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河水退去,水渠也完成了,木欄石牆還在那裏,早早也有百姓去附上泥土,將它變成了河岸。如此之後,洛水要漫上洛陽城也要困難許多。


    庭院裏,房遺愛正在練槍,他揮動槍杆,拉起一陣風,牽扯著自己的發絲。他的力氣極大,撕拉彈抖之間便能生風,風有摧枯拉朽之勢,發出唿唿聲響。


    “奇怪了,昨夜子然很早就睡下了,現在大日當空,他怎麽還不起來?難道說昨夜他和弟妹行了房!!?不會吧,昨晚我就在隔壁院子啊,沒聽見聲音,怎麽可能呢?”


    “哎,差點忘記了,子然這小子一向謹慎,他知道我在隔壁院子,所以一定是采取了什麽隔音手段,不然就是他不許弟妹叫出聲音,真是混蛋小子!”


    房遺愛一邊練槍,一邊嘀咕,饒有興致的看著遠處的家奴,笑道:“你家姑爺在作甚?何為還不起來,你去看看,讓他來見我,我有話要和他說說!”


    那家奴點頭,隨後緩緩的走到一旁的院子裏,看見沒人就去輕輕的叩響房門,問道:“姑爺,房公子有事找你,他讓你去!”


    久久,沒有人迴答他,他有些焦急,再次問道:“姑爺,你可起來了?”


    裏麵還是沒有聲響,他不禁疑惑的離開,去稟報房遺愛此類狀況。


    而屋內的孟嚳一臉冷汗,內氣澎湃在他身上遊走,極為迅速的驅趕著體內那一股很是古怪的氣流。之所以說那氣流古怪是因為氣流是孟嚳自己產生,存在他氣海裏的隱疾。


    他曾經三次強行衝開十三命脈,留下隱疾也是在所難免,不過此刻他正在強行壓製體內的那一股氣流,想要把它困在氣海裏,以免它四處亂竄,將他震傷。


    “該死!沒想到就算修煉《三元造化心經》也無法避免打開十三命脈帶來的影響,現在好了,就算是把那股氣壓製在氣海裏也有不小的影響,日後恐怕要少於人爭鬥了。”孟嚳無奈,繼續運功逼迫氣流迴到氣海之中,將它鎮壓。


    今後,他的內氣每使用一次就要引發隱疾,帶動氣海裏的那一股氣流,衝擊他的五髒六腑,讓他吐血。若是次數多了,他的五髒六腑就會被震碎,從而歸西,要麽見佛祖,要麽見閻王。


    這也是不可避免的,畢竟作死都是有代價的,人體內最重要的十三命脈,他竟然強行打開三次,能保住性命也是多虧了《三元造化心經》,若不是這一部內功心法,他早就死了,怎麽可能還在南家待著。


    咚咚咚!


    “子然,你起來沒有,大哥有事情問你,你快些開門。”房遺愛在門外嚴肅得很,催促自己的義弟開門。


    孟嚳無奈,緩緩起身去給自己大哥開門,他雖然暫時鎮壓住了隱疾,但是日後恐怕不能輕易出手,隻能讓房遺愛、陰玄機、裴旻等做他的打手了。


    開門之後,房遺愛立馬拉著他的手,將他按在凳子上,一臉嚴肅的訓斥道:“子然,你怎麽可以如此不講道理,昨夜你是不是欺負弟妹了,所以昨晚你們都沒有親熱是不是!!?”


    嗯!!?什麽鬼?


    孟嚳一臉茫然,很是不解的看著自己的二愣子大哥,一臉質疑的問道:“大哥你在說什麽啊,我和悅兒好好的,昨夜太累才沒有親熱的。嗯……大哥你一天在想些什麽啊,怎麽關心這事啊?”


    頓時間,房遺愛自己也啞口無言,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他原本打算為南悅兒打抱不平,教訓教訓自己這不近人情的小弟。沒想到卻被自己的小弟嘲諷了一句,也找不到任何理由反駁,心頭不由一酸,差點想哭了。


    我到底在想什麽啊?


    突然他豁然開朗,立馬變通道:“子然,我的意思是你身邊姑娘那麽多,你不為冷落了南姑娘,畢竟她和你已經走了夫妻之實,還有你和長姐的事情,你可想好了,要跟娘親說清楚?”


    提到這個,連個破皆是有些頭疼,來洛陽的路上也沒少談論房玉珠的事情,想來也是麻煩,畢竟盧氏也不是省心的主,若是惹急了她,孟嚳害怕這盧夫人能拿著菜刀追他幾條街。


    不過房玉珠有讓他和盧氏說清楚,這無疑是去找死,但他由不得不去,真是左右為難。


    “關於房小姐的事情,當初來洛陽也是緊急,一時間沒有機會給幹娘說,迴去之後我一定解決這個問題。不過現在重要的事情是我恐怕得在洛陽多待半個月。”孟嚳麵色陰沉,氣海內的那股內氣又開始發作了。


    他麵色僵冷,汗水也從額頭滲出來,很是詭異。這就好像便秘又吃了辣椒,躲在茅坑裏拉不出來,屁股辣,肚子疼那樣難受至極。


    見勢不對,房遺愛也看出了其中的貓膩,立馬用手持內氣,按在孟嚳的受傷,為他輸送一股股溫和而熾熱的內氣。


    “子然,你氣海裏怎麽會有這麽一股強勁的內氣,竟然能夠壓製住你大半的內氣,還能如此折磨你?”房遺愛穩住了孟嚳的疼痛,不過這也是暫時的,若不及時將孟嚳體內的詭異氣體逼出,遲早一天這股氣會要了他的命。


    隨後,兩人都沉默了,一個走到桌案旁,端起茶杯,自顧自的喝茶。一個自己站起身來,換好衣服,整理衣冠。


    突然房遺愛開口道:“你是什麽時候發現自己有這隱疾的?”


    他麵色難看,心裏也難受得很。孟嚳是他兄弟,如今這個模樣,他怎麽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兄弟受苦,雖然幫不上太多的忙,至少他也要知道孟嚳從什麽時候瞞著他的。


    “大概是一月前,那時候發作,我並沒有告訴任何人。這股氣剛才是沒這麽強,我輕易便可以壓製,沒想到如今這麽強了,實在是……”孟嚳無奈,將一旁打好水的水盆拿起,開始洗漱。


    那是南悅兒為他準備的,很是貼心,他心裏也暖暖的。


    房遺愛卻是麵色沉重,無奈說道:“既然如此,你就要這裏安心養傷,過幾日我就迴長安了!”


    孟嚳點頭,也不阻攔。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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