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你說王二楞子死了?”


    平溪鎮北,一座破落牆垣前,王應雄一臉愕然。


    “是啊,聽說是手腳不幹淨,偷了王家少爺的銀子,被打了半死送迴來,第二天就死了。”


    說話的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丈,拄著拐杖,神色有些複雜道:“二愣子這孩子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平日裏也算機靈,誰能想到...”


    汗,你都喊人二愣子了,還誇人機靈,有沒有搞錯。


    王應雄不由吐槽。


    不過他也不關心二愣子生前機靈不機靈,最重要的還是盡快找到大洞混元陰陽真經的其他殘卷。


    現在王二楞子這條線算是斷了,按眼前老者所說,因為王二楞子在這平溪鎮無親無故,算是孤家寡人一個,所以他死後,直接被人用草席卷了卷扔亂墳崗去了。


    他如果想要找人,隻能去亂墳崗了。


    王應雄心中有些鬱悶,隨意應付了下老者的詢問,然後假裝離去,找了個無人角落,翻牆進了王二楞子的住處。


    可惜,一無所獲,別說記載大洞混元陰陽真經的獸皮卷了,稍微有點價值的東西都沒有,也不知道是給人順走了,還是本來就一貧如洗。


    王應雄覺得應該是後者。


    大洞混元陰陽真經的線索在這裏斷了,王應雄心中的鬱悶可以而知。


    好在除了王二楞子外,還有另一條線索,那就是天帝廟。


    據說書人老羅所言,王二楞子賣給他的獸皮卷是從天帝廟裏順手牽羊來的,如今王二楞子這裏的線縮斷了,那麽想要獲得大洞混元陰陽真經的線索,就隻能從天帝廟入手了。


    王應雄想到這裏,不由皺眉。


    因為天帝廟可不是簡單的地方,不說那位武者級別的廟祝,單說天帝廟的龐大信徒數量,就足以讓任何人退避三舍。


    事實上,王應雄至今都有些想不明白,王二楞子就一個普通的小混混,又是如何從天帝廟中偷出東西來的。


    另外,這家夥因為偷了王家少爺的銀子,被打了個半死送迴來,第二天就沒命了!


    這裏麵是否又有什麽關聯?


    那位王家少爺,當然不是王應雄,而是他的便宜弟弟王應承,真正的王家少爺,他在王家的待遇,可不是王應雄這個冒牌貨能比擬的。


    “不過,王二楞子偷王應承的銀子,這事情怎麽不能讓人相信呢!”


    王應雄喃喃自語道。


    王二楞子究竟要有多楞,頭多鐵,多麽不想活,才會去偷王應承的銀子。


    王家二少的名頭,在平溪鎮可以說鼎鼎有名,文武雙全,相貌不凡,被譽為平溪鎮第一公子,不隻是多少少女的夢中情人。


    雖然這“平溪鎮第一公子”的名頭,水分很大,逼格也不高。但是在這平溪鎮卻也有名氣的很。


    一個小混混,哪來的膽子去偷“平溪鎮第一公子”的銀子?


    這事情根本就不用懷疑,王二楞子肯定是不知怎麽滴的得罪了他那位便宜弟弟,又或者說,這家夥知道了他那位便宜弟弟的某些秘密,所以才會被活活打死的。


    王應雄想到這裏,在天帝廟的後麵,又加上了王應承的名字。


    雖然不知道自己這個便宜弟弟知不知道大洞混元陰陽真經的事情,但無論他是否知道,王應雄覺得自己都要調查一下。


    從王二楞子的住處離開,王應雄並沒有前往天帝廟,而是直接迴到了王家自己的小院。


    除了大洞混元陰陽真經殘篇外,他對從說書人老羅手裏得來的那本《天寶大將軍降妖伏魔傳》也感興趣的很。


    因為這是一本禁書!


    何為禁書?


    不要想歪了哈!


    這裏的禁書,指的是朝廷禁製市麵上流通的書。


    一開始,王應雄還以為這本《天寶大將軍降妖伏魔傳》僅是普通的人物傳記小說呢,然而當他知道這本小說的主人翁是何許人物後,頓時反應了過來。


    這天寶大將軍可不就是八百年前和大燕太祖爭奪天下的一路反王,張梁!


    一本歌頌前朝反王的傳記小說,不是禁書是什麽?


    好奇是人類的本性,若這本人物傳記僅是普通的小說,王應雄或許還不會在意。


    但是如果在這本小說前,加上“禁書”兩個字,反而讓他產生了極大興趣。


    王應雄迴到房間,稍微平複下內心的鬱悶心情,而後便翻開這本名為《天寶大將軍降妖伏魔傳》的禁書,想要研究下這本書究竟被“禁”在什麽地方。


    王應雄覺得,寫出《天寶大將軍降妖伏魔傳》這本小說的作者,若是放在他前世地球世界,肯定是個撲街。


    因為,這本書開篇不僅如同流水賬一樣,還使用了第一人稱,以“我”來開篇敘事。


    故事中的“我”,也就是天寶大將軍張梁,出生在一個小山村,小時候家裏窮,飯都吃不飽,經常挨餓,最大的夢想就是能吃肉吃到飽。


    這也是古代封建王朝底層的正常情況,畢竟古代糧食產量不高,還要交稅,服徭役、兵役等,再加上官吏的剝削,一年到頭種個十畝地,都不一定能養家糊口。


    更不要說,這個世界可不僅僅有如同猛虎一般的官吏,還有妖魔邪異。


    “我”的命不好,五歲那年,父親病死,母親靠織布養活全家。


    按照書中所寫,那就是“吾命少,年歲五,父逝,母以布養家!”


    當然,如果僅僅這樣,張梁或許也不了天寶大將軍,僅是鄉間一少年,長大了也是種地的命。


    他的人生轉折點還在於天帝廟!


    沒錯,就是天帝廟!


    說實在的,當王應雄看到“天帝廟”三個字後,眼中充滿了不可思議。


    要知道,張梁可是八百年前和大燕太祖爭奪天下的一路反王,若當時就有了天帝廟,那麽天帝廟的曆史可是夠久的,至少擁有八百年曆史了。


    並且王應雄還注意到一個細節,那就是“我”,也是天寶大將軍張梁的祖籍,並非平溪鎮,而是天南郡,寶縣下麵,一個名叫小河村的村莊。


    雖然王應雄不知道平溪鎮有多少年的曆史,但他很清楚,平溪鎮位於青北郡的陵縣,絕非天南郡的寶縣。


    鎮子的名字或許能夠改變,但縣城的名字,一郡之地的名字,又豈是那麽容易更換?


    更何況,一個天南,一個青北,僅從名字上,就能知道,這兩個郡的距離,恐怕不是一般的遙遠。


    那麽問題來了!


    天帝廟究竟代表著什麽?


    為了青北郡的陵縣有天帝廟,天南郡的寶縣同樣有天帝廟?


    這位金闕無上至尊大洞混元陰陽至天大帝,到底又是怎麽一種存在?


    難道真的像前世神話傳說中的玉皇大帝一樣,被三界眾生祭拜尊崇?


    王應雄心中泛起了極大疑惑。


    他深吸一口氣,平複下心中震驚,繼續翻看“我”的故事。


    然而,他心中的震驚剛剛按下,隨後瞬間爆炸開來,騰一聲的站了起來,驚唿一聲:“我靠,真的假的?”


    不怪王應雄忍不住,而是因為,接下來的描述太過不可思議。


    隻見書上是這麽寫的:“每三年,帝廟使者臨,擇資質少年授天帝傳承大洞混元陰陽真經氣血篇,教以修煉。吾甚幸,資質尚可,得使者讚,可入帝廟,成祝之弟子!”


    翻譯過來就是,每隔三年,便會有天帝廟的使者來到小河村,挑選有資質的少年傳授天帝的傳承功法大洞混元陰陽真經氣血篇,並教導少年修煉。


    “我”,也就是少年時候的天寶大將軍張梁,比較幸運,資質還算不錯,得到使者稱讚,拜入天帝廟,成為廟祝的弟子。


    在換句話說,那就是八百年前,天帝傳承的大洞混元陰陽真經,並非什麽珍貴的功法,而是人手一部的基礎修行法門。


    這一情況,著實讓王應雄有些難以置信,卻又不得不信。


    因為那位天寶大將軍,沒理由在這事情上說謊欺騙一個八百年後的人。


    那麽,問題來了!


    天寶大將軍張梁所經曆的事情,究竟是天南郡寶縣的特殊情況,還是當初整個天下都是如此呢?


    對這一問題,《天寶大將軍降妖伏魔傳》中很快就給出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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