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驍正在和公司的兩位副總經理開會,吳校長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嗯,很好,老婆在學校裏闖禍了。


    他半個小時前還和她通過電話,那時候她說什麽事也沒有,沒想到學校裏的風雲也是瞬息萬變啦!


    他放下電話,神色平靜地和兩位副總經理說:「散會。」


    ……


    席悄悄鬱悶地看著律驍如清風明月般地和吳校長握手作別,然後被他牽出了校長辦公室。


    他的車可以直接開進他們的學校,就停在他們學校這幢氣派恢宏的教學辦公樓底下,兩人出了電梯,很快便上了他的車裏。


    律驍吩咐司機開車,前後座的檔板升了起來,後座又是一個很私密的小空間。


    律驍伸手把她抱到自己的腿上:「我看看,傷到哪兒了?」


    席悄悄皺著黛眉:「我沒事,隻是後背被砸了一下,有事的是那個女生,我沒想她剛整過容……」當時她也太衝動了,也不知自己怎麽那麽火氣大,一聽到那個女生酸了吧唧的那麽說話,想也不想的就把籃球投擲到了她的臉上……


    這其實很不可取,也要不得!


    約摸是這兩天接二連三的被籃球砸,她心裏凝聚了火氣,所以遷怒了今天那個女生,讓她成了替死鬼。


    律驍的心裏卻有點明白,撫著她的額頭道,「大姨媽要來了吧。」他很早便發現了,這寶寶生理期前後的脾氣特別容易衝動發火。


    席悄悄懨懨地把頭靠在他的肩上,好像是。


    律驍徑直去解她的薄棉外套,席悄悄在他身上扭了扭,「幹什麽?」


    「看看你的傷勢。」不管她的傷嚴不嚴重,不看一眼他總歸是不放心。


    她穿著一件很漂亮的他給她買的高奢薄棉衣,裏麵是配套的高奢保暖內衣,保暖內衣的外麵還套著一件可以修飾形體的公主馬甲,公主馬甲美輪美奐,既可以穿在裏麵保暖,亦可以穿在外麵做外套使用,都很襯她的氣質。


    他是擔心她在室外寒冷,所以才讓她穿這麽多,在室內和暖氣充足的車內,外套根本用不著。


    此刻解開她的馬甲,從後麵推高她精美的保暖內衣便可以看到她雪白的後背。


    席悄悄有點小抗拒,盡管兩人已經很熟了,又同床共枕,可是她仍然不喜歡脫衣服,或者麵對裸體。


    律驍很冷靜的斜睨著她:「去醫院給醫生檢查,人家也沒有長透視眼,還不是一樣要解開衣服?」


    「那不一樣。」席悄悄咕噥,她知道醫生沒有惡意,何況她今天沒有傷著什麽,根本不用去醫院,她心裏有數。


    「那你就當我是醫生。」


    「你學的是企業管理。」她給他顧左右而言其他。


    律驍的手在她的保暖內衣下擺摩挲,微眯著眼睛跟她講道理:「我知道你很不喜歡去醫院,我給你瞧一瞧,如果不嚴重我就不送你去醫院,這樣總可以吧?」


    席悄悄伏在他懷裏不言語。


    律驍作勢抽迴手,說道:「那我們直接去醫院。」


    席悄悄悶悶地別開頭:「在左肩的位置,能不能別掀衣服,就從上麵看。」


    律驍垂著眸,默默地瞅著她半晌,忽然拿了一把小剪刀過來,把她頸後的那一截衣領撐開,再用剪開剪了一道直口子,果真從上麵去看。


    席悄悄:「……」


    說過的話潑出去的水,又不好收迴來,她隻好硬著頭皮讓他看了。


    律驍把她頸後的秀髮全攏到一側,讓她把臉埋在他的懷裏,一手分開她衣服被剪開的那道豁口,目光凝視著她的裸露出來的背部許久。


    席悄悄覺得時間仿佛過了半個世紀那麽久,不禁催道:「好了沒有?」


    律驍的指尖從那潔白無瑕的凝肌肌膚上緩緩劃過,一雙迷人的眼眸此刻黯沉的暗無天日,嗓音卻很沉穩:「可以了,有一點傷痕,我迴去給你擦點藥。」


    「還有傷痕啊……」席悄悄看不到自己的後頸,隻好問道:「那我可以不去醫院了吧?」


    律驍重新替她穿好外套,迴答的坦然又從容:「你不想去我們就不去,我每天給你擦藥,堅持幾天差不多就可以了。」


    他騙了她,她的背部一片雪凝,沒有什麽傷痕。


    「噢。」席悄悄有點消沉,重又懶懶地趴迴他的胸膛位置,眼神放空地不說話。


    大姨媽要來了,她渾身都不得勁兒,感覺整個人哪哪都不舒服,他的身體溫暖寬厚,有她所需要的熱量。


    她靠在他的身上感覺身體暖洋洋的,如同被春日和煦的陽光所包圍,舒服的她神智麻痹,睡意微醺,警惕心和抵抗性都降弱。


    什麽也不想做,此刻她就想趴在他的懷裏,什麽也不要想的神遊半日。


    律驍垂眸覷著她,把她臉上那點變化多端的小表情盡收眼底。


    他現在是看透這寶寶了,對她抗拒他的心理也漸漸了如指掌,衣服可以剪,可以零碎的弄破,小部分的裸露她不在意,但是你千萬別想到脫……也別讓她意識到你是想整件的脫下她的衣服……


    就這麽簡單,他已經摸索出了規律。


    此刻這寶寶大概是想睡了,眼皮都慢慢下垂,沉重的和下眼皮像似要打架。


    他把身子往椅背後靠了靠,讓她能趴的更舒服,同時微微一笑,他身上陽氣足,女性來月經本來會手腳發涼,身體畏寒,她會自動尋找熱源以減輕身體的不適度,所以她此刻很依賴他。


    他伸手環緊了她,也闔上深長而俊美的雙目,和她一起在車內打盹兒。


    ……


    席悄悄睡醒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臥室裏的大床上,屋子裏的光線有些昏暗,大約是近黃昏了。


    她掀開被子要起身,律驍已長身玉立,從外麵推門而入。


    「你醒了。」他快步走到床前,「我估摸著你也差不多要醒了,是不是餓了。」


    席悄悄清了清有些幹澀的喉嚨:「我怎麽睡得這麽久?你幹嘛不叫醒我?」


    「看你睡的沉,想讓你好好睡一覺。」


    席悄悄借著他的手下床,想了想:「是你抱我上來的,爺爺有沒有看見?蒙叔他們會不會笑話?」


    她此刻才擔心這個問題,她在車裏睡著了,他又不叫醒她,這一路上把她抱上樓,要是讓爺爺和家裏幫傭的大嬸以及園丁看見,會不會暗地裏笑話她。


    律驍覺得她想的真多,不禁捏了捏她的臉,「趕緊梳洗一下,下樓吃飯吧。」


    ……


    席悄悄下樓去的時候才想到一個問題,她問律驍:「那個被我砸傷臉的女生怎麽說?吳校長打算怎麽處置?」


    律驍不以為然:「怎麽處置?她一個整過容的,臉砸壞了無非就是去再整一次,反正他們這些愛整容的人,整一次肯定不是他們的目的,把自己變美才是最終的目的。」


    換言之,出一筆錢給那位女生整容就是了,保不齊她還賺了,因為律驍不會跟她計較錢的問題,隻會計較她會不會針對悄悄的問題。


    席悄悄的心放了下來,她沒想過會把人弄傷,更沒想到會把人家弄的毀容——她的本意其實隻是想教訓一下那個丫頭的出言不遜,頂多把她的鼻子砸破,流點血了事……


    不過她撫了撫自己的臉,有點神經兮兮和八卦地對律驍說:「聽說在臉上動刀子,下雨天臉會很疼!有的疼得都會撐不過去,這女生以後臉疼的時候,她會不會記恨我啊?」


    律驍很無語地看著她:「總之你不許去把臉上動刀子,而且那個女生你隻是把她的鼻子砸歪了,她的鼻子本來就是做的,打個噴嚏用力過度都會歪,她的臉上也動過刀子,以後疼不疼關你什麽事?」


    兩人說著話,走到樓下富麗堂皇的大廳,席悄悄才發現樓下有點嘈雜,貌似家裏來了客人。


    她看了看律驍,還沒有問誰來了,她要不要迴避一下,耳裏隻聽見有人喊:「悄悄姐,驍驍哥!」


    她循著聲音望了過去,眼睛頓時不由自主的眯起。


    卿玥。


    就是中午和那位鼻子被她砸歪的女孩子在一起的那位女孩,聲稱他們家和律家有親戚關係,而且她和律冠業與律驍都很熟的那位穿黑色風衣的姑娘。


    不可否認,她家和律家是有那麽一點千絲萬縷的聯繫,但是,她和盛宇朔更親——她是盛宇朔的表妹。


    卿家和律家之所以有點沾親帶故的關係,那也是因為盛家,可盛家和律家也不是什麽正兒八經的親戚——一表三千裏,兩家都不知幾「表」了。


    但是人都愛攀親帶故,尤其是律家這樣的家庭,沒有一點親戚關係都想扯點關係出來,何況他們兩家之間確實有點兒關係,所以她那時說他們家和律細論起來也有點親戚關係沒錯。


    席悄悄以前不認識這位姑娘,有盛家在,卿家的家庭也很好,即便不是豪門也是富賈之家,隻是以前卿家很少在花都露麵,他們都隻在花都的北城那邊活動。


    所以她沒有見過她很正常。


    卿玥比席悄悄小一歲多,長的很是漂亮,大眼睛,奶油肌,小鼻子,紅嘴巴,笑起來宛若花開一樣,清純、嬌美又迷人。


    席悄悄原本不知道,後來還是他們班的同學告訴她的,卿玥是今年跟她競選校花的新生人選。


    word天吶!席悄悄也是醉了,她都是個老生了!而且她今年迴學校都遲到了一個多月,這破學校的校花還沒有選定出來!


    此時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她用手拐子拐了拐律驍,低聲問:「你跟她很熟?」


    律驍側眼看她:「誰?我跟誰很熟?」


    ------題外話------


    噗!越忙越忙,大家以後請叫我忙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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