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已畢,滿船驚駭。


    有誰能想象,王澤斌緊緊憑借手中一柄長劍,僅用三劍,就劈開了三枚導彈。


    看著那船艙上六瓣導彈殘骸整齊的切口,就連武裝直升機都有了退卻之意。


    紛紛隻道遇見的是妖怪。


    然而說薛璞這樣的奇門術數是近妖之力,有人相信。


    而王澤斌達到如此劍境,卻的確為人力專注所致。


    話說老王是一個專注的男人,又極為專一的男人。


    王澤斌薛璞二人相識頗久,一次閑聊就是否應該嫖娼合法化的問題展開了爭執。


    薛璞認為人家出力我給錢,這很合理,而且管仲也因此增加了國民稅收。


    王澤斌家兩口子則認為,不行。


    結果都是倔強之人,王澤斌一怒之下就要居合了薛璞。


    薛璞大為震驚。


    於是定下比武局,王澤斌讓薛璞規定時間地點,讓薛璞任選兵器,王澤斌都自信滿滿說可以斬斷。


    結果薛璞心知不敵,卻微微一笑,選擇了東北某處野外瀑布。


    說以瀑布為兵刃和王澤斌決鬥。


    看著那瀑布,奔騰宣泄,如九天之上飛落而來。


    正所謂是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


    王澤斌落寞的說出了一個:“操!”字。


    從此和王文鈺結廬在瀑布之下,日思夜想,苦苦思索能斬斷水流的劍境。


    他亦在瀑布的衝刷之下苦練劍法。


    薛璞來看他還得意給他帶來:聖鬥士星矢,廬山升龍霸的橋段。


    終於在一個冬天,白雪覆野,山林盡白的日子,瀑布結冰了。


    而沒日沒夜在瀑布下練劍的王澤斌,也終於劍氣爆發,約戰薛璞,隻一劍劈開了冰封的瀑布。


    誰知薛璞竟然不認賬,卻說你今日劈開的是不動的瀑布,而不是流動的瀑布,倘若你能劈開流動的瀑布,那才是你厲害。


    可是流動的瀑布,誰能劈開?


    而後王澤斌便憑借這樣的劍法,橫掃東瀛,又歸國之後單劍挑了少林。


    直到他約戰武當山失敗之後,又迴到那條瀑布繼續苦練,終於徹底參悟。


    東瀛劍術雖強,講究一擊殺敵,唯快不破。 中國劍術更強於此同時,又強調了劍走偏鋒,攻其破綻。


    而現代兵刃之至學則在於大人,時代變了。


    此三者雖強,但是都隻承認了科學,忽略了炁的存在,這世上可以做到無堅不摧,無孔不入的事物隻有炁。


    炁這種事物,看不見摸不著,又琢磨不透,卻充沛於天地之間。


    若是利用得當,可以搬山,倒海,降妖,鎮魔,可以禦劍,亦可以飛升。


    於是王澤斌便又日夜置身於瀑布激流之中,感受著炁的存在。


    日複一日,星辰流轉。


    終於他感冒了。


    可是他雖然感冒,但是對於炁的感受與執著便更深刻。


    這是一股介乎天地自然與身體之間的力量。


    星辰大亮,瀑布奔流。


    忽然,王澤斌雙目睜開,拔出長劍,劍氣渾然充盈。


    刷!


    一股極強的劍炁橫貫瀑布,一時間流水被劍氣阻遏,竟成逆流。


    山河見風聲動蕩,野鳥驚飛。


    王澤斌終於參悟了以炁養劍,以炁禦劍之術。


    他把這門劍術稱之為“斷水”,寓意斬斷流水之劍。


    “斷水”之劍,有攻無守,有死無生。


    接連數月,王澤斌拎著劍四處找薛璞比武,薛璞則避而不戰。


    王澤斌酒精過敏薛璞便找他飲酒。


    王澤斌不會寫詩,薛璞卻偏找他作詞。


    總之王澤斌不會什麽,薛璞就偏找他比什麽,就不與他比劍。


    而薛璞也因此練成一門人劍合一的境界。


    且說二人於富威號的甲板之上對戰,八旗集團的雇傭軍,和他們的武裝直升機。


    屆時海色昏黑,怒海狂濤。


    武裝直升機借此機會,連發導彈,全被王澤斌揮劍斬斷,便不由得使起機槍掃射了。


    小狐狸見得二人苦戰,心知幫不上忙,捂著傷口偷偷跑進駕駛室,改變了航道。


    大船舵方向急轉,再次向沙雕島進發。


    機槍掃射之下,王澤斌也沒有拔劍的餘地。


    薛璞施展龍遁虎遁,激起海水把直升機的攻勢暫時抵消。


    雨水,海水已然打濕了滿船。


    “老王!我給你打輔助,你解決了船上的敵人,然後再對付直升機!”


    王澤斌按劍而立,做拔劍之狀,點了點頭。


    七十多人竟然被他一人氣勢所懾服,突然王澤斌使出“斷水”劍法,劍如流水,殺人如風,有攻無守,有死無生。


    水紋翻湧之聲,滴答,滴答的從戰陣裏傳來。


    王澤斌閃展騰挪,步伐飄逸。


    劍影繚繞,神出鬼沒。


    七十多名雇傭軍,紛紛倒下,身體被整齊的切開,很快遍地是屍體。


    船上的敵人就隻剩下愛新覺羅·褀燾。


    褀燾為八旗集團殺人無數,受傷女人孩子的性命不在少數,同樣身為兵刃大師,今日被王澤斌比如絕境實在是意想不到。


    突然,兩人手持刀劍交鋒,以命相搏,須臾之間鬥過二十餘招,一時間熱血激蕩,稍有差池便會死於非命。


    兩人一合結束,對了一掌,褀燾氣息未定,看著麵沉似水的王澤斌,心頭一凜:“閣下劍法如神,可通姓名?”


    坎字加成之下,夜雨滂沱。


    大船隨著狂濤起伏不定。


    王澤斌冷冷說道:“我不和死人說話。”


    “什?什麽意思的幹活!”愛新覺羅·褀燾道。


    “動了。”王澤斌冷冷道。


    “什麽意思!?”褀燾一怒。


    “你的心動了。”


    “沒錯。”褀燾。


    “他本不該動。”王澤斌令凝的語氣,令人不寒而栗,他晃了晃頭,活動了下關節。


    “但是他已經動了。”


    高手對決,生死一瞬,心中稍有波瀾,便已經是一個死人。


    王澤斌迴答道:“他不會再動了,你現在是一個死人了。”


    褀燾一凜,天空中猛然垂下一道閃電,把大黑的夜色照的通明。


    愛新覺羅生前最後的畫麵,便是王澤斌在雨中揮劍割掉他頭顱的瞬間。


    隻一劍,無敵一時的刀客愛新覺羅·褀燾便死了。


    而褀燾在死前的一瞬也領悟到了劍道的真諦。


    王澤斌冷冷的把長劍收迴了劍鞘。


    和薛璞相互點了點頭。


    把目光對準了天上的不停攻擊的三架武裝直升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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