頭幫之前,曾和那些人有頻繁接觸。體能劑、杜風、秦小樓,不是偶然事件。”

    樊小餘閉上眼,吸了口氣。

    果然。

    這後麵有陰謀。

    最初一連串的變故突發時,她來不及細想,更難以揣測敵人的用意,和下一步行動,所以隻能被動防守,隻能一直失去。

    後來連續數日失眠,夜深人靜時思路額外清晰,她不停的問自己,為什麽是杜風,為什麽是秦小樓,如果隻是單純地為了體能劑,他們並非獵頭幫唯一的選擇。

    隻是獵頭幫表現的和條形碼一點關係都沒有,他們的裝備對付普通人還行,對付異能人絕無可能,他們的隊伍紀律也是一盤散沙,所以她很快就將獵頭幫劃為江湖幫派。

    原來,是幕後有人。

    不過,這個時夜也不能輕信。

    小時夜雖然是第二批,和他們有相同經曆,可這個時夜呢?

    他是誰?

    他在那裏擔當什麽角色?

    無利不起早,他肯定有自己的目的,但是是什麽呢?

    如果他們目的一致,倒是可以互相利用。

    如果目的不一致,這個從那裏出來的男人,她就要七分防範三分用。

    無論如何,他是唯一的突破口。

    空氣中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是樊小餘將紙揉成一團,再睜開眼時,已清明一片。

    她的語氣很淡:“你這件實驗室,以後的經

    費,凡是和錢有關,我全包,包括你這個人。”

    時夜不動聲色,隻看著她,漆黑的眸子像是帶笑:“這不是一筆小花費。”

    “錢,我有。不計代價,不計成本。我最終的目標是那裏,但我知道以我現在的實力根本沒戲。所以我要‘養兵’。”樊小餘道。

    頓了一秒,又說:“但你也要證明實力。”

    時夜似笑非笑:“當然。金主怎麽說,我怎麽做。”

    樊小餘露出笑容:“就從那幅畫開始。三天,我要你找出那個賊。”

    ***

    第二天傍晚,樊小餘再次來到j家族的私人博物館。

    她和時夜的交易達成口頭共識後,時夜所謂的抓賊第一步竟然是讓她按時上夜班。

    但要提早半個小時報道。

    這個時間,最後一批參觀者還未離場,白班的守衛還沒下班。

    時夜說,那個賊一定會主動接近她。因為私人博物館裏珍藏甚多,這種賊通常有癮,而且一次得手之後就會想幹第二票。

    恰好博物館剛換了夜間守門人,竊賊不了解樊小餘,就一定會先找機會摸她的底。

    也就是說,此時誰接觸她,誰就是那個賊。

    這倒引起了樊小餘的好奇心,怎麽解除,怎麽摸底?

    嗬,既然要摸,就彼此摸個徹底。

    樊小餘裝作遊客,在館裏四處遊蕩,目光一直注視著展品,沒有東張西望。

    她停在一副畫前,靜靜地看著,很久很久,在外人眼中她就像是被那幅畫吸了靈魂。

    可是她卻聽到,背後響起很淡很輕的腳步聲。

    嗬,連走路都走出了職業病。

    來人站定,距離樊小餘三四步距離,聲音響起,是個男中音:“麥德羅的畫,三百年的曆史。”

    樊小餘故作詫異,迴頭望去。

    隻見一身材精瘦,麵色有些蒼白的男人,但舉止談吐非常不俗,身上的行頭連樊小餘這麽不懂裝逼藝術的看了,都覺得最少六位數。

    男人成功引起樊小餘注意,笑道:“不過很少有人懂麥德羅,他的畫很小眾,尤其是在這裏。但你卻看了很久。”

    樊小餘笑而不語,目光卻漸漸下移,看到男人襯衫領口的三角處,一行細微的小字,是設計師的名字。

    目光繼續遊走,領帶夾

    上有刻字,紀念某某某。

    連男人舉起手時露出的袖口,也有編號。

    哦,還是個有logo收集癖的賊。

    樊小餘淡淡迴應:“麥德羅的畫總能讓我心情平靜。”

    男人漾出一抹笑,上前兩步,與此同時手上一鬆,手裏的那瓶水就迅速跌向地麵。

    來了。

    樊小餘目光不移,隻彎了下腰,手裏就多了一件東西。

    是本應該掉在地上的水瓶。

    一瞬間,兩人都沒有說話,彼此望著對方。

    試探,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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