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左沒有未婚妻,但是盛家人卻硬要說他有未婚妻,即是盛老爺子有心為他定下的雲緋櫻。


    雲緋櫻懷了孩子,並且是盛左的,席悄悄和律驍都不免一臉幸災樂禍地看著他。


    盛左一把扔下長刀,晦氣地一腳踢上一旁光潔溜溜的圓形的雕花水泥石墩,恨聲道:「我去找樂婧!」


    這次沒有人攔他,連橫影都隻是收了刀,微垂眼簾,雲淡風輕地拍了拍自己的衣襟。


    客廳裏沒有其他人,樂婧慵懶而隨意的坐在大廳裏等著他,她的臉色很冷,見到了他,便道了一聲恭喜:「恭喜你盛公子這次真的要做爹地了,麻煩你以後離我們都遠一點,別在這裏鬧事了,好好迴去照顧你的未婚妻吧。」


    「我沒有什麽未婚妻!」盛左長身挺立在她沙發麵前的華美茶幾前,神度不卑不亢,語氣強硬:「我隻問你一句話,你昨晚是不是和橫影做了?」


    樂婧很輕鬆的樣子:「是呀,做了。」


    「那是他的技術好還是我的技術好?」盛左緊接著問。


    樂婧顯然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心平氣和的問出這麽一句話,他不是應該暴跳如雷,對她喊打喊殺,叫她蕩婦或者淫婦?


    「怎麽,很難迴答?還是你在心裏在默默的比較?」


    樂婧突然霸氣地一掀煙藍色閃著冰光的裙角,裙裾飛揚間,她翹起二郎腿,曲線玲瓏的柔美的身段半斜靠上奢靡的白色宮廷沙發靠背,纖長優美的玉臂也隨之擱了上去。


    她微側著頭,懶懶地傲視著他:「當然是影。」


    「你撒謊!」盛左用手慢條斯理地左右鬆了鬆自己的兩隻手腕,神情忽然沒有了剛才的那麽緊張和憤怒,淡淡地道:「他一個新手會有什麽技術,你撒謊也要撒的有水平一點。」


    樂婧玩味輕笑:「那是因為我心裏喜歡他和有他,他怎樣做我都是喜歡的,我們的心靈能產生共鳴,我們在一起就是靈肉合一,所以和他在一起比較銷魂。」


    盛左卻一針見血地指出:「婧婧,你沒有和橫影做!你不用騙我。」


    樂婧的臉色轉冷,輕描淡寫的叫他滾:「盛左,你滾吧!你的雲緋櫻還在家裏等著你,你那未出世的孩子也還在等著你。」


    盛左眼神沉痛地看著她:「婧婧,這件事我會去查的,我盛左是糟粕,是渣!但我和你在一起的這幾年並沒有碰別的女人,有了元淩之後我更沒有,憋死了也沒有去找別的女人發泄!」


    他吸了一口氣,仿若是有些心疼,一雙骨節修長的蒲扇大手緩緩放到自己胸口位置,嗓音因為痛苦而有些嘶啞:「有了元淩,我以為我們……我們早晚會組成一個家庭,因為你是一個好媽媽,你是會為了孩子的將來而考慮的……但是你的脾氣那麽壞,又那麽驕傲……」


    樂婧的骨子裏有些傳統,所以他們雖然一路別別扭扭,爾虞我詐,你算計我來我算計你,可是他以為她最終會向他妥協,為了元淩他們也會在一起。


    可是樂婧的脾氣同時也很壞——她有她固有的驕傲與自尊!她最後也許會為了元淩而願意和他組成家庭,但是她決不會允許自己的老公是個左擁右抱,風花雪月的男人。


    他以前和樂婧在一起時不碰別的女人,是為了顯示自己的真心,讓自己演的更逼真,像個癡情漢。


    後麵卻是知道了她的脾氣,所以他也不敢碰別的女人——主要是怕失去,這個女人他很喜歡。


    所以後來他對她催眠,把她帶到了國外,和她過起了一段時間的夫妻生活。


    要知道那個時候她利用古墓的毒氣傷了他,曾經還想殺了他!對比她對他所做過的那些無情無義的事,他對她不要太仁慈了好不好。


    ——如果對她沒有感情,不喜歡她,他何必把她擄到國外的莊園,並且為了保住她,讓人死死掩藏她的消息,不讓人知道她做過什麽?


    他完全可以殺了她一了百了!即使會因此而找不到她身上的寶藏鑰匙,但那也非什麽難事——總歸樂家的人已死,那批財寶最後成了無主寶藏,憑他的手段,他占著那批財寶之後再慢慢的想辦法,總之是會讓他想到法子的。


    可是這些他都沒有,那時候寶藏對他來說反而變得無足輕重,他比較迷戀和她一起過日子,每天和她在莊園裏一起看日升日落,欣賞暮色退去,大地殘陽如血。


    她叫他老公,他喊她盛太太和親愛的,兩人與真的夫妻無異,晚上一起入睡,早上一起醒來……


    「婧婧,不管你信不信,前麵我和你在一起也許是為了寶藏,後麵我和你在一起卻是因為喜歡,並沒有什麽寶藏算在內。」


    盛左冷傲的垂下眼:「我盛左不差錢,還看不上你家的那點財寶,那隻是我的家人喜歡,我起初隻是順著他們的意,想著奪來給他們玩玩,反正是錦上添花的事,能讓盛家更富有,至於我個人卻是沒把什麽財寶放在眼裏,潑天的富貴我盛左憑自己的本事也能輕鬆得來!」


    「那正好。」樂婧的輕挑秀長的眉:「你不打我們家財寶的主意我也省得防你,況且你現在縱是想打主意也遲了。」


    她瀟灑地攤了攤手:「至於你的喜歡我不稀罕,這世上喜歡我樂婧的男人多著呢,我沒有必要成為你盛左花名冊上的一員!你還是和那些能夠忍受得了你的女人去生活吧,譬如雲緋櫻。」


    她垂下眼,漫不經心的打量著自己玉白的手指:「我也不想背個奪人老公或者小三上位,抑或者讓你的家人與你反目的罪魁禍首的稱號,總之,我隻想過點自己輕鬆的日子,不想成為一個被人喊打喊殺的紅顏禍水。」


    「我個頭太小,背不起這麽一口大鍋。」她總結。


    「那小寶兒呢?」盛左痛心地問:「你就不為他的考慮了?」


    「孩子不能成為婚姻的理由吧,雖然有很多人為了孩子而生活在一起,使婚姻延續,但是你看那些離婚的夫妻,誰會為了孩子堅持到最後不離婚?」


    樂婧看的清清楚楚,婚姻的構建孩子確實功不可沒——他們可以讓婚姻更穩固,讓夫妻雙方更歡樂!


    但是孩子不是光有一個能勉強維持的婚姻和一對貌合神離的父母,他們便能健康快樂的成長——他們其實需要更多和更廣袤的空間。


    所以她此刻對盛左道:「你可以當做我們是感情破裂,實在過不下去的一對夫妻,我們分開過,會對孩子更好,因為我們兩個沒有婚姻的基礎,勉強締造了婚姻也不穩固。也未必所有單親家庭的孩子都會不快樂,有好的家庭氛圍才能使孩子健康成長,從而更快樂,個性更開朗和更積極向上。」


    她也開誠布公地說出自己的想法:「我有能力,有成熟和健康的心態來教育孩子,我可以給樂元淩很好的生活,我可以為他找一個非常疼愛他的父親!他什麽也不會缺,所以你不必為他的以後操心。」


    「你隨時可以來看他,想怎麽疼他都可以,我不會阻止,甚至會歡迎,以後我也會對孩子說明情況,用足夠的愛來讓他理解這一切。」


    她此時很誠懇地對盛左往外一伸手,長裙如煙,神情篤定,氣場強大又傲然:「所以,你現在可以走了。」


    ……


    盛左冷著臉,憤然而鬱躁的離去。


    因為正如樂婧所說,他們之間沒有締造姻緣的基礎,除非樂婧願意和他聯手,兩人同心協力,一起排除萬難,這樣才能為樂寶兒打造一個完美的家和未來。


    亦或者他放棄盛家,入贅到樂家來。


    前一條,樂婧不願意——她沒那麽愛他,不可能為他付出一切。


    樂婧沒那麽傻和孤注一擲——萬一她操起大刀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一身浴血氣勢如虹的戰到最後,盛左是顆爛柿子,辜負了她的付出和所有,倒向了別的女人的懷抱,她前麵那麽拚豈非個笑話?


    她還有孩子要顧,有家族要顧,拚不起也賭不起。


    後一條,盛左也猶豫——他也是獨子,而且他是一個龐大家族的繼承人,盛家也等著他繼承香火和開枝散葉。


    這還不是最關鍵,最關鍵的是樂、盛兩家的矛盾!


    在之前,這矛盾還可以調和,但是在盛家那麽對付樂家之後,又在樂婧狂風暴雨和血雨腥風的瘋狂報復中,兩家已是不死不休的狀態,見麵就劍拔弩張,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這種情況下他要入贅到樂家,那就是拋棄家族,甚至是拋棄父母和祖宗——與家族和父母親人走到了對立麵……


    這他也有點做不到。


    主要是他們不相愛,所以真要走到一起,中間不知要解決多少麻煩事。


    盛左隻有先行離去——未找到解決方法前,說再多都是枉然。


    他走後,樂婧扶著自己的老腰,鬱鬱地嘆了一口氣:「唉,老娘的腰好酸啊!都快斷了!」


    席悄悄的心思不純潔,一聽不免想多了,頓時囧囧有神地湊到樂婧的跟前:「小姨,你昨晚與橫影的戰況到底是有多激烈?」這腰都酸了,肯定xxoo了不少次吧!


    樂婧一麵妖慵無骨的往自己的臥室姍姍而去,一邊媚媚地橫了她一眼:「激烈個屁!老娘多日不見的大姨媽恰好來了,要怎麽激烈?倒是手酸的很,勞作了大半夜。」


    席悄悄(⊙_⊙;):「……」手酸?這是什麽情況?信息量怎麽如此之豐富!


    她很狗腿的把樂婧扶迴她的臥室,讓她躺在華美明麗的大床上,一邊給她往肚子上蓋了一床小毯子,一邊打聽:「手為什麽酸?揉肚子揉的?沒聽說過你痛經啊?」


    樂婧瞅著她這個八卦狂的外甥女,也是很無奈。


    樂元淩不足五個月,她現在還是哺乳期,她也未想到一直不見了的「大姨媽」這時候會突然造訪。


    原本她昨日都做好了思想工作,以為自己沒辦法逃出橫影的掌握,或者說她沒有辦法拒絕他的魅力——因為他們兩個人以前就有感情基礎,而且這些年來相依為命,感情隻增不減。


    所以當橫影勾出她舌尖來舔弄,並砸的「滋滋」有聲,同時褪去她的睡袍時,她便輕輕闔上了眼睛,打算就這樣算了吧!


    未料,橫影埋首在她的身前時,她的肚腹一陣抽痛,然後熱如泉湧——從她懷起孩子便失蹤的大姨媽竟然不期而至!


    這也是真讓人沒有想到的一個情況。


    那時橫影已失控,瀕臨爆發!他憋的滿麵通紅,額頭青筋暴起,汗如雨下,神情痛苦極了,箍緊了她一個勁的低喊:「婧婧給我!婧婧,不給你就讓我死,婧婧……」


    她不忍心,真的不忍心!


    這個帥氣漂亮的男子從她兒時起便一起陪伴在她的身邊,小時為她打架,打每一個想欺負她或者是打她壞主意的男孩子,把壞人從她身邊趕跑;長大後為了保護她,他流血又流淚(她把自己的清白之軀交給盛左時,他哭了),幾次為她拚盡性命,灑盡熱血!


    他快30歲了卻還沒有嚐過女人的滋味,他又不是沒有條件,多的是人美顏靚的漂亮姑娘爭先恐後的往他的床上爬,可他都視而不見,心如止水。


    她懷疑自己要是這麽一直不答應他,他會一直這麽當苦行僧下去,最後孤獨終老。


    她隻好說自己來了那個,沒辦法和他雲雨。


    橫影一向以她的身體為重,自然不會和她浴血奮戰,但是他很會「聽話聽音兒」,聽出了她口氣裏的鬆動。


    他那時伏在她懷裏,熱汗滾滾地說:「那你用手幫我。」他喘息的厲害,不停的磨著她和糾纏她。


    樂婧也渾身發熱,而且他的的確確很痛苦,她心疼他,怕他憋死!於是就……反正她比他有經驗,輕車熟路的就讓他在她的魔爪裏爆炸了。


    後麵他喘的像打鼓……


    後來,等她在阿笙的幫忙下處理好自己的情況,又抱了小寶兒來餵完奶,他又偷偷摸了過來,像個小孩子一樣的賴在她的身邊。


    他膩著她親親吻吻,又給她揉有些發痛和寒涼的肚子,以期讓她好過點,然後他食髓知味,抱著她不停的癡纏和低喊,央求她再用五指神功救他……


    這麽一晚上,反反覆覆,也不知他的興致為什麽那麽好,害得她的五指姑娘累慘!


    當然,這種情況她不可能對外甥女講,但是席悄悄一直問一直問,誓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樂婧沒法,隻好說:「早晚要睡的,昨晚都幫他擼了,等大姨媽撤走,差不多就逃不脫了。」


    噢!噢噢噢!席悄悄揍著臉,覺得好刺激啊!


    ……


    迴去的路上,席悄悄總是覺得心裏揣著個大秘密,想跟律驍講,又不想跟他講。


    律驍抱著她坐在後車座,也不問,隻箍住了她的腰,把頭埋在她撩開了頭髮的雪白的後頸做自己的事,謀自己的福利。


    席悄悄被他弄的好癢,不禁扭過身去嗔怪:「你就不能消停點,為什麽這麽討厭?」


    她眼睛水水的,臉兒又紅,兩腮泛春,眉眼兒含情,唇若點脂,吐氣如蘭,律驍隻覺得心旌神搖,恨不得就此放倒她,把她給辦了。


    他的眉梢眼角也暈染著淺紅,兇狠的撲過去咬住她的唇:「敢說我討厭,討厭也要纏你一輩子,你這輩子都別想將我甩開。」


    「痛啦痛啦。」席悄悄示意他放開自己的唇。


    律驍卻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哪裏疼?早上都還唉唉喲喲,一副可憐狀,可剛才在你小姨那裏,你跑的比兔子還快,健步如飛,運動量和拉扯那麽大也未聽見你說疼,可見你是騙我的,你那裏根本不疼了。」


    我去!席悄悄的臉紅的像染血,猴子屁股一般的說:「你這不是耍流氓嗎?我說是什麽?你說什麽?」兩個地方能一樣嗎!


    律驍突然就給她講了個有顏色的笑話,大意是說都是嘴,隻不過兩張小嘴的地方不同。


    席悄悄覺得這太雷人了!她眼前的男人還是那個如同清風明月,高潔的宛若山巔之雪的清高律驍嗎?


    「你是不是被人換了芯子?咋變的這麽下流和色了?」她想讓他變迴以前,於是抱著他的脖子,想看看他的脖子上是不是有縫,被人塞了個假人進去了。


    前麵和後麵隔開著,司機又把車開的穩穩的,律驍難免心猿意馬,他現在也是剛嚐到蝕骨的甜頭,正食髓知味的時候,腦子裏什麽也不想,隻沉浸在那種快樂裏無法自拔。


    席悄悄這麽投懷送抱,他早忍不住了,就想車震。


    反正他的後車座很寬敞,想怎麽樣都行。


    席悄悄一看大勢不妙,忙問:「你說雲緋櫻的那個孩子會是盛左的嗎?」


    律驍俊容當下一整,長眉微挑,眼尾斜飛,擺好一個市儈商人勢力的嘴臉:「你想問什麽都可以,不過一個問題換你身上的一件衣服。」


    mmp,這還是自己的老公嗎?席悄悄想抽死他。


    可她不知道,律驍更想抽死她!


    ------題外話------


    親愛的們,一般每天都是八九千字到一萬字,不是做二更就是做三更——有三更的時候,隻要是能過審(開車不被罰的情況下)都會準時更,但是若到晚上十點半都沒有更,那就是翻車了(過不了),所以親們不用等,到第二天看哈!麽麽噠!


    隻說明這一次,下次不再解釋(因為軒娘也很無奈)。


    謝謝親:來1杯咖啡]投了2張評價票,來1杯咖啡臚讀1張月票


    佳寶寶唄520臚讀1張月票,chillyzhao臚讀2張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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