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悄悄偷偷的給莫淩天發微信:這姑娘你得手沒有?


    莫淩天跟她隔著幾個座位,沒注意到手機,席悄悄便暗地裏給他做眼色,奈何那廝跟她做不到心有靈犀一點通。


    席悄悄惱的就想在桌子底下用腳踢他,不料腳一伸出去便被一隻腿架住了。


    她o_o:「……」受驚不小,還以為踢錯人了。


    律驍卻給她夾了一筷子風味獨特的燻肉,放入她麵前的碟子裏,借著挨近她的姿勢,不動聲色地在她的耳邊小聲的說:「當你老公是死人啊?跟男人眉來眼去就算了,還想劈腿?」


    席悄悄淚奔,兄弟,你想多了!


    關鍵是他不放她的腳下來,她動了一下腳,他隨之微微抬高腿,把她的腳架得更高了。


    要命,房間裏這麽多人!


    「放我的腳下來。」她也不得不跟他說悄悄話。


    律驍眉不動,眼不抬,也不看她,冷著臉若無其事的說:「不跟男人動手動腳了?」


    席悄悄淚:「不了。」


    律驍著才放開她的腳。


    艾瑪,席悄悄在桌子底下活動著自己的腳,心裏卻覺得律驍的醋意越來越濃,稍微一點小事他就醋意熏天,幾年如一日。


    艾澤希在對麵冷眼看他倆打機鋒,微微往上挑了挑性感的唇,豐神俊朗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帥氣的笑意。


    莫淩天那傻x給大夥兒都斟上酒,女士也上好了飲料,這才有空低頭去看自己的手機,不期然的就看到了席悄悄給他發來的信息。


    這貨左瞄瞄右瞄瞄,發現沒人關注著他,立刻給席悄悄迴:沒。


    席悄悄又給他發來一條:刪除,別讓你女朋友看見了。


    他秒迴:ok!


    打聽完情況,席悄悄在心裏冷哼,男人就是這般賤骨頭,得不到手的永遠都是最好的!得到手了就不珍惜。


    看看許凝雪,看看卿玥,都是他曾經得到過的,並且得到的輕而易舉,所以這貨扭頭就走,毫不留戀。


    可是反觀席緲緲,莫淩天偷偷追了她大半年有餘吧,因為沒有得到手,所以他還熱情洋溢,越發覺得此女珍貴,竟然讓恐婚的他都有了想娶她的決心。


    不簡單!


    席悄悄默默的吃著律驍挾給她的菜。


    「悄悄,我敬你,我們姐妹認識一下。」


    席悄悄打了一個惡寒,抬頭望著席緲緲一張笑靨如花的臉,她用眼角的餘光去掃樂潼,樂潼剛才什麽也沒有說。


    在外人的眼裏,她這個樣子好像是默認了這姑娘的身份,但實際上並不,她隻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席家的事關她什麽事呀?她現在都是莫家婦了。


    所以樂潼一副無可無不可的樣子,席漢庭外麵有再多的女人都跟他無關,隻要莫臻輝沒有就行。


    可是席悄悄就不能像她這麽輕鬆處理,如果認了姐妹,接下了席緲緲的這一杯酒,那以後席緲緲的身份就是席家的姑娘了。


    她也是超級會打太極拳,沒有和席緲緲碰杯,隻抿了一口自己麵前的鮮榨熱果汁,淡淡的說:「我早就不是席家人了,很早的時候我就和我爸爸鬧翻了,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我爸爸現在的老婆是許潔,許凝雪才是席家的女兒,等她答應和你做姐妹了,你再來過我這一關吧。」


    莫淩天當場黑線,這丫頭確定不是在刁難他的女朋友?她明知道他和許凝雪的關係,許凝雪看見他生吃了他的心都有,又怎麽會好好對待席緲緲呢!


    席緲緲巧笑嫣然,一點兒都不生氣:「她說要你認,因為你才是在席家真正長大的席家大小姐,凝雪她說自己也是私生女轉正,沒什麽資格跟人稱姐道妹。」


    席悄悄很隨意的擺擺手:「我就是被人家拋棄的一個女兒,你不用找我們相認,隻要席漢庭先生認你就行,席先生他說是你是她的女兒就是他的女兒,他說你不是你就不是,醬紫,很簡單。」


    她把責任推得一幹二淨,她可不想認下一個姐姐妹妹什麽的,以後打著她的旗號去做事——她現在除了是席悄悄,她還是律驍的老婆,同時也是誕誕她媽。


    席緲緲便沒有強求,微笑著坐到莫淩天的身邊,溫聲道:「爸爸已經承認我了,我現在跟他們住在一塊,我以前在孤兒院長大,很渴望親情,所以我打算在他們的身邊照顧他們,也敬一敬我這個做女兒的一份孝心。」


    席漢庭先生現在有奶便是娘,有個女兒肯認他們,又肯照顧他們,並且還是莫淩天的女朋友,他恐怕是求之不得!


    許凝雪也認他,迴來之後也沒說不認他,偶爾也會迴去看望他跟許潔,隻是許凝雪沒有陪在他們的身邊照顧許潔。


    但是席緲緲則不同!她是真真正正和席漢庭、許潔住在一起,這對席漢庭和許潔在意義上都不一樣,所以目前席漢庭先生應該是欣喜若狂。


    席悄悄不管這些,也不管席緲緲的話有沒有什麽刺探和諷刺的意思——她所經歷的事情別人不了解,所以她的事情別人也無權置喙。


    一頓飯吃的索然無味,莫淩天好像也沒有他嘴上對席緲緲那麽熱情,別人對席緲緲的態度怎麽樣他也漠不關心——就好像席緲緲不是他的女朋友,別人不給席緲緲麵子,他絲毫也沒有覺得他的顏麵受損,更沒有替席緲緲感到難堪。


    反倒是晚飯吃到尾聲,席緲緲忽然對律驍說:「律先生,有一個人託了我送一副禮物給你,他說你是他的一位故人,這份禮物很珍貴,希望律先生您能接受,並好好的保管。」


    律驍一臉淡漠:「男的女的?」


    席緲緲有點遲疑,很認真的看著律驍:「律先生希望對方是男的還是女的?」


    「你先說名字,陌生人的禮物我不收。」律驍仍是一臉驕矜,對人愛你不理。


    席緲緲看了艾澤希一眼。


    艾澤希便把手上的一支玻璃杯放下,一臉從容地看著律驍,嗓音紳士般優雅低醇:「你也知道,我們最近協助政府在完成瀚宮計劃,政府之所以重視這個計劃,是因為樂水山下的驍王墓,和在幹市的長王墓不同的是,上次考古隊以為我是專家,處處倚重我,而這次他們則把緲緲當成了專家,處處要倚重的人是她。」


    律驍一臉冷漠地漫哼:「所以?」


    「所以,這份禮物是長秋送給你的!不過不是樂長秋,而是……」


    「啪!」


    不待艾澤希的話說完,律驍擲杯而起,他眼神陰翳,眉間煞氣逼人,繞過大圓桌,飛起一條長腿便朝艾澤希的門麵踢去:「你tmd活的不耐煩了,幾次三番的挑釁小爺,今日不把你打殘,都對不起老子這姓!」


    艾澤希帶著椅子往後仰去,堪堪避開了他萬分兇險的一腳,律驍反身一腳,腳上光潔蹭亮皮鞋眼看就要砸到艾澤希的胸口。


    艾澤希翻身一滾,從椅子上脫離開去,一個敏捷的旋身,他人立到牆角,也擺開架式要和律驍對打。


    莫臻輝剛一開口:「你們……」


    律驍冷冷地道:「莫總,麻煩把我嶽母和悄悄帶出去,以免誤傷了她們。」


    盛左此時也站起來問道:「你們真要打啊?」


    「滾!你特麽的廢話特別多!」律驍滿臉陰霾。


    「走走走……悄悄,走,出去。」莫淩天催大家出去,讓他們打。


    席悄悄隻有一句話,扒著包房的門,看著律驍問:「老公,你打得贏嗎?」


    律驍啼笑皆非,漂亮的嘴角彎起,似笑非笑,斜睨著她:「怎麽,打不贏你要來幫忙?」


    席悄悄煞有介事的的狂點頭:「幫你遞刀子。」


    「行,有你這句話,不贏也要變贏!」律驍的嘴角揚起了一抹邪魅狂狷的笑,又吩咐她:「乖,出去外麵等著,等會讓你來看這姓艾的慘狀。」


    席悄悄乖乖的出去外麵等著去了。


    艾澤希在十分典雅華貴的包房內的慘笑:「真是恩愛,可謂此一時彼一時。」


    「沒有所謂彼、此,我們永遠都是這樣恩愛。」律驍發出嗜血的冷笑:「艾澤希,妒忌了就去找自己的另一半,別夾在我們夫妻中間想當個第三者,我告訴你,有我律驍在的一天,你永遠也不可能!」


    「我還真不信那個邪!要不是你當初使那種卑鄙手段,我生生世世都不會和長秋分開!」


    「我沒有,我跟你說一千遍,說一萬遍,我沒有!」律驍冷著臉,俊美逼人的臉上全是森森的寒氣:「姓艾的,別做了個夢就了不得了!總在夢裏不醒,沒聽過黃粱一夢和南柯一夢嗎?誰知道你他媽的做的什麽邪夢,整天往我妻子身上聯想,你中邪了知不知道,完全是走火入魔了!」


    「你就當我中邪好了?!」艾澤希臉上也是冷酷的殺意:「中邪了你還在幹市建浩風國際學校?你還在長王墓的墓室裏插上兩根玄鐵骨釘?我查了這麽久,連一個懷疑的對象都沒有,除了是你,沒有別人!」


    他接著說道:「我起初也是不想懷疑你的,但是現在越來越多的證據指向了你,隻有你!」


    「你真是夢魘了!」


    「啪!」的一聲,律驍旋風般的一腳踢在他的身上,冷厲地說:「傻傻的現實和夢境都不分,說的就是你這種蠢蛋,我現在就打醒你,讓你知道惹怒本少爺的下場!」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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