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驍從當時林旭查驍王墓的資料的時候,便對事情比較懷疑。


    因為那時候林旭說,驍王墓的墓主驍王和驍王妃與他和悄悄長得很像,而且悄悄在懷流年的時候,經常做一些淩亂的夢,再加上長王墓的事,他聽了怎麽也不可能無動於衷。


    今次在山洞裏與悄悄分散,他為了找到悄悄,幾乎找遍了整個山洞!所以也有幸看到了石壁上的那些字與畫。


    心頭的一切疑惑不刃而解,他更愛自己的妻子了!


    而有關艾澤希能夢到前世今生,他卻沒有夢的事情也得到了很好的解釋。


    可他沒有想到艾澤希也會看到——艾澤希不是動過腦部手術嗎,而且他怎麽知道驍王墓附近的那條秘密通道?


    他並不懷疑艾澤希的腦部手術失敗,也不懷疑他在演戲,他總覺得是有人在暗中暗示艾澤希,讓他不能忘記那些前世今生,也不能忘記悄悄。


    所以他此刻麵對艾澤希,才會有此一問。


    而艾澤希聽了他的問話後,眼神裏閃過了幾絲莫名的情緒,甚至是有幾分深思。


    然後,他慢慢地說道:「也許吧,我做了腦部手術之後,所有的人都唯恐我在想起什麽,但是偶爾我閉上眼睛,我眼前仍能閃過某些我不明白的模糊畫麵,而且有一道聲音總在提醒我迴花都迴花都,不要忘了以前。」


    「但是我既然忘都忘記了,我便沒有打算再想起。」他有些落寞的垂下深邃的眸子。


    也許是因為終究尋到了一個答案,也許是那些石壁上的字與畫給予了他打擊,他此刻很蕭索。


    是哀大莫過於心死,亦是心灰意冷,但是,同樣也是塵埃落定!


    律驍道:「我懷疑那不是你腦子裏的聲音,你腦子裏能夠閃現某些模糊的畫麵我能夠理解,但是那道一直在驅使你迴花都的聲音,很可能並不是你心底的聲音。」


    艾澤希在做腦部手術之前,他已經決定放下一切執戀,所以沒理由在手術之後,他還執著的迴花都——就算是迴來,那也是因為工作,而非其他。


    律驍總覺得這其中有人在搗鬼。


    艾澤希心情低落,沒有迴答。


    此刻席悄悄卻附在他的耳邊道:「他沒做手術之前,知道我做過一些亂七八糟的的夢,但那些事情除了你知和我知,基本沒人知道。」


    「不是邪神就是阿邪,這兩個人……」律驍冷哼,也在她耳邊小聲地迴:「也許是因為驍王墓有他們需要的寶貝,也許是樂家的財寶裏麵有他們需要的東西,總之這件事與他們兩人脫不了關係。」


    席悄悄也覺得是,阿邪一直在尋找生存之法——他想要活下來,並且要像個健康人一樣的活下來,正常的醫術已救不了他了,他隻能尋求那些邪門歪道的東西。


    古代的古墓,或者古代的一些財寶,對他的身體有益也說不定。


    至於邪神,他原本就亦正亦邪,會養小鬼;會售娃娃神,還會做泰國的福牌生意,這些事情都是充滿邪氣和比較陰損的,也許驍王墓和人樂家的財寶裏麵有他感興趣的東西也說不定。


    兩人達成了認知,但是並沒有追究,因為艾澤希無法給他們答案,他們也沒有證據充分的證明是邪神和阿邪所為。


    見艾澤希還佇立在那裏當木頭樁子,一臉的落寞與心如死灰,律驍便一拉妻子的小手:「寶貝我們走,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們已經找到樂婧與傾國的具體位置,隻是還要想一些方法才能把她們救出來。」


    「是嗎!」席悄悄驚喜莫名,這一天一夜的找尋,總算有些值得。


    兩人正要離開,艾澤希此時在他們的身後說道:「我跟你們一起去吧,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再說我也不能見死不救。」


    席悄悄看著艾澤希,正要說些什麽,律驍此時卻緊了緊她的手,十分坦然的對艾澤希道:「那就一起去吧,也許有些地方我們還需要藉助艾大公子的力量。」


    席悄悄仰著頭,有點不明所以的望著他,他怎麽不吃醋了?對艾澤希的態度也變得好了起來?


    真讓人奇怪!


    律驍卻咳了咳,一邊牽著妻子往前走,一這從肩包裏取出一瓶礦泉水,還有一小袋奶油蛋糕遞給妻子:「你先喝點水,吃點東西,你一定很餓又很累,都怪我不好,沒有好好保護你。」


    他穿著一身英姿颯爽的迷彩服,人又高腿又長,從腰下來感覺全是腿!身姿筆挺的讓人能流口水!而且因為找到了妻子,他長眉斜飛,墨眸閃光,神采奕奕的特別帥氣迷人!


    他肩上挎著一個高定製的迷你服肩包,裏麵同樣也裝了一些工具還有一些席悄悄愛吃的零食與水等物,水果都有。


    席悄悄也是佩服他,他大概早料到此行不會多麽順利,所以及早做了一些準備。


    想到這次兩人的分開一定把他嚇得不輕,席悄悄心裏滿滿的都是內疚:「其實都怪我不好,我就是個半桶水。」


    如果她能憶起所有,不忘記那個能分開他們的機關,律驍一定能少受很多罪!


    看他的迷彩服上麵都是灰撲撲的,平時一雙白皙修長的漂亮大手上也是沙土,她心疼極了!


    律驍更心疼她,明知道有艾澤希在後麵,他卻還是一把將妻子抱了起來,滿是疼愛與寵溺地說:「我抱著你走一會,你的腿一定累壞了,之後說不定要酸疼好幾天,現在別走了,在我懷裏歇歇。」


    席悄悄左手礦泉水,右手蛋糕,在他的懷裏有點囧,畢竟艾澤希離他們兩個人很近:「放我下來吧,我不累,我中間睡了一覺。」


    她有點不好意思,把自己因為太累而導致睡過去的事情告訴了律驍。


    律驍鐵定不像她這麽沒用,隻怕是一刻都沒有休息,她不想增加他的負擔。


    律驍卻道:「這算什麽呀?爺爺那時候擔心我的身體不好,便把我送去部隊一段時間,我這體能是經過特殊訓練,幾天幾夜不睡覺都沒事。」


    「可這樣你會很累。」自己的老公自己疼,席悄悄從來都是對律驍偏心的,沒辦法,她愛他嘛!


    律驍於是把她放下來,再蹲下,拍了拍她纖長的小腿:「乖,我背你,等你吃完了蛋糕你再下來走。」


    自己的妻子自己疼,席悄悄也很堅強,能累到不認床也不認地方就那麽倒地而睡,有野獸來了把她拖走了她可能都不知道,顯而易見她累到了什麽地步!


    律驍想起來那畫麵心就會很疼!所以想好好的疼疼她,如果他不弄丟她,她也不會遭這些罪——有他在,她可以什麽都不用管,隻依賴著他就對了。


    席悄悄大概也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他一定很自責,覺得自己沒有照顧好她,所以她也沒有矯情,乖乖地爬上老公寬厚的背——給予他補償的機會(嘿嘿嘿……)


    艾澤希一言不發地跟著他們兩人的後麵,看著年輕俊美,英姿勃發的的男子背著自己的妻子大步往前,樣子既堅定又堅毅,他心裏一時也不知是什麽滋味。


    他沉默地蹲了下來,拿出了藏在身後的物品——他的左手一直藏在他的背後,是一個小行李袋,裏麵也裝著水和一些精美的食物。


    他原本打算找到了席悄悄便給她食用,知道她在石道裏可能沒水喝也沒有東西吃——他也有想到,隻是沒有機會送出……


    「喂!你怎麽迴事,是不打算走了嗎?」律驍此時背著妻子迴過頭,挑著眉,一臉冷艷高貴的斜睨著他:「如果你不想走,你可以原路返迴。」


    「沒,我隻是在挖鞋底裏的沙。」艾澤希怏怏地答。


    席悄悄真餓了,一邊在老公的背上啃美美的蛋糕,一邊用手彈他的耳朵,跟他說悄悄話:「無緣無故的,你為什麽對他好了起來?」


    律驍默了默,低聲道:「那石壁上說,他曾經是我的親哥哥,現在看到他,就覺得他怪可憐。」


    席悄悄:「……」這是什麽破理由?!


    ……


    是找到了樂婧和傾國的掉落的具體位置,但他們掉落的地方,正好在驍王墓的上麵。


    驍王墓和容納天下至寶的瀚宮,這兩座古蹟國家很重視,未免有人盜墓和有些國際犯罪分子組團來搶奪瀚宮裏的稀世珍寶,這一帶國家都做了很嚴密的防範措施。


    樂婧掉下去的那個深深的洞口早已被各種岩石埋住,要挖開也需要時間,而那裏還有一個很陡峭又恐怖的斷崖!


    從外麵動工,用推土機挖掘機、鑽洞機,以及各種機器一起運作,所費的時間比較少,但是要上麵的批文。


    沒有批文,你若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等待你的就是荷槍實彈的整齊軍隊……


    為了跑這個批文,律驍出了山洞之後,把律冠業和他這些年積攢起來的所有關係都用上了!這才在第二天的中午得到了上麵的批示。


    而且律驍還擔了很大的風險,連艾澤希和盛左也跟著一起擔了不少風險。


    這個時候,樂婧和傾國已經被關在山洞裏整整40個小時都過了。


    別看時間不長,但是在一個沒有水的地方,這也是一個讓人恐慌的數字!


    尤其山洞裏麵還有一個嗷嗷待哺的小娃娃。


    樂傾國又在哭,樂婧怎麽哄都不管用——小娃娃什麽都不懂,餓了就是哭,最簡單最直接的表達!


    坐在長石條上的男人,拿過手邊的瑞士軍刀,在自己的手臂上方再劃一刀,然後把流血的手臂湊到樂婧的嘴邊,嗓音幹澀嘶啞地道:「喝吧,如果你不喝,我們三個人都會死在這裏,我供養你們母女,養得了一天是一天,等我的身上沒血了,你還可以吃我的肉,總之能撐一天就是希望,會有人來救你們的。」


    樂婧不忍心,但是他們用盡了辦法,也在這個山洞找不到出路——就是一個純天然的死洞,死囚來這裏活活餓死最好!


    可上官翼的血不能浪費,她低下頭,伏到他的手臂上去吸血,血更鹹!也更腥!她眼眶微紅。


    傾國一餓了她就喝他的血,已經喝了好幾了,沒有水,男人在失血的狀態也撐不了多久……


    上官翼伸出另一隻手,去逗淚汪汪的小傾國,話卻是對樂婧說的:「不要不忍心,也不要在這時候心軟,傾國這麽小,她喝不了血,她也吃不了肉,所以該你喝血的時候你就要喝血,該你吃肉的時候你就要吃肉,一切都是為了孩子,你總不會希望傾國死在這裏吧!」


    當然不會!樂婧更用力的去吸他的血,她一定會找到方法出去的!也一定會讓上官翼活著!


    「你不要說那麽多話,要減少水份的流失!」樂婧吸了幾口,又抹了一點他的血沾到了他的唇上,強迫給他潤唇,他很愛說話,攔都攔不住。


    男人不以為意,繼續說,仿佛要把這輩子沒說完的話都說完。


    樂婧沒轍,隻好等到他這處沒血了,她一邊幫他用布條包紮傷口,便一邊低啞的問他:「為什麽突然對我這麽好?你以前不是挺壞的嗎,你幫著盛左催眠了我兩次,後來又在橫楚市的橫家教了呂馨筠一手催眠術來對付我,現在你為什麽又良心發現,來扮演救我們母女的聖人?」


    上官翼逗著傾國的手停了下來,目光投到女人低垂的臉蛋上,低聲問:「原來你早就知道了,我還以為你要裝糊塗裝到什麽時候。」


    樂婧低著頭:「你那次和邪神的話,我有聽到一點,你到底打著什麽主意?何必為了來對付我而搭上自己的性命呢?」


    「這個也由不得我,我也是身不由己啊!」上官翼微嘆,他臉色雖然很蒼白,精神卻還好,隻是眼窩微微的下陷,顯得他更加的雙目深長又深邃。


    「雙重人格嗎?」樂婧也是沉得住氣,到現在才問出來:「你有兩個人格,現在是誰戰勝了誰?為什麽你的主人格不見了?你殺了他?」


    上官翼優雅地輕笑:「我才是主人格,這具身體來來就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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