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學院。


    孟嚳站在講台上,很是安靜而嚴肅的看著下麵的一群兔崽子,很想看看這群瓜慫到底有沒有抱負。


    人生而有誌,既然有誌就有抱負,抱負各類,有大有小但也不失為一種可以堅持下去的意誌。


    他想要知道這群士子的抱負,一來是為了更好的了解他們,二來是為了因材施教,將來也算對得起這群在太學院蒙學的臭小子們了。


    不過他的問題也問出口一炷香了,下麵還是沒有響動,雖然有人欲言又止,可是始終還是沒有說出自己的抱負,仿佛在擔心別人嘲笑自己一般,不敢多言。


    孟嚳目光幽幽,笑道:“既然大家都不願意開口,那麽我就先說說我自己的抱負吧,作為先生,我該先談此事!”


    他深唿吸一口氣,伸出手來,那布滿老繭的手看上去粗糙滿掌,接著一股股靈氣在他手上匯聚,慢慢的化成晶質,凝成他的靈魄,氣息斐然。


    “大家不用見怪,長安城裏的人大多知道我不為官,因為我是俠宗的墨俠,我是武林中人,但我也是農家出生,我見不得欺行霸市之舉,但也無奈不能肅清此等,所以我隻能將抱負寄托在幫助貧瘠百姓身上!”


    孟嚳老神在在,解釋道:“大唐百姓五十千千,但吃不飽穿不暖也不在少數,陛下體恤民生,作下以來,已經盡到自己最大努力解決此事,不過百姓貧瘠尚未解決,我既然出生農家,理應為社稷出力,為蒼生效命!”


    “臣將之謀,在於遠略,匹夫之謀,在於眼前,偶的仙人托夢,為大唐百姓盡一份力,不為人子,為天下苟且!”


    說著,他手裏的劍山靈光大放,那日曜月曦突然飛出,在空中飄舞,勾勒出衣服清明上河圖。


    “太學院分為文院和武殿,既可學文也可習武,所謂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馬上定乾坤,文則愚鈍,武則戰仇。不過切記,文才不得恃才放曠,武者不能苟忘匹夫之責!”


    說著說著,日曜月曦重新插在劍山之上,那劍山也化作一縷青煙,漸漸消失,孟嚳揮揮手,看著屋外的樹葉,突然一笑。


    他且看了看台下的士子,問道:“你們的抱負是何?望告知!”


    士子們皆是一愣,發覺眼前這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先生說的道理既淺顯有極有韻味。


    蕭淄河眼前一亮,覺得眼前的老熟人真是愛裝,不由苦笑道:“唉!當年見麵的時候就知道他並非凡人,這麽多年過去,他為大唐百姓做的事情,真是曆曆在目啊!”


    在他感慨的同時,一旁的韋君禦也感慨了。


    “哈哈,的確是這樣!當年與他見麵的時候,他還是一個毫無功夫的人,如今已經是大唐第一高手,想來真是恍惚間的事情啊!”


    “嗬嗬!”


    韋君禦一笑,繼續說道:“上一次他與我爹討論南荒的事情,聽說他斬殺了九重天的陰陽師,那可是比一般武者要強悍許多的人啊,他果然很厲害啊!”


    他是一個武癡,對於孟嚳的實力很是崇拜,很希望能成長為一個和孟嚳一樣強悍的武者,不過他也知道資質不同,成長的程度也是不同的,孟嚳能做到,他不一定能做到的。


    蕭淄河不由嘴角一抽,一臉的無奈,搖頭暗道:果然是武傻子!


    不過好歹韋君禦也是他大舅子,他可不想被韋薇臭罵,隻得在心裏憋屈的嘲笑韋君禦了。


    蕭如意不樂意了,笑罵道:“什麽匹夫有責!老娘是女的,你這人說話每次都是如此,簡直是討打?”


    她囂張極了,即便是在學堂上也不讓孟嚳分毫,說出一番狠話,想氣一氣孟嚳。


    孟嚳一笑,身上氣息浮動,龐大的靈氣掀起一陣氣旋,圍繞著他的身體,一股暗勁驟然散發出來,覆蓋整個學堂。


    他的氣息越來越強,仿佛脫離了凡人的境界,到達了神的境界一般,壓的學堂裏的人喘不過氣來,就連其中最強的蕭如意也流出了冷汗來。


    韋君禦和蕭淄河差點噴出一口老血,眼睜睜的看著蕭如意,不敢說話,隻能靜靜的受苦,就連差胥洪也在這一刻瑟瑟發抖,他能感覺到孟嚳的氣息比之前在長安城門前還要強烈,讓他幾乎不能唿吸了。


    孟嚳一笑,看著蕭如意,很是得意的說道:“哦!蕭如意,你跟皮嘛,我還沒有去拜訪你家老爺子呢,你是想他到這太學院裏來看看你?”


    他故意威脅,用蕭家的老爺子來壓蕭如意,也好讓這丫頭乖巧一些。


    蕭如意一震,原本就吃力抵抗暗勁的她喘著粗氣說道:“臭小子,趕緊收了氣息,我不和你頂嘴了還不行?”


    韋君禦一笑,鬆了口氣,他害怕孟嚳一直不收迴這氣息,把他壓成狗。


    蕭淄河也是如此,此刻也放鬆了下來。


    孟嚳微微一動,收迴氣息,他剛才又借用了屋外嫦曦的氣息,以此來麻痹這群蠢貨,又可以裝叉,他心裏豈能不高興?


    他看了看蕭如意,訓斥道:“蕭如意不得進入武殿,韋君禦也是如此,隻得查閱武殿裏的兵書,其餘借不能動,而蕭淄河則是隻能待在武殿,什麽時候修成六重天境界,什麽時候離開太學院!”


    “其餘士子按照自己的抱負進行自身完善!”


    他製定了規則,也希望這種規則能讓這幾個人受益終生。


    蕭如意有些不可以,嘀咕道:“這個臭小子,真以為自己是誰啊!竟然不準我去武殿,讓我學文,若不是打不過他,我非得把他吊起來打!”


    蕭淄河和韋君禦坐在她前麵,聽到她小聲的嘀咕,想起小時候被吊打的經曆,內心是恐懼的,而且一抹說不出的心酸在蕩漾。


    他的內心想法:大姐頭!真是恐怖!


    孟嚳盯了他們兩人一眼,不由覺得好笑,這兩個人從小就被蕭如意欺負,已經走了心理陰影,如今這幅模樣也是弄得他哭笑不得。


    他頓了頓,再次問道:“各位,你們的抱負是什麽?”


    一句清場,房間裏又肅靜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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