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妮妮也是醉了!


    她,青春貌美的一位女大學生,要顏有顏,要才有才;能歌善舞,能說會道。


    她鎮得住大場麵,也辦得了小實事;既討得了人開心,也能拿捏得住別人,她和羅瑞雪一樣,都是受過現代化高等教育的新時代的最時髦的新女性!


    但是莫臻輝就跟一個睜眼瞎一樣,楞是看不到她的好。


    他迷戀一個據說過了氣的名媛。


    那失了勢的名媛不但年過四十,且離過婚,有個很大的孩子,偏莫臻輝還樂此不疲的追求得不亦樂乎,置她們這些鮮花一般年紀的美貌姑娘於一旁不聞不問。


    太可氣了,找個能讓人服氣一點的理由也行啊!


    ——就因為那「名媛」以前受過的教育棒?就因為那「名媛」以前的家世和他相同,所以能和他有共同的話題?


    因為那個「名媛」美麗大方,還沒有老?因為那「名媛」是他們那一輩男人年輕時候心目中的女神?


    因為那「名媛」彈得一手好鋼琴,學過芭蕾,還能玩轉別的樂器?因為那「名媛」的儀態特別美!特別有範兒!讓人想擁躉她?


    可是他怎麽不想一想,那女人再美也美不了幾年了,她的年齡擺在那裏,時光沒有「凍齡」。


    很快她便會人老珠黃,容顏逝去。


    而到時候她們這些年輕的小姑娘卻正當時,會如同開放的花兒一般,容顏鼎盛!


    這能比嗎?


    況且那女人還患過重症,剛從鬼門關爬了迴來,以後能不能活的下去都是個問題!


    可莫臻輝好像沒有考慮過這些,他一門心思地和那女人拍拖起來——兩個中年人把戀情搞得如火如荼,在幹市掀起了一場不小的風波。


    陳妮妮很不服氣,起初看到苗頭不對,她也曾想過要製止——她不敢給莫臻輝打電話,於是她給樂潼打電話,欲逼樂潼知難而退。


    誰知樂潼一點也不怵她,該怎麽就怎麽樣。


    陳妮妮有點沒轍了,眼看著莫臻輝和樂潼越走越近,兩個人馬上要墮入愛河,她心急如焚卻束手無策。


    沒想到許凝雪這時候給她送上了一盆甘霖,讓她在有些絕望之際看到了一絲生機與曙光!


    於是她決定聽許凝雪的。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過了這個機會,等莫臻輝離開了幹市,她便很難再找到機會接近他了。


    ……


    第二天,陳妮妮帶了大包小包的禮物來舜華酒店看望許凝雪。


    兩人相見甚歡。


    許凝雪笑道:「陳小姐你好客氣,我這腿腳不方便,哪兒也不能去,正覺得寂寞呢,陳小姐便來看我了,簡直是老天聽到了我的唿聲。」


    陳妮妮道:「許小姐你叫我妮妮就好了,此前我們又不是沒有見過麵,還聊過天兒,許小姐你再這樣稱唿我就不好意思了。」


    陳妮妮之前為莫臻輝工作,許凝雪又是救過莫臻輝父子的人,莫家鎮的人很感激她,所以對她也很尊敬和推崇。


    莫家鎮舉辦盛會的時候,許凝雪去過,陳妮妮有時候也會有事情來舜華酒店找莫臻輝,拜訪過許凝雪,一來二去,兩人也漸漸的熟悉起來。


    陳妮妮還很討好許凝雪——原因無非是因為她既是莫氏父子的恩人,又離莫氏父子非常近,她跟她搞好關係對自己有利。


    許凝雪的性格跟誰都合得來,也巴不得有這麽一位姑娘喜歡自己。


    於是這會兒一見麵,兩人更顯親熱。


    陳妮妮把自己帶來的禮物送給許凝雪,笑靨如花:「這是我爸媽囑咐我專門為許小姐帶來的一點我們幹市的土特產,說是送給許小姐你好好補一補身子,你之前為了救莫先生父子受了這麽嚴重的傷,我們大家都很感激你,你是該好好的補一補了。」


    許凝雪道:「你們真是太客氣了,我叫你妮妮,你也叫我凝雪吧,你比我大一點,還是我的姐姐呢。」


    莫淩天一見她們聊的這麽的高興,遂拿起自己的車鑰匙,說:「你們聊,我出去外麵兜兜風。」


    莫淩天走後,陳妮妮把許凝雪推迴了她的房間,平時護理許凝雪的女護工知道她們有體己話要聊,便識趣的退了出去。


    四下無人,陳妮妮也不用偽裝了,她伏在許凝雪的輪椅前,殷勤相問:「凝雪你想出了什麽好主意沒有?」


    陳妮妮一點也不懷疑許凝雪的用心。


    她偷偷打聽過,許凝雪的媽和樂潼是死對頭!許凝雪的媽還搶了樂潼的老公,這種狗血又別扭至極的關係下,許凝雪怎麽會希望樂潼討到好處?


    所以她們有共同的敵人,共同的立場的。


    她也不懷疑許凝雪會對莫臻輝感興趣,因為她平時和莫淩天看起來就是一對兒。


    她現在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許凝雪的身上。


    許凝雪則笑眯眯的拍拍她的手:「機會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來,我們好好商量,總不會讓你的一番苦心白費的。」


    ……


    莫淩天駕著車四處溜達,路過四季路時,他突然想到了暴風物流就在這條道上。


    惜言病了,也不知道這小妞一個人在公司裏坐鎮,能不能鎮得住場子。


    這樣想著,他方向盤一打,便往暴風物流而去。


    席悄悄正在辦公室裏琢磨一件事,昨晚迴去後,她想起律驍的叮囑,讓她戴上那串珍貴的佛串。


    她戴上的時候,忽然想到,她貌似有好幾天沒有做那種奇怪又有顏色的夢了!


    這倒是怪事哈?


    她仔細的迴想一下,好像就是從取下佛珠串的第二晚便沒有再做那種讓人害羞的春夢,但感覺又不是,也許自己記錯了……


    可確實最近幾天沒有做黃顏色的夢——即便做夢,也是做的那種很單純又淩亂的夢,跟色情無關。


    她正皺著眉頭思索,眼睛盯著手腕上的佛珠串,不料莫淩天穿著一襲t恤與休閑褲,突然大喇喇地推開了她辦公室的門,走了進來。


    席悄悄抬頭,滿臉森寒地瞪住他,這痞子上次沒有被她打怕?竟然還敢出現在她的麵前,關鍵是門都不敲就進了她的辦公室。


    「莫淩天,你當我這裏是什麽?」她冷冷地道:「是菜園子門嗎,你進來之前都不知道敲個門?」


    「嗨,席悄悄。」莫淩天舉起勾著車鑰匙的手,對她做出一副投降又抱歉狀:「別生氣,我是來找惜言的,惜言他在嗎?」


    「惜顏?」席悄悄狐疑地皺起眉:「誰是惜顏?哪個xi?」


    「惜言如金的惜。」莫淩天漫不經心地解釋:「他的長輩給他取這個名字的時候,是希望他莫要惜言如金。」


    明白了,孩子大概不太愛說話,性格不歡脫,所以長輩希望孩子能多多開口。


    席悄悄道:「我們這裏沒有這麽一個人,你搞錯了吧,請走。」


    「你確定?」莫淩天突然把半個身子伏到了她的辦公桌上,痞痞又滿不正經地描述起來:「他隻有17歲,長得帥得像天神,因為他一出生身上就要繼承很多的遺產,所以他們學校裏的女生都很迷戀他,倒追他的人很多,其中有一個女生為了追他,不惜以自身做誘餌,結果被一夥暴力團夥的成員給強暴,輪姦致死。」


    「啪嗒!」席悄悄手上的簽字筆乍然落到了光亮的辦公桌上。


    她的臉色有點白,17歲,長得很帥,有很多遺產等著去繼承,前麵兩項都符合,後麵一項待確定,因為阿棄有很多很多的錢,他說是他的爺爺留給他的。


    但如果對方真是阿棄,女孩子倒追他,並為他而死,這就有點……


    莫淩天繼續補充:「那女孩子死得悽慘無比,慘狀讓人不忍……」


    「別說了!」席悄悄驀然打斷了他的話:「你說的人是不是阿棄?」


    「聰明的女孩。」莫淩天吊兒郎當的誇獎她:「他就是我的弟弟,莫惜言,他根本不叫什麽阿棄。」


    席悄悄伸手按住額頭,莫!惜!言!好個莫!惜!言!什麽跟他的父親關係不好?騙她們到至今!


    她咬牙切齒:「這個死阿棄!」


    忽然,莫淩天指著她的手腕,發出「咦」的一聲,神色有點奇怪:「咦,你怎麽會戴著這串佛珠?」


    席悄悄放下手腕,看了看手腕上的佛串,又看了看他,納悶的問:「你認識這佛串?」


    莫淩天上挑的眼裏有絲絲詭譎的神色飄過,他調笑道:「這串佛珠有個名堂,叫做,七竅玲瓏相思串。」


    「七巧玲瓏相思串?」席悄悄喃喃的重複,眼裏的疑雲更重。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莫淩天語聲娓娓:「這串佛珠名由此而來,而這佛珠是由古代的一位僧人製作,因為是老古董,所以價值極高,又因其是佛門淨地出品,所以人人都以為這是佛珠,然則不是。」


    「不是?」席悄悄緊盯著他,不想漏過他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


    「對,不是。」莫淩天忽爾又湊近她幾分,一張臉都快貼上了她可人的花容月貌,他朝她輕佻地吹著氣,用一種很神秘的聲調對她說:「其實就是個天、價、相、思、串,那僧人因為想念他的女人,所以便費盡心思地弄了這麽一個物件兒,為的就是在夢中可以與他的心上人相見,並能成就好事。」


    「說白了,就是能與女人在夢中翻雲覆雨,顛龍倒鳳。」他一字一句地說完,席悄悄的臉都差點綠了。


    啊!


    她在心裏暴叫,臭王八律驍,就說他不安好心,給她一個這麽貴死人的東西,原來挖著坑在這裏等著埋她呢!


    她抿緊唇,手握拂珠,臉上的神色幾經變換,心裏把律驍恨了個半死!


    個齷齪貨!也隻有他這個奇葩能想出這麽奇葩的主意來坑她,腦子裏一天到晚不知裝著啥流氓念頭,盡是黃色廢料!


    「妹妹,誰送給你的?」莫淩天還想調戲她,近看,她似乎更漂亮,有種讓人窒息的感覺。


    一張臉蛋精緻到了極點,五官清純中夾著美艷,一雙黑溜溜的眼睛會放電,還會笑。


    明目善睞,翹鼻紅唇,齒如瓠犀,手如柔荑,露在衣裙外的皮膚潔白細膩,緊緻又光滑,散發著誘人的瑩白的光澤,細看卻又透著淡淡的粉色。


    她正經起來清純逼人,嫵媚起來卻又美艷迷人,兩種極致的矛盾卻在她身上融合得剛剛好,恰如其分,增一分則太多,減一分則太少!


    且她臉蛋天使,身材很魔鬼,不是那種隻有臉蛋或者隻有身材的女人,總而言之是美而不妖;艷而不俗,很多女人往她麵前一站便顯得乏善可陳,俗不可耐。


    莫淩天又有點被她迷住了,她這小傲嬌的模樣讓他百看不膩。


    席悄悄此時卻一把推開他的臉,滿臉的鄙視與嫌棄:「痞子,你離我這麽近幹什麽?你管它是誰送給我的,總之不關你的事!」


    莫淩天一點也不生氣:「妹妹,這是有男人在謀你呢,你小心點兒兒,跟淩哥哥說實話,你做夢的時候有沒有夢到淩哥哥我啊……」


    「啪!」這下可算是戳到了席悄悄的心窩子!她憤而拍桌,起身脫下手腕上的佛珠串塞到包包裏,抓起桌上厚厚的書本便對著莫淩天擲去:「莫淩天,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正說著,她的手機響了。


    莫淩天如奉佛旨綸音,立刻指著她的手機:「妹妹,手機,手機!」


    席悄悄平了平氣,伸手把額前的長髮往後一撩,警告了他一眼便去接電話。


    沒想到是阿棄,也就是莫惜言打來的。


    她麵無表情地舉起手機:「餵。」


    阿棄在那端有氣無力地說:「悄悄,我想喝粥,你媽早上給我煮的粥我喝光了,我還想喝。」


    席悄悄一臉麻木:「叫你去醫院你不去醫院,在家熬著能熬的好麽?病死了活該!」


    「悄悄,你迴來吧,我想喝粥。」阿棄隻管在那邊央求兼撒嬌:「我快病死了,你給我帶碗粥迴來,要不你迴來給我煮,我想喝你煮的粥……」


    不知死活!


    席悄悄在心裏冷哼,嘴裏卻波瀾不驚地安撫:「少爺,你等著,我這就迴去給你煮粥!」


    掐了阿棄的電話,她收拾包包往外走,莫淩天亦步亦趨,想跟著去看好戲。


    席悄悄瞪了他一眼,正要打發他走,不料手機再次響起。


    這下一看,她更氣,因為打電話者便是送她佛珠串的那個不安好心的陰謀家!


    奶奶滴個腿!


    ------題外話------


    麽麽大家, 軒娘明天來努力,昨晚上家裏的旺財跑出去了一整夜沒迴來,我們以為它被人宰去吃了(它最近長的有點肥),嚇洗本寶寶全家了……


    謝謝親愛滴們:135**198臚讀2張月票,yaoyue0329臚讀4張月票,成萱萱\送了6顆鑽石,十一sama臚讀1張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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