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驍和席悄悄二樓的臥室奢華至極,一百多平的空間,起居室、衣帽間、書房、臥室、健身房……大大小小好幾個房間,裝修風格偏古典浪漫的歐式。


    兩夫妻比較注重隱私,平時除了小蒙等負責人身安全的心腹和保鏢能靠近,一般人根本進不到這裏來。


    如果有什麽需要,都是按鈴唿叫。


    今日情況比較特殊,弄的小蒙都造次了兩次。


    小蒙也是冷汗涔涔,但,艾安琪兒那小娘們拿把刀要自殺,連老爺子都被驚動了。


    「shit!」律驍在床上低咒。


    他打開無線唿叫器,然後對小蒙吩咐:「叫她等著!」


    語畢,他低下汗水晶瑩的頭,對席悄悄道:「寶貝……」


    席悄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要緊。


    律驍於是低下頭,深深地吻住她。


    席悄悄也伸手抱住了有力的肩背,輕撫他年輕而富有彈性的軀體,兩人深深的擁吻舔舐,相濡以沫,舌頭交纏,難捨難分……


    又抱在一起纏綿好一會兒,律驍才忍耐地親著她的肩頸,目光暗暗地問:「我抱你去洗澡?」


    「嗯。」席悄悄嬌慵無力的靠在他的懷裏,發出鼻息淺淺的嚶嚀。


    律驍性感地勾唇,用額頭親昵的蹭了蹭她的額頭,這才把手放到她的膝彎,抱著她去洗澡。


    ……


    律家富麗堂皇的大廳。


    艾安琪兒用一把水果刀頂著自己的頸項,又等了大約40多分鍾,才看見那一對夫婦姍姍來遲。


    律驍穿著高端定製的家居服,牽著席悄悄的手,一手插在褲子口袋裏,姿態矜貴而瀟灑地順著樓梯不緊不慢的下來。


    他眉目如畫,五官深邃立體,神態有絲睥睨,清貴不凡,大廳的上空,華麗的法式水晶燈光華璀璨,照射在他剛清洗過的烏黑髮絲上,閃著耀眼的光澤。


    他輕揚著下巴頦兒,一雙黑漆漆的瞳仁沉如海,帶著點高深莫測的看著艾安琪兒。


    艾安琪兒被他的目光射的哆嗦了一下,有些心虛的她差點連刀子也拿不穩。


    律冠業抱著曾孫女出來看熱鬧,此時便打了一個哈欠,抱著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小奶娃往迴走,邊走邊說:「那這裏就交給你們啦,爺爺帶流年去睡了。」


    「爺爺好走。」席悄悄忙說。


    艾安琪兒正頂不住律驍目光裏的壓力,此時立刻把目光投向席悄悄。


    一看,妒忌的要命!


    這女人的皮膚好的出奇,大抵是年輕,生娃好似對她沒有什麽影響,她仍舊前凸後翹,曲線玲瓏。


    水晶燈下,她雪膚黑髮,穿著一件簡約舒適的白色毛衣,下搭性感修身的黑色半身裙,既優雅又有女人味,超級有範兒。


    顧盼之間,她一雙眸子春水泛濫,流光溢彩,烏黑濃長的睫毛如同兩排小扇子,兩頰更是白裏透紅,嫵媚生春,明艷絕美的模樣讓人移不開眼睛,感覺都要窒息了!


    艾安琪兒就覺得自己透不過氣來,而且這女人可以在清純和性感嫵媚之間切換自如,讓她自慚形穢。


    「席悄悄……」她說出這幾個字,隻覺吐字艱難,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席悄悄美眸流盼,比天上的星子還亮的目光投放到她的身上,等了幾秒,她發現艾安琪兒沒有下文,於是,她會說話的黑眸裏泛上了一股困惑,微蹙眉,看著艾安琪兒:「你想說什麽?」


    「你!」艾安琪兒想說你真是一個壞女人,我哥哥都為你快得相思病了,你還沒事人一樣。


    可她剩下的話還未出口,席悄悄卻對她招了招手:「趕緊把那刀放下吧!看你這種也是不想自殺的,你說你死了,你那些漂亮的衣服和精美的首飾怎麽辦?你那些誓死追隨擁躉你的粉絲怎麽辦?愛豆都死了,你讓人家粉絲多傷心啊!還有你艾家大小姐的頭銜,你死了可就沒有這麽風光了。」


    噗,艾安琪兒想吐血,這什麽女人啊!善於在人家的傷口上插刀,還氣死人不償命!


    「當!」她惱火地把刀擲在地上,氣沖沖地道:「還不是你們兩個氣我的!你們以為我想自殺?」


    律驍卻拉著席悄悄在沙發上坐下,交疊起修長的雙腿,把席悄悄的手攥緊在自己腿上,緊緊握著:「你管她幹什麽?讓她死,死一個少一個,給地球減負。」


    「也是,現在人口多了,地球麻麻負擔不起。」席悄悄附和著說。


    桂嬸送上熱茶,兩口子端起來悠閑的喝,一唱一和。


    艾安琪兒氣的渾身直哆嗦,嗓音發顫的說:「你們兩個太無恥了,我哥哥現在都在醫院昏迷不醒,你們兩個還有閑情打情罵俏,你說你們兩個是不是人啊!」


    「為什麽又昏迷不醒啊?不是說醒過來了的嗎,怎麽又昏迷不醒?」席悄悄問。


    律驍垂著眉眼,盯著杯中的清茶沒有言語。


    「還不是你家老公幹的。」艾安琪兒萬分鄙視地說。


    「那你找我們也沒用啊,我們又不是醫生。」席悄悄把責任推得一幹二淨:「再說也是他討打的,誰叫他閑得蛋疼淨挑事兒。」


    「總之我不管,你們今天一定要去醫院看我哥哥,他若是一直不醒來,我就找你們兩個算帳!」


    艾安琪兒也是橫了一條心,若是艾澤希有什麽事,她要怎麽跟父母交差?再說自己也活得不痛快。


    席悄悄便推了推律驍:「去不去?」


    律驍輕撫了撫她放在自己腿上的手,低聲問:「你能行嗎?」她在床上嬌弱的不行,一直喊腿軟,又喊腰酸,嬌滴滴的,又被他折騰的很慘,他擔心她會受不住。


    席悄悄聞言,小腹上便滑過一股麻酥醉的感覺,像電流,臉也情不自禁的熱了。她用一隻手貼上臉,聲音低不可聞:「可以。」


    律驍好看的眉一挑,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慢慢說:「那就去吧。」


    兩人說去就去,孩子雖然是母乳餵養,但有時候也吃奶粉,而且席悄悄有時會把多餘的奶水擠出來先存放,所以也不怕孩子吵鬧,而且爺爺比他們帶孩子有經驗,還有保姆她們,兩人養孩子比別人輕鬆多了。


    艾安琪兒見他們兩人願意去了,這才鬆了一口氣。


    ……


    席悄悄和律驍去醫院也沒有什麽用,艾澤希依舊沒有醒過來。


    不過,倒可以看出艾安琪兒沒有說假話,她哥哥的情況是不怎麽好,怪不得她會急的要拚命。


    很快,美國艾氏家族派人來把艾澤希接到美國去接受治療,艾澤希的事情告了一段落。


    艾澤希走後,席緲緲也不耐煩演戲了,她急著要趕去美國照料艾澤希,於是果斷地宣布和莫淩天不再是男女朋友的關係,並把席悄悄約了出來。


    兩人見麵的地點就在福王步行街的一家咖啡館裏。


    時間是中午。


    席悄悄端著一杯熱可可輕抿著,席緲緲打開自己隨身攜帶的黑色大方包,把裏麵的幾個大文件袋子傾倒在桌子上,火急火燎的推給她:「席悄悄,這些都給你,給你!這些都是你的,統統還給你!」


    席悄悄看著桌麵上堆得小山高似的文件袋,並不感興趣:「這是什麽?」


    因為要的是包房,所以席緲緲也不怕別人看到她的失態,她眼圈紅紅地道:「這些都是你的,驍王墓的資料,全是艾澤希苦心給你搜集來的,我隻不過是越俎代庖,頂替你的身份在代替你行事。」


    席悄悄垂下眼眸,又抿了一口熱可可:「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你明白的,你心裏非常明白我在說什麽,你隻不過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席緲緲指責她:「席悄悄,你太會演戲了,別人都說我會演戲,可我覺得你才是箇中翹楚!你把一個什麽都不知情的人演的滴水不漏,讓人找不到絲毫的破綻,但實際上你才是最清楚這些內幕的人。」


    席悄悄放下杯子,把身子抵上後麵的椅背,閑適地看著她,與她的氣急敗壞迥然不同:「席緲緲小姐,你冒充我的姐姐就罷了,你還喜歡胡亂栽贓,你們自己捅下的婁子,你自己去收拾,拉上我幹什麽?」


    「沒有拽上你!」席緲緲幾乎要跳腳給她看了,用力吸著氣說:「艾澤希他病了,病的很嚴重!我沒有心思和你說假話,我已經和開展驍王墓考察工作的負責人都交了實話,我告訴他們,以後驍王墓的什麽事情都可以找你,你比我清楚這座墓多,這座墓就相當於你的家,你才是驍王墓考察至關重要的人,你……」


    「嘩啦!」


    席悄悄手一揚,桌上的熱可可澆了席緲緲一臉,也陰止了她未說完的話。


    「賤人!」她冷著臉看著席緲緲,低咒:「我上輩子與你無仇,這輩子與你無怨,我也不知你這個女人從哪裏來,更不知道你這個女人從哪裏去,你tmd是得了失心瘋嗎?因為喜歡一個男人你便拖我下水,你怎麽不去死?!」


    席緲緲:「我……」她一臉狼狽,可可汁從她的頭上和臉上滴下,她半張著嘴。


    ------題外話------


    新的一個月開始了,大家都好忙,我也忙,嚶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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