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翼步履不停,仿佛沒有聽到後麵的喊聲。


    「上官翼,等一等!」席悄悄在後麵追得氣喘籲籲。


    她今天是剛從學校迴來,途經福王國際商場,想著要給律驍他們父女買點什麽迴去,但是沒進商場多久,她就發現了上官翼。


    隻是上官翼腳步匆匆,穿著筆挺的深藍色中長款羊毛呢大衣的他身影格外的清雋迷人,矜貴雍容!


    席悄悄在連撞到兩個人的肩,跟人家說了對不起後,方才上氣不接下氣的追上了他。


    「上官先生……你……」她彎腰,擋在上官翼的前麵,扶住膝蓋喘氣,等能夠順溜的說話了,她立刻起身,用手指拂了拂滑落到耳邊的髮絲,一臉笑容的道:「教授,好久不見你,你去……」


    話未說完,她臉上的神色便變了,餘下的話也被她咽迴嘴裏。


    「對不起這位小姐,你認錯人了。」對方一臉冷漠地看著她,無論是神態還是眼神都透著一股濃濃的疏離與不容置疑的陌生,還有讓人透徹心涼的冷意。


    認錯人了?席悄悄的心裏掀起了驚濤巨瀾!


    她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的男人,這是上官翼沒錯啊!一雙很吸睛的桃花眼,伴隨著不是很明顯的臥蠶,雙瞳有如墨玉般珠玉流輝,眸光若寒星,冷冽攝人,臉龐白皙,鼻挺唇美,風度翩翩又斯斯文文,舉手投足都透露著一種魅惑人心的氣質!


    很帥氣,又不失儒雅與尊貴的男人,看他的穿著打扮與他的言談舉止就知道。


    要說他真與上官翼有什麽不同,就是他沒有戴眼鏡,而且頗顯倨傲。


    他此刻微抬下頜,神態睥睨又狂傲的的看著席悄悄,臉上沒有了那副彰顯簡約尊貴的方形無框眼鏡,看起來是那麽的不近人情與生人勿近!


    席悄悄的眼裏也泛起一丟丟的疑慮:「您真的不是上官翼先生?」


    是好像有那麽點不同——上官翼待人也不謙和,跟誰都不親近,但是他沉靜優雅,穩重而內斂;這個人很狂,眉眼間溢滿了傲氣與不馴,更不好接近。


    共同點是,都有一種很高級感的學者風,顏值已經很逆天,偏偏氣質更加淩駕於顏值之上!


    她猶在困惑,對方卻冷冷地道:「我不認識你所說的什麽上官翼,總之我不是他,別把我錯認成他。」


    席悄悄更啞然,他天籟般的貴族嗓音都和上官翼一般無二,很好聽,扣人心弦。


    對方說完,刻不容緩的就要離開,席悄悄在他身後,抱著點希望問道:「會不會是雙胞胎?我的意思是說,您和上官翼先生會不會是孿生兄弟?」


    「不是,不要在我的身上找他的影子,收起你所有的幻想!」對方冷硬的微側首,拋下這一句話,大步如飛而去。


    席悄悄有些沮喪籲了一口氣,悵然若失。


    她坐到商場一角的休閑區,要了一杯意式特濃咖啡,想讓咖啡的香醇清空一下自己的腦子,然後開始給樂婧打電話。


    「喂,小姨,我看到上官翼了,可是他說不是,但是又真的好像!我簡直沒有辦法分辨的出來!」


    樂婧在那邊停頓了一會才問:「你沒有看錯?」


    「沒有,不過人家說我認錯了。」


    「那大概就是認錯了吧。」樂婧幽幽的嘆息。


    「可是小姨,世界上真的有那麽相像的人嗎?」


    樂婧似乎有點無語:「你下次看到,可以拍張照片。」言外之意就是「有圖有真相,沒圖說個p」,她光說她自己看到了,隻憑她一張嘴,她要怎麽判斷?


    席悄悄也恍然拍自己的頭:「對哦!我當時傻了,怎麽就忘了拍一張照片下來呢!」


    「小姨,真的很像!」她再次強調。


    「好吧,我讓人去查查,看這個人是何方神聖,竟讓你將他錯認成上官翼。」


    樂婧應了之後,兩人便把電話掛了。


    咖啡快喝完,席悄悄也沒了購物的心思,她正要起身離開,手機此時又響了起來。


    她看了一眼,發現是艾澤希的來電。


    「唉!」她沉沉的嘆了一口氣,心頭湧上一股很深的無力感和迷惘。


    她今天是提早迴家,還有些時間,於是她舉起手機放到耳邊:「是我,有什麽事?」


    「你上次不是說過,劇本存在有爭議的地方嗎,是哪裏?我一直等你來討論,你好像都沒有時間。」男人成熟優雅,醇厚低沉的聲音透過手機緩緩傳了過來。


    席悄悄說是,她一邊往商廈外麵走,一邊說道:「我目前看到一處,就是你寫長秋死的地方,你說長秋是久等心上人不迴來,最後咯血病死,這與我以前聽到的版本有很大的出入,所以想找你討論一下。」


    「你說。」


    商場外麵冷風瑟瑟,席悄悄被吹了個透心涼,她加快腳步走向自己的私家車,聲音很沉:「艾澤希,你知道我在幹市呆過,那裏有關於長秋和長秋莊的傳說,我聽說過一點,幹市的人盛傳,長王當年離開長秋莊後,便派人送來了毒藥,每天一點一滴的滲入到長秋的飲食當中,最後就這麽把長秋毒死了!而且……」


    她忽然有點說不下去,而且此時司機已經把車子開過來了,正恭敬的請她上車,她收了手機,提著包包上了車。


    通話無緣無故的中斷,艾澤希當然不會就這麽算了,他很快便又打來。


    席悄悄坐在豪華私家車的後座椅上,把軟軟乎乎的抱枕抱在胸前冷靜了幾秒,這才強壓著情緒再次接起電話。


    艾澤希的語氣有點急,想要確認什麽:「律少夫人,幹市有這一種說法嗎?我怎麽沒有聽到這一則傳說?」


    席悄悄拿起車上的熱水杯給自己灌了一口熱水,感覺心不再那麽蒼涼了,便很沉滯地開口:「有,你在幹市的時間呆的不長,我在那裏待了很長時間,那裏關於長秋和長秋莊的傳說有很多版本,不過我覺得這個版本最真,長秋是被長王派人來毒死的,而且……」


    這是她硬編的一個理由,不過幹市是有關於長秋和長秋莊的傳說,隻是很古老又不具體,遠沒有她說的這麽詳細。


    但是這時,艾澤希忽然斬釘截鐵地說道:「席悄悄,你能聽我說一句嗎?長王妃是被長王的側妃派人下藥害死的,不是長王!長王愛她都還來不及,又怎麽會下藥害她呢?」


    「那你的劇本上……」


    「那是為了試探你的。」


    席悄悄握著手機一動不動,她的豪華車裏一片死寂,連空氣都仿佛靜止了——可怕的沉默!


    不是在沉默中爆發,就是在沉默中死亡,她豁地關了手機,伸手煩惱的一撩發,然後看著車窗外一閃而逝的風景發呆。


    ……


    六分鍾後,席悄悄又重新開機,然後打給艾澤希,很直接的問道:「你到底做沒做過腦部手術?是有記憶還是沒有記憶?」


    「沒有了,但我猜你應該知道。」對方的聲音很平靜:「因為每次你都表現得很牴觸這件事,明顯不想談。」


    好吧!席悄悄也不想深挖這個問題了,而是說:「你說長秋是被長王的側妃找人害死的,可我所知的不是這樣,她不但是給被長王害死的,而且她和長王成親了十幾年,一直未懷過孕!直到她死的時候她才明白,那是因為長王不想讓她生自己的子嗣,所以很早就給她喝了藥,讓她生不出孩子!」


    「不可能!」艾澤希很震驚。


    「可這就是事實!你不相信它也是事實!」


    「樂家石道的石壁上沒有刻這一段。」


    席悄悄平復了一下心情,波瀾不驚的道:「是沒有刻,原因是護國女巫覺得自己的第一世太眼瞎!錯把狼人當良人,她不想再提這段讓人覺得恥辱的事,於是隻簡單的說第一世的長秋是抱恨而死,沒有做過多的贅述。」


    「我還有疑慮……」


    「不要有疑慮了,長秋死的時候,長王其實暗暗迴來過,他親自對處於彌留之際的長秋這麽說的,長秋當時咯著血躺在床上,他把當初給她喝的藥方拿出來給她看,都是些絕子藥。」


    真相說出來太傷人了!席悄悄想起最初夢到的那些事,胸口憋悶的像垂掛著沉甸甸的大石頭,找不到宣洩處,快了窒息!


    「席悄悄,這中間絕壁有誤會!」艾澤希還想解釋什麽。


    席悄悄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迴道:「艾澤希,說誤會那大概是為了自欺欺人和安慰自己,真實的情況是長王並不愛長秋,他之所以娶她,並和她呆在鄉野之地十幾年,隻是為了穩住他的弟弟律王,等到長秋失去了利用價值,他便棄如敝履,然後還找人毒死了她,就是為了讓自己沒有後顧之憂。」


    「不可能,事情不是這樣……」


    「那是怎麽樣?」


    艾澤希的解釋很蒼白,因為他一個沒有記憶的人,說話很沒有說服力。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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