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功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羅德感覺自己才剛剛開始練習,吉爾伯特就跑來告訴他時間到了藥熬好了。

    羅德跟著他走進了房間,房間裏麵彌散著中藥特有的藥味,聞起來有一點苦,但又讓人有一種舒服的感覺。羅德記得他在穿越前和很多人都不一樣,特別是小時候,別的小孩都畏懼吃藥,而他把吃藥當做吃糖一樣,不是因為他經常生病而是因為他喜歡吃藥,就算是那些別人覺得苦的喝不進口的藥,他都覺得很好喝。

    “我去找幾個生病的人試一下。”羅德端著這個鍋走了出去,這服藥需要趁溫的時候喝,藥裏麵的滓已經被吉爾伯特去掉,隻剩下藥湯。

    羅德騎上馱馬跑到了城堡,這次他決定拿生病的俘虜來試驗,這個藥不像上次那個需要注射的藥劑有那麽大的風險,絕大多數人喝下這個藥湯都不會有問題。

    他覺得把治療的機會給那些死囚有些浪費,反正總是要被處死,而那些俘虜以後還有活下去的機會。

    “你們把俘虜關在哪裏?”羅德走向一個有些麵熟的城堡守衛問道。

    “我帶您去。”這個城堡守衛一改之前的態度,對羅德表現得很尊敬,這讓羅德都有些納悶。

    羅德跟著這個城堡守衛到了城堡旁邊的地牢,走在通往地牢的樓梯,羅德就聞到了令人作嘔的臭味,裏麵的味道比之前那個哨塔更讓人不適,增添了一些黴味和腐爛的味道。

    “你先上去吧。”羅德轉頭對那個城堡守衛說道。

    羅德抱著鍋沿著樓梯往地牢深處走去,一個獄卒攔下了他,羅德掏出了烏爾弗公爵給他的紋章。

    “我需要挑幾個俘虜出來試試藥的效果。”他對獄卒說道,羅德將裝著藥的鍋放在了獄卒旁邊的桌子上。

    獄卒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隨後他拿著火把帶著羅德向地牢的更深處走去。

    過了一會獄卒停了下來,接住獄卒手上火把的光芒,羅德看到旁邊的鐵柵欄裏坐滿了帝國的士兵,從他們的眼神裏透露出痛苦和絕望。

    他們感染了瘟疫又被關在這樣惡劣的環境裏,對活下去都不再抱有希望了。

    “我需要找幾個人來試試藥的效果,它說不定能夠治療好你們得的病。”羅德對著那些俘虜大聲說道“自願嚐試的人可以住到更好的環境去,我還能保證以後會將自由歸還給他們。”

    “別信他的,他殺的人比我們這裏的人還多。他是在騙我們,誰知道他的藥是什麽毒藥,說不定喝了比死了還難受。”一個人大聲說道,羅德認出他的聲音來。是那個下令抵抗,卻被自己的士兵打趴下的那個軍官。

    “我想試試!”一個虛弱的聲音傳來,好像是那個打剛才那個軍官的弩手,羅德對他們兩個的印象還比較深刻。

    這個人被打得血肉模糊,身上都是各種肮髒的排泄物。

    羅德覺得可能別的俘虜將現在遭遇的悲慘狀況都怪罪於他,因為是他帶頭反抗軍官的命令選擇了投降,到了地牢之後所有人合夥一起欺辱他。

    “還有誰也想來嗎?”羅德問道,旁邊的獄卒打開了牢門,那個人艱難地爬了出來。

    “多麽可悲的人啊!竟然又相信了這個屠夫的鬼話。”那個軍官又大聲說道,聲音要比之前那次虛弱了很多。

    “這可能是你們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如果這種藥真的有效,以後就輪不到你們了。”羅德又繼續說道,他將選擇的權力給了這些俘虜自己,沒有逼迫他們誰來試驗。

    “我!”一個年輕的弩手鼓起了勇氣開口說道,他看起來比羅德還要年輕,隻有十五六歲的樣子。

    羅德點了點頭,示意獄卒將他的牢門給打開。

    “沒有了嗎?”羅德再次問道,牢籠裏的俘虜都以敵視又戒備的眼神盯著他。

    羅德無奈地搖了搖頭,之後帶著那個獄卒和兩個俘虜朝著樓梯上方走去。

    兩個俘虜走得都十分吃力,瘟疫讓他們無比的虛弱,比發了高燒更令人難受。

    到了獄卒休息的地方,羅德找他要了兩個木碗,拿起鍋給他們一人倒了一碗,正好將鍋裏的藥湯全都倒完嗎,正當兩個俘虜猶豫著的時候,他突然想到喝這個藥可能會吐。

    “出去喝吧。”羅德抱著鍋帶著那兩個俘虜迴到了地麵上。

    兩個幾天都沒有見過陽光的俘虜,一時間眼睛都有些睜不開。

    “可以喝了。”羅德對麵前這兩個有些站立不穩的俘虜說道。

    那個被打得血肉模糊的俘虜鼓起勇氣,將木碗裏聞起來怪的藥湯一飲而盡,那個年輕士兵也深吸一口氣將藥湯全都喝光。

    喝下去沒多久,那兩個俘虜都哇得一下吐了出來。

    羅德早有準備,他早就退到了遠處,嘔吐物沒有濺撒到他的身上。

    隨後他用火舌術將地上的嘔吐物全都燒掉,免得感染了別人。

    “我感覺好了一些。”那個年輕俘虜彎著腰開口說道。

    “那有這麽快,你現在這隻不過是安慰劑效應。”羅德記得這個藥喝了是會吐。

    “我突然感覺想上廁所。”年輕俘虜又說道。

    “你去吧。”羅德指了指地牢旁邊的一個廁所。

    年輕俘虜連忙跑了過去,而那個被打得血肉模糊的俘虜猶豫了一會也跟了上去,羅德感覺他們兩個人的精神真的比之前要好了一些。那個被打得很慘的俘虜之前隻能爬,在喝完藥吐過之後,都能夠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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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等待兩個俘虜上廁所的時候,羅德用火焰將盔甲淨化了一遍。

    沒過多久兩個人就從廁所裏走了出來,年輕俘虜一改之前的虛弱,現在他看起來好了很多。

    這個藥應該需要一天服用三次,但這個世界的人身體素質比較好,吃一次就痊愈也是有可能的。

    “我能吃些東西嗎?我感覺好餓。”年輕俘虜猶豫了好久後終於開口說道。

    “你去幫我找兩套幹淨的衣服過來”羅德對那個還呆在這裏的城堡守衛說道。

    “你們先把衣服都脫了。”羅德又對著兩個俘虜說道。

    兩個俘虜一臉疑惑,不過還是照著羅德的指令做了。

    羅德將他們兩個人的一把火燒成了灰燼,看著麵前兩個渾身髒兮兮的俘虜,他取出係統空間裏的木桶,用法師球控製木桶裏的水,並用火舌術將水加熱,給麵前的兩個俘虜洗了個澡。

    等做完這些,那個城堡守衛已經抱著兩套衣服迴到了這裏。

    兩個俘虜接過衣服,說了句謝謝,之後迅速地將衣服穿上。

    “跟我來吧。”羅德收起木桶,轉身帶著兩個俘虜向著城堡走去,那個年輕俘虜似乎已經恢複了正常,隻是身體還略微有些虛弱。

    而那個被打得很慘的俘虜也比之前好了很多。

    城堡裏麵的會議已經結束,羅德帶著兩個俘虜走了進去,在大廳裏他正好碰到了巴隆。

    “這兩個人是誰?”巴隆站起身來好奇地問道。

    “他們兩個剛剛吃了我們剛剛研製出來的藥。”羅德迴答“你把他們兩個安頓好,我迴去帶個人過來。”

    羅德說完後離開了城堡,騎著馱馬迴到了雜貨店。

    “那個藥起作用了嗎?”吉爾伯特好奇地問道。

    “有用,你把製作那個藥湯需要的藥材帶上,我們一起去城堡,等會你還要教別人怎麽去熬製那個藥湯。”羅德迅速地說道。

    “讓我教別人?”吉爾伯特不自信地問道“我不是不願意教?但我能行嗎?”

    “別擔心這麽多,你快去把東西準備好,你這裏的藥材肯定不夠,我等下會讓別人拿著你提供的藥材對照著去別的雜貨店裏買。”羅德催促道。

    早一點開始熬製藥湯,就能讓那些得病的人早一點脫離痛苦,如果拖得太晚,他們說不定還會有生命危險。

    很多諾德士兵本來就在戰鬥中受了傷,又喝了有毒的井水感染上了瘟疫。

    “我們走吧。”吉爾伯特拿了一個大包走了出來,包裏裝的全都是藥材。

    “你會騎馬吧?”羅德邊走邊問道。

    “不會。”吉爾伯特有些尷尬。

    “那我們走過去吧。”羅德本來準備再去弄一匹馬來讓吉爾伯特一起騎去。

    他那匹馱馬隻能坐一個人,拖著他都有些吃虧。

    兩個人一起走到城堡,城堡的守衛見到是羅德帶著吉爾伯特來,也沒有阻攔他們。

    吉爾伯特見到這種情況也沒有感到奇怪,在他心裏早就把羅德當成了諾德的貴族,要不然他也不可能拿出那麽多錢。並且他也很清楚羅德在諾德人攻城之前做了些什麽,就連赫赫有名的鄧普斯侯爵都死在羅德的手上。

    這是吉爾伯特第一次走入要塞的城堡,他邊走邊東張西望一幅很好奇的樣子,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些什麽。

    “那兩個俘虜現在怎麽樣了?”羅德看到巴隆後問道。

    “應該好了吧,看他們吃飯都吃得很香,之後也沒有肚子疼或者是嘔吐。”巴隆迴答。

    “現在健康的士兵還多不多?我們需要他們幫忙熬藥。”羅德又說道。

    “這個我又不清楚,你還不如去問問門口的守衛。”巴隆攤了攤手。

    羅德聽到後又跑出去把守在城堡門口的守衛全都叫了進來,再加上城堡裏麵的守衛,他們現在一共有三十多人。

    “你帶的這些藥材夠讓多少人喝?”羅德對著吉爾伯特問道。

    “大概一百多個人吧。”吉爾伯特估算了一下。

    “你們一人帶一套藥材去城裏的雜貨店收購,購買藥材的錢要他們來城堡裏要。”羅德對那些城堡守衛說道。

    光諾德的士兵都有幾千人被感染,要塞裏的居民被感染的人更多,一兩萬人應該是有的,如果不是隔離得早,人數至少會翻幾倍。

    羅德很不理解這個時候諾德的國王還帶著一大群健康的士兵出去,就不擔心要塞的居民暴動嗎?

    如果要塞的居民如果聯合起來反抗,憑他們現在手上的能夠戰鬥的士兵根本擋不住他們。

    “我們開始準備熬藥的鍋吧。”羅德看到那些士兵走後對巴隆和吉爾伯特說道。

    “其實這種事情,那些得了病的士兵也可以做,他們現在也不是完全什麽事情都做不了。”巴隆開口說道。

    羅德思考了下,覺得可以這樣,那些藥熬起來很簡單,反正也是給他們自己喝的,沒有什麽好擔心的。

    “那就這樣吧,公爵他們去哪了?”羅德又問道,他覺得這種事情還是讓公爵去做比較好,如果是他去的話,要是那些士兵知道就是他提出隔離的想法,說不定會直接將他撕成碎片。

    “應該快要迴來了吧,他去那些商人的麻煩去了,他們實在是太黑心了,也不知道後方的補給什麽時候才能夠送來。”巴隆打了個哈欠。

    也不知道這些商隊的人會不會感染上瘟疫,然後傳播到別的地方去。

    羅德找了個椅子坐下,今天對他來說真是忙碌的一天,到處跑來跑去,都沒有休息的機會。

    “等這裏的事情結束後,你還是要繼續當一個冒險者嗎?”羅德看著巴隆問道。

    巴隆猶豫了一會才開口迴答“其實我也不知道該幹嘛,當個冒險者也還不錯,至少能夠見到很多人一輩子都見不到的風景,還記得世界之脊—諾德聖山的風景嗎?”

    “當然記得,在那裏看到的天空都是色彩斑斕的。”羅德擁有著原主所有的記憶,迴憶了一下就想起了那次的經曆。

    “我準備再去一趟,那裏據說是魔法的起源之地,上次沒有感悟到什麽,我覺得這次應該可以了。”巴隆認真地說道。

    羅德不知道自然有什麽好感悟的,為什麽太陽東升西落?為什麽植物會枯榮?

    這些他以前學過的知識都能解釋啊。

    如此想來其實他更適合去當一個探索真理奧秘的賢者,穿越前學習的知識肯定會限製他研究魔法的思維。

    這個時候烏爾弗公爵從門外走了進來。

    “那些愚蠢的商人居然想愚弄我,還好我們這邊還是有幾位精通算數的貴族。”他笑著走了過來。

    羅德看他的樣子就感覺他大概率是被那些商人和貴族聯合起來騙了,不過這件事情以後再說,現在還是瘟疫的事情更重要。

    他走上前去和烏爾弗公爵說明他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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